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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仪子·赵佳·琴》
序:事情的发生
你和我擦肩而过
我们彼此陌生
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岁月的意外
让这段缘分消逝
你在路的右边我在左边
失之交臂
一笑而过
第一章:初次相遇
立春日,在北京某个已经被拆掉的城门附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正在四下张望。那些本应该蕴涵着古都气氛的城门,全成了以前历史的见证,一同消失在历史的沙漏里,荡然无存。
“你好,奶奶。我问一下,北皇都怎么走啊?”这个孩子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草草画着北京的二号环型路,并在二环路的北路偏西一些标出了这个位置——德胜门。
“北皇都?歌厅名啊?我没听过这个名啊!”北京的老大妈一口漏风的话,让这个孩子有些摸不到头脑。“老头,你知道北皇都歌舞厅吗?”老大妈把头转向坐在旁边老伴。
“你说什么?”虽然老爷爷没有牙齿漏风,却很明显是一个耳背者,虽然离的很近,却什么也听不到。“说话大点声!”
“歌舞厅!”老大妈把嗓子调到最大,嘴巴张得圆圆的,在老伴的耳边大声说出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词汇。
“说不清?那你就不要说啊!人家孩子问路,你说不清就别说!”老爷爷一点也没有理解老大妈的意思,固执的把头扭向另一边。
“我说——舞厅!”老大妈的声音让四周的路人纷纷转头观看,引起了小范围的时间停止现象,稍后又恢复了正常。
“胡兵?就是那个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的对象?他住在附近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再看见他你一定要个签名,咱们家小孙女最喜欢他了。”老爷爷沉浸在了想念孙女的幸福里。
孩子笑了笑,把图收起来:“奶奶,北皇都是个道观,不是舞厅。我再问问别人吧。”说完又向前走去。
昂站在对面的马路上,看着这个孩子的表现,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在穿梭在中间马路上的车流,昂大步地横穿了这条路,一路过来身后尽是急刹车、喇叭声、咒骂声。
这一系列声响,自然引起了孩子的注意:“啊!昂,你怎么也在这里呢?”孩子的疑问只得到了一个怒视的回答。
“走吧。”昂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着孩子从两个老人身边走开,“如果你真的成了替身使者,你以后就会嫉妒他们这悠闲的晚年的。”
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昂停下脚步,把图从孩子身上拿出来,攥在手里瞟了一眼:“这个图上标的很不清楚吧?只画出了德胜门的位置!那么,这图就没用了!”昂把图撕得粉碎,纸片随风飘开,散落了一地。
“可、可是……这个图是你画的……”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16岁的阅历不及二十多岁的人,要多吃了多少年的饭才能补回来啊。
昂的脸色有些不好,额头上有几根青筋凸显了出来:“你记得,在这世界上没人能帮你一辈子!更多的时候你只能靠自己!如果只看图,你是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昂的青筋逐渐消退了,带着这个孩子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道观前。但见道观门前古槐矗天,浓阴洒地,门庭壮丽,金匾高悬,上书四个大字——“北皇都观”。走进院内,两边山石高耸,细水盘流,上有楼台殿阁,下有水榭凉亭,左右是爬山转角,超手游廊,玉砌铜镶,花石为路,山虎爬墙,藤萝绕树,玉带桥竹拦护岸,月牙河碧水沉流。一眼望去恰似“水晶世界”,颇有“仙府之风”。
正殿前站立一人,此人年纪约莫在二十岁上下,头带暖帽,身上披着灰色道袍,腰里记着丝绦,手里拿着拂尘,三缕须髯胸前飘摆,两眼烁烁放光。此人正是北皇都道观的观主——吉黑子是也。
昂指着吉黑子对这个孩子说:“以后在道观里如果有了什么问题,就来找他。虽然他不是什么东西,但在北皇都里还是说了算的。”昂又把矛头指向吉黑子:“黑子,我先带他去培训一段时期,若干年后我会把他交给你的。他可是预备道士呢!”
“您好。”孩子对吉黑子微微一笑。吉黑子面无表情地轻轻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大殿里。孩子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做错了:“昂,我哪里做错了吗?”
