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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贴作者的话:
这个小说虽然不是荒木作的,但还算不错
本来我拿到的是英文版
经我同学终于翻译完毕
JOJO到现在为止共推出3部小说
这是第一部
讲述第三部的故事....
另外两本是讲述第4,5部的
其中第5部是以弗高为主角的.....
但入手不能....
好了不多说。。
小说内文
筆直的地平線被大地和天空正好分成二等分
極度清澈 幾乎是黑色的天空
跟天空相比之下,大地由於覆蓋在它上面的厚厚砂塵,受到灼熱陽光的反射而 白得刺眼.
其它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山也好,河也好,綠洲也好,叢生的灌木也好,浮出肋骨的駱駝也好,就連砂狐貍也看不到.
當然,也包括人類文明的痕跡,壹點人類活動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一望無際, 廣闊平坦的砂海和晴朗的籃天......那就是砂漠的一切了.
荒涼單調地無止盡擴展.一望無際 令人炫眼的虛無.
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五個男人和一隻狗在走著,在砂漠裡簡直是種奇蹟.
氣溫超過攝氏五十度了吧!熱得發燒的身體像船一樣重.純白的砂所反射的陽光真是刺眼.
乾燥的嘴唇難看地裂著,僵硬的舌頭,從口中可以感覺到令人無法形容的厭惡的氣味.
在這裡,大自然對人類是無所謂仁慈的.不但不會去迎合人類,而且很明顯地對人類持有敵意. 不這樣的話,就不可能來接受這種痛苦的安排.
五個男人和一隻狗被稱做<替身使者>.不管那個都隱藏著常人所難以想像的特殊能力.
然而,就算是他們,碰到砂漠也莫可奈何. 實際上,徒步橫過砂漠是比任何拷問還來得累人的.對肉體和精神而言都是一 種折磨......
"喂,我希望你們不要認為這是種族歧視的發言哦!"
突然間,J.P波魯那雷夫看著空條承太郎.乾燥的嘴唇上浮著淘氣又略帶諷刺的笑容.
"真是羨慕日本人的你和花京院.老子和喬斯達因為是白人,皮膚黑色素比較少,曬了太陽後比你們更容易得到皮膚癌."
波魯那雷夫---有著白人那種結實修長的體格,留著一頭銀髮,龐客頭的法國青年---帶著沙啞的聲音,做了這麼一個非常有紳士風度的開場白(雖然是口是心非的).長時間呼吸著高溫空氣,喉嚨已經被燒到變聲的地步了---這就是所謂的 <熱浪燒>
當然,若是開口說話的話,他的夥伴---承太郎 喬瑟夫.喬斯達 花京院典明 穆罕默德.阿布德爾也都毫無疑問地會發出同樣的沙啞聲音. 從昨天的這個時候,每一個人喝了一口殘留在鋁製水壺底部,比同樣重量的黃金還要貴重的水之後,他們就連一口水都沒有沾過口了.
"媽的,什麼嘛,這個鬼叫聲,真是蹧踏了我引以為傲的歌喉.老子若是想要 那麼叫的話,也可以發出高八度的聲音.對了,那是在巴黎咖啡座的事情,有多少 的女人為我所唱的香頌而流淚,要是混不下去,就再去當歌手吧!假如還有明天的 話......但是,真是他媽的熱啊,喂,承太郎,想不想吃冰淇淋?"
真是長舌的歌手. 承太郎把頭上的汗水擦掉.但是,手指頭所碰到的不是汗,而是水分已蒸發的汗所留下的粗澀的鹽巴. 承太郎已經好久沒擦汗了,體內也沒殘留多餘的水分可以用來當汗流.以過去 一熱就擦汗的經驗來言,這種條件反射並不過份.
"老子的高中老師是非常狂熱的自然主義者."波魯那雷夫又發出那沙啞的聲音. "一直都在老調重彈,什麼對地球上的生物而言,太陽就是恩惠;少了陽光, 所有的植物動物都無法生存.老子現在真想把那傢伙拖來這裡,燒腫他的鼻子, 看那傲漫的傢伙還敢不敢這麼說."
"少說幾句吧,波魯那雷夫.很消耗體力的."喬斯達低沉沙啞的聲音澆了波魯那雷夫一盆冷水.
