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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帘幕低垂的窗户之间,有一张条桌,rocky在那儿伺候他们用饭。
晚餐相当丰盛:甜点布菲台、火腿盘 、脆皮三文鱼、羊排配番茄、白芸豆和烤羊腱、烤蔬菜配山羊起司沙拉、清蒸鳕鱼以及AK珍藏多年的一瓶葡萄酒:窖藏了70年的JEANJEAN。
他们泛泛而谈。她旅游过不少地方,像许多女人一样,有一些关于欧洲的新闻。AK也讲了讲自己的情况,不多,但足以使她不后侮她对他的接纳了。
在他们压低的声音中,除偶尔交换几句意见以外,浮动着一种预想之中的,远离了他们话题的感觉。AK困惑的是如果他做出什么举动,她是否会如他所想的一样做出反应。
餐具撤下之后,她点燃一支长烟卷,那双忧伤的,充满了悲剧色彩的眼睛忽然与AK的视线相遇了。
“您是第一个让我有如此亲切感的陌生人。”她说。
“我很荣幸,不过象您这样的人总不会缺少朋友吧?”
“我的朋友都走了,或者都散去了,在地球的各个角落。”
“噢,上帝,这种生活会使一个女人病态的,孤零零地住着,没有任何交际。”
“病态!”她呼吸急促,迅速站起来:“也许您想知道我为什么怕黑吧。”她拿出一张照片,把它送到AK手上,照片上是一只有着如冰钻一样透明眼睛的红色小猫。“他们把它从窝里抢走,拽着它穿过庭院,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我想去救它,可门窗都被他们钉死了......那时天真黑啊,像今夜一样,我只听到它的呻吟......”她语气单调,微弱,却十分刺人:“那个场面总在灯灭的时候浮现出来,一片空虚,我想象着他们是怎样对待它的。”
AK站着,沉默片刻,打量着照片上那个奇妙而可爱的生物。“若说您不应当生活在过去可是有点残忍。”他说道。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到佛罗伦萨的。来往不断的各色人等应该对我有所帮助,令我最终能摆脱那一切吧。”
“有帮助吗?”
“有点。但那只是些生活表面的东西,从我身边走过,却不能触及我的内心,在必胜客玩赌也不过是为了置身于欢乐的人群中,我从不曾,也无意和他们真正溶为一体。你所看到的一切和这些珍珠,是我昔日生活中的仅存之物了。”她摸摸颈上的珍珠项链,项链的搭钩处饰有值钱的祖母绿宝石,她耸了耸肩继续说到:“我还指望它度过艰苦岁月呢,这样的生活我已满足,有时我奇怪自己为什么还有兴趣活下去。”
“胡说。”AK叫道:“您这么年轻,漂亮......”
“空有其表......”
“漂亮而且生机勃勃。”
AK放下照片,走近她。一股盲目的,不顾后果的力量驱使着他,太阳穴砰砰直跳,好像她温暖的手置于其上。窗外雨点轻敲,应和着他的心跳。
她诱人的手指伸到桌上的玛瑙盒中,取出一支香烟,慢慢地夹到唇间,这样慵懒的举止使她更富魅力。
AK点燃火机,她弯腰去吸火。他突然低下身,让她那一头成熟的黑色美发贴到他的脸上。它有一种奇特的丝绸的质感,摸起来像紧密的蛛丝。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对一个旁观者而言,她是块大理石,尽管她的皮肤如天鹅绒般柔软。
AK仍旧让打火机燃着,好使一层朦朦胧胧的火焰形成一个光圈环绕在她头上,她抬起头,透过这个光圈,他们的视线相遇了。像一阵电流击过,他的四肢都绵软了。房间里,只听得见他砰的一声关上打火机,又把它投进口袋里的声音。
“您把自己锁在心里,像个修女,拒绝给自己生活的权力。”
“有什么值得生活下去的吗了?”
“很多啊,您会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没有男伴的单身女人。”
“也许您是出于一个男人的爱意才这么说的,我已经六年没有爱了。我周围的人令我蔑视。奴隶成了贵族,贵族沦为奴隶,仰仗有钱女人的鼻息过活。”她把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揉碎。“罢了,我一点也不需要他们。”
“告诉我,今夜您是真想与我共进晚餐呢,还是仅仅出于礼貌?”
“我不会出于礼貌而勉强自己。”
“不过您一定知道我是故意跟您接近的,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次您看到我正在注意您,也许就已经猜到了。”
“也许我猜到了。”
“我不是那种见到一张新面孔就陷进去的傻瓜。”
“我知道。”遥远的声音回答道。
“您有着一切,把它们给予一个男人,让他爱慕您,喜欢您。”
她沉默着,手指还在玛瑙盒中摸索,眼睛却没有离开AK。
“再这样下去您会发疯的!”AK恳切地说。
“我觉得现在我们就有点疯狂,陌生人,被暴风雨赶到了一起,疯狂啊......”
“随它去吧,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脱离所有这些不幸,就一个机会。我能做到的,使你幸福,给你一个女人所应得到的一切......”
“只要我想要我会有情人的。”她粗鲁地插嘴说:“但我不会为了钱......去做一个情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不是试图买你。你也不是那种男人要买的女人,而我确实想要你,你的声音、你的抚摸、你的一切......”
她从玛瑙盒中捏出一支香烟,依然懒懒的慢慢举起它。
AK伸出手:“请不要吸烟,现在不要。”
“可我得走了,现在。”
尽管刚才远远传来的自鸣钟的三下钟声已告诉他时间,她的柔声的告辞还是使他浑身一震。
“外面的暴风雨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她犹豫起来,不过只是片刻。
“我真的要走了,明天晚上,如果我作出决定,我们再在必胜客见面吧。”
突然声音淹没在黑茫茫的风雨之中,灯光突然全部熄灭,AK听到一声急促的喘息,又像是被吓坏的呻吟。他抓住她的两手,感觉到她交叉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颤抖,于是便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
突然,他们仿佛在黑暗中一起浮了起来,她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整个空间。AK闭上眼,向她的红唇贴去。
......
当AK走下楼梯时,东方隐隐闪烁的微光正预示着一个灿烂的晴天,街道已经干了,空气很温暖,夹杂着早晨清新的甜香。 他感到自己多么年轻,像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样,而且毫不为此脸红。
那个魅力十足的女人,卡芮拉.爱文斯,昨晚在她达到顶端时说出了名字,AK的思绪在这个名字上打转转,那看似冰冷实则异常柔软温存的双唇,那如芳香的夜云般笼罩着他们的黑暗,噢,一切都像梦,可它却又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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