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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学] 北皇都异闻录(草稿):第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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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8 12:37: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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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生长的很慢,但是生长的力量却很大。那棵古树,生长了几百年以上,但是还在继续张大着。以至于在它旁边的城墙,不知什么时候,被它的根系顶出了一个裂痕。

这个结果虽然现在才发生,但是,在千百年前——树的种子与城墙的地基被安置在这个位置时——就已经决定了。

北皇都异闻录
第一闻·阴暗罅隙藏怨毒虫蚁

金色的阳光洒在宽阔的大马路上,红日逐渐在新城的高楼群中升了起来。随着朝阳的升高,金光在楼厦们的表面爬升着,并渗向水泥从林的无数缝隙中。

直到从窗口浸入的太阳光强烈到难以忍受,华终于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她看着窗外的晨色,恼恨挠了挠头,穿上衬衫来到客厅。

那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到没有人气——母亲尽完自己准备早饭的午后,已经上班去了。吞下已经凉透了的油条和豆浆,华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

“算了吧……”她不耐烦的想,然后抓起书包,也没有归置归置她那染出几缕黄色的头发就出了门。

出门一看,便眼一片金光。无数的玻璃窗与遍地的柏油路把朝阳的光彩反射着,刺的人睁不开眼。上班族乘坐的私家车和公交车早把所有马路从头到尾堵了个严实,无谓的喇叭声填满了耳膜。催然还是寒风料峭的初春,但是这样的光与声,却让人感到燥热。这种燥热,在华挤进的城铁车厢中更加了一倍——塞满了体温36度5的人体的车厢,还开着暖气。不过,能从高高的轨道桥俯看那被越发猛烈的骄阳晒得冒烟的堵车洪流,体会着极速前进的爽快,还是对得起五块钱一张的车票的。

太阳晒的厉害,虽然现在才10点左右。华拿着书包,但是并不想去学校——这个时候去的话,正在讲课的老师免不了要给她一个白眼,而且进教室还要打报告。她下定主意要等课间溜进教室,不是怕批评,而是她讨厌无聊的说教浪费她的时间。

她的时间,只有她自己可以浪费。


华掏掏裤兜,然后想起自己昨天已经把香烟抽干净了,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溜达。街面上除了一些闲的拉家常的大妈们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行人。的确,这个钟点是工作或者上学的时候。华不想上学,也不想变成老大妈,于是她想走到城墙下面去躲躲太阳。

高大的城墙和一排平房的后墙夹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即使像华这样苗条的女生也只能侧着身子才钻的进去。她靠在永远冰凉潮湿城墙上,抬头看着那一线蔚蓝的天空,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只栖息在地缝或者石
头缝里,用无数条小腿爬来爬去的钱串子。

不知何处响起了烧饼的吆喝声,让她从想象中清醒过来。她对自己刚才的想象感到一阵恶心和麻应,于是使劲挠了挠头,准备离开这个钱串子呆的地方。

“你挨这儿干什么呢?”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华转过脑袋,看见一个人。半晌之后,她才记起来,这个人她认识。

她的同班同学,吉黑子——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怪人。

说他是怪人,不是因为这古怪的名字,而是因为这家伙照实不像个正常人的作派。

年纪轻轻,一头花白头发,成天半睁着双无神大眼在旮栏里糗着,一年到头不跟人说话——吉黑子就是这样一个使全班都敬而远之的怪人。(应多言其诡异可憎)

看到这家伙,华觉得自己看到了只钱串子。于是也不答话,径直往外走。吉黑子也不再问,默默跟在后面——鬼知道他为什么也跑到这个僻静地方,而且还往里走的挺深。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离学校其实很近。刚出来就听见学校打铃了,也不知道是上课铃还是下课铃。总之二人加快步伐,进了学校。

一天的课上下来,初夏的天空已经有些黑了。华走出校门,想起应该去买盒烟抽。

学生抽烟,理应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能过瘾,于是华又晃进了那条城墙下的夹缝中。