承太郎不禁苦笑了起來.他也跟波魯那雷夫想得一樣.在甲子園打球的球員們帶著感激的心情,帶甲子園的泥土回家.若是把他們放在這砂漠的正中央, 不知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所以,在這同時,承太郎對失望地閉著嘴的波魯那雷夫相當同情.
思考,反正要不停思考,不論是多無聊的事情都可以.盡量讓頭腦轉一轉,繼續地思考. 在沙漠裡,停止思考就意味著死亡.精神上放棄任何活動的時候,肉體就沒有希望活下去了.
波魯那雷夫就是注意到這點,所以很勤勞地去實踐它吧.可能過去在 沙漠裡遇難的人就是那個樣子.因此,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的差別就只是要不要把心中的話從口中說出來而已.
承太郎重新瞧了瞧這個愛說話的戰士. 遇難後的第三天,承太郎首次注意到他穿的衣服非常不適合穿越沙漠.健碩的 上半身只著黑色無袖的汗衫,幾乎可以說是裸著身子,從肩膀到手腕上的皮膚都曬 得紅腫,就算不會得癌,肌肉上也會留下大塊黑斑.
"真行那!"承太郎嘆了一口氣. 和波魯那雷夫並肩而行的喬斯達穿著土黃色的狩獵背心和褲子,頭上也戴著同樣顏色的軟帽,一副全付武裝的樣子,不用擔心會被曬焦.
這個大眼睛 鷹勾鼻,臉的下半部被野蠻的鬍子所覆蓋的美國人就是承太郎的祖父.年齡已超過五十,但從那粗壯的體格中卻散發出不輸給承太郎或波魯那雷夫 的生命力. 不過,不管身體狀況多好,老年人畢竟是老年人.也不能開口跟他說:"暫時 把夾克借給朋友穿一下."
況且,他也和波魯那雷夫一樣是白人. 關於這一點,因為阿布德爾是埃及人,所以對沙漠的暑熱是免疫的.古銅色的 皮膚和數十串硬而短的黑辮子,在生硬粗魯的臉上散發著禁欲但尖銳眼神的雙眼, 那正是沙漠民族的特色.
如果是他的話,毫無疑問地會立刻純白的長袍借給波魯 那雷夫. 但是,阿布德爾的肩膀正讓失去視力的花京院靠著走,要是再讓他多增加負擔 的話......
當然,也不能從花京院那兒勉強拿走長袍,因為他是重傷者. 也就是說,承太郎想到---還是要把我的長袍借給他才行.的確,當初看到我的長袍,當它是世界上最不像樣的民族服裝的就是波魯那雷夫,但是...沙漠會讓人 變成好好先生嗎?
"嗚,嗚..."在阿布德爾的耳根傳來花京院微微的呻吟聲.
"會痛嗎?花京院?"阿布德爾停下來問他.
"不...沒關係." 騙人的,花京院在說謊.兩個眼皮都深深地擠成一堆,怎麼可能是小傷.不痛才怪呢!
"說什麼鬼話."喬斯達回道."若不是你被弄成這樣,我們其中任何都可能變成同樣情形,這是榮譽之傷啦!"
"稍事休息的畫會覺得好一點吧?"阿布德爾偷瞄花京院的臉.
"不,休息也沒什麼用.趁還走得動的時候,就算是走一步,也要向前走."
他那細長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所構成的皎好臉孔非常蒼白,傾斜的身子不斷零碎地抖動,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勉強站著的.
"那,差不多該消毒了,否則,會化膿得更厲害的."
"喬斯達先生,"花京院那悽慘受傷的臉浮上了苦笑."可以的話,我想暫時 保留這個步驟;暑氣或傷口都可以忍耐,只有這種痛苦,實在很難......"
"我了解你的心情."
"事實上,那個真是....."
"忍耐些,花京院." 喬斯達讓花京院坐下,從腰袋中取出小瓶的威士忌. "現在正是眼睛能不能保住的關鍵啊!今天的痛苦就是明天的喜悅,是不是這麼說的?"
