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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字相声课堂1
第一堂课,自然要讲相声的四门功课——说 学 逗 唱
说、学、逗、唱是相声的四个基本功,并且从“八角鼓”里借鉴了说学逗唱这四门口技来充实和丰富上演的节目。
具体说来,其内容是这样的:
说——包括说、批、念、讲四种手法。说指吟诗、对对联、猜谜语、解字意、绕口令、反正话、颠倒话、歇后语、俏皮话、短笑话、趣闻铁事等。批主要是讲评,比如《歪批三国》等。念指“贯口”,比如报菜名。讲主要以介绍为主,。
学——各种口技、双簧,摹拟方言、市声以及男女老幼的音容笑貌、风俗习惯礼仪。口技就是学一些日常里的声音或动物的叫声;双簧则是一人在前表演,一人在后发声,两人相互配合;摹拟方言,又叫“倒口”,过去也叫“怯口”,是为表现人物的性格或地理位置;市声主要是学做小买卖的吆喝,又叫货声。在六十年代的时候,学里还加入了外语。
逗——就是抓哏取笑。甲、乙二人,一宾一主,一智一愚,以滑稽口吻互相捧逗,褒贬评论,讽刺嘲谑。清末,英敛之的《也是集续篇》中曾形象地描绘了“逗”的艺术魅力:“该相声者,每一张口,人则捧腹,甚有闻其趣语数年后向人述之,闻者尚笑不可抑,其感动力亦云大矣!”
唱——演唱小调、歌曲,还有学唱各种戏曲、曲艺,统称之为“柳活”。
说学逗唱四中技巧的分类,今天就讲到这里了。欢迎各位继续收听相声课堂。
一文字相声课堂2
相声里的规矩:
说相声的规矩是:一本正经,语气平和,正话正说,歪话同样正说。逗哏者,应当郑重其事,不能嘻皮笑脸,流里流气;捧哏者,应当随声附和,或装傻充愣,但不能挤眉弄眼、故作姿态。相声每况愈下,其原因是丢掉了规矩。
近年,以丑化自己来逗人发笑而被冠以“笑星”之名的人,不断出现在电视上,并由此走红,身价高涨。使得许多人认为这就是方向、准则。
按相声规矩来说的相声演员,与笑星的主要区别在于:前者不是以出怪声儿、做怪像儿、撇唇咧嘴、满脸跑眉毛来让外界发笑。
相声演员讲究说、学、逗、唱。其中以说为主,所以名曰说相声,而非演相声、唱相声。至于学和唱,附属于说,得会学多种多样儿,得学什么像什么,学谁像谁,不能只会唱通俗歌儿。逗,则是会抖“包袱”,逗听者发笑,而不是自己先笑。
相声演员,与戏曲丑角演员异曲同工,都得是本身正规严肃,而让听者捧腹失态。
一文字相声课堂3
相声和笑话
在文学艺术形式中,笑话和相声的关系最为明显。《笑话——人间的喜剧艺术》曾指出:“单口相声与笑话最为接近,可以说是专业艺人说的笑话。不过单口相声与一般的小笑话不同,它是专业性的、篇幅较长的笑话。拿相声和笑话作比较,二者的主旨和轮廓大致相同,都是以讽刺和幽默见长的喜剧风格的艺术,具有明显的传承关系。”
相声主要表现在:一是人物形象更加丰满,性格更加鲜明。二是情节更加曲折,细节更加丰富。三是朴素的笑料发展为适合表演的“包袱”。四是语言更加细腻、生动、形象。
笑话和相声之间的传承关系更多地表现在艺术手法方面,兹略举数端如下:
一、歪讲。
二、吟诗答对。
三、“三翻四抖”
四、方言习俗
一文字相声课堂4
台湾相声发展近况
有了陈逸安老先生(年近82岁),台湾才有了“相声”。陈老师,北京人,一九四九年播远来台也带来了中国传统的“相声”艺术。1950-1960年代陈老师与吴老师(兆南先生)奔走各地,多方倡导,相声在台湾于焉奠定了基础。
然而,1960-1986之间,相声却在台湾声消匿迹了,当局致力台湾的军经建设而忽略了文化,因而25年之间,台湾没有了相声。可是这一充份代表中华文化而又丰富多彩的语言艺术是决不该遭致毁弃而绝灭的。于是归国学人赖声川教授编导了一个舞台剧“那一夜,我们说相声”造成了轰动,那是一九八五年三月。同年一月,我、叶怡均小姐和同好们筹组了“汉霖说唱艺术团”巡回各地演出,以相声为主,兼及于大江南北曲艺。
