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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配英雄
前言
本文所指的"剑"……恐怕不是我们现实中所见到的那样。从结构上来说,双刃的剑太不适于大力的劈砍了,而合理的剑术应该是力量与技术的结合才完美。——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因此我更偏向于将"剑"描述为坚硬细长的直刀——实例来说,欧洲中世纪的马刀与单刃的日本刀应当较为近似,毕竟,在日本用刀的人,也都是被称为"剑客"、"剑豪"的……他们所指的刀剑,似乎并不分家。
然而我又实在不想破坏笔直剑身的美感!——没办法,在这文中,只能把"剑"理想化地描述成一种单刃、细长、锋利、可劈可刺、单双手皆宜的武器了……至于,它能锋利和坚硬到什么程度,这将完全视乎情节需要而决定,请不要与任何现实状况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毕竟,这是一个架空的小说。如有雷同………………那该多么美妙啊!
(一)
阴暗的酒吧。潮湿的桌子。我蜷缩在靠角落的椅子上,右手不安地翻弄着面前的硬币,一言不发。
我在等客人。一个重要的客人。
一般来说,像我这样的包打听,都需要托中介人事先安排才能见面,地点就是像这样的废弃酒吧——说废弃也许不合适,在黑夜这里仍然是不少流浪者们狂欢的场所,但在白天可就不同了——没有酒保,没有主人,门口凶悍的看门人挡住了一切好奇的视线。这里是单独秘密会见的最佳场所。
门口传来吱呀一声时,我知道客人来了,我的牙齿开始打颤,身体发抖,硬币从指间滑了下去,我知道他会看见我的臭样,但我控制不住,我的确害怕。
当那个大人物走进酒吧时,仿佛整片黑暗都被他身上的光辉所掩盖了,那是一种气质、一种不同凡响的高贵感:一个剑客的荣光。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高明的剑客了,或许过去曾有,或许将来会有,但,现在,他就是唯一。
温德顿·卡雷尔爵士今年三十七岁,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用左手持剑。
而在他腰间悬挂着的就是天下第一名剑——风之剑,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被称为是兵器史上最大的杰作,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卡雷尔的左手力劈之下保持完整。我盯着那儿看了一会儿,发现卡雷尔还佩着另一把剑,那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努力舒缓着自己的紧张情绪,当卡雷尔在桌子前停下时,我也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卡……卡雷尔爵士……您……您好……”
卡雷尔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他直直站着,似乎没有听见我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赛西斯?”
“啊,是……是……”我努力地克服着自己的紧张,知道名人们往往出手阔绰,只要我能帮助解决他们的问题……
是的。温德顿·卡雷尔为他的朋友赛西斯而来。身为(虽然已经是过去时)人们评定为天下第七的超一流剑士,同擅左手剑的他和卡雷尔可以说是性命之交。当自己的挚友被臭名昭著的“那个人”杀害……能像卡雷尔现在这样冷静的人恐怕也不多了……
世人常常会对一些事物做出许多奇奇怪怪又毫无依据的评价,就好象这无聊的剑士排名一样——赛西斯在普通人的眼中是世界第六,而在黑道的排名榜中却要滑到第十。而现在正盛传着杀死他的“卑劣者杰克”,正是将他的排名往下压了一位的“天下第二”(这些不要脸的家伙在正常人的榜单中总是被视而不见的)。
飞速流转的思绪多少让我平静了点,我咽了口口水,不再颤抖。
接着便是冗长的质问与回答:
“告诉我为什么。”
“是……”
卑劣者杰克——这本来就不是他的真名,总之他自称Black Jack——的特殊嗜好便是收集武器……所以当拥有“荣耀之剑”的赛西斯进入他的视线时,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欲望了……
就这样,天下第七或第十的赛西斯,死于天下第二的杰克之手。
至于事情发生的地点,据说是在这个城市南方的某个废墟里……“荣耀之剑”赛西斯是个业余的考古爱好者,本来是来这个岛上追究遗址的,可谁知就遭上了霉运……啊啊,当然,这点对着卡雷尔爵士是无须提醒的,如果我那样做,说不定会被看成是轻视他们间的友谊而被杀掉吧。
在讲述的过程中我也不断偷偷地瞄向这位大人物,他的左手始终按着那把不知名的佩剑,右手成拳放在桌上,我不敢去正视他的脸,但从他紧握的手上我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一样冷酷,而是一点一点聚积起来的怒意。
卡雷尔静静地听完了我的叙述,左手往衣服里一探,把一个小包丢在桌上,那金属撞击的叮当声让我的耳朵一下敏锐了起来——这是金币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说那屋子在什么莫尔湖的旁边……你可认识那地方?”