哪一國的諺語啊,承太郎背向著花京院,把威士忌直接倒在眼皮的傷口上,粗糙地消毒.由文字的敘述可以了解花京院厭煩痛苦的心情. 承太郎一面聽著背後傳來的花京院的呻吟聲,一面將長到膝蓋的長袍脫下.漫 不經心地丟向波魯那雷夫.
"承太郎?"波魯那雷夫以驚訝的表情看著承太郎.
"閉嘴,穿上."承太郎不和氣地回應.
"我比你更能抵抗日曬."
"不,但是..."
"還是用我的吧!抱歉,先前沒有注意到你,波魯那雷夫."治療完花京院後 ,阿布德爾就開始脫下純白的長袍.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開玩笑,並不是要勉強你們,不要當真....."
"少囉唆,真見外!"承太郎很煩似地叫著:"老子可是狠狠地考慮過後才這麼做的.有什麼不滿的話,我就點火把它給燒了!"
"承太郎..."波魯那雷夫沒有再反駁什麼.靜靜地穿上承太郎的長袍.從那乾枯的身子裡似乎不可能擠出來的眼淚好像快掉下來了,只好一直注視眼前的沙子......
沙漠真容易使人軟弱呢!
一行人想著想著就坐在沙上,輪流遞喝著喬斯達遞出來的水壺(流露著可疑眼光的伊奇是比人類更需要水份的.那是因為它有黑白相間厚厚的皮毛). 不管是狗或人,要潤濕像乾燥海棉一樣的肉體的話,這種給水量未免太少了. 但對乾透了的頭腦來說,那一口水的卻是魔法之水.
--我們到底要走到何時呢?沒有答案......
渡過紅海在非洲大陸登陸後,走陸路往阿斯安...
若不是在途中被敵方的替身使 者攻擊,連沙灘車都壞掉的話,他們現在這時候應該在阿斯安的旅館中沖涼,喝著薑汁啤酒喝到吐.花京院也可受到治療,好好地看著桌上的烤雞. 至少現在知道自己在世界的哪個地方了.是蘇丹的努比亞沙漠.喬斯達帶著的非洲地圖上有記載.
全是沙 不毛之地的沙漠在地圖上雖有著幾個記號說明部落宗教遺跡和綠洲 的所在,在那裡就湧著冰冷清澈的水.
但是,目前連自己在哪個地點都不知道,就算有地圖也沒什麼意思......
喬斯達從口袋中取出攜帶品,在沙上排列起來. 手電筒 附有時鐘的收音機 瑞士刀 打火機 地圖 空水壺 髒手帕 一包緊急使用的乾糧 扁酒瓶的威士忌和兩個檸檬.
當然,威士忌是為了消毒花京院的眼傷而必須要留下來的.
---我們到底要走到何時呢?
就算不吃不喝的還是得走.但是,要走到何時為止?
似乎看穿了承太郎的疑問,喬斯達開口說:"這些就是我們全部的財產了.人類可以承受十九個小時不喝水,所以到明天早上為止就由我來保管檸檬."
一行人無言地點頭.
"還熬得過的啦!"喬斯達一面轉動他的大眼睛,鼓勵似地高聲說道:"書上說:在沙漠裡,最後的一刻來臨時,會見到像耀眼的火燄般的東西.在那之後,幻覺會接踵而至,出現像救援隊 故鄉的家 游牧民族的旅隊 綠洲等等不可能有 的影像.等到連自己很難否他是幻覺的時候,就差不多很危險了.至少我們還沒有看到幻覺阿!"
"看得到那邊嗎?"阿布德爾喃喃自語地指向地平線的另一邊.
在那裡有一大片街道在陽光中搖盪地浮著. 大飯店 高樓大廈和乾淨的 游艇港口的白牆壁.尼斯嗎?坎城嗎?摩洛哥嗎? 或是阿卡布洛哥?不管那個,都是確實存在於地球上的海邊休閒地. ---在那裡有街道,有人,在咖啡店裡正冰著檸檬威士忌.
"可以說一兩句話嗎?"波魯那雷夫以試探性的眼光投向喬斯達.
"那個是海市蜃樓囉?"
"當然."
"應該是吧..." 波魯那雷夫垂下肩膀吐了一口氣.就算明白那夢幻街道會隨同日落而消失,無論走多遠也無法走到那...