昂冷笑一声:“哼,只要是个替身使者,或多或少思想都会有点问题,轻的是不合群、很古怪,重的就是变态。用不着管别人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只要问这里无愧就好!”昂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吉黑子在大殿里面对着三清的金身,喃喃自语:“为什么渺颠总是这么古怪呢?我又没有得罪他!”
昂带着这个孩子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许多年都成为了历史,被遗留在了过去的岁月中。人们淡忘了过去,淡忘了童年的玩友,淡忘了儿时的记忆,淡忘了少年的理想,淡忘了真正的人生,每天只为自己的生存而奔波着。同样,吉黑子也淡忘了那个孩子,甚至连渺颠是谁都忘了。
直到受朋友之托护送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吉黑子遇到了渺颠和那个孩子,他才想起在若干年前的某一天,似乎有过一面之缘。
这就是吉黑子和爻仪子的初遇。
第二章:平行两线
在和吉黑子保护色拉“回家”的这一路上,爻仪子经受了不少的波折。先是要提防随时会从周围来的敌人的攻击,其次是要受到吉黑子恶魔般的训练。经历过了近一年的种种生活,吉黑子终于承认爻仪子是北皇都的道士了,可是,就在这段时间里,另一个故事却也在静悄悄的发展着。
另一个故事的主人公叫赵佳,他本来应该是于爻仪子相互认识的,结果却因为时间和命运的缘故,总是擦肩而过。他们就像是翘翘板的两端,相互上下交错,却从来没有停留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这中间的轴承就是昂——俩人的死党。
赵佳与昂的相识是在大学校园里,赵佳自己觉得昂在某些方面比自己要果断且理智的多,加之每日都乘同一趟汽车上下学,所以自然就走到了一起。赵佳和昂是两类不同的人,表现几乎是相反的,整个班里都奇怪,他们俩为什么会成为死党。
赵佳在对待各种问题上,总是先从别人的角度出发,用各种方法尽量达到接近完美的程度,而在自己的问题却总是犹豫不决。书上说这是典型的“天平座”性格。昂却是番事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做一件事情前先想自己能不能获利,至少也要不损失什么,只有对自己认为是朋友的人,才会无偿的帮助。书上说这是典型的“山羊座”性格。
一个宁静的午后,赵佳和昂走在从学校去车站的路上。
赵佳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生日密码》上的一句话:“天平座的总是犹豫,做事思前想后。”
昂换了只手提书包:“你小的时候,你妈妈就告诉过你:天平座的总是犹豫,做事思前想后。”
赵佳没明白昂的意思:“什么?我妈妈说?”
昂看赵佳没明白,心里自然有些得意,却没有过度地表现出来:“如果这个星座的东西要是准的话,那世界上只有12个人了!”
赵佳虽然知道这是个歪理,一时间却也找不到什么方法来反驳。两个人一直走到了车站,什么也没有说。
等车,上车,抢座,掏月票,赵佳准备下车。
汽车快到站的时候,昂忽然指着赵佳心脏的位置说:“不要管什么星座,别在意别人说什么,只要你问这里无愧就行!”
赵佳笑了笑,向昂挥了挥手,下车了。
昂忽然大声说了一句:“明天见!”
赵佳站在车下,回头说了一句:“明天见!白白。”
2003年的某一天,赵佳有点担心,因为昂已经外出近三天没有联系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手机欠费,呼机停机,电话没人,打电话到机场的答复是“休假”。赵佳上网找了一圈,没有飞机失事的消息,心里多少塌实了一些。
“不至于吧!我又不会消失!”昂看着电子邮件里赵佳发来的十几封信,显得有些满不在乎,“那么多倒霉事儿,哪儿那么巧就让我赶上了!”
