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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 [转帖]JOJO精彩同人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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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6 23:14: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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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冒险奇遇同人]岸边露伴:一动不动

"咳.......我不在乎知道我的人多不多,我叫做岸边露伴,是漫画家."

"我以前曾经在少年jump上面刊载红黑少年这部作品.......(不要打电话给编辑部说你 没看过这部杰作.)嗯.....因为发生车祸受了一点伤,导致停笔了大约一个夏天."

在停笔期间,我去了意大利做了趟取材之旅在威尼斯湾停留了八天.

<现在要介绍的故事,是岸边露伴在取材之旅中,偶然遇到的不可思议的故事.其实那是只用耳朵听到的恐怖故事!>

各位读者应该都知道忏悔室吧? 对.......在义大利教堂里一定会有一个类似电话亭的木制房间,拉起窗之後,教会的神父就会进去这房间.信徒(听说只要相信神的人都可以)进 去另一个房间.房间跟房间之间的墙壁上有一个小窗.这是为了能听到说话声而设计的,因为里面很暗,所以神父跟信徒都看不到对方的脸!信徒就会在在小窗对面的神父忏悔自己 犯下的过错,神父也绝不会 露忏悔者说的话.秘密这东西,并不如人类所想相的一样,可 以一直藏在内心好几年.秘密越重要内心的挣扎也就越强.忏悔室就是净化灵魂的场所, 以前的人实在是太有智慧了.我对这种地方很有兴趣,於是拍了几张照片.其实这是被禁止 的行为但是我趁神父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拍照跟调查雕刻设计跟建材种类.然後.......为 了吸取经验我想亲自跟神父忏悔一次看看.......於是我进去了忏悔室,因为经验可以让作品更真实........像我这种人当然不会犯下什麽罪......那就跟神父忏悔我违反规定, 在教会拍照好了.

---就在此时,岸边露伴身处的隔壁小房间传来了有人进入的声音

---"w, 神父.......我来忏悔.......我.......我犯了很深很深的罪恶......." "我一定要说出来.可能要花上很长的时间......神父.......但如果我不忏悔的话,我晚上就无法安眠 !我对神发誓!"那时我还不知道我进去的是神父的房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取材阿! 但是,接下来要告诉各位的就是这位信徒的忏悔!杀人跟背叛,充满怨恨的故事!恕我再加 点说明,这男人将我误认为神父!


这时候,我心想听听他的忏悔也不错......!

---因为经验可以让作品更写实!!......没错 .......我真的觉得很幸运.而且!对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忏悔,这时候我若走出去跟对方说我不是神父,不是反而更不好吗......?反正最重要的是让对方觉得,他跟神父忏悔就好了阿!
"神父?你觉得怎麽样呀,神父?"

岸边露伴:"咳!嗯!请......说.你不用担心.说 下去......不.......请继续说下去."

"嗯......该怎麽说呢?哎......那天傍晚,对了 !事情就是从那天傍晚开始的......" 当时我24岁......在玉蜀黍食品市场工作.我是搬运工人,将装着玉蜀黍的待子搬到车上送进仓库里.工作非常忙碌,忙得让我没有时间交女 朋友,所以心里很不痛快.那天傍晚......大概是六点多,我因为一些事情留下来加班.那 时候,那男人出现了.摇晃不稳的脚步,眼神涣散毫无干劲.粗糙的头发,恶心的体臭,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流浪汉,看起来像是东方人,舍弃薪水不高的祖国,跑来这国家赚钱,当他知 道这个国家的钱也并不好赚,也没有赚得起的前时候,深深觉得自己脱离了社会.

那个流浪汉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跟我说这些话. "请.......给我......食物......."

他低声下气的求我,眼睛一直看着我放在桌上的便当.那时候我不由得怒火中烧.我现在还在加班工作,这家伙却一整天在火车站或是公园徘徊,还敢开口说给我食物?只考虑到自己的 人!

於是我跟那男人说, "我是靠工作才有那些食物吃,你凭什麽不用工作就有食物吃?要是你将这些货物全搬进仓库里的话,我就让你吃我的便当!"

流浪汉:"我.......我会做, 在做之前先让我吃东西.......我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一点点就可以了. 我吃了之後一定会工.......作........我跟你保证."

男人:"那又怎麽样?你做还是不做?薪水都是工作之後才领的!"

---流浪汉听了之後,便转身搬身旁的货物.

---男人:" 喂喂!你搬那麽小的一包干什麽!搬这个!不要慢吞吞的!!限你在一小时之内搬完,我想早一点回家!"

---男人说着边把一大包的货往流浪汉的手上堆

---男人:"快点 快点!你想 吃到东西的话,就快点将工作做完,再多拿一个,喂---! 这人已经懒到骨子里去了!我一定 要将他的劣根性改过来!!妈的---!"


---就在那男人在一旁悠哉的吃便当时,搬着货物的流浪汉突然倒地,身体还被重重的货压 住.

--- 男人见状:"喂!你搞什麽阿!你工作还不到十分钟耶!你装死也没有用!我不会付钱给你的!"

