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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苍岚 于 2009-1-3 15:47 编辑
未五[012]——相遇
食物及其他
“帕奎奥侧身闪过迪亚兹的勾拳!”
讲解员突如其来的高八度把刘懿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拉扯出来,手中酒瓶落地发出的闷响伴着扬起的灰尘警告他,地毯已经很脏了。
“失去重心了!……左右直拳跟摆拳!!……倒地!!迪亚兹倒地了!!!”
对于家乡,刘懿脑海里并不存在叫做回忆的东西,虽然黄口幼学之年也多听闻彼方逸事,但母亲太过操劳,在这狭小白领公寓里的童年对于刘懿而言只是枯燥的中文和空无一人的自由,抑或无奈。但他也偶尔会在某些无法理顺思路的时刻忽然冒出一句成语来,炎黄之后的本能而已。
“势如破竹啊……”比如这个时刻。
评价完帕奎奥在这场沉闷比赛最后时刻的表现之后,刘懿在屁股后摸索一阵,找出遥控将电视关上,晃晃悠悠从距离电视不过1米距离的单人沙发上站起来,左脚顺势就踢翻了一个空瓶。
瓶子们连锁倒地,窗外流入的火辣热气和满屋烟尘搅和在一起,弄的刘懿鼻腔发痒,一个喷嚏酝酿许久,随着他古怪的表情顺利打出。
“我操……”伸手拿过纸巾擦着鼻子,刘懿自言自语道:“这地毯丢了算了……”
套上宽松的牛仔裤,哼着惨不忍闻的音调(如果还能称之为音调的话)走过衣橱,刘懿的肩上多出了一件黑色t恤。继续向前几步走到卫生间,穿上上衣洗漱一阵,对着镜子里皱着眉头的小眼睛男人,一个长长的哈欠从他抖动的下巴上涌出来。
回到沙发上,回想自己花了一早上时间看的所谓“致命的火拼”的比赛录像,一种自己在浪费生命的想法冒了出来。不知何时出现的冰镇啤酒在刘懿的手中淌着凉气,瓶盖早已不知所踪。甩甩脑袋,他用一口舒爽的碳酸酒精饮料把什么“浪费生命”的蠢想法彻底赶出了脑海。
走出家门,房内的地毯却出现在了走道上,刘懿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闷哼一声扛起沉重的地毯向楼下的垃圾车走去。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有时候刘懿也会想这个问题,异象出现伊始,他还有些惊讶,甚至是惶恐,为什么自己竟然可以坐在沙发上就能拿到冰箱里的啤酒?为什么不需要用啤酒开或者牙齿,瓶盖就会自己消失?又为什么不用打开衣橱的门,只消略动脑袋就可以弄出里面的衣物?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呢……唔……似乎上个月和这个月的每一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只是这个月更热罢了。
不过上个月初的时候,刘懿倒是破天荒的大病一场,好像是高烧不退将近三天。虽然自己还是每日照样喝酒抽烟去某个死白胖子的店里逗他玩,但那几天的体力确实非常糟糕,不仅连这场拳击比赛的直播没有看成,甚至一次在电影院门口想要打劫一个学生样的家伙时还差点被反打劫。对刘懿而言,这绝对是奇耻大辱,人生污点。幸好当时镇里其他混混没有一个在场,否则这笑柄将成为他们下半年不变的谈资。
可是,自己又为什么会发烧呢?对于这点刘懿几无印象,发烧的原因不外乎受凉之类,但襁褓至今都没有如此虚弱过,无论何种解释都不能让他满意。
发烧前一天……嗯……想想看……中午起床,喝酒,去胖子店里,得知胖子进医院了,惊讶,喝酒,离开胖子的店,闲逛,喝酒,去蜀中仙吃饭,喝酒,回家,喝酒,睡觉。
等等……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在回家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来着……
把地毯丢进每周日收可燃垃圾的垃圾车,刘懿自语道:“是什么来着……”
眯着像是在冬瓜上用指甲摁出的印子般细小的眼睛,刘懿伸手阻住太阳的光华,向街对面的皇后公寓瞄了一眼。最近呆在家里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一种似乎被人监视的感觉,这感觉的来源不详,但只要走出他家所在的迪奥大道和史托尼戈大街交界处这块区域之后,这怪异的感觉就消失了。这附近公寓众多,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给他带来这不适感,但肯定在这片地方无疑。
“MD,找到你就剁了你。”说着一个空酒瓶飞进街边的垃圾筒。
炎热的周日中午,没有人愿意出家门,小镇里的店铺也大多紧闭店门,店主们会坐在柜台后喝饮料,看着偶尔路过的路人并祈祷他们不要忽然被什么吸引而打开店门,免得热气趁势钻进来。
但刘懿知道,有一家店这个时候一定是大门敞开,店主顶多也就是用报纸扇风取凉,绝不会用任何需要电力驱动的装置的。
顺着迪奥大道一路向东,路过公园的路口往南走大约两分钟,死白胖子卡夫曼的杂货店就在那里。
想到卡夫曼,刘懿心情霎然愉悦起来,虽说许多人都不怎么喜欢这家伙,但刘懿却觉得他是个相当有趣的人。每次拿他店门口的水果吃时那胖子的表情实在是精彩极了。
刘懿边想一会儿怎么向卡夫曼描述早上看的比赛有多无趣边沿着迪奥大道走着,忽然一只灰黑色的小猫从某条巷子的阴暗处蹿了出来,低头擦着刘懿的裤脚管飞速跑开去。刘懿被这小家伙惊到,怪叫一声跳了起来。街边原本低头走路的行人们均抬头细看,见到他窘迫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刘懿面子上挂不住,待脸上些许红色消退一点便大声说道:“笑毛!”