今天台湾的相声有别于传统相声,是以传统相声做为基础而发展出的台湾模式,人文背景所属的新时代相声。如非必要,我们再穿长袍,手拿折扇了;所引用的怯口活儿(倒口活儿)不再是天津,山东,东北,山西,上海的方言而以国语,闽南语,英,日语取代;只要不影响相声(语言艺术)的精髓,服装,化装,小道具,甚而灯光,音效都溶入了台湾的新时代相声,与多媒体的朝代密切结合,戏剧的成份着重了许多。
如今台湾相声艺术的观众群不仅是怀着长者,大量的知识青年投入薪传的行列。观众层次越高,水平越高,越能获得热烈的回响,尤以大专学院演出为甚。僵也不了相声大赛;学校、社会团体成立了相声研习社;就连种子孩童也能逗乐个“哏”。相声潜移默化的社教功能在台湾是必然会被肯定的,企盼它能成为人人喜闻乐见的民俗精粹,从而跻身世界幽默宝库。
一文字相声课堂5
《文章会》探源
《文章会》问世于清同治、光绪年间,可能出自读过四书、五经的旗籍票友之手。经过历代艺人的加工,出现了一些不同的版本。例如,最早的版本里的主考官是光绪皇帝的老师、军机大臣翁同龢(1830——1904年)和中堂荣禄(1836——1903年)。辛亥革命前后的演出本把主考官改为康有为和蔡元培。这段相声以嬉笑怒骂的方式,通过歪讲和曲解,抨击了八股文的迂腐,颂扬了人民群众所喜爱的诗歌和民间小曲,艺术手法较为隐晦、曲折,段子里不曾有一句提到戊戌政变、百日维新,然而,矛头却直指封建科举制度。话里话外,流露出对建立学堂以及康有为的变法和蔡元培的兴学的满腔热情,主题思想是积极的。
从隋唐到清末,封建王朝分科考选文武官吏的制度整整推行了一千三百多年,直到1950年才被迫废除。明、清两代,文科考进士每三年一次,考试科目就是八股文。所谓八股文,就是每篇文章都由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构成。从起股到束股,又分为相互排比的两股,一共八股。八股文内容空洞,形式呆滞,大都是无病呻吟之作,成为封建统治阶级推行“读书中状元”的愚民政策的重要手段。清末改良派人士揭露八股文的三大罪状是“锢智慧、坏心术、滋游手”,其危害是“足以亡国”。1898年,清朝统治集团内部产生分歧,光绪皇帝采纳康有为等人的主张,在翁同龢的参与下,推行戊戌变法。“除旧”的第一条就是“筹办京师大学堂”。而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后党”把持朝政,力主守旧,反对革新。维新运动历时仅一百零三天,即告夭折。
传统相声《文章会》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在这段相声里,巧妙地安排了皇上出题“我”作答的情节。例如,皇上出的“春王正月”的题,我答:“正月里来正月正,我与小妹逛花灯。花灯虽是假,妹子是真情,咿呼呀呼嘿!”皇上又出“秋题八月”,我答:“八月秋风阵阵凉,一声白露一场霜,小严霜单打独根草,‘挂大扁儿’甩子在荞麦梗儿上也!”以优美的民间曲调和呆板的八股文相对比,构成了对八股文的尖锐而又辛辣的讽刺。
一文字相声课堂6
风格浅议
不同的艺术风格和流派的形成,无疑是艺术成熟的标志之一。像相声这样具有百年以上而有又众多从艺人员和广大听众的艺术形式,存在不同的风格和流派是毫无疑问的,但因长期流传于社会底层,地位低下,研究工作又薄弱,这一问题未能提上日程。近年来,随着研究工作的起步已有所触及,但是,除了公认的侯、马两派以外,也未曾进行深入的研究。至于艺术风格,人们常常提到“帅”、“卖”、“怪”、“坏”,虽嫌笼统,却不失为探索艺术风格的线索。
帅-就是潇洒、自然、大方,给人以高雅、脱俗之感。在旧时代,艺人社会地位低下,自以为是“无福之人伺候人”,甚至奉观众为“二大爷”,自称“三孙子”,上得台来,阿谀逢迎,不堪言状。在这种背景下,“帅”的风格难能可贵。不论表演传统段子还是新相声,都应当追求这种高格调、高层次的艺术境界。“帅”虽表现为舞台风度和艺术风格,却反映演员的素养。如果不具备良好的素质和艺术实践的磨炼,就不可能有“帅”的风格以及“帅”所体现的净化了的艺术美!
