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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AK已经从那一天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手下和美女的簇拥让他多少觉得一点点无谓的抚慰,老板这个字眼只有在夜半惊醒时盘旋入他的意识里,换取一整天的坏心情。
时间会冲淡所有,老板再也没出现过,而AK也逐渐的把那看成是和色拉的一场告别,没有其他感情,就像电影落幕,电影始终会落幕,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事情头疼在他看来仍旧是愚蠢的举动。
当下他的心思只关注在眼前这个上帝偶尔的恩赐,雪白的手臂尽管机械的运动着,眼神里面又没有激情和欢娱,但冰冷的大卫或者思考者空洞的目光却也无法与之相比,AK感觉人类的手始终无法造出这样完美的展品,而他正沉浸在对艺术的交流中。
女人做为一个因素在他的生活中是没有地位的。那些蜂拥在他周围的女人像嗡嗡嗡的苍蝇,皆被他漫不经心地拂去。偶尔他也会想想结婚的可能性,但是那必须加诸在他的姓氏之上的东西,又总令他烦恼。在婚姻诗意的旗帜之下,不过掩盖着令人尴尬的不体面的生理欲求罢了。
AK一直以“亢奋的道格”这个外号闻名于黑道。即使在最惨烈的帮派争斗中,自信与无懈可击的外衣也不会从他的肩头滑落。而现在这种困惑、这种退缩、这种莫名的心跳又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去拜访伦敦黑道教父口味的计划五天前就已经定好,他却依然呆在佛罗伦萨,留连不去呢?
刚进入九月份,游客们潮水般涌入,佛罗伦萨聚集着欧洲大陆的旅游者。一时间珠环翠绕,笑靥如花,香摈酒泡沫四溢,人人怡然自得,必胜客赌场也成了星斗满布的天空,笼罩在一片光芒四射的璀璨之中。
就在这繁景中,像盛宴上的幽魂,轻轻飘过那个如此奇怪地搅扰着AK的女人。她常穿的凝重的黑裙似乎令她的纤体不堪其重,乌黑的头发从大理石雕像般的前额对称地向后弯曲着,苍白的颈部挂着一串浅玫瑰色的单股珍珠项链。她是一幅云做的画,又如雾般朦胧。不过,从所有这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绝望神情中,AK隐隐看到一线跳动着的生机,在死灰下燃烧。她使其它的女人相形失色,像虚弱的木偶一般贫乏、呆板和苍白。
今晚他凑巧占据了她对面的座位。看到她搁在绿色桌面上的雪白的手臂,他禁不住心猿意马,极想伸出手去感知她的肉体是冰冷的,还是温暖的,愚蠢的念头。好在她决不可能意识到七天来眼前这个衣冠楚楚、镇定自若的英俊男人一直以这种念头聊以自慰。
他看到筹码从她手中机械地落下,停在七点上。她总是这样,选择一个号码就用它玩上一个整晚。今晚她赢了,对一个只冒了五十或一百美圆风险的人来说,这笔赢钱已是个不小的数字,可不管运气好坏,她眼中的忧伤神色却不曾改变过。
窗外大雨滂论,远远时有雷声滚过,轰隆隆如一串枪声。天空被一道炫目的白光撕成碎片,屋中随即陷入一片漆黑。
寂静笼罩了片刻,跟着响起了笑声,好奇的、神经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飘过长长的、黑漆漆的大厅。屋里一片低语,好像有拖拖拉拉的脚步沿着打蜡地板走动,尽管大厅里窗帘都拉着,闪电仍然刺过幕布,把影子可怖地投在墙上。
这只是瞬间发生的,几乎同时灯重新亮了。AK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她没有动,脸上却流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她抬手抹了下脸,仿佛要抹去这种表情似的,又往后推了推她的椅子,以极优雅的姿势站了起来,今天她离开的似乎要比往常早。
在她今天进入进入赌场十分钟后,她的车已经成了小布欧圣诞节的礼物。AK一直很关照小布欧,就如同当年色拉对他一样。这个孩子机智冷静并拥有强大的替身,看到他AK就想起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有时候AK甚至想: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孩子该多好。
AK在她离开一刻钟后才信步闲庭地走了出去,他相信她现在已经发现自己的车彻底报废甚至是消失不见了。
等到他穿过门廊走出来,她已站在大门口,望着瓢泼急雨不动声色。
这时从车库跑来的工作人员来到了她的身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对不起,小姐,您的车的确不在我们的车库里,您确定您是开车来的吗?”
