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五[008]——蜀中仙里麻辣飘香 by 1文字

Merle

未五[008]——蜀中仙里麻辣飘香



1文字




　　在小镇四通八达的街道里，最有特色的就是被称为Chinatown的唐人街，在这条不足一公里的街道上，居住的全部是华人、华侨，而且在生活中依旧保持着中华民族的习惯，春节、饺子、舞狮子、放鞭炮，每到传统节日唐人街就成了小镇旅游的招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参观。

　　唐人街有东西南北四个门，分别用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命名。其实说是门洞，倒不如说是牌楼更合适，四个门都是统一用两根十米的大红色柱子树立起来，柱子很粗，三个成年人才将将能围过来，柱子的下面是汉白玉的石敦固定，上面雕刻盘龙飞凤祥云流彩煞是好看。牌楼两层，顶上一层是金色琉璃瓦砌成的倒“V”字房檐，下边一层两边是绿色琉璃瓦砌成的四角形房檐，下边一层的中间则是一块“唐人街”牌匾，镶金框掐金边用金笔写的三个繁体字，落款是“明皇”二字。牌匾下面是根据方位雕刻的龙、虎、鸟、龟，雕梁画栋绘着中国的传统色彩，颜色庄重而神秘，整个牌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让人仿佛回到古代的皇宫。

　　从牌楼下走过，步行一会就能来到唐人街的中心，一路上店铺林立，中国餐馆、食品店、杂货店等等有近三百家商户，四周悬挂的繁体汉字招牌仿佛就是香港街头，“万珍楼”、“蜀中仙”、“本帮饭店”是三家最出名的中国餐馆。万珍楼主营京味菜系，从驴打滚豌豆黄等著名小吃到满汉全席八锦烤鸭一应俱全。本帮饭店全都是上海菜，以浓油赤酱为上，烹调方法以红烧、煨、糖为主，品味咸中带甜，油而不腻。

　　最特别的就要算是“蜀中仙”了，听名字便知道这是一家以川菜为主的饭馆，它的特色除了厨师的手艺精妙口味麻辣之外，再就是营业时间和饭店规模。“蜀中仙”的营业时间是朝六晚十，中间九点到十一点、十四点到十六点休息两次。早上六点开门营业，晚上十点准时关门，中间休息四个小时，从来没有早开晚关的时候，即使是逢年过节也不例外，几十年来始终如一。“蜀中仙”饭店的规模可以用麻雀虽小却不怕巷子深来形容，在唐人街这样店铺林立的地方，“蜀中仙”三个字的招牌很不起眼，只有一个牌匾挂在门脸上，没有宣传没有广告甚至连个地址都是借隔壁“唐人街66号旁边”。门面是一扇木门，门上还有门环，迈门槛走进店内细看，整个使用面积仅有五十多平方米，六张八仙桌子排列整齐，每个桌子下都是四个方凳，很古很传统，从桌椅的色泽和工艺上可以看出这至少是家百年老店。

　　两边的墙壁微微发黄，墙壁上钉起两排铁丝，挂着店里的招牌菜：
　　口水鸡　水煮鱼　辣子鸡　水煮牛肉　麻婆豆腐　宫爆鸡丁
　　毛血旺　沸腾鱼　回锅肉　怪味鸡块　鱼香肉丝　秘制烤鱼

　　　虽然是一家知名品牌的饭店，但店里店外的工作人员总共不超过两个半，一个是“蜀中仙”的老板娘——佳缘，本姓李，从她爷爷开始就在小镇里经营川菜，然后传到爸爸这一代，川菜已经在小镇里开始流行，和北京菜、上海菜并称唐人街三大菜，从爸爸去世后佳缘开始独立经营饭馆，并且尝试在口味上改进，希望人们能更加喜欢中国饭菜。另一个人是“蜀中仙”的伙计——梅四，姓梅排行老四，他爸爸就用了个简单好记的名字，梅四和佳缘从籍贯上说是老乡，祖上都是四川过来的，但因为移民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过，所以“故乡”对他俩来说就只是一个精神寄托，是一种深刻的概念。“蜀中仙”的伙计主要工作是问客人想吃什么，然后把菜单送到后橱窗口，做好后再把饭菜端给客人，客人走的时候收钱、收拾桌子，不忙的时候还可以在最里边靠厨房窗口的椅子上休息一会。