苦涩的气息在肺里缠绕,然后升上天空,和晚霞融化合一。这个情景的确挺富有诗意,但是华不是诗人,
她只是空泛的感到哀伤,却不知如何、对谁倾诉。

tom.jpg

她苦笑了一下,将烟头扔到地面,踩灭。

胡思乱想中,日头已经没灭在城墙外的高楼从中。一阵若有似无的油烤白面发出的香味从与太阳的残息相反的方向传来。

不知哪里卖烧饼的吆喝声传又到了华的耳朵里,在安静的背景下忽远忽近,格外清晰。但是仔细听来,却
找不到具体方位,再细找,反倒觉得那吆喝竟然是从城墙里传出来的了。

华不想再找,决定回家。然后想到,通过这道夹缝,回家能快些。于是她沿着城墙向深处走去。

走到一半左右。悠远的钟声响起在远处。那是钟楼的钟声,每天都会12次准时敲响,千百年来一直忠实的报告着时间。

这是它今天第十次响起,19:00了。

天越发的黑,夹缝显得比平时长,怎么也走不完。华有些后悔了,但她看看身后,发现已经望不到入口,于是也只好继续前进。

前面就是城墙的拐角,有一块被古树遮蔽的大空地。绕过那个因为底下树根盘结而无法修建房屋的空地(最近连城墙都被树根给顶出一个裂缝来),再穿过一小段小径就能到达车水马龙的街面上,也就是家的所在。

但是她过不去了。

夹缝的尽头,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身着与她同样的校服,花白的头发在月色下泛着白光——吉黑子正站在出口的位置,死死的盯着她。他无神的眼睛,此刻却闪着野兽一般的杀意。

这双眼睛让华喘不过气,而她的脚下又发出了某种声音——“沙沙沙……沙沙沙……”越来越多。终于,她借着月光看到,在她无数的蝎子密布在她的面前!它们举起狭长的双螯与带着蜇针的尾巴,互相拥挤、叠加,密密麻麻的覆盖了地面与墙壁……

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似乎没有尽头的狭窄夹缝中逃出来的。她蜷缩在路灯下,紧抱着自己被城墙蹭破的身体,颤抖的哭成一团。

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家伙不是人,而是一个彻彻底底怪物!

“哦,既然知道了,应该明白是什么下场吧?”吉黑子在她身后戏谑的说道。

华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六条冰冷的长脚扑倒,狭长的双螯紧紧钳住她细弱的手臂,然后
她眼睁睁的看着狰狞的毒针残暴的刺进自己的身体,无数可怕的爬虫将她从内部撕碎,嗜咬着她的尸体。

少女大叫着醒过来,冷汗早已把她的薄杉浸透,甚至床单上也是冰凉的一片。

月光照着她的身体,夜风扶过带走了潮湿的感觉。

华看着自己在月光下泛着淡蓝色光泽的皮肤,似乎仍然感到火辣辣疼痛的伤口。

“……梦?……”

一动也不能动,华觉得自己全身的冷汗似乎结成了一个冰壳子。待到能动后,她才发现天色已经发亮。

真受不了,现在上学去吧。——她这样决定。于是难得的从容梳洗了一番,背上书包出门。

因为起的比母亲还早,早饭由自己亲自买一个煎饼果子解决。不过除了“亲自买”这一点外,这顿早饭和其他日子的并没有区别。

因为自从离婚以后,母亲就再没有亲自做过早饭或任何其他食物了。

初夏的清晨还是冷飕飕的,一阵晨风将昨夜的噩梦吹的模糊起来。

将包煎饼的草纸团成一团,故做潇洒的抛出去后,华一如既往跨着男生式的大步晃荡进了校园。

“哎?TOM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天要下红雨喽!”华刚一推门,就引来一声惊呼。

教室中刚坐了两三个人。尤其让人眼前一亮的,是一位有着一头柔顺长发的女生。那声惊呼也正是从这位清纯可人的少女口中发出的。

“只要不是蝎子,它爱下什么都行!”华把书包一扔,横坐在了那小美人的桌上。

“哦?TOM你这话有蹊跷哦~遇到了什么好事,从实招来!”

“饶了我吧,亲爱的……”感到那些长着许多细腿的回忆又来了精神似的在眼前乱跳,华郁闷的捂住了额头。

“啊!你竟然瞒着我?呜呜呜呜……”小美人先是露出一幅很受伤的表情,随即樱口一撅,别过了脸去,“好吧,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以后你的作业就自己写去吧!”