“呀呀……实际上我的屋子也在靠近那边的贫民窟,……”诶?且、且慢!我,我是因为看到了钱太激动了吗?这些话不假思索地就从嘴里蹦了出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
“你带我去。”卡雷尔的脸上带着无可争辩的冷漠,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着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肯不肯答应!
“唔……这……”我害怕起来,我只是个包打听呀!带着一个可怕的人到曾经发生过可怕事情的地方去……这样的险我一点也不愿冒……我咽了口口水,喉头咕嘟的响声让我觉得更加焦虑。
“你去的话,”卡雷尔又丢出了一包金币,“我身上暂时只有这么多。到了那里之后,这些就全归你。”
“那……那样的话……”刚才那两包金币加起来,大概有四、五十枚啊!可恶……为什么那些大人物对这么多钱都可以不动声色地随意丢来丢去呢?像我们这样的人,要多久才有可能一次抛出这样沉甸甸的钱袋啊……我感到口干舌燥——是啊!一次就好,只要运气不是太差,我可以拿着这整整两袋金币过上一长段时间的好日子,说不定还能就此开始做点正规的生意,离开这阴暗的角落……嘿,我在想什么呢……
卡雷尔的双眉如剑,眼中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他有这个资格的,继续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在怕什么呢?如果碰到那个贱人……我杀了他就好。”
是的……没错,何况,虽然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报酬在前,如果不接受,不就失去我好不容易揽上这宗大生意的意义了吗!我努力稳住精神,用颤抖的声音连着答应了三四声——上主保佑,请这光荣者让我的钱袋也一起生辉吧……
最后达成的协议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匆忙,我被允许回家进行准备,隔天再回到这里带领卡雷尔爵士出发。不过……回家吗?我觉得,不要回去比较好。
(二)
热带的十一月温暖又不潮湿,是令人心情舒畅的好天气。然而行走在往摩尔湖的路上,我并不因为身后有着这一位大人物而安心。事实上,我很害怕,我对卡雷尔爵士所没有说出的那些事……但我又怎么能说呢?当情报和自己的生命牵扯上关系的时候,生命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不注地打量着四周,希望不要发生“意外”的事情……但那还是发生了。
就在来到我家附近不远处的时候,卡雷尔爵士的步程不知是因为看风景还是整理衣帽稍微慢了一点儿,我刚转过一个街角就被一股大力紧紧地箍了起来,接着冰凉的感觉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叫的话就杀了你!”三个蒙着脸的家伙一个从背后抱住我,一个按住我的双脚,一个拿刀顶着我的脖子,用透着凶光的眼睛瞪着我:“嘿嘿……有个你认识的人花了很多钱要买你的命哦!”