---怪事发生了,在男人的桌子底下,突然跑出了流浪汉,还抓住男人的脚,面目狰狞

---桌下的流浪汉:"你真的.......你真的把我看得那麽懒惰吗!"

---男人往流 浪汉倒地的地方看,他还是依旧倒在那阿!?

---桌下的流浪汉:"我现在正处於比海底还 要晦暗的绝望中!这都是你造成的!我决不会忘记你的脸!绝对!!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一定 !我一定会回来!在你觉得最幸福的时候一定会回来找你!记住吧!!"

男人惊慌地:"呜哇 阿阿阿阿!你是谁阿!"

---仓促中男人从椅子上摔落地面,而桌下的流浪汉早已消失了,此时也有旁人发现了流浪汉的尸体.

---"他死掉了!呜哇!有死人!!医生!快叫医生!还有警察! "

---画面回到忏悔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真的五天没吃东---西!"

岸边露伴"等 等一下......不........请等一下.我想确认一件事,就是......那位流浪汉最後说的话,是在他死掉之後你才听到?那会不会是你在作梦呢?"

忏悔的男人:"梦?如果是梦的话,那该有多好!故事才刚开始,神父.真正恐怖的事情," 现在才要开始,神父.在那件事之後,我.......好运连连,好得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得到远房亲戚的一大笔财产.. ....赌赢足球.......我用那些前买的土地,也以好几十倍的价钱卖掉.我成立了食品公司 ,生产用玉蜀黍做的点心跟玉米片,也畅销全世界.非常没有女人缘的我,也结婚了.对方是米兰服装秀的超级模特儿......我赚的钱让我花不完,在科木湖跟萨丁尼亚岛上都有别墅 ,光是我住的地方就有十五位左右的 人跟叁位司机.这太过强烈的运气常常让我感到不 安.我老是会想起那位死掉的东方人.之後我有了孩子,是个长得很像母亲的女孩子.如果那真的是梦的话,那该有多好.......看到女儿在公园玩的景象,我不由得......

女儿:" 爸爸!你看!仔细看阿!"

---女儿将爆米花向天空丢去,并用嘴巴去接,不过并没有接住.

---女儿:"阿~!失败了~!"

男人:"可惜!太可惜了!差一点就成功了!"

随旁的男 人:" 小姐!你眼睛闭起来了!再试一次!"


阿阿.......有这可爱的女儿在我身边,我实在太幸福了.
当我这麽想时, ---女儿的手突 然掐住男人的脖子,而且舌头还渐渐变成流浪汉的脸.---

流浪汉:"按照约定!我回来了 ------!我来接你了!

在旁的男 人:"小姐!你在做什麽?"

"罗嗦-------!!"

---女儿轻易的一拳把男人打倒在地.

---流浪汉:"你放心!我是来找你的!我只是借你女儿的身体用用!"

男人:"住手阿阿阿阿阿------!呜哇阿阿阿!住手~!你弄错了!你不要乱恨--- !"

流浪汉:"乱恨?你这几年的人生都相当幸运吧.......财富 名誉 家人!哼!你以为你 是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吗?是我在暗中帮助你的!我是为了要让你跟我一样 从幸福的 顶点跌落深渊里的绝望痛苦!而且......我一定要对你报仇才能拯救我自己的灵魂!怀着 对你乱恨的心情死掉,感觉实在很不好受.我给你一个机会!!而且是很公平的机会!我的报仇到底是不是乱恨,就交给神来判断吧.......我们来试试看.......你还有没有未来... ...你的幸运已经全都用光了......命运要是站在你那边的话,我的怨恨就不是乱恨,我就会自动消失,不再出现!我们来请命运下审判吧!!怎麽样?要不要试试运气?要?不要?"

男人:"哼!你在胡说些什麽!我为什麽要试------!"

"妈的------你只要回答要还是不要就好了!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你不想试的话,我现在马上捏断你的头!"

---男人硬着 头皮答应了.

---"好.......我做......!我试~~!我接受!我只能接受!"

流浪汉:"很好 !拿着!"

---流浪汉将女儿手上的爆米花拿给男人---

流浪汉:"只要从一点小事就可以知道命运......问题是.......神会不会站在你那边.......将爆米花丢得比路灯还要高 ......然後用嘴接住.像你女儿那样做,连续叁次!"

"无聊的蠢事!"

"这攸关我的灵魂 解放------!你竟然说无聊!我一拍手你就开始!要是你丢得比路灯还低的话,我马上就会杀了你!要是比拍手还慢的话,我也会杀了你!连续叁次!准备好了吗!开始了!"

"等---- --等一下阿------!"

---流浪汉马上拍手了,男人也急忙将爆米花丢得比路灯还要高

---男人心想:"......为什麽我会遇到这种事......!前面!.......爆米花往前面掉了.... ..!往前一步!!不 不对......!後面!是掉往後面一步!"

---就在此时,往上看的男人却因为太阳光的强烈而闭上眼睛

---"呜.....好 好刺眼......"

