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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大概是作为一个杀手必须要有的素质。钟易虽然不是杀手,但他做的比大多数的杀手还要好,至少在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的时候也看不出半点犹豫。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真的那么绝情吗?在失去自己最好的朋友之后会不会也有一丝悔恨呢?没有人知道,至少是现在没有人能知道。在钟易手中的匕首对准苗青咽喉伸去的那一瞬间,数道银丝飞了出来,把匕首切成几段。
钟易看着手中的半截匕首皱了皱眉头,然后随手把它丢在一边:“为什么要阻止我?”
“因为作为测试来说,这样已经够了。”伴随着优雅的女声,一男一女两个人慢慢走了过来:“测试仅仅是为了看看你的决心。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必要做出以后会让你有理由怨恨我的事情,不是吗?何况他的境况跟你相似,对于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份助力呢。你说对吧,苗青先生?”
声音中优雅的部分慢慢转变成诱惑,只是被诱惑的对象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苗青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实话我很讨厌你,不过既然钟易选择了跟你们合作,那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说的好。”说话的女性并没有被苗青的直白所激怒,反而鼓了几下掌。然后她往边上走了一步,让出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性:“这么说我们的同盟应该算是达成了吧,我来介绍一下另外一个合作者吧,他可以说是你们的同事呢。”
“嗨,两位前辈。初次见面,我叫杨君,请多多关照啊。”自称杨君的男子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挥了挥手中的扑克,上面那道银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刺眼。
“是你?”苗青看到那张银边扑克,立刻就想挥拳冲过去,却被冷静的钟易拦了下来。钟易扫了一眼扑克,用冰冷的声音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不要那么紧张嘛。”杨君随手把扑克扔到了地上,伸手抹了一把头发,抬着头傲然地说道:“我带着这东西不过是为了证明我的身份,我跟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些笨蛋可不一样。不会因为两句话就随随便便跑去帮别人打天下。在这个世界里,有能力的人就应该为自己争取到一个相应的地位不是吗?”
“好了好了,你们也认识了,还是让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来讨论下一步的计划吧。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共同的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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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借的东西就是这个么?”凯双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楚旬捣鼓那台老旧的电脑:“配置这么差不要紧么?”
“没关系,只要能上网就可以了。”楚旬抹了把汗,坐在电脑前按下了启动键,熟悉的WINDOWS98的开机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真的真的没关系么?”
“恩。”楚旬应了一声,然后点了下拨号的图标,一旁那只老旧的“猫”嘶哑地吼叫起来。
“好无聊啊。”凯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你一个人慢慢弄吧,我进去看动画了。”
“恩。”楚旬又应了一声,双手则熟练地敲击着键盘,从网上选择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凯看到楚旬不理自己,嘟着嘴一蹦一跳地跑进房间里,还恶作剧似的重重地把门带上。
“好了。”楚旬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那紧闭的门,松了一口气:“本来打算借助你的情报网接触上层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把你卷进这场不必要的战争比较好。”楚旬借助工具仔细地检查了几遍电脑内软件,确认没有间谍软件在内之后,在空白的网页上输入了一行网址。
“现在,应该是使用这个的时候了。”楚旬吸了一口气,然后庄重地敲下了回车键。
房间里,凯冷漠地看着电视的屏幕,上面显示的并不是什么动画,而是外面电脑显示器的屏幕:“你一定想不到吧,出问题的并不是主机或者电脑内的软件,只需要在显示器内装个小装置,就可以用这台电视同步接受显示器的画面。对不起,这是BOSS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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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黑网吧内,烟雾缭绕。十多个未成年的孩子做在电脑前晃动着鼠标,口中还不时冒出一两句脏话。这个时候,网吧的门忽然被推了开来。网吧的老板迅速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校服,戴着眼镜的孩子走了进来,老板迅速迎了上去:“小李,又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迟啊。”
被称做小李的孩子恩了一声,四处张望了一下:“老板,还有没有机子了?”
“你来的巧了,还剩下最后一台,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小李领了个上机的牌子,找到个空位坐了下来。刚打开QQ,就发现一个灰色的头像在不停地闪动。
“来了吗?”小李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忽然醒悟过来,掏出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之后,按下了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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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阴暗的小巷子内,一阵阵呼喝声不断传出来,偶尔还夹杂着一些棍棒和人体接触的声音。一个小头目摸样的人蹲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不停地叫着:“打,给我打,居然敢欠威哥的钱不还,给我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围在一起的四五个流氓应了一声,拳脚更加凶狠地往地上卷缩着的人体砸去。
小头目呸地一声往地上吐了口痰:“胆子不小,欠了钱还敢跑。”正准备再多骂两句的时候,腰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小头目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站起身从青石上跳了下来:“都住手,算他走运,有事情做了。”几个流氓又踢了两脚,然后才骂骂咧咧地从巷子里面晃了出来。
等人走远之后,躺在地上的人蠕动了一下,慢慢爬了起来。这个时候,一只乌鸦落在他的肩膀上。“是吗?要开始了吗?”那人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终于可以不用这么无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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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这应该是第十四个。”流宣赤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数着自己身上的伤疤:“不知道是我先杀光所有的联盟成员还是自己先死掉。”轻轻抚摩着自己身上的伤疤,流宣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口中喃喃地说道:“可铃啊可铃,你不是最喜欢我的伤疤的吗?说那是男子汉的象征。现在我又多了几道伤疤,但是你又在哪里呢?”