“呜……”我不敢大声呼喊卡雷尔爵士的名字,虽然我知道对他来说要杀这几个人毫不费力,而且说不定我一说出这个名字这几个家伙就会被吓跑,可是,我的脖子上确实架着刀呀……我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有可能死的情况下吧……
“那个人说……你把某个东西藏起来了吧?走,去把那个东西拿出来,那样我们能多拿到点报酬……”拿刀的家伙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转了个向,要我朝一条小路走过去。
我要想办法让卡雷尔爵士知道我在这里呀……在他们三个人都转身过去的时候,我努力地把一只手向后偷偷伸过墙壁,希望卡雷尔大人能接到这个信号,接着我就被生拉硬拽着往前踉跄而去。
事实证明我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就在下一秒钟,那几个人就倒下了——倒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从断颈喷出的血都没有一丝沾上卡雷尔爵士的衣裳——他从上空,从那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建筑物上跳了下来,我只看见一道剑光,那三个人就全倒地了……就像对着几根插在地上的葱切过去一样,因为受到很大的冲击力,在倒下去的过程人才被分成两半……
可是,我并来不及庆幸,我面前的这个大人物,正用十分可怕的眼神看着我……
“我很奇怪……”卡雷尔背对着阳光,宽大的羽毛帽使他的整张脸陷入阴沉之中,“你不过是一个包打听而已……为什么会有人花钱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的麻烦?”
我浑身颤抖、一下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我明明不打算说的,可是竟遇上了这种事,这下怎么办才好呢?
仍旧是那阴冷的语调在说着:“他们说要你交出的东西是什么?你在我面前紧张成这种样子,……”他沉默了半晌,我瑟缩地盯着他看,却看不清他在阴影中的眼睛看着哪个方向,“是和我要问的事有关的吧?……带我去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意,是的,我感觉到了,还有他左手拿着的那把、正在滴血的剑……
“呜咕……饶、饶命……卡雷尔大人!”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急急地翻身改成了跪姿,“我、我现在就带您去!那东西,就在我家里,就在我家里……”
“哼。”卡雷尔把剑收入剑鞘,表示他已放过我的狗命。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绪很乱,丝毫没有想什么有意义的问题——例如怎样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的性命以及是否还拿得到那么多赏金——我胡思乱想着,为什么卡雷尔爵士不把风之剑佩在顺手的方向、而是一直使用另一把剑呢……那把剑显然不可能比风之剑好的……啊,虽然,对于那种小喽罗来说,卡雷尔爵士用什么样的剑效果都是差不离的啦……
(三)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自家的门前。这里是贫民窟,有能力的人们几乎每天都要外出“工作”,而要依靠别人的人们则会乖乖待在家中以免出事,因此,在白天这里还算得上是个安静的所在。卡雷尔爵士这样一个着装光鲜的大人物的到来,也并没有引起什么小小的骚动。
“那样东西”……是的,那天之后,我就把它放在这屋子的某处,我并没有想到它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卡雷尔爵士才刚刚走进房门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惊疑地回头去看他——他的鼻翼微微抽动着,似乎是在嗅着什么东西一样,目光急切地在屋子里扫来扫去。
然后,他疯也似地一步跨到了房间的北侧,一把拉开抽屉,拿出了“那样东西”——一把浅绿色的匕首。
我感到害怕,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听说他能闻出血腥的气味,凡是杀过人的兵刃,在方圆二十米之内,就别想逃过他的嗅觉。现在我见到了这一幕,而且很明显,他是闻到了“朋友的气味”所以才会这么急切地去抢匕首的……
一瞬间卡雷尔已经到了我的身前,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匕首为什么会在你家里??!”
“呜、我,我当时…的的确在场……所……所以才,才……”我拼了命地想让自己镇定地回答他的话,可声音就是和身体一样不听使唤地颤抖,我知道这会让卡雷尔爵士更生气,真糟糕……
“你在场!”卡雷尔大吼着,一下把我推倒在了地上,我花了好一阵子才勉强重新能把头抬起来面对着他。
剑指着我,仍然是那把不知名的剑,他像看着一具尸体一样看着我的脑袋,一字一顿地命令道:“把你和杰克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
“呃呜……”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告诉卡雷尔,那个杰克如何找到了我、问我关于遗址的消息,又如何威胁我和他一起埋伏在废墟里,等赛西斯专心考察时冲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他如何从斜刺里冲出来用我没看到的方法杀死了赛西斯,最后他如何解下了荣耀之剑……说着说着,渐渐我不再吓得流泪,身体不再抖了,有时我觉得我有讲故事的才能,或许能做个了不起的演说家……
似曾相识的冰凉感觉抵上了我的脖子,我一惊,睁开眼来,卡雷尔的眼中带着杀意:“哦?你讲得很是清楚呀。我知道那家伙奸猾卑鄙得很,怎么?你刚才那套说词也是他安排给你的吧?恩?”