到底是誰說過:"沙漠是很無趣的地方". 沙漠是一點也不會無趣啦!在這裡就可以看到世界有名的觀光地,這在沙漠之外是無法想像的景像.
在三天之間,他們看到各式各樣異國的風光.積滿雪的山脈,大湖,歐洲的針葉樹林地,連近代化的工業地帶或高樓林立的大都市也都歷歷在目. 在與文明毫無緣份的沙漠裡,可以看到文明像徵的工業地帶或大都市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經驗.
"走啦,不要浪費時間了."
走?要去哪?朝那個方向?走多遠呢? 像是要拍去湧出的疑問般,承太郎邊拍拍褲子上的灰塵邊站起來.喬斯達他們也跟著站起來.
---從那麼一瞬間,他們的眼睛被不可思議的景像給迷住了. 從海市蜃樓得一角有東西輕輕地浮上來. 是個像嬰粟種子般小,比黑色的天空 還要黑的污點. 那的確是海市蜃樓,海市蜃樓的一部份.
但是,那個被當作海市蜃樓的東西開始了無法理解的行動,也就是說往承太郎他們這邊靠過來了.
剛開始只是緩緩地移動,然後就漸漸加速,終於達到飛機般的速度. 那似乎是超越了海市晟樓和現實間的界線,就像海市蜃樓想要成真.
"啐!又是那痞子嗎?"波魯那雷夫緊張地說.
那是油船.載運原油的超大型油船.
"伏下!"喬斯達叫道.
在空中飛行的油船猛然地接近,一面滴著海水,一面從他們頭上約兩百公尺左右 的地方轟然通過. 風聲震破了耳朵.突來的風把沙都給捲起來了.塗成紅色的巨大的船底展現 在眼前,遮去陽光,使得周圍像晚上一樣黑暗. 彷彿在嘲笑往上看的他們一樣,油船朝著地平線的那一端悠然地飛走了.
一行人肚皮貼在沙上,無言地看著油船消詩的地平線.
"承太郎,那是什麼東西?剛剛那個?" 聽到花京院的聲音,盛太郎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從聲音和風壓來看,好像是相當大的物體."
"不看的話,或許會比較幸福呦."波魯那雷夫應道."假如真的有在空中飛的 油船的話,那就另當別論......我對自己還正不正常已經沒有信心了."
"不,你是正常的."喬斯達一面說一面用手把面頰上的水滴擦試掉,那是從 油船上掉下來的海水.
"這三天之間,雖然看了很多海市蜃樓,所以我本來還以為這是幻覺;但是這個水,毫無疑問是真的.比幻覺還令人起雞皮疙瘩."
"唔,能搞這種把戲的....." 不用等到喬斯達接下去的話. 對他們來說,只有一個答案. 能夠搞這種把戲的,除了替身使者之外,沒有別人了.
對,是新的替身使者,重新挑起了對承太郎的戰爭.
在沙漠裡,晝夜的溫差是很大的. 攝氏五十度的灼熱地獄在太陽下山後就會變成冰點以下的極寒地獄. 在刺骨的寒風中,承太郎從短短的睡眠中醒了過來. 雖然衰弱的身子能忍耐比平常還要冷的寒氣,然而,同夥的四人及一隻狗似乎 疲勞戰勝了寒氣,昏沉沉地繼續睡了下去.
"......實在無法提起精神......"抬頭看著被像從寶石箱倒出來的星星們所點綴 成強烈閃光的天空,承太郎這麼想道.
昨天,繼油船之後,石油桶和中世紀的歐洲城堡也從頭上飛過去.雖然太陽下山後海市蜃樓就消失不再出現,然而從腦袋差一點被磚頭砸到的情形來看,很明顯 已非虛幻了.
假如那是其他要取承太郎他們性命的替身使者所做出來的把戲,為什麼油船或油桶都不以他們為目標而攻擊呢?為什麼光只是從頭上通過而已呢?也許對方是對自己的能力有極端的信心,想顯示給別人看,但是在作戰之前就露底,實在不能說是件聰明的事.
不過,那的確是已對承太郎他們造成絕大的精神傷害的一招了! 飢渴再加上不能說出口的絕望和徬徨,一般人若看到空中飛的油船或城堡... ...毫無疑問會發瘋吧.
