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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吉黑子与琴 于 2009-5-3 11:56 编辑
吉:做完和苍岚商议了许久。决定还是在网上发送我这个倾注心血的拙作。
毕竟,写了东西就是为了给人看。要出版的话,也不在乎是否又在网上发过。
再说,无论是《明朝那些事儿》还是《异闻录》,不都是在网上走红后才得以大卖的么?
至于剽窃,这东西是我和很多朋友一起创作的,不缺乏证明我劳动的证人。除非像郭教主那样厚脸皮的主儿……
最后,在网上发送的话……会有些紧迫感让我快点写下去……
因此,再次奉上——北皇都异闻录——一个血肉所筑就的大城的故事。
————————开幕————————————
香烟的烟雾从口腔中吐出来,凝颓在空气中,如同骨灰的颜色。
年轻的警探看看一旁似乎在打盹的科长,百无聊赖的在通讯机旁的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本来以为很快就能解决的——不过是勘察现场而已,没想到竟然耗了这么久。
年轻的警官又吸了一口烟。通讯机里悄无声息,整个指挥车后舱中只有电机和灯管的微鸣。他甚至能听到香烟燃烧的声音,以及指挥车厚厚的铁壳外,北皇都的初春那特有的大风的呼啸。
“喂,我能出去了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年轻警官一跳。
在让人昏昏欲睡的空气中他早已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坐着。
身着黑色红边运动服,花白头发,看似高中生的少年。
年轻的警官瞪了他一眼。这个几小时前进到车里的学生,应该就是这个案件的目击者之类的了吧。
“这么大本书我都看完了,你们还没弄出个结果吗?椅子这么硬也睡不了觉,再说……”那学生抱怨起来。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露出嘲讽的尖芒。
“闭嘴!乖乖等回局里做口供!”年轻的警官吼道。他认为,那学生对于警方权威的蔑视完全有必要用这种威吓加以打压和修正。再说,这小子以为我们只是“平常”的警察吗?
但是那学生却没有像他预计的那般畏惧的缩退,反而将视线准确的瞄准了他的眼睛。“……再说,你的烟很讨厌啊。难道你不知道在未成年人面前要禁烟的吗?”
“你——哦!”年轻的警察刚想要站起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手上却突然传来灼烧的刺痛——香烟的烟头在了手背上。并非是因为烟灰太多所造成的自然脱落,而是被什么东西给斩断了——手上刚点燃的烟只剩下了过滤嘴,那平滑的断面离手指只有不到半厘米的距离。
“好了好了,别闹了啊。”一直在旁边打盹的科长起来了,那副壮硕的身躯立刻使指挥车后舱的空间变得狭促了许多。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拍了拍那学生的头:“我看差不多了,再稍等片刻吧。”
果然,不一会指挥车的后门便被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官跨了上来。
“啧,总算收拾完了。实在太难捡了,怪不得第一波来的人都有给吓吐了的呢。”女警官摘下警帽,抖落出一头火一般的秀发,向车外招呼道,“喂,抬进来吧。”
五六个软塌塌的黄色大口袋被跟在后面的警察们抬进了车里。
“哎?重心不对劲啊,贝塔?”科长说。
女警官贝塔叹了口气:“是呀,都成渣子了……”
“嗯,果然没错……”科长挠了挠头,转向静坐着的学生,“那……?”
“哼,终于可以出去了吗?”少年伸了伸懒腰,向车门走去。
时间已经是凌晨,北皇都激烈的春风正狠狠的往车里灌来,似乎带着让人窒息的意志。年轻的警官看着少年的背影,感到那简直像是一条终于可以出笼的猎狗……
不,“猎狗”这个比喻实在太温和了。
对于这个在东方一线惨白中跨入寒风里的身影,所合适的称谓只有一个……
——“刽子手”。
超离于“平常”而存在,专为将“异常”抹杀而疾走的处刑人。
————
北皇都异闻录 第一闻 惊蛰
————
表篇·乱梦
【突然之间,看到了夜空。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以为再也不会看到的夜空。
想要流泪,却发现整个身体已经彻底干枯。
于是,感动在一瞬间变成愤怒。
嚎叫声——自己发出的,怪物的嚎叫声。
破土而出……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无法移动分毫的肢体,此刻疯狂的挥舞。
那些……已经变了形状的,那些东西就是我的肢体。
大叫着,抓住眼前第一个人。将牙齿狠狠地、狠狠地咬紧他的身体里……撕碎布的声音……噗嗤,咬进肌肉,嘎嘣、咬断骨头……一瞬间就被咬断、粉碎了,温热的血浸着我的牙齿……不够,这样还不够!