卖-就是火爆泼辣,神完气足,给人以饱满、热闹之感。像相声这样喜剧风格浓郁的艺术,取得红火的效果,体现“卖”的风格,并不困难,关键在于火候的掌握,所谓不瘟不火是也。不火,达不到“卖”的境界;过火,甚至说什么“谁不卖力气,谁是小狗子”。则会流为粗陋不堪的“洒狗血”。凡是真正掌握“卖”的风格的艺术家,既表现出神完气足,又注意留有余地;既追求火爆泼辣,又保持凝练含蓄;既给人以充分的艺术满足,又有回味。
怪-就是标新立异,独树一帜,给人以奇巧之感。“怪”,决非挤眉弄眼,低级趣味,而是刻意求新,出奇制胜。它不是随意性的产物,而是创造性的结晶。旧时北京天桥有所谓“八大怪”,都是独占一绝的创造天才,足以说明这个“怪”字的含义。相声演员占个“怪”字,必须有超凡的创造和革新精神。
坏-不能按字面解释,而有其特殊的含义。大人见小孩淘气,姑娘笑见恋人,常这么说:你真坏!这里的“坏”显然是爱之深切的反语。相声的“坏”就是这样,可以释之为聪慧机巧,逗人喜爱。这种特殊含义的“坏”与“拙”相对立,贵在自然,譬如,“包袱”铺垫巧妙,抖落干脆,大出意料之外,有在情理之中,人们拍案叫绝,不禁慨叹:“真坏!”如果故弄玄虚,弄巧成拙,那就是真正的坏了。
“帅”、“卖”、“怪”、“坏”,概括了相声艺术的不同的风格特色,却又不是互相对立、排斥的。一位相声演员可以独具一格,也可以某种风格为基本特色,兼及其他风格特色。不论独具一格还是兼具多种风格特色,归根到底,都是艺术创作的结晶。各种艺术风格只有差别,而无高下之分。
一文字相声课堂7
老舍说相声
作者:老舍
来源:齐鲁晚报
我是文艺界中的一名小卒,十几年来日日操练在书桌上与小凳之间,笔是枪,把热血洒在纸上。可以自傲的地方,只是我的勤苦;小卒心中没有大将的韬略,可是小卒该做的一切,我确是做到了。以前如是,现在如是,希望将来也如是。在我入墓的那一天,我愿有人赠给我一块短碑,上刻:
文艺界尽责的小卒,睡在这里。
——老舍
老舍得“笑王”雅号
从1926年第七期开始,上海《小说月报》连载《老张的哲学》。它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老张平生只洗三次澡:两次业经执行,其余一次至今还没有人敢断定是否实现,虽然他生在人人是‘预言家’的中国。第一次是他生下来的第三天,由收生婆把那时候无知无觉的他,像小老鼠似的在铜盆里洗的。第二次是他结婚的前夕,自动地到清水池塘洗的……至于将来的一次呢,按着多数预言家的推测:设若执行,一定是被动的。简言之,就是‘洗尸’。”
《老张的哲学》登完之后,过了三个月,同一个作者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赵子曰》又开始在《小说月报》上连载。这次比上一次还幽默,譬如,写赵子曰唱戏上了瘾,自我陶醉,连做梦都在唱《八大锤》:“他倒在床上颠来倒去地梦着:八大锤,锤八大,大八锤,整整捶了一夜”。寥寥数语,读者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可是,这两本书,并不是只为逗笑而写。不论《老张的哲学》,还是《赵子曰》,都是很严肃的。它告诉人们一些严肃的哲理。正像茅盾先生对《赵子曰》作者的评语:‘在嬉笑唾骂的笔墨后边,我感到了他对于生活的态度的严肃,他的正义感和温暖的心,以及对于祖国的热爱和热望。”