但是,不可思議地,承太郎一點也不感到恐懼. 是他們原本就對恐怖有免疫力呢?或是因為有伙伴們在?甚或是經過了與替身使者戰鬥的日子,不知不覺就養成一股傻勁呢......恐怕全部都正確吧!
僅僅三個月前,承太郎只不過是在和平的日本生活的一個高中生.然而,如今卻在幾次血戰的邊際裡遠離祖國,在蘇丹的努必亞沙漠無目標地徬徨著. 空條承太郎這位擁有不同於日本人的身高和健壯的身體 嚴肅精悍的臉及略藍 而充滿挑戰性眼睛的青年,不得不回想起自己不幸的命運了.
對了,事情是在三個月前開始的. <幽波紋>人類的生命能源所放出的持有力量的幻像---是喬斯達所命名的.僅限於一部份的人類或動物才持有那種特殊的能力,也就是<超能力>.
例如說,不用手就能把眼前的電視機舉起,那是念動力嗎?或是有一般人所看不見的的什麼東西從他的身體游離而出,而那個什麼東西能把電視機舉起來---這很難以想像吧?
雖然這是大膽的假設,但至少替身使者會相信這個解釋.因為他們能看到那個東西.那是以人類或動植物甚或是虛構生命體的形態來顯示的超能力. 可以意志力自由自在地操縱替身的人們,他們自稱是<替身使者>.
替身使者可說是比人類更適合未來的新人類.當人類得到如同機械般 可精密操作的雙手時,就壓倒其它的動物而產生文化, 文明而變成地球的主宰.
照這演進過程看來,把替身當做第三隻手,就可以快速翻動人類進步的歷史. 但是,對不過是一個高中生的承太郎來言,本身所產生的替身只是一種惡靈能力.除了當作被別人所無法看到的惡靈纏身之外,他實在無法解釋自己身上出現的替身的真面目.
救了承太郎的,是同樣有變形能力的祖父喬斯達,和喬斯達的年輕朋友阿布德爾. 對承太郎來言,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它人擁有惡靈的事實(尤其是親祖父......) 比什麼都來得有說服力.
不過,就算在接受兩人有關替身的說明之後,承太郎心中依然存著無法消滅 的芥蒂. 喬斯達也很快解答了那個疑問.
"那邪惡的化身---迪奧......那傢伙......那個混蛋,附在我祖父喬納森 喬斯達 的肉體上而復活過來---!"
承太郎至今仍可清晰地回想起當時憤怒的喬斯達,拼命地揮拳,浮出太陽穴的血管像鬼神般扭曲的臉......
一百年前,喬斯達的祖父喬納森為了除去迪奧而把生命獻給了神明.爆破自己所承的船,與只剩下頭的迪奧一起沉到大西洋的深處. 迪奧是人類,但也不能算是人類.他是殺也殺不死,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因此喬納森只能以<封印>的方式將他從地球上除掉.
但是,迪奧在海底的深處又繼續活了下去.他把喬納森的頭取下,換上自己的腦袋. 然後,四年前尋寶的打撈船偶然地把那艄船拉上來,迪奧就這樣地隔了百年又 回到地上了......! 迪奧的復活也意味著他與喬斯達家族的緣份再續.
借用阿布德爾的話,事情是這樣的: "我是天生的替身使者,但是你們兩人的能力是因為迪奧的肉體.......也就是說以看不見的線和喬納森的身體相連......迪奧的復活喚醒了你們沉睡的替身能力.當然,迪奧他本身也是個很強的替身使者.不論如何,他想在世界上稱霸的野心是顯而易見的......."
喬斯達又附加了下面的話. "俺想.......祖父的肉體是不是在拜託我們這些子孫,用已覺醒的替身能力代替 他把迪奧給斃了!這樣一來,他的肉體就可以得到長眠.......能斃掉替身的只有替身而已.如果傷到替身的話,替身使者也會受傷.世上能把迪奧幹掉的只有我們這些替身使者啦!"
這樣一來,喬斯達家和迪奧的戰火經過百年又在度燃起來了. 喬斯達和阿布德爾的話是合理的.但是,迪奧和自己的關係......還是很難接受這種感覺. 就算如喬斯達所言,迪奧是存在的,為什麼我就必須跟他鬥呢......