赵佳看着正在看信的昂,反击到“哪儿那么巧你就赶不上啊?”只要是和昂关系比较近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形成斗嘴的习惯,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昂把十几封信都看完,其实内容大同小异。“我这几天想办法让一个死人复活了。现在已经解决了,但我不想再多说了,太累了。”
赵佳心里一紧:“死人?”赵佳朦胧记得,在梦里似乎看到了一个死人,一个死得很安详的人,手里还抓着一本书……
历史就是喜欢开这样的人生玩笑,本来应该是在同一个跑道上的两个接力选手,却变成了一个短跑选手一个马拉松选手。这倒印证了一个数学定理:
同一平面内,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数日后,赵佳接到了一个任务:追踪吉黑子。这是赵佳第一次与北皇都的人接触,而再一次错过与爻仪子见面的机会。
第三章:赵佳与琴
2003年12月24日,赵佳花钱从一个发廊小姐处买到了吉黑子的替身情报,准备从次日开始追踪。
忽然间,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赵佳的面前,一个陌生的女子。赵佳有点莫名其妙,匆匆地转身走开。“请留步。”女子声如莺啼,拦住了赵佳的去路。
“我认识你吗?”赵佳看着眼前的女子,非常地诧异,因为这从天而降不请自到的不速之客都是不好惹的,况且自己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凡事都还是要小心为妙。
“你是在调查吉黑子吧?”女子出语惊人,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赵佳的任务。“我一直在告诉吉黑子,让他不要太招摇,见谁都说自己是替身使者。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的听过我的话,总是好过一时又忘了应过之后却不做。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出问题的……”女子的眼圈红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
看着眼前的女子,赵佳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佳梦。“斜光隐西壁,暮雀上南枝。风来秋扇屏,月出夜镫吹。深心起百际,遥泪非一垂。徒劳妾辛苦,终言君不知。”记得佳梦似乎也常常告诉自己一些东西,但没有几句能听得进去的,仿佛佳梦的那些话都是空山响鼓,可“闻”而不可及。
“对不起……”赵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那样的气氛似乎都是自己造成的。
“那么,你是不会伤害吉黑子了?”女子绻起衣袖,把眼泪拭干,等待着赵佳的回答。
“我、我只是……跟踪他……如果没有必要,我不会和他正面接触的。”赵佳对女孩子一向没什么办法的,言声有点犹豫。
“谢谢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踪他,但从你的话里可以听出你没有恶意。”女子深深施了一礼,缓缓离开了。
赵佳站在原地愣了五分钟,耳边只有佳梦说过的话,虽然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但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的确令人温暖。想着想着,赵佳不由笑了起来,笑容是自成为替身之后,第一次笑的自然而灿烂。
有个爱自己的人,真好。赵佳心里想着这句话,坐车离开了德胜门。这是赵佳与琴第一次见面,但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琴离开了德胜门城楼后,直接回到了北皇都,与赵佳见面的事情对谁也没有说起过。
第四章:闻琴猜人
琴见过赵佳的这件事情对谁也没有说起过,甚至连吉黑子都不知道。琴知道,如果吉黑子听到自己去求别人放过他,一定会非常生气的。所以,这件事情成了琴唯一一件对吉黑子隐瞒的事情。
数日后,一日清早,琴正在为吉黑子担心,他追查赵佳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但依旧没有什么头绪,谁都不知道赵佳究竟是从哪里突然出来的。
命运的玩笑其实并不可笑,每一个偶然中都有必然的存在,偶然的两个替身使者的相遇却是必然的。一位有些神经质的哲人曾经说过:“偶然会出现的事情,是必然会出现的!”
琴心里有些烦乱,把古琴擦了擦,开始弹奏《高山流水》,悠悠琴声随着空气飘撒到了街上,许多人都停下脚步,倾听琴音。一曲尚未弹完,人们已经纷纷赞叹,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音,眼前分明已经是高山之顶,江海之滨。人人眼前都有“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的景色。
“虽然山高,但终究高处不胜寒啊!”偶然间经过此处的爻仪子轻轻一叹,“曲由心生,不知道这琴的主人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消沉。”
爻仪子脚步稍停,细听八宫,暗品琴者。没有看到什么高山流水,却看到了另一幅画卷:
独自撑着油纸伞
彷徨在悠长而寂寥的雨巷
滴滴秋泪落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雨的哀曲里
她消了颜色
散了芬芳
消散着她的叹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爻仪子没有继续听琴,而是走向北皇都道观,今天是爻仪子复活的满月庆祝日。伴着琴声,爻仪子轻轻唱着一首忧伤的曲子。“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歌声伴着琴声,一直飞上了篮篮的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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