显然今天晚上小布欧玩的很开心,你不能妄想把好运气一人独占,不是吗,让AK略感意外的是她看起来并不焦急,惋惜的表情在那AK看来完美无缺的脸上一闪而过,她甚至没有试图拨打她的车载电话,那感觉就好象只是弄丢了一包还没用完的面纸。
AK没去叫醒坐在停车场他的豪华轿车里打瞌睡的司机,他还在迷恋这种沉醉感。当然,看起来她不可能在这里毫无把握地等待一张面纸(因为下雨或者是两张)的消息,而且这样的夜晚不可能雇到出租车或等到载客到这儿的返程空车,最重要的是AK根本没打算让这种可能发生。
她轻轻地耸耸肩,就像大多女人面对鞋跟踩断的尴尬准备接受眼前的现实,并询问希望得到一些建议。
他久等的时机到了。他走近工作人员,表示愿用自己的车为小姐服务,一切太过顺利,反倒不那么自然,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的举止得体些。
听到这个提议她转过身。
“您的帮助非常及时,请允许我表达感谢。”她的声音好像低沉的乐声,有着如雾的旋律。她的英语说得很慢,字斟句酌,从她的唇中吐出,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这段旋律刚刚结束的时候,她那柔弱无骨的身子软了下去,AK适时地将她扶进了车里,并为她盖上毛毯,看她睡着的样子AK甚至不打算让司机发动引擎以破坏这尊雕塑的静态美。
“先生要去哪里?是庄园还是别馆?”大凡车上有女人时司机都会惯性地询问。
“庄园,恩,算了,还是去别馆。”
他塞给门童一百美圆,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舒适、温暖的轿车驶进暴风雨的茫茫黑暗之中。
AK拨通电话:“rocky吗?收拾房间,要典雅一些,是的,准备法式晚餐,最好的红酒,还有,记得把房间里的窗帘换上米色。”
放下电话AK替她拉高毛毯,暗自埋怨当时下手太重了些,其实他已经很温柔了,只不过没想到世上有这么柔软的后颈,如果不是立刻探了鼻息真以为那冰冷的身体再也不会有温度了。
刚刚打赏侍应的间隙,雨水匆忙浸透了他的头发,虽然现在雨水带走他的体温,却更激发他的热情,他不想让美丽的小姐认为他是个不体面的人,他伸出手梳理下头发,暗暗嘲笑自己在面对心仪的女人时也会茫然无状。
对付这样柔嫩的尤物他一秒就够了,征服女人首先要让她体会力量,随后才是温柔,这是他在无数女人身上学来的,他甚至觉得以前的那些女人只是为了让他在遇到她的时候可以进而征服的准备,女人在他看来价值变得飘忽,而眼前的是无与伦比的睡美人。
随着身着黑衣维纳斯的逐渐苏醒,AK的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恭敬的一欠身“小姐,您在我的车上昏倒了,于是我自做主张带您回来,非常抱歉。”
她并没有惊讶,一如发现自己汽车消失那时,点头默许了AK的话,很有教养的环视房间的陈设,以判断男主人是个高雅的绅士还是低俗的暴发户,虽然这些在当今社会越来越混淆了。
AK相当欣赏眼前的女人,那份沉稳伴随着恬静,猛兽恐怕也会有片刻的驯服,当然美女仍旧无法和饥饿抗衡,他此刻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这点。
“我想您恐怕饿了,整个晚上您什么都没吃过,晚餐已经准备妥当,当然,这之前我想应该先让您暖和起来。”言罢AK亲自送上一杯红茶。
她并没迟疑的品尝着rocky的精心杰作,干醇的高温贯穿身体,驱走了整夜的寒意,赞许并陶醉的闭上眼睛尽情的让自己融化在那感觉里。
“您给了我一个相当好的开始,我相信晚餐会很愉快。”放下杯子优雅的起身还有曼妙的步履,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那一瞬间他开始庆幸自己是个可以控制饥饿的野兽。
AK象征性的扶了一下领带,乖巧的走在小姐身旁“是啊,将会是个愉快的夜晚,不仅仅是晚餐。”
庄园车库里的司机,整理了一下座垫和靠背,妄图继续在赌场被打断的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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