　　今天就不太忙。看店里没有什么顾客，梅四想把店门关了早点休息，木门刚关上半扇，就看见一个熟客一溜小跑过来了。

　　“要关门吗？刚一点半啊！”
七濑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梅四，因为知道“蜀中仙”营业时间从不提前或推后，所以有点惊奇。

　　“没有！”梅四很不高兴，因为在自己想休息的时候又有顾客，有顾客就要招待，招待之后要点菜，点了菜要吃，吃完要算钱，算了钱还要收拾桌子，提前半小时休息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把门打开招呼客人吧。”佳缘从后面走出来，和七濑恋太太打招呼，“七濑太太，进来坐吧，今天想吃点什么？”

　　“我女儿回来了，她想吃水煮鱼。谢谢。”七濑恋接过佳缘泡好的茶，喝了一大口。“前段时间她半夜回来的时候被车撞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要不要紧？现在怎么样了？”佳缘把一头散开的长发盘上，准备下厨，已经三十岁的佳缘依旧是风韵不减，黑色长发增添了几分性感。

　　“失血过多，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吵着要吃水煮鱼呢。”说起自己的孩子七濑恋疲倦的脸上泛起了笑容。

　　“现在的交通安全一定要注意，太危险了。”佳缘系好围裙走进了后厨。

　　“蜀中仙”两个半人里的半个人是老刘，说他是半个人有两层意思：一是他并不在“蜀中仙”人员编制之列，只是负责给饭馆送菜，唐人街上有十几家都是他送；二是老刘身体残疾，左腿有点瘸，不过不影响他开车送菜，一天两趟从菜市场到唐人街，天天如此。

　　“梅四，开门！”老刘一手拎一个麻袋，站在“蜀中仙”的后门对着对讲器大声吆喝，“出来拿菜！”
　　“哎，来了。”佳缘打开后门，走了出来，身上还系着来不及解的围裙。
　　“呦！怎么你亲自出来了？梅四呢？”老刘很少看到笨仙女从后门出来，一般下午三点送菜都是梅四出来接，佳缘则在睡觉。

　　佳缘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这几天梅四越来越怠工，昨天他竟然想提前半小时关门，我说了他两句，他居然和我大吵一架，还说辞职不干了。”

　　老刘一边听一边把麻袋往里送：“他一时气话，和他好好说说，就没事了。”
　　佳缘眉头皱的更紧了，把嘴抿了抿：“今天我去找他，他居然去‘劳正当’里打工！还和我说外国洋快餐比中国菜好吃，快捷，干净！气死我了！”

　　老刘把菜放在地上，抹了抹手上的土，拍拍佳缘的肩膀：“人，总不是一帆风顺的。”
　　佳缘摇了摇头，把围裙解下来：“可一个中国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国家的菜呢？连自己国家的食物都不喜欢，他还会喜欢什么？”

　　“别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别人身上，会快乐些的。”老刘点燃了一根烟，准备开车走了，车门关上后玻璃摇了下来，对佳缘说：“你确实符合你的网名——笨仙女。哈哈，走了！”

　　佳缘望着远去的汽车尾气，琢磨着老刘最后这句话什么意思。

　　“啪”“铛”从房子拐角传来了响动，笨仙女好奇地走过去，从后门到拐角很近，但佳缘走的很小心，因为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逐渐升起。拐角是个死胡同，胡同不深，只有三米多，里边并排放着三个塑料垃圾桶，绿色是可回收、黄色是不可回收、深蓝是生活垃圾，都是唐人街统一配发的，每个餐馆都要放置。

　　佳缘站在拐角后面，伸出半个头侧着脸望向垃圾桶，心里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道会有什么。三个垃圾桶并排，佳缘听到声音不断从最里边的深蓝塑料垃圾桶传过来，“嘎拉嘎拉”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知道是什么。佳缘壮了壮胆子，从拐角猛地冲出来，一下跳到垃圾桶前，“唰”的掀开了生活垃圾，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恶臭带着一股辛辣味直扑而来，生活垃圾单摆浮搁不显山不露水，可凑到一起就成了恶心的画面，残不忍睹。