“啊?啊!啊!班长大人您别啊!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的命脉攥在人家手里,华只得乖乖就范。硬着头皮把昨晚的噩梦说了出来。当然,省略了吉黑子的存在。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班长大人满意了吧?”华才要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可一看到对方那暧昧的笑容不由又全身一寒,“你,你脸红什么?还笑的这么诡异!”

“TOM啊~你这梦还真是大胆哦!”“班长大人”粉面含羞的笑到,“只有当女性超渴望男生安慰时才会做这种梦哦!”

这个推论到底有什么依据呢?或许只有沉迷于星象或者浪漫的小迷信的天真女生才会知道。

不过,无论依据是什么。听到这句话后,华感到自己全身变成了石像。

“要是梦里还有男生出现的话,那可就是你潜意识里的意中人哦!诶,这个人是有的吧?是谁是谁?要不要我给你传达一下?”

石像破碎、崩溃、风化为渣。

“我@X$&^!许紫乐你瞎扯些啥啊——!”

“哦~呵呵呵呵,反映这么剧烈,看来说中了哦?”

“什么说中了!造谣!造谣!”

一大清早就能这么热火朝天的斗嘴,这两人也算是人类里的极品了。

“许紫乐,来办公室领一下作业。”班主任阴风似的进了教室——在两个小姐释放溢出来的青春活力时,教室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了。

“是!”许紫乐——和华狎昵了一早上的班花班长立刻把脸一正,跑去办公室了。

看着许紫乐甩动长发跑出教室的身影,华松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什么无聊的梦,赶快忘了它吧!——华如此想到,彻底把那些情景抛到了脑后。

一晃到了午休时间。

“亲爱的,出去吃饭吧。”

“恩。”

一对女伴走到平时常去的觅食地点,却发现了一群为了围观而围观的人群。

“诶?出什么事了?”

打听八卦是这个年纪的女生的天性。

“出人命啦,听说就在城墙根那块空地上……”

什么!——华正在诧异间,又从人群缝中看到一队警察提着一个一个黄色的大袋子上了车。

在正午的太阳光下,黄塑料制的尸骨袋发射着让人头痛的光。

华在围观的人群中感到一阵阵游离的恍惚。

这……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梦中的地点,发生了梦中的事……我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

华紧紧握住了紫乐伸来的手,不是为了安慰看到这个景象而感到害怕的紫乐,而是试图认定躺在那个袋子里的不是自己,确认自己是不是回到了梦中。

杀意……

一上午不知所踪的吉黑子从群众缓缓走出。

“……你……今晚……必杀……”

在与华擦肩而过时,吉黑子带着噩梦中的眼神留下了这句不祥的话语。

恐惧的恶寒自脊椎袭遍了华的全身。难道噩梦跟随她一起进入现实了吗?不……或许——不得不承认了:从一开始,认为那些是梦,就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TOM?TOM你没事吧?”许籽乐注意到华变的如同A4打印支一般的脸色,不禁担心起来。

“紫乐……那家伙真的是……吗?”

“诶?”

“不……我有点不舒服。下午请个假……”华不顾紫乐关切的追问,走入了逐渐散开的人群中。

那一个下午,华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自己的脑子与现实,似乎都在疑惧和焦虑中变成了一滩热的冒泡的糊涂糨子。

电话铃响了起来,是紫乐来的。

“紫……”“喂?TOM啊,你感觉怎么样了?我这儿已经快忙完了,马上就过来——今晚你有幸享用我爱的晚餐哦~。”

华的母亲从来会工作到很晚,所以有时许紫乐会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百合般纯洁的友谊来让华吃点跑面和外卖之外的晚餐——虽然紫乐因此免不了挨家人的一顿训斥。

想到紫乐要来,华感到松了口气。谁啊,或许和紫乐说一下会好些,让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胡思乱想……决定了,她马上就会来的……

马上?

难道?她想走那条近路?

华被自己的心揪出了门外,却完全忘记只要给紫乐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

“你怎么又来了……”看到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坐在古树下的吉黑子皱了皱眉,“找死也挑点时候行不行!”