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流宣,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么善良的你还能去哪里呢?当然是天堂吧。跟我们这些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不一样。所以我不能去死,死掉就没办法思念你了。”
一阵阵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流宣的自言自语,他不耐烦地一把抓起电话:“喂?”
“先生,您好,这里是客房服务……”
“对不起,我不需要什么客房服务!”粗暴地打断对方的话语之后,流宣重重地挂上了电话。但是没过三秒钟,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说了不需要客房服务!”流宣一把抓起电话咆哮道,但是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别那么大火气嘛,帅哥。想不想找点乐子呀?”
听到了那个声音,流宣整个人都惊呆了,勉强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铃?”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娇笑:“呵呵呵呵,我叫桃红,可不是叫什么可铃,不过如果帅哥你想的话,我偶尔改个名字也没有关系。怎么样啊,考虑好了没有?”
流宣下意识地说了句:“你上来吧。”等到挂上电话之后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看了看身处的这处狭小的房间,流宣苦笑了一声。杀手是没有明天的,所以原来的自己最注重享乐,即使是拥有可铃之后,也没有放弃过寻花问柳。但在失去了可铃的现在,自己却选择了这种有如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有多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呢?十天?还是半个月?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在杀人之后,自己是最喜欢找个女人来调剂一下的。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可铃。流宣叹了口气,坐在了床上。在放下电话之后,流宣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失态了。其实仔细听上去,那个声音跟可铃还是有不少差别的,可铃的声音应该更清纯一些。可铃已经死了,虽然自己不愿意相信,但这个应该是事实。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可铃这个人了,甚至连相象的也没有,可铃,只能有一个。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流宣坚定的站了起来:“就让我看看这个拥有类似可铃声音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说完他用力的拉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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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自己是什么感觉?是失望?有吧,虽然自己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是厌恶?或许吧,虽然这个女孩子并不能说是不漂亮,但过多的脂粉却掩埋了我的喜欢。是不屑?应该吧,阅女无数的自己怎么可能看的上这种女人?
但那个女孩子却轻松的看出了我的感受:“对不起,能借卫生间用一下吗?”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片刻之后,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哗地水声。当她再次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那个埋在脂粉堆里面的妓女吗?和可铃一样清纯的脸庞,洁白的肌肤,黝黑的长发。也许这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毕竟我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不输给她。但是我不能不在意那双眼睛,因为我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和可铃一样的倔强。
是啊,那是可铃的倔强。是面对质疑我们关系的父母的倔强,是知道我杀人之后拼命拒绝我接近的倔强。是在被抓之后从容让我离去的倔强。还有最重要的,也是我没有看到的,那份面对死亡的倔强。我不知道在我看到这双眼睛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躺在床上。我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呼喊过可铃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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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之后,流宣显得有点迷茫。他抽出一只烟,用打火机点燃,却又任由它在自己的两指之间燃烧。那个叫桃红的女孩子也醒过来了,她轻轻地伏在流宣身上,食指温柔地在流宣的胸口绕着圈:“你真强壮,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么厉害的客人。现在我都开始嫉妒那个可铃了。夜还很长,不如再来一次吧,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可铃,我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会介意。”流宣喃喃地说道。
“你说什么?”桃红不解地抬起了头。
“我说我会介意!因为你根本不是可铃!”流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成了咆哮:“对,你不是可铃,你跟她一点都不像。滚,你快点滚。”已经有点疯狂的流宣一脚把桃红从床上踢了下来。
跌到地上的桃红一改之前的柔顺摸样,光着身子站了起来,叉着腰破口大骂:“老娘好心好意服侍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想不认帐是不是?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告诉你,想要老娘走也可以,但是钱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把你叫鸡的事情说出去,看你那个可铃还要不要你。”
流宣随手拿起钱包扔了过去:“滚!”
桃红毫不在意地拣起钱包,点了点之后,说道:“剩下的就当是医药费了。”说完拣起衣服披在身上,就这么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走廊里,几个听到争吵声的房客打开门观望,却被桃红一瞪眼骂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回家看你妈去。”说完一摔门,就这么走了出去,只留下流宣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口中还喃喃说道:“可铃,可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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