　　但可怕的原因并不是在垃圾，而是从垃圾桶里跳出来的东西，黑乎乎一团，全身都是泥水，身上的毛都乍着。黑毛怪从垃圾桶内起跳，第一落点是佳缘的手臂，继而再一跳，落在了地上，佳缘来不及看清楚黑毛怪到底是猫是狗，那个脏兮兮的小家伙就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听“嘎拉嘎拉”的声音渐渐远去，佳缘估计刚才它在这垃圾桶里找吃的，然后被盖子盖住出不来了，于是就在桶里不停地折腾，刚有个缝就赶紧跑出来脱离苦海。

　　“这是谁弄的？”佳缘把视线从远处移动到面前的墙上，好大一片红，“是油漆？”佳缘伸手摸了摸，“刚弄上的，还有点潮，似乎还带些腥味，莫非是血？居然连垃圾桶盖子上都是，这是怎么搞的？”佳缘用手抹了一下，忽然发现除了擦血迹的手心外，手背上也有血，而且还在流。这时佳缘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手臂上是一道血痕，不长却很深的一道痕迹，血正从痕迹里汩汩流出，仿佛一条奔腾的小溪，源源不断。被猫抓伤了，这是佳缘最后意识到的事情。


　　空洞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色彩，既可以是黑漆漆看不到周围的环境，也可以是白灿灿大脑一片空白，佳缘现在就是后者的状态，周围一片白，甚至连白色距离自己有多远都看不出来，仿佛在一个穹庐扣着的大罩里，分不清楚远近虚实。眼睛里除了白色的背景，还有几个若隐若显的光点，并不耀眼，却很吸引眼球，它们呈不规则运动状态分布在视线的边缘，从金色逐渐变成蓝色，然后回到原点变成金色，看了一分钟佳缘才看明白是自己眼冒金星了。

　　“这里是哪里？”佳缘躺在床上，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翻身看清楚周围，正在这个时候，七濑恋推门进来了。“醒了？别动，躺好。感觉怎么样？”

　　佳缘看见七濑恋就猜到几分了，但还是想确定一下：“我在哪里？”
　　“第一医院。”七濑恋看了一下监测设备，一切正常，“你晕倒在垃圾捅旁边了，老刘送你来的，中暑了？”

　　佳缘使劲晃了晃头，终于想起来那只惹祸的猫，莫非真的是好心没好报，救了一只猫反而被抓伤，到现在还有点头疼。“被猫挠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七濑恋从佳缘腋下把体温计拿了出来，对着灯光看：“那道抓伤进医院前已经自己止血，除了一道很不明显的血痕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放心吧。体温40度！发高烧了！我去问问大夫，看是不是需要打退烧针。”

　　七濑恋走了，佳缘注意到了墙上的表，时间是十五点五十五，一下精神了起来，来不及再等七濑恋回来，佳缘跑出医院搭车回到“蜀中仙”，十六点整准时开门，招待客人。

　　“佳缘！你回来……” 七濑恋的喊声不够大，不能穿过好几条街道传到“蜀中仙”。

　　“笨仙女，送菜。”老刘一手提一个麻袋，站在后门。片刻，一脸疲倦的佳缘打开门走了出来，此时的佳缘已经没有往日的风采，两腮深陷双目无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煞白煞白仿佛传说故事里的白骨精，只有一头黑发还在随风飘荡，黑发白面，即使在光天化日下看来都是如此可怕。

　　“你还是去看看吧，自从上次昏倒，你到现在一直都是高烧，人都不成样子了。”老刘虽然天天送菜，看惯了白骨佳缘依然很不适应，恐怕天天与骷髅白骨打交道的医生能觉得舒服一点。

　　佳缘无力的摇了摇头，指着“蜀中仙”一脸牵挂：“从爷爷那时开始，店里就一天没休息过，我不能坏了规矩，这是爷爷的遗愿。”

　　老刘把菜放下，活动活动腰，从车上把送菜发票拿下来：“我以前给你爸爸送，现在给你送，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也是天天如此。可我也有病假、事假，不是一样让别人送么。你就不能改改？”