我微微垂下了头,反驳道:“没错……这的确是杰克事先准备好的话……但,但你也看到呀!刚才他还派人来想要杀了我,我早就和他不是一路的了呀!何况,这的确也是事实啊……”
脖颈上的冰凉持续了许久,卡雷尔最后还是收回了剑。他一定复仇心切着,也看不起我这个小角色的死活吧……他看了看右手的匕首,似乎做出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目光再次回复冷漠,把匕首揣入怀中。然后他看了看我,喃喃道:
“量你玩不出什么花样……起来!”我用袖管抹抹脸,站了起来。
“带我去遗址。”卡雷尔又把剑拔了出来,这次剑锋顶在了我的后颈处,那意思是说,如果不快点带路或是敢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的话,我的头就会比身体更先一步接触地面。
(四)
说是遗址,其实不过是陷入地下的破烂房子残迹而已——其实地上的房子也是破破烂烂的呀!我就搞不清楚为什么有人会对考古这么感兴趣……还丢掉了性命。
温德顿·卡雷尔爵士正单膝跪在地上,在我所指出的赛西斯当日殒命之处看着,我跪在离他几米的地方,身子俯得更低,他现在的脾气非常不好,如果我大大咧咧地走来走去,一定会被他手起刀落地杀掉……思及此处,我突然想到,对于卡雷尔来说,现在的我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一旦他从对朋友的缅怀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用来喂刀的就会是我。
所以,我要么让他觉得我仍有价值,要么还是乘早溜之大吉。
“卡……卡雷尔爵士。”我乘他目光稍移时轻声嗫嚅着,他看向了我。我接着说:“事实上,那个杰克曾经要我在和他约定的日子才带您来……但如您所见,我和他之间的谈判破裂了,因此今天我才在街上碰到那些人……”
“所以呢?”卡雷尔的语气冰冷。
“您看……在您右前方的这个地方……有一块略显黑色的布是吗?其实那是他的东西。”
卡雷尔紧锁着眉头,向前伸出右手捡起了那块黑布。我走到他的正面前接着跪下,道:“其实那天赛西斯大人……唔……被袭击之时,也曾一剑划破了那个杰克的肩膀,这块布就是他身上的衣服……搞不好还有他的血迹。”
卡雷尔把布片举到眼前凝视着,左手习惯性地放在了佩剑上。
就是这一刻。
我双手所在的位置,在尘砾与沙土的掩埋下,是两把剑柄,它们都是新剑,完全没有饮过人血,甚至连刃都没有开到最锋利的程度,我很谨慎,我在意着那个传言,事实证明我的打算是对的。
就在卡雷尔把最擅长的左手放在那把相对次品的剑上时,我左手一动,猛然一剑向他挥去。
连惊愕的时间都没有,身为剑客的素质已让卡雷尔把剑迅雷般的拔出,他的剑“锵”地一声直顶着地面,挡住了我的左手剑。
乘他右手还来不及去拿那该死的风之剑,我右手也将地上的剑拔出,以同样迅猛之势改而挥向其上盘——他唯一的剑已被我封住。
就在此刻,卡雷尔大喝一声,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剑传到了我的左手上——他竟以迎着我左手剑的方向将剑以逆时针挥动!在他左手的怪力之下,我的左手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看着他把我的左剑抬起、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弧后,撞在我的右剑上。
“你完了。”卡雷尔已完全沉浸在剑术的世界中,在面对想杀死自己的人时,冷静的判断、压倒性的力量、与完美的技战术相结合……这就是天下第一剑客……卡雷尔的实力。他左手奋力一挥,意图将我双剑荡开,而右手伸向了风之剑。也就在这时,我快要失去平衡的身体找到了那个位置——我左脚一踢,把埋在地上的另一把剑向卡雷尔踢去。这把剑的剑柄非常厚,换言之、用脚一踩,就能非常方便地翘立起来。