行人们俱是一惊,见这家伙似乎真的有火气,忙低头匆匆走开。
刘懿身为黄种人,却有着不少白人也没有的大骨架。因为还算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去练自己的身型,但时常揍揍沙袋,或许还有时常打架的原因,也属于偏壮硕一类。正因为这个,不少人都觉得刘懿是个大个子,而实际上他178左右的身高在这儿拼死也只能是中等而已。
而刘懿那双凶狠的小眼睛在瞪人的时候仿佛是两枚尖钉,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底气,但他从不畏惧别人倒是事实。不知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镇子里的混混们多少都对刘懿退避三分,有些也会听他的话一块去做些不夸张的坏事。
至于刘懿一个人靠什么吃饭,坊间倒是有些说法。
其母在几年前就积劳成疾撒手人寰,从那时起刘懿就没上过学,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除了心情好会找些地方打工以及那些在他嘴里叫作“劫富济贫”(又是莫明冒出的中文成语)的行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什么生活费来源。与他住同幢楼的居民也从未见有什么亲戚朋友来看他,更别提送生活费的了。于是有人就说刘懿实际是JOJO市市区那边黑社会组织的成员,白天到处闲逛,夜晚便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另一种说法则更为八卦,说刘懿是某高官的私生子,每月都会有赡养费打进他的户头里,所以他吃穿不愁。
然而无论是哪种说法,刘懿本人都没有做过任何解释,实际上,他根本对此闭口不谈。
盯着远去的小猫许久,刘懿忽然伸手轻拍脑门,低声道:“爷想起来了……!”
这灰黑色的小猫之所以如此眼熟,是因为自己上月的高烧正是拜它所赐,这一刻那些画面涌回他的脑袋,叫他想起了自己大病的缘由。
时间退回到将近1个月之前,那日从卡夫曼的店里出来,得知死白胖子在店门口发烧昏倒被送去了医院之后,刘懿忽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这胖子是他生活乐趣的来源之一,没有他这个小镇就无趣多了。
拎着酒瓶走出杂货店,刘懿到蜀中仙点了些吃的随便扒拉几口算是对付了早午饭,心想这天镇子里估计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便买了些酒回家,准备用电视机把自己变得更蠢些。
然而走到公寓楼下准备顺着楼梯爬上3楼的家时,却瞥见一双低几伏地的眼睛正在楼梯拐角处盯着他。
是猫吧。
刘懿放下手里的塑料袋,酒瓶们撞击发出脆响,沿着阶梯攀爬而上,踱步来到眼睛前,低头俯视着它的仰视。
这猫倒也不怕人。
刘懿这么想着,微笑俯下身去,伸手摸小家伙的脑袋。
猫发出“咯噜”的声音,可以感觉到它浑身战栗,抖动顺着手臂传上刘懿的脑袋,让他也产生了片刻的眩晕。
刘懿享受着这宁静的颤抖,忽然手下一空,在猫直竖的尾巴扫过手掌之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也扫了过去。
“MD……”一种被轻视的感觉冒上来,刘懿吟吟啐了一句。轻视,自己从小就一直被轻视,甚至忽视,大人,孩子,现在连猫也来凑热闹。