　　佳缘把发票接过来，拿钱给老刘：“不可能的。”
　　“你太执着了，笨仙女。”老刘接了钱，数都没数，往兜里一放。
　　佳缘一脸苦笑：“其中事情不足道。到点了，又要开门营业了。”

　　今天的体温依旧没有下降的趋势，佳缘依旧在双高温环境（体温和厨房油温）下作业，但饭菜质量明显不如平常，既然是开门做生意，当然是由顾客来评价味道好坏，好在一些老顾客知道佳缘的状况，并不挑眼，而新客并不知道川菜本来的味道都是慕名而来，所以经营尚且。但什么顾客都有，所以有人有意见也是情理之中的。

　　晚上离闭店还有一小时，就来了位意见顾客，留着一头黑发的女孩，虽然不是很惊艳的外貌，但一双美眼让人过目不忘。有的女人身材好看，有的女人脸蛋好看，有的美腿，有的美手，但这个姑娘的美目完全天生，没有一丝后天的雕琢痕迹。

　　她很仔细地看着墙上的菜单，然后环顾了一圈，店里除了老刘，没有别人。老刘今天是提前送完菜，进店里休息休息，想再劝劝佳缘，因为从二十多年前老刘就给“蜀中仙”送菜，那时候佳缘还是个小姑娘，老刘一直拿佳缘当闺女看待，谁也不能看自己闺女“犯傻”害了自己身体。看有人进来，老刘很自觉地充当了伙计的角色。“您要什么菜？”

　　“夫妻肺片，毛血旺，宫保鸡丁。米饭。”女孩点菜并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这个店里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老刘从收银台把记菜单拿过来，刷刷点点一蹴而就，拿到后厨去了。“笨仙女，有人点菜。”
　　已经解了围裙的佳缘连忙把围裙又系上，开了火，准备炒菜，此刻她先要制作冷荤肺片。夫妻肺片是川菜里常见的一道凉菜，麻辣鲜香，细嫩化渣，所谓“肺片”其实并不是肺，而是由牛头皮、牛心、牛舌、牛肚、牛肉卤制而成，制作时直接将卤好的“肺片”切大薄片，再加入卤汁、豆油、味精、红油辣椒、芝麻、花生米末和芹菜，拌匀即成，其中芝麻、花生要炒熟，芹菜要水抄。开火做锅，随着煤气灶眼里的热浪袭来，佳缘只觉得全身一紧，额头上的汗珠像变魔术一样，聚集了一堆，从鼻子里呼出的全是热气，心里一阵紧过一阵，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了。“我要继续，客人在等……”佳缘实在难受，把火调小，半眯着眼睛好能稍微看清楚一些，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佳缘想用心盘算炒制的时间，可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准，最后只好关火，熟是熟了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接下来的毛血旺和宫保鸡丁也发挥失常，一个火大一个欠火侯，尤其是在炒鸡丁的时候，连鸡肉的颜色都看不清楚，更别说调料的搭配了。厨师有三宝，舌头眼睛双手巧：舌头是用来尝味道，看看饭菜是咸是淡是酸是甜，好在下次作饭时有所改进不会犯同样的问题；眼睛是看材料的变化，相同的菜在不同油温、不同时间、不同材质情况下做出来也是不一样的，厨师要把材料的变化收在眼底；双手就更不用说了，是厨师的生命。

　　“哪儿来的布条？”佳缘正做宫保鸡丁忽然发现锅里多了根很细的布条，因为高烧导致眼睛发花，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进来的，出于职业习惯，佳缘想追查布条的来源——布条很细，上面还有几个红色、黄色、绿色的大原点，原点的排列很有规律，就像我身上穿的围裙一样——咦？佳缘发现这个布条和自己围裙的样式很接近，而且确实就是和围裙一样的，因为布条的另一头就在自己的围裙上面，系围裙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锅里了。佳缘把围裙的带子紧了又紧，以确保它不会再次进入炒菜锅里添乱。  