承太郎也終於正面碰上了不管如何也得跟他戰鬥的理由. 喬斯達的女兒 也就是承太郎的母親荷莉,替身能力突然覺醒了,但無法抵抗迪奧邪惡的波動,而被已經產生的替身纏住. 替身是由強大的精神力所產生的,以鬥爭的本能來行動.
然而,荷莉是極端的和平主義者,替身無法朝體外發散,相反地就往體內侵略.荷莉的身體被自己的替 身侵蝕著.
承太郎很愛荷莉.雖然因為思春期的害羞,不敢面對面地說出來,但是卻快活 地從內心愛著美麗的母親.
---對,對啦,所以我就出來旅行了. 為了救老媽,為了讓老媽從那傢伙的咒語中解脫,碰到迪奧的話就宰了他.殺掉迪奧就可以切斷那傢伙和喬斯達家所結的因緣,也可以消滅侵蝕著老媽的替身. 以她肉體衰弱的程度來推定,在五十天以內打倒迪奧的話,老媽就有救了,
阿布德爾這麼說過.雖然是個老頭,卻漂亮地查明了迪奧的潛伏處. 已經沒有什麼好迷惘了.我必須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而已---為了救老媽,在五十天以內前往埃及的開羅,然後把潛伏在某處的迪奧殺掉.
當然,和我們以無形的線連接著的迪奧也不會沒注意的.他可能會以替身能力來追查我們的行進路線,或為了要殺我們而陸陸續續派出替身使者. 飛機墜落過,船沉過.走陸路的話,在各個城市裡都有陷阱等待著.受傷是家 常便飯,覺悟到死亡的也不光是一 兩次而已.
阿布德爾以前受過徘徊在鬼門關前的重傷.和先前的替身使者打鬥,眼部受傷的花京院更有失明的危機. 但是,經過數次的死鬥,我們的確變強了.不變強的話就無法活到現在,到目前為止,敵方的替身使者都是很厲害的角色.
回想起來,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原本都是迪奧派來的刺客.但是,在取掉埋在 腦隨中的<肉芽>之後(當然是替身做的),他們對迪奧的忠誠心就會消失,而加入打倒迪奧的陣容了.
無法了解其理由.是洗腦而把已熄的正義心再度點燃了起來了嗎?或是因為他們本身知道迪奧的可怕而不容許他繼續存在......?
在從日本出發之前,花京院對阿布德爾這樣說過: "承太郎的母親.......那個叫荷莉的,是不會讓人心煩的女人.在她旁邊的話就覺得輕鬆.若是要談戀愛,像她那樣的女生就很好.我很想去保護她.......想看那輕鬆 而溫暖的笑容......." ,我是因為要救老媽而出來旅行的. 雖然飽受砂漠的威脅,受到有如全身撕裂般的虐待;但是既不感到恐怖也沒有發狂,還是活下來了.
因為這是要救老媽的唯一方法. 從日本出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在這期間,老媽被像奇怪植物一般的替身侵蝕著,一步一步地爬向死亡. 我們是在沙漠的遇難者,等待救助的遇難者.但是真正的遇難者是老媽.老媽正在等待我們的救援.除了我們以外沒有人救得了她.
因此,我不能死在這裡,無論怎樣的痛苦也殺不了我. 不管站在前方阻擋去路的是誰,我都會把他宰了. 殺殺殺,一定要殺到迪奧那裡.
遇難的第四天下午,沙漠使出絕招,似乎要置遇難者於死地了. 沙漠中的承太郎一行人被不知何時會結束的巨大的沙漠暴風給吞沒了.
在沙漠中無處可躲,混著沙子的強風直接撲打在毫無防備的臉上 身上. 無數的沙子像鞭子抽打在體弱的奴隸身上.開口呻吟的話,沙子就毫不留情地 飛進他們的嘴巴 眼睛裡.這種情形下,幾乎什麼都看不到.就連僅僅走在數公尺 前面的夥伴們的背部也變得矇朧不清了.
不管是藍天或是酌熱的太陽;都被厚厚的 灰色沙塵檔住而完全看不見了.