无奈重新拎起袋子准备回家,却被手掌中一种湿滑的感觉扯住不能动弹,接着仿佛是掌心的皮肤被撕裂了,一阵剧痛袭来,在初夏燥热的夜里锐利的让人无法阻挡。
钻心的疼痛之后是酒瓶破碎的声音,刘懿来不及理会身边地上流淌的气泡之河,蹲着死命抓住自己的右手腕紧咬牙关不让这痛苦泄漏出去。
神奇的是,不出20秒,也许是10秒,手上的疼痛感逐渐消失,待到刘懿急忙回到家里开灯细看之时甚至没有任何伤口的印记,只是一道浅浅的淡红色痕迹罢了。
之后便是汹涌的睡意,电视里关于“致命的火拼”的预告片画面开始模糊,节律混乱的摇摆袭来,比醉酒浓重上数倍的睡意。
笼罩,是刘懿沉沉睡去之前脑海里出现的最后一个词语。
之后三日的虚弱,不提也罢。
“我***大爷!”刘懿大吼着从蜀中仙伙计梅四那儿学来的叫做“脏话”的中文,本想撒腿开追,却已不见那小猫的影子。
被猫挠了然后高烧三天……?幸好没人知道这事儿……
‘不过’,刘懿继续向卡夫曼杂货店的方向走去,‘不过似乎就是在那之后开始出现的异象。’
隔空取物,大概是这样的能力,只要动脑想象东西穿过阻隔自己飘到手中,它就真的会飘过来。刘懿自己也做过试验,只要不超过20米左右的距离,基本都可以成功。
但也有奇怪的情况,一次到了家楼下才想起没带手机,结果就想把手机搞到手边却无论如何都不成功,眼前只是出现手机从桌上飞起来,然后撞在窗户上粉碎成粉末的画面。可恶的是在刘懿放弃使用能力而跑回楼上自己动手拿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手机了,这样的情况也出现过不少次,在试验的过程中他一共损失了一只手机,一个cd机,遥控器若干,一个闹钟。这些东西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刘懿自己也试过盯着一个遥控器,然后试图移动它,却只看见那东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在最后一个遥控器也消失了之后,刘懿彻底放弃了试验搬动电视机的想法。
只是地毯脏的厉害,一踩都是飞扬的粉末。
于是刘懿得出两个可能的结论,一是自己熟悉的东西可以“传送”,而不熟悉构造的东西就不行;二是构造简单的东西可以,而复杂的则不行。
无论怎么解释,都说不明白。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卡夫曼杂货铺,刘懿抬头瞅瞅发春似的太阳,低头走进小杂货店里,顺手从门口的水果们里拿了一个握在手上。
“埃……埃德加,你、你又来啦……?”死白胖子卡夫曼脸上的赘肉们抖动着。
“什么叫‘又’?你个胖子,不希望见到爷吗?!”刘懿从卡夫曼的柜台上拿了一包纸巾,取出一张开始擦手里的梨。
“不、不是……你这话说的……那纸巾25美分一包……”卡夫曼尴尬的表情让刘懿险些笑场。
“什么不是!快给我拿瓶水,爷渴死了。”咬了一口梨,“你这哪儿进的梨……?一点水分都没有,难吃的要命。”只缺了一块的梨飞进垃圾箱。
“刘……!”盯着垃圾箱里躺着的梨,卡夫曼的眼珠几乎要跟着进去,“那可是37美分啊…………”
“噗……”刘懿笑出声来,伸手拍着卡夫曼的肩膀道:“得了吧老伯顿,都记在帐上,老规矩,月底我来清账。”
“那个梨个头大,也许有40美分……不,45美分都说不定……”卡夫曼还在碎碎念。
刘懿眯着眼睛,几步走到那箱梨面前,大声道:“老伯顿啊!你这梨也太干了吧!一点水分都没有,你卖干货就卖干货,可也别卖干水果啊!”