写这两部书的便是年轻的老舍。他当时二十五六岁,正在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教“官话”。到1929年离开英国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发表了三部长篇小说的名作家了。他用漂亮的北京话写作,以文笔幽默、俏皮、生动而轰动一时,因此得了一个雅号:笑王。
文采幽默集一身
他的第一次国内公众讲演是在北京青年会作的,题目是《谈滑稽》。这一天,青年会礼堂座无虚席。从老舍先生一张嘴,到讲演完毕,听众的笑声几乎没有断过。每当全场哄堂大笑之时,只见讲演者本人非但不笑,脸反而绷得更紧,一本正经,形成一种奇妙的强烈对比。
由于家境不佳,老舍先生先天不足。生下来之后,母亲缺奶,靠吃面糊糊长大。老舍说话很迟,三岁之后才能成句。但是,到了高小之后,沉默寡言突然被能说会道取代。到上中级师范的时候,老舍已常常在讲演比赛中夺魁。他从小就喜爱听相声、听评书、听京戏。他有几位好朋友,都是说故事讲笑话的能手,他们的名字是罗常培、白涤洲、赵水澄、何容、许地山。他们多数并不是北京人,可是在一贯以说话风趣而著名的北京人中,他们的口才都足以使北京人闭嘴。老舍和他们一起如鱼得水。一种对语言的共同爱好和超水平的驾驭本领,使他们常在语言上共同切磋。这一切使老舍成了一个有口才的人,懂得在什么坎节上找“哏”,懂得运用哪些规律和技巧,使人听了发笑、惊异,或者啼笑皆非。生活中语言功底的积累,品格中幽默气质的根基,一来二去,使老舍先生成了一个能写相声的人。
老舍写相声始自“七七”事变之后,完全是为了抗日鼓动。他的幽默在相声里有了最高的价值和最广的市场。
亲自登台说相声
惊人之举是,老舍还爱亲自登台表演相声。在武汉他把脸涂白,把头发梳成“朝天锥”,把衣领塞起来,与著名滑稽大鼓演员山药蛋(富少舫)上台演过双簧;在重庆和相声演员小地梨(欧少久)演过相声;在重庆北碚他分别和作家老向、梁实秋演过相声,这些都是被传为美谈的趣闻。
老舍说:“旧瓶装新酒给予我一种强烈的诱惑,因为这是宣传抗战的最锋利的武器。”于是,除了写新段子,让艺人们说“抗战相声”之外,他穿上灰大褂,手中拿着折扇上了台。对词的时候,老舍向没有上台经验的作家———他的捧哏伙伴,面授机宜:“说相声的诀窍是,不管台下怎么笑,台上的绝对不能笑,台下越乐得欢,台上的脸越要绷得紧!”有一次演出时,老舍按照老相声的章法用扇子骨打捧哏的梁实秋的前额,梁实秋躲闪不及,打落了眼镜。梁实秋忙伸出两臂,正好接住,在空中托住不动,做亮相状,观众以为是一种“绝活”,没看过瘾,大喊:“再来一个”。
为庆祝抗日战争胜利,“抗战文协”举行第七届理事年会,老舍请来了周恩来,说七年前“文协”成立的时候,周先生就来了;现在,“文协”结束自己的工作,周先生又来了。我们请他讲讲延安的文艺动态。随后,由郭沫若当场和老舍的两句诗,老舍说笑话,说完笑话,接着说相声。又是一个巧合———以相声始,以相声终,伴随着“抗战文协”的生与止。7年多以前,在“抗战文协”的成立庆祝会上,就是以老舍的相声做压轴节目的。
老舍很注意从生活中采集幽默的话。有一回高元钧和另一位著名曲艺演员一起坐火车出差,高元钧一上车便倒头大睡,睡下就开始打呼噜,打得山响,害得那一位一夜没合眼。第二天起来,那一位伸着大拇指对高元钧说:“您的呼噜打得真有水平!”高元钧很谦虚地回答:“咳,打不好,瞎打!”老舍很欣赏这句话,每当别人夸奖他的时候,他先说这个故事,然后说:“我也是打不好,瞎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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