再抓住第二个、第三个,用尽全身力量,希望把自己的牙齿咬崩一般,凶狠的撕咬下去,但肉体的质感,仍然……仍然软的让我愤怒!
他们大叫着、不停地大叫着。很久没有听见过声音的颅骨中,回荡着他们大叫的震荡。然后是各种铁质的器械攻击我的身体,但却依旧感觉不到疼,这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烂泥和废纸一般被戳破,然后从破口里喷涌出什么东西。
他们露出惊慌的神色……那也是很久没有见过的东西了。他们逃跑,但是被我的追赶上。
他们求饶,然后被我杀死、溶解、吸收……
但是,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感到更加无可忍受的悲伤……
心中怒火……却燃烧的更加猛……】
汤华在睡梦中惊醒是12点钟以后的事情。嘎吱嘎吱的抓了抓挑染成枯黄色的头发,几个月前已经从“大学生”变成“无业者”的女青年起床开始刷牙。
5、6分钟后,牙刷依旧在她的口腔中惨叫着。没办法,作了那样一个清晰的梦,正常人都会忍不住这么刷牙的。
——抓住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大叔,把自己的牙齿热烈的扎进他的身体里,然后大口大口的从其体内吸嘬起成分不明味道诡异流质物体……天呐,为什么牙齿和舌头上还带着梦中的感觉!
华刷牙的力道越来越大。嘴里的牙膏沫逐渐从雪白变成粉红,最后变成了深红色。华这时才惊叫了一声,连忙漱口并检查她那可怜的牙龈。
“靠……真是倒霉。”华忿忿的骂着。作为一个和洁癖绝对绝缘的邋遢丫头,决不会只因为觉得恶心就做出自残这么神经质的事情来。但是梦中残留下来的,还有一股如同被被无数细密滚烫的牙齿噬咬着心脏般的莫名的愤怒。而牙刷触碰牙龈的轻痛使得这股破坏的冲动覆盖了华起床尚处于朦胧状态的意识,导致她一早上就使得自己血肉横飞。
“喂喂!又不是什么好事,干嘛记那么清楚!可恶!”拿凉水拍了拍俏脸,华对着镜子吼道。“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无业女青年穿起衣服推门而出。春日午后温暖的风不大不小的吹在身上,瞬间就让心情和身体都舒畅不已——值得高兴,梦里那种从无比狭窄阴暗的地方中终于解脱的痛快感,也忠实的残留在了身体之上。
27路公交车这次难得来的很快,而午后两点也正好是过于繁忙的二环路在一天中少数几个可以畅通无阻的时段。于是华舒舒服服的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等着坐到终点站去换地铁。
“德胜门到了·德胜门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下车,没票乘客请买票。”公交车的电子报站声响起。车窗外面连续不断的城墙上,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堡垒。那是北皇都引以自豪的城门楼之一,城门与城堡的结合体,由主楼与箭楼组成的二位一体的砖石建筑。如果要说高度的话,大概有普通的六层居民楼那么高,但是可以换算成“米”或“公顷”的数字在这样的建筑面前是空虚无力的——一个居民楼,即使再怎么与德胜门长宽高相等,也绝不可能给予人这样的威严感。数百年前妄图攻击这座这座城门楼敌人们会在其面前感到怎样的恐惧与绝望,似乎是很容易猜想的事情。
“啊!这里……”当公交车穿过德胜门拆除了城门的巨大门洞(并排走两辆大型公交车也完全没问题)时,汤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土著,她当然不会被常常见面的城门楼子吓到。之所以有此失态,完全是因为穿过门洞之后的景色在刹那间与梦境完全吻合了。
——在城门楼之下,并行延伸向远方的护城河与老城墙,以及在它们之间那条细长幽静的小路……
呼呜——!
一列城铁在的头顶的城楼上呼啸而过,惊醒了汤华幻视一般的体验。视线随着在老城墙上安稳飞驰的城际列车,看到在那条小路上有拦住交通的隔离带。那些黑黄相间的隔离带固定在小路一侧的树和另一侧的城墙上——这似乎是梦里没有的东西。
汽车很快驶离了德胜门,汤华也很快的把那个已经模糊了的梦抛在了脑后。城楼和城墙到底蕴含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才懒得去想呢。毕竟,她此行的终点是星联邦的大使馆,而目的则是申请到大洋彼岸家出国留学的签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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