见到路上的行人都看看刘懿再看看那箱梨,卡夫曼急了,忙上前把刘懿拉回店里,抖着下巴道:“埃德加……你、你说这是何必呢……你要什么你就说……我帮你找来就是了……干吗要坏我店的名声呢……我这可是百年老店,是祖业啊……你说你……”
“哈哈哈,得了得了,我逗你玩儿呢。”刘懿伸手拍拍卡夫曼充满弹性的背脊,笑着走回店里。
卡夫曼依旧提心吊胆,忙赔笑点头称是,按照埃德加的性格,这“玩笑”是肯定要继续开下去的。
“对了,老伯顿,我想问你件事情。”刘懿正色道。
“阿……?什么事……?”卡夫曼一愣,今天埃德加竟然这么轻易就饶过了自己,还一本正经的要问自己什么事情。该不会……该不会是自己作弊赢托托钱的事情也传到这家伙的耳中了?但没道理阿……埃德加和托托他们又不认识,托托那帮人里倒是也有一个中国人,好像叫皇甫什么的。但皇甫一个厨子,也没有理由和刘这个不良少年混在一起阿……
刘懿没有注意到卡夫曼复杂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红万抽出一支点上,眯眼看着店外的路面道:“Rosemary。”
“什、什么?”卡夫曼从臆想中蹿出来。
“Rosemary Sue,”刘懿叼着烟,回头看着卡夫曼继续道:“最近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出现过么?”
卡夫曼一听不是在说托托的事情,当下长出一口气,思索一阵回答道:“好像没有听到过这名字。”
“嗯……”刘懿慢步走到冰柜前,伸手拿了一瓶啤酒——目前他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能力——把烟头丢掉,打开瓶盖便张嘴灌了下去。
“330毫升的百威是1美元25美分一瓶……”卡夫曼忙不迭说道。
刘懿边仰头喝着边伸手指指柜台上的笔记本,示意记账。卡夫曼无奈的叹口气,拿出笔翻开本子唰唰写了起来。
几口解决这瓶酒,刘懿离开了杂货店(卡夫曼:我的上帝啊,那个恐怖的家伙总算走了!),到公园边泉一郎的热狗摊买了个热狗垫肚子(刘懿:诺,给你钱。泉一郎:不要钱,不要钱跌四。刘懿:巴嘎,不要钱抽死你跌四。),随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
Rosemary
Sue这个名字是小时候母亲告诉刘懿的,说是他的血亲,一个比他小了6小时的女孩儿,中文名字叫苏胤。
镇上一部分人的说法是正确的,刘懿是个私生子。母亲自知无法与身为高官之后的女性争夺那个如今已是市警局局长的父亲,便独自来到作为JOJO市卫星城的黄金镇上,带着年幼的刘懿艰苦生活着。
而作为几乎是半公开存在的私生子,刘懿母子每月得到赡养费确实颇为丰厚。但不知是否出于自尊心的原因,刘懿的母亲在世的时间里却对里面的资金分文未动,直至刘懿12岁时她卧床不起才说出真相。
于是,刘懿12岁之后的生活就与所有报纸报道的问题少年无异,与镇上的混混们结识,被勒令退学,打架,抢劫,每天喝酒抽烟泡妞玩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会在哪个角落。
母亲口中那个叫做Rosemary
Sue的女孩儿也从未相见,在母亲的葬礼上不曾露面的父亲只是派人送来一个花圈了事,倒是镇上善良的居民们为这苦命女性淌下几滴真挚热泪,甚至连一向吝啬的卡夫曼都特地订了花篮前来参加。
自此之后,刘懿再无亲人。
至于为什么这天刘懿会忽然问卡夫曼苏胤的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血脉靠近的感觉。也许是这些日子总觉得被监视似的,那么便不可避免的往那个方向想去了吧。
其实那监视感现在想起来,更像是一种很久远的感触,母亲还在时,似乎有过这样的感觉。
所以,不可能是父亲,苏胤是最合理的解释。
刘懿一路胡思乱想着往家中走去,路过皇后公寓的时候不自觉又回头望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绕着刘懿飞舞。
“啧……”刘懿点上支烟,转身走进公寓楼。
混混沉沉看了一下午电视,刘懿在催眠般的傍晚新闻里沉沉睡去,待到醒来之时时钟已经遛到21点的位置。
呆坐许久,头脑才重新清晰起来,九点一刻了,肚子里空空如也,现在赶去蜀中仙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在关店之前吃上一份秘制烤鱼,再来盘宫保鸡丁还有米饭啤酒,在饱胀感中度过这个浮躁而落寞的夜晚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懿独自走在通往唐人街必经的小道上,穿过一个又一个住宅区,满脑子的鸡丁和啤酒花。然而在经过某个路口时,刘懿忽然脚步微停,机械的往右手边看去。
乔斯达高中的校舍楼在黑夜里静默着。
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刘懿有了“我是不是该想办法去上学”的想法,可下一秒就在自己的嗤笑声中消失殆尽。
将近九点半,唐人街也开始有些冷清之态,这里著名的“万珍楼”“本帮饭店”以及刘懿最爱的“蜀中仙”不见吃饭时间的门庭若市,来吃饭的常客和尝鲜的客人们都早已回去了,再过半小时,三大饭店也会逐一关门,待明天继续营业。
最近蜀中仙的老板娘兼主厨笨仙女佳缘身体欠佳,饭菜质量也不可避免的有所下降,但老客们大都知道个中缘由,并未流失什么客人,大家习惯了佳缘的手艺,就算逼他们换家店吃饭恐怕也不愿意吧。
刘懿就是蜀中仙的老客。
正来到店门口,忽然一声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埃德加!”
