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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七濑的忧郁学说
——谨贺CLAMP学园六周岁
[序言]
我问520,忙么?她说,码字呢,这不是学园六岁了么。
我有三秒沉默来自心头欢喜,向着二千一百九十一天的邂逅擦肩欢颜与共涕泣相持,蓦然一叹。
恰逢今日月黑风高,心情上佳,无人截稿,于是我对她说,我出个贺文给你吧。
我与520认识已有四年,出于我在身高和逻辑上的绝对优势,她长年以来惨遭压迫,虽然一度想要奋不顾身揭竿而起,依靠自身天然彪悍干场革命,结局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恶获得最后胜利,暴聋少女轰轰烈烈,阵亡当场。
这是题外话。
520的交游甚广人尽皆知,link名单比我们的聊天记录还长,一贯花心成痴,欲捕狡兔。
平素琐碎言语间,里屋、贩子、民宿,言语兜兜转转不离这些打混圈子。
倒很少听她提及学园事。
我们内心珍重,安放魂灵的事物,仿佛具有身形重量,即便寄托虚幻,不堪轻触,依然对它虔诚俯首,以沉默礼拜,因此并不轻言。
光阴六年,我们已然知晓,这是她不变的爱情。
[本文]
大,川,七,濑,安庭延趴在桌子上喃喃念出这个名字时正被初夏的太阳晒得有点儿像个二百五。
他正拿着一本《东京巴比伦》游神无定,分镜里歇斯底里的少女残象拼凑一出荒诞闹剧。他很喜欢大川七濑写的故事,除却矫情横生的言语装潢,二位男角之间暗潮汹涌你来我往,这个女人宛若不经意的一番宽衣,只讲情节淡然道来,宛若在众目睽睽中坦然宽衣,已经气定神闲的嘲讽了那些在他嘴角掀动尖锐起伏的天马行空。
他乐于欣赏这些私密而黯然的妄想,似处女的皎洁肌肤隐匿在天真暴戾的脑海,不察中已被温存利刃逐渐划开,血脉和脏器都发出低沉鼓动,无知的叫嚣声嘶力竭。当它们自潮湿的肺腑之间得到强制的解放,拖曳着粘稠的血丝在空气中曝露,不知所措,面目张皇,然后瞬息死去。
短暂的挣扎爆发溃灭的光华,倏然照亮她们羞耻的嫣红,与随之而来的,终结的黑暗。
那些少女在此终结一生,光阴未及的全部妩媚,就在最后的癫狂姿态中偶然绽放,他能够知晓,并不捕捉。而那个除灵成功,最后只患上一个精神衰弱的姑娘,是何其平凡无趣。
安庭延一向是个没有梦想的人。
但此刻他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口沫横飞的导师,不禁有些向往他的老当益壮,当然置之生死而度外的教学热情就敬谢不敏。不过他的自知之明已在心头轰然大笑,知道自己一旦以身执教,面临问题大概不仅限于误人子弟。
安庭延的运气与头脑,素来甚好,不过炎热气温是天降蛮族,平生只懂横冲直撞,在它面前众生平等。
因此所有生产空调的厂家都是被雇佣的救世主,安庭延在此刻已决定本节课后立即回家请求格力公司的庇护。
就在他将那本漫画丢进背包准备拎起走人时,背后传来一声嗤笑,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与他清清脆脆的悄然耳语:安庭延,你居然看少女漫画?
他转过头看着赵嘉仪明媚的面孔,说,此举并不触犯我国法律。
赵嘉仪无声的笑得弯下腰去,又问,你要走啦,下午还来吗?
不。安庭延如实回答。
于是后面的女孩动作利落的收视完毕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走。
安庭延的眉头微微一动,沉默着转身走出教室。
赵嘉仪一直随他走到地铁站内,安庭延始终一言不发,直到赵嘉仪亦步亦趋随他同站下车,才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上班时刻,除却坐在岗亭之中昏昏欲睡的一名工作人员,站台之上空无一人,这面容姣好的女子笑靥坦然,看牢安庭延的素来半闭的眼睛说,我要去你家。
她以为自身并不需要过问可否,一向因娇姿可人而备受宠爱,是永不需要沉溺幻想,独自在固守暗中,对不可企及的事物天马行空的优越女子,光天化日,面前沉默男子,亦可傲然袒露精致欲念,所有粗糙原质的美好都在日积月累的曝露与雕琢之中消磨殆尽,最后只余一具空旷凡身。
安庭延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嗅觉,只能在偶或擦身同类的时刻有模棱提醒,自身迷恋的诸多美好,无从寻觅,只能空等有朝一日,偶然之间她们自投罗网。
但他的沉默深邃,却只有赵嘉仪这般明媚如白昼,失却羞怯隐秘之美的女子才有近身之勇。
这真是一件令人忧郁的事情。
赵嘉仪,安庭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柔声说,如果我让你走进我的房间,你是否会为我宽衣?
赵嘉仪闻言一愣,随即笑得坦然而狡黠,用她千锤百炼的柔弱声线悄然低语,好啊。
安庭延懒散的将双手放进牛仔裤兜内,唇角挽起一抹泛滥腥气的笑意,他低声说,那么,你现在,此地,就可以开始。
赵嘉仪的呼吸瞬时急促,面目通红,盛大的羞恼令她在这瞬间娇翠欲滴。
怎么?安庭延抬脚向她走去,他的气势和轻蔑压迫她的神经,她从婉转的逼迫到此刻为他所胁,沉溺于轰鸣恼怒和羞耻之中仓皇后退。
安庭延的右脚踩上黄线时,这个懒散的男子突然打开眼皮,嘲笑的问到,或者,要我帮你?
赵嘉仪那一步的退后是本能性的,她精致的脚下发出脆响的纤长细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须臾,安庭延的眼前仅仅剩下一张闪烁不定的灯箱广告。
他没有去看那摔在铁轨上发出细碎呻吟的女子,转身走进另一边刚刚进站的车厢,关门时,他瞥见对面的车厢从空无一人的站台上疾驰而过,紧急刹车的刺耳声响和渐起的人声都被车门与齿轮运转的躁动隔断。
此刻他对两站之前的家中那台格力空调,已然相思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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