"哇嗚---!" 波魯那雷夫高聲慘叫:"可不是開玩笑的囉!這傢伙!這下真像全裸著在咻咻 飛著的機關鎗彈雨中站著一樣.幸好機關鎗是空包彈,才勉強活了下來."
波魯那雷夫從腰際的口袋掏出一片口香醣,拿到似乎是依著承太郎影子而向前走的伊奇臉旁. "喂,依奇,這個給你,看看能做些什麼沒有.你的替身是<沙>的替身吧! 在這情況下應該多少可做些什麼.喂喂,不要客氣,是你喜歡的咖啡口味ㄩ,怎麼樣?"
但是,對人類完全沒有尊敬和親愛之情的這隻狗,只瞄了一下口香糖,1鼻子哼了一聲就扭向一邊了.
"阿呀呀---!什麼嘛,這傢伙!你都沒有救大夥 愛大夥的心意嗎?喂,你這 隻啞巴狗!"
"沒有用的,波魯那雷夫."承太郎制止了頓足捶胸 憤怒的波魯那雷夫. "你認為伊奇有那樣的菩薩心腸嗎?這傢伙是那種自己沒事就好了的類型."
"哼,幫不上忙的笨狗---!" 波魯那雷夫生氣地踢出一腳,但是伊奇以一副厚臉皮的樣子躲開,這次是我躲在阿布德爾的影子下.失去平衡的波魯那雷夫撲了一臉的沙.沙粒跑到鼻孔中一連打 了好幾個噴嚏.
承太郎他們留下波魯那雷夫,繼續向前走.
"等 等一下啦!喂,承太郎!喬斯達先生!" 波魯那雷夫慌張地站起來,從後面追了過去.
那個時候---他們幾乎同時注意到了. 吹在身上的風微微地減弱了. 並不是沙漠暴風的勢力減弱.視線依然不清,藍天 太陽也還是看不到.只有承太郎們所站的地方風壓減弱了. 因為長時間受到強風的正面吹襲,所以知道風向有微妙的變化.也就是說,本來是以一直線地吹向身體的風好像要避開他們似地往兩邊成弧形吹了.
"好像.......好像有什麼......在前面聳立著.......相當大的東西......." 失去視力的花京院最早解開了那個謎.
"好像是嗚!"喬斯達點點頭. 在砂簾的那一邊有個細長四角形的影子浮現出來了. 那就是使風向改變的遮蔽物.
"什 什麼!" 一行人不加考慮地停住了腳步. 那不是岩石. 是一台柴油火車頭.
沒有法律說不能在沙漠裡碰到火車頭.
但是,在沙漠暴風的正中央突然出現的這個火車頭,不管怎樣都和周圍的風景不相稱.也可說是大自然象徵的沙漠和現代文明之精華的柴油火車頭實在不協調.
"真是嚇人那,在沙漠的正中央碰上火車頭." 當看到橘色車體的側面有"SK"的白色標誌時,承太郎流露出少見的坦率.
"阿---"阿布德爾配合地說:"好奇妙的光景,是要叫不調和呢?還是不正常的現像?......."
嘟嚕嚕嚕........... 可以聽到比風聲的吼聲還要低的噪音,那是引擎空轉的聲音.
"引擎在回轉!這東西不是廢物,它是走到這裡來的!"
似乎要回應喬斯達的叫聲一般,柴油火車頭把前燈及車內燈一起點著了.前燈反覆地對空中飛舞的沙粒隨意反射,強烈的光往空中擴散而去. 被沙半埋著的月光受到那光的反射後朦朧地浮上來.
這個柴油火車頭停在無人站了. 承太郎馬上看了一下柴油火車頭的駕駛座. 雖然隔著沙簾無法看清楚,但的確有兩個人影.
"怎麼辦,喬斯達先生,要搭嗎?"
比喬斯達回答阿布德爾的問題還要快地,波魯那雷夫臉色大變地叫道: "開 開玩笑!阿布德爾,你到說得真悠閒阿!"
"什麼事?"
"沒什麼!這個東西絕對是為了讓海市蜃樓實體化而由替身使者製造出來的. 油船或油箱有都是同樣的情形.對吧?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在努比亞沙漠裡有火車行走的,不是嗎?阿布德爾?"
"嗯......."