糟,肯定是柯尔曼。
刘懿对这个古灵精怪的用男人名字的小女孩儿完全没辙,虽然两人无甚深交,但也算相识一场。
说实话,刘懿本人也不过17岁,但对于一个14岁小孩儿能让他觉得像朋友那样对待这件事情,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这小鬼倒是很有些意思,也算善解人意,知道刘懿没有上过中学,便时常说些学校里的趣事逗他开心。这些事情对于刘懿而言是如此新鲜,也许正是因为这小鬼,刘懿才会偶尔产生回学校读书的念头吧。
“嘿,柯尔曼,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你爸妈不着急么?”这小鬼有趣归有趣,但今天刘懿完全没有心情和她闹。
“你不也没回家么,你爸妈不着急?”柯尔曼长相倒是真的没话说,洋娃娃一般的样貌和让人又爱又恨的性格据说还很受乔斯达中学里那帮小屁孩儿的喜爱。
看着柯尔曼双手叉腰撅嘴的样子,刘懿的心情也没有多少好转,摆摆手道:“今天事儿多,不和你闹了,你快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柯尔曼忽然明眸一转,尖头尾巴从背后高高翘起,伸手抓住刘懿的手臂道,“我和你一起进去。”见她忽然之间如此热情,这怪异让刘懿多少猜到一些什么,没有反对,转身走向蜀中仙。
在伸手推开店门的时候,柯尔曼似乎在说些什么,前半句刘懿听到了,后半句却完全没有进入脑海。
因为此刻,刘懿已经完全忘记了柯尔曼的存在,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身在何方为何到此,忘记了伤口猫卡夫曼母亲父亲,忘记了帕奎奥迪亚兹致命的火拼,忘记了柯尔曼不知何时又冒出的奇妙想法,忘记了出生之后的所有事情。
因为那些都不重要。
刘懿盯着店内坐着的长发女孩儿明亮的眸子,他的身心随着莫名敲起的节奏摇摆,那是一层层,一波波,绵延不绝的感受,是生命最初始的连接,是本能般的碰撞绽放出凝固的浪花,是一种冲击,是一种从未获得的解脱。
这摇摆带动刘懿的感官,霎时被无数感受包围,右手被猫抓过的痕迹处漫出一阵金色的涟漪,薄雾一般笼罩五指。
他看到了记忆里仅有的一片海。
淫物射腚......
姓名:劉懿 Edgar Liu
男/17/B/天蝎/
外貌:骨架很大,寬肩,常給人大個子的錯覺,實際身高在178左右,偏壯碩身材,甲字臉,小眼睛,粗眉,一直皺著,看上去很兇.
不穿緊身衣物,他自己覺得那樣很白痴.時常隨便套一條牛仔褲就逛到卡伕曼的店裏去玩.
性格:脾氣很大,愛對鎮子裏其他混混發號施令,給人感覺很兇暴,其實在他認爲是朋友的人面前是个很開朗愛開玩笑的人.之所以在他人面前強勢是因爲想要裝牛逼來掩飾自己内心的孩子氣.面對選擇或者需要做決定的情景時完全靠衝動,把自己丟進麻煩裏,但真正面對麻煩時做起細節的事情卻很較真且縝密.並沒有什麽親近的人,鎮裏大部分的人也對他口是心非.不知道他自己對這些是否清楚,平時表現出覺得大家都是他朋友的樣子.似乎把卡伕曼當作好友,只是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覺,時常欺負膽小的卡伕曼,賒了很多賬.
喜歡:吃東西,拳擊,美女,啤酒,煙,硬核搖滾,睡覺,欺負卡伕曼
害怕的事情:佈滿密密麻麻小洞的東西
替身名:Golden Touch
六围:
尚未知
能力:
目前看来似乎是隔空取物一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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