紫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华本想这么喊来着,但是她的声音却在此时逃跑的无影无踪。

“时间到了……”吉黑子看看表,站了起来,“这次不会再搭理你了,不想被杀一次的话就快点离开。”

三里之外的钟楼敲响了那口古老的大钟——晚上七点——酉时来临了。

同时,整个空间似乎开始颤动,变的模糊而黑白。

烧饼的叫卖声宛如怨怒的诅咒,从城墙的裂缝中传了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推着卖烧饼的小车,从那裂缝中出来了。

吉黑子向那身影走了过去。

一阵细碎的声音,蝎子从推车里如喷泉般涌出。之后,是从地下、树顶以及那裂缝的城墙中,可怖的毒虫举起双螯捧着月光,占据了眼前的整个世界。

吉黑子的眼前闪过一丝凶光,一片黑暗自脚下起在铺着银白的地面上扩散。蝎群在这黑暗面前,如同雪遇到水一般溃退了。

难道不是他?——看着吉黑子面对蝎群的身影,华感到自己误解了什么。突然,一种致命的压迫袭来,她立刻感觉到遭遇到无数利刃的切割,全部神经垂死挣扎一样痉挛起来。

我会被杀死!——她的意识中只剩下对这一点的确信。

吉黑子回头瞥了一眼在半昏迷中痛苦挣扎、呕吐不已的华,快步踏向了前方:“来吧!让我面对你的怨恨!”

诅咒变成了惨叫。推车老人的形象扭曲着,成为了巨大的蝎子一样的怪物。人体、毒虫与木制的推车纠缠在一起,镂空的胸中如炉膛般燃烧着闷焰。

一团黑暗在吉黑子脚下升起,缠绕在他的右手上。一挥之下,那些向他飞扑过来的魔虫便灰飞烟灭。

老人变成的怪物悲惨的狂嚎着,舞动畸形的肢体冲向吉黑子。

更浓的黑暗依附在吉黑子的手臂:

“我不会为他人的罪行而道歉。但是,我会在此领受你全部的怨恨——来吧,让我把你的连同你的噩梦……杀掉!”

伴随仿佛来自深渊的咆哮,沉重而锋利的影之巨爪在月下挥动起暴戾的风。

风停了。空地之上月光如洗。蝎虫如出现时一样,在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综。

那方裂开的城墙坍塌开来。一具早已被蚀空的残骸暴露在月光下,转瞬便化做尘土。

……

“TOM?TOM?”

华感觉自己从极深的水底浮了上来。“恩……”她睁开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的,你发高烧倒在家门口了。我直接就把你送医院了——幸亏我是打车去你家的。”

原来紫乐是打车来的……我似乎做了什么多余的事儿……

“唉……记不得了。”华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难怪,高烧到40度。说着胡话昏迷了一整天……我还担心你就这样!……还好,医生说你现在没事了。”紫乐笑着抹了抹眼睛,华看到她的眼圈还有未消的红肿与眼袋。

“紫乐你哭了么?……对不起……”华红着脸,小声说道。

“一直都是你保护我嘛,偶尔我救你一次不也挺好?”紫乐俏皮的笑了,“哦,对了。上次你问起的那个故事,我在书上找到了。”

紫乐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一本旧书,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了华。

问起的故事?什么故事啊——华用力回忆,只想起一些破碎的梦境,以及某种可怕的压迫感,确信自己会被杀的恐惧。

华摇摇头,接过书看了起来。

在那个黑夜还没有被灯光照亮的时代,一座城门中居住着可怕的东西。

它与它的子孙白天潜伏在城墙的的缝隙与瓦砾中,而在月光降临时爬出角落,在整个城中张牙舞爪。

每一晚都有人被它杀死,而牺牲者的尸体变成它幼虫的温床。

没有人敢接近那城墙,没有人可以消灭那恐怖。

在恐惧中疯狂的人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生辰八字都带“酉”的人,一个来自外地卖烧饼的孤僻老人。人们认为,他的命格可以克制那墙中之物。

于是,在官府的默许下,一天的酉时,那不详的城门被封上,成为了一段城墙。而老人,被作成人柱活活砌进了城墙之中。

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能听到老人在城墙中绝望而痛苦的……叫卖声。

吉黑子在那段坍塌的城墙前,将一柱香插在了地上。

被活埋在城墙中的老人,即使肉体被毒虫咬食蛀空,魂魄却无法从非作成人柱的身体里解脱。

无尽的苦闷,使人柱与其所镇压的邪物纠缠在一起,成为了可悲的怪物。

这城市的牺牲品呐……

吉黑子默默的走入了城墙下的那个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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