"眼前這種景像實在是太可疑 太可疑了!絕對 絕------對 絕---------對!!可 疑!!"波魯那雷夫口沫橫飛地強調,但是阿布德爾相當冷靜地回應.
"但是,實體化的海市蜃樓在落日後就會消失而不見蹤影.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太陽,就無法把海市蜃樓實體化."
"那這又是如何呢?"
"好好看一看四周,在這個沙漠暴風中,到處都有海市蜃樓之類的東西.沒有材料的話是無法做蛋糕 餅乾的嘛!"
"當然也是有例外,替身只能在替身使者附近活動.如果他們是在沙漠暴風之外的話,要找我們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要說不可能的話......"波魯那雷夫像鳥一樣地展開雙手拍一拍,一面反駁著."在這空曠的沙漠中和火車頭偶然相遇.......這種可能性應該是連萬分之一,不 ,億分之一也不可能的.難道不應該先懷疑嗎?"
" 也就是說,這是陷阱囉?"
"理所當然的結論嘛!"
"喂,波魯那雷夫.....也可以這麼想吧.......例如,保護我們的幸運神奇蹟似地出現 並且把私人火車開過來會合?"
"私人火車?那是什麼?" "錢太多的石油暴發戶集合性趣和實驗的利益而鋪成的私人鐵路啦.在非洲是沒聽說,但是在中東聽說造成一些風潮."
"但.......這有點太過樂觀了吧?"
"對於這個,我是無法反駁......"喬斯達忽然皺起眉頭來."但是,我們也沒有選擇權.最後的檸檬今天早上吃完了,食物也見底了.像這樣繼續迷失在沙漠中 的話,兩天之內我們都會死去的.花京院的眼傷也不能讓他這樣下去.......只有搭上去了,就算是陷阱也罷了!"
"唔......." 喬斯達的話不容分說地產生了說服力.
"承太郎,你認為呢?" 陷入困惑中的波魯那雷夫把交談的矛頭指向承太郎.
"......爺爺第一次用到死這個字眼." 承太郎率直地回答. "被逼到這個地步,也只有這樣做了.是陷阱的可能性有三個,也可能更多....... 我是這麼認為."
"我們......還要繼續接近嗎?"波魯那雷夫像是死心般地縮頭.
承太郎他們重新瞧向柴油火車頭,再度強烈地感受到不調和的現象. 這柴油火車頭本身就是個不協調的東西. 普通火車是由蒸氣火車頭或電氣火車頭,甚或是柴油火車頭來牽引人所坐的< 客車>組成的.
然而,眼前的火車頭卻只有一台,但同時擁有<火車頭>及<客車 >的功能.也就是說,車體的前半部是<火車頭>, 而後半部是<客車>.
"俺也在世界各地搭火車旅行過,但就是沒有看過這種形狀的火車頭.的確是裝著柴油引擎......."
"你怎麼知道?"阿布德爾問喬斯達. "看看車頂上,沒有導電弓架阿!沒有集電系統的話就無法啟動馬達.唔.......我敢說,它的前半部和EMD公司的DP三五類似."
"DP三五?"
"從一九六三到一九六六所大量生產的美國製多功能調車車頭.在火車熱愛 者圈內以像狗臉的火車頭和男性化的巨大形體而極受歡迎.然後又因為易於操作而外 銷到各國,在世界各地相當活躍."
"嗚.......你對火車頭的是相都熟悉嘛!"
"還好啦."
"你們就聊到這裡好了."承太郎不高興似地插入兩人之間的對話."坐上去吧,雖然不知道會開往何處,但是至少可以脫離沙漠暴風."
承太郎踏上車體邊的踏板時,波魯那雷夫指著門大叫. "看啦,那個!" 裝在車門表面的LED型留言板上浮出了電光文字的英文字母.
----請問要到那裡呢?
"英語嗎......"喬斯達自語道.
"阿斯安啦!"阿布德爾應道.
----真可惜,本列車沒有經過阿斯安.但是在終點的地獄市可以改乘往阿斯安 的特快車.
紅色閃電的電光文字本身只是抽象的事務性 相當冷淡的商品而已.但是, 那文字的內容,對承太郎他們來說卻使他們有了好久都不敢去想的淡淡的希望
----也許可以得救,假如電光文字沒有說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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