用脚来踢剑毕竟是迫不得已才会使出……力量与精度都难以把握,这一剑没能刺穿卡雷尔的胸膛,只是插到了他的右手与胸口之间,延缓了他右手的动作,使他不能拔出风之剑。卡雷尔亦反应了过来,左手之剑如虎啸般朝我劈来!我拼命用双剑去挡住他的蛮力,两剑交叉使他的力量被我分而阻之,然后右剑将其往下压、脱离轨道,左剑再次向卡雷尔劈去。
这次我成功了。我瞄准的是他拿剑的左手,现在这支手臂断了经络,手中的剑无力地划落在地上。
“喔喔喔喔喔喔喔!!”卡雷尔怒吼着,我急忙后退了三步,他也退后了好几步——我已经削弱了他,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我们对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良久,他开了口:“没想到……卑劣者杰克……就是你。”
当然。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可以和卡雷尔拼成刚才那副样子了。我给了他一个微笑:
“……承蒙夸奖,卡雷尔爵士。”他缓下神来了?这可不好,“忘了告诉您我一直沉默的原因……我在等那把剑上的药性发作哦。”
卡雷尔……喔,身为高贵的剑客,当然会对那样的话感到愤怒的,何况,他怎么会允许自己败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上?他一边叫着“卑鄙!”一边右手握着风之剑,向我跑来。
这是最后一回合了。成全你。
我悄悄用剑尖挑起刚才落在地上的剑,只用剩下的单剑与卡雷尔互拼虚招,接着双剑齐发——只是其中的一把,特别长了一些而已。
连环剑吸引了卡雷尔的注意力,并挡住了他的攻势,同时我的右手剑从他毫无防备的左侧攻击,最后直插心窝。
卡雷尔的怒吼也无济于事。“风之剑”……在他右手的挥动下,还是在最后时刻把我左手的两把剑切割得支离破碎,我的肩又受伤了……好家伙,右手还这么强,如果是左手,我绝对赢不了吧。
……
所以说,真正的战斗就是这样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给武器上毒?把自己的姓名与荣誉交给不可靠的药剂那样的事情,一个剑客是不会做的。我欺骗了你,让你愤怒,让你疏忽,这就是你输了的原因。”
卡雷尔充满愤懑的眼神仍旧盯着我,但终于失去了有着的光彩,他握着剑的手软了下来,因为身体前倾的关系向我的方向倒来。我收剑,轻轻把他的剑拨开,后跃了一步,看着他倒在了我的面前。
温德顿·卡雷尔。我赢了你。卑劣者杰克今天光明正大地用诡计战胜了风之剑卡雷尔。一剑穿心,你的传说也就到此结束了。
我上前轻轻掰开他的手掌,取过了风之剑。——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拔出这把剑的话,倒在这里的人就不会是他,而是我。为什么不拔呢?是因为当时的我看起来就和那些小混混一样,一个包打听的突然挥戈相向,不配你用风之剑来对应吗?还是你早已把它看成是在御前与宴上才使用的“器具”,所以才把它小心翼翼地别在不顺手的方向呢?
这真是可笑的气质、要命的高贵啊!对于一把利剑来说,有什么比在需要它时弃之不用更为藐视它的呢?当今的世界,不止是剑客选剑,剑也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选择合适的主人。对不起,卡雷尔,你的剑我要了,你的失败,与其说是你佩错了剑,毋宁说是它选择了我。
——只有英雄才配得上宝剑。
人们说得对,只有胜利者,才配被称为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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