　　“真是的！”佳缘把整锅的宫保鸡丁倒进了甘水桶，“蜀中仙”的牌子以及厨师的职业道德令佳缘无法将有“添加料”的菜拿给顾客，即使顾客不知道即使顾客没吃出来即使顾客没有味觉都不行。佳缘又拿了一份鸡丁重新开始炒，汗水已经布满她的额头、脖子、胸脯、后背，一阵眩晕几乎让她站立不住，炒勺撒手掉在地上，人整个前倾险些掉进锅里。佳缘双手撑住灶台，双目紧闭，室内的温度让她有种想脱衣服的感觉，头发已经全被汗水打湿垂了下来，白白的脖子上都是汗滴，胸脯也随之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要把菜做完！做完就好了！”佳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猛然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把炒勺捡起来冲干净，重新制作这道宫保鸡丁。就在快好是时候，居然又有布条在锅里！这次是一根纯白色的布条，或者说是银白色，或者是透明的，佳缘并不确定，因为这根布条看上去有些古怪，似乎有又似乎没有，佳缘现在视力还没完全恢复了，所以可能有幻觉，但又好像很真实很确定的感觉。　　佳缘确定这次肯定不是围裙，因为它既不是围裙上红黄绿三色，又能自己完全消失，没错，这根布条居然在下一秒里就无踪无影了，而且不论怎么翻找锅里，连一点纤维都没有。

　　“我看错了？”佳缘自己对自己的视力产生了怀疑，但那份强烈的感觉让她分明看到了那些细细的纤维就在菜里蠕动，可那些纤维都在鸡丁里，一根一根很细很渺小，不停蠕动。出于本能和职业，佳缘夹了一块鸡丁放在嘴里，一股微麻的汤汁从鸡丁里被挤了出来，伴随着舌头的蠕动，口腔里有种很爽的感觉。“这个味道！很奇妙！”

　　佳缘是一个厨子，而且是个川菜厨子，从下吃过麻辣鲜香的东西不少，却从来没有吃过今天这道菜的口感，仿佛是电流通过，在舌头上缠绕三圈，随着咀嚼的不断加强，刺激着味蕾的反应，花开两朵，两朵开八，八翻九转，嘴里如同万花筒一样不断变化，最后一口把食物吞下肚，天地仿佛一下也被收进去了，痛快！不知什么时候，佳缘不再出汗了，蜀中仙的后厨里飘着一片白雾，提鼻一闻只觉麻辣无比，香飘四溢，引人馋涎欲滴，这白雾似有似无久久不肯散去。


　　从厨房出来，坐在收银台后，佳缘一边假装点钱一边观察吃客的反应，苏胤的反应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小姐可是觉得菜不好？”佳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面带笑容地问，其实答案早就在她心里了。看苏胤珠圆玉润的演讲，再确定自己想法的同时，也让佳缘对苏胤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印象。


　　门外，刘懿走了进来。





淫射

本名：佳缘
外号：笨仙女
年龄：30
外表：不胖，皮肤很白，有点雀斑但不明显，尖下巴，从不戴任何手势，长长的黑发很好看。
性格：待人亲切，乐于助人，希望自己把料理的精华发扬出来，并让周围的人吃的非常愉快。
喜欢的事情：中华料理
讨厌的事情：罪恶
最大的心愿：世界上的人都能喜欢中国饭菜
最珍贵的宝贝：和爷爷爸爸妈妈的全家福照片

Merle

观众三号：……不错，似乎可以学着来做菜了。

食物：很棒内....下一集是谁.....?

主教：看来故事是以唐人街为主了

tomoe：以下是引用 苍岚 的发言
下一集是我。。。主教你错了，我会在下一集全灭唐人街。。。

食物：以下是引用 苍岚的发言：
下一集是我。。。主教你错了，我会在下一集被唐人街所有人推倒。。。

苍岚：唔，看来迟回帖是值得的。。。又多了一个，以上四名下次出场预定，你们的要求我会一一满足的。。。

一文字：唐人街招谁了~

食物：以下是引用 苍岚 发言：
唔，看来迟回帖是值得的。。。又多了一个，以上四名下次出场预定，各位爷的要求小女会一一满足的。。。

观众三号：因为文字你建立了唐人街又设计出了个御姐所以被人招惹了吧？
可以考虑将来去那里买房子，估计那店面不会太贵，又没什么靠山！哈哈！

塑料耳机：为什么不分段,看的我好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