---爆米花并未准确地掉进男人口中,反而是在脸上跌跌撞撞 地滚进嘴中.

---"好......好险!刚刚好险!不过我还是成功了!我接到了!太棒了!"

流浪汉:"接着是第二次!快拿第二个爆米花粒!"

"等等!等......等一下!哈阿哈阿!现 现在 的太阳......实在太刺眼了!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我们可以到阴凉处继续吧?哈阿哈阿!"

流浪汉:"除了到阴凉的地方之外,你还有什麽要求?因为有风,所以改在家里.....汗会流 进眼睛,所以等到不会流汗的冬天再继续吗?就是现在!就在这里!不管发生什麽事,都是你 的命!听好!还有二次!要是失败的话,我就杀了你!要是你都成功了,我就会按照约定消失! 快丢第二次!"

男人:"你真的......会消失吧!要是我成功的话.你就会放过我!"

"罗唆! 再不丢我就杀了你!"

---流浪汉出手将男人手中的爆米花丢向天空,奇迹出现了!云渐渐把太阳遮住了

---男人:"太......太棒了!太阳被云遮住了!而且爆米花的位置也在正上方!好!太好了!就这样掉下来吧!"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男人耳中.......是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

---男人:"什麽------!"

"太好了!鸽子以为是要丢给它们的食物!鸽子以为 往上丢就是要给它们!鸽子的速度比爆米花掉下的速度还要快!看来你的好运用尽了!"

-- -情急之下,男人将手上的爆米花袋撕破,爆米花散落一地,鸽子立刻掉头吃地上的爆米花, 男人在惊险之中也顺利接住爆米花

---男人:"成功了!看到了吗!我接到了!第二个也接到 了-------!看着吧!这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我幸运用完了!这样也叫做用完了吗!?我刚刚的确是有点慌张,不过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我一定会赢!我一定会赢你!"

"要高兴.....等到最後一个接到在说吧!你爱怎麽高兴都行------!我要拍手了!准备好了吗!"

男人:"我一 定会成功!剩最後一次了!我一定会成.......咦......?"

---男人看了四周,全部聚集了 鸽子,而男人的手中也只剩下最後一颗爆米花了

---流浪汉:"是你让鸽子聚集在这里的! 谁叫你将爆米花袋撕破,让爆米花散落一地!"

"这......这一个......若丢得比路灯还 要高的话......滚远一点!臭鸽子!滚开!我已经没有吃的了!闪开!"

---男人开始驱散四 周的鸽子

---流浪汉:"最後一次开始!"

"等......等一下!等一下阿------!"


---流浪汉拍手了!鸽子们也鼓翅飞舞,流浪汉看到了惊人的事物.......是火!是着火的爆 米花,男人用打火机将爆米花点燃丢向天空.

--- 男人:"怎麽样!鸽子会吃着火的爆米花吗 !鸽子会飞向有火的饵食吗!太棒了!爆米花笔直的落下来-------!"

---出来了!太阳又出来了,意想不到的又跑出来了."

男人:"咦......看......看不到......爆米花......因 为有火,火光跟太阳光融成一体.....看不到!我看不到!在......在哪里阿!"

---没有接 中,男人这次没有接中,爆米花掉在男人的肩上.一切结束了,流浪汉唰的一声把男人的头切 下来.

---流浪汉:"审判是!!我不是乱恨!我得救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场景回到 岸边露伴所处的忏悔室.....岸边露伴露出些微的不安表情......

---忏悔的男人:"... ...我不是还活着吗?......神父你现在一定这麽想吧?就是这件事!!我就是来忏悔这件事 阿!我一定要说出来......我犯下的可怕的罪......那个流浪汉.....让我变成想要什麽就 有什麽的有钱人.很简单就找到了听话的 人."

---忏悔室外突然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外面的男人:"主人~请出来~主人~不管你怎麽忏悔,我的怨恨.....也不会消失-所以 ~出来吧~主人!出来吧~!"

---岸边露伴向忏悔室外看,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像.在外发出 声音的那个人,居然是抱着自己被砍下来的头躺在地上,并不断的向忏悔的男人说话,而那个忏悔的男人,就是在流浪汉回来报复时在男人身旁的 人.

---地上的男人:"你用钱让我做整形手术!欺骗我!让我发生那麽可怕事情的怨恨决不会消失.....主人.......我决不 会放过你....我死不瞑目!我的怨恨当老板的女儿在幸福的顶点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 "

---在一旁,流浪汉也跟着躺在地上.......

---流浪汉:"你找别人也没用!这次我绝不会被你骗!我要二十四小时看着你这混帐!知道吗!"

---忏悔的男人渐渐步出教堂,二名怨灵在後紧跟不舍.

---这就是我在义大力取材旅行中,亲身经历的可怕故事.之后他怎么样了....我岸边路伴也不知道......明年或是後年......我会再来这里取材看他!即使被怨 灵附身,还是不放弃努力过活的男人......虽然我认为他是个大坏蛋,但是这时候我真的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也许只有我这麽认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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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6 23: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JOJO精彩同人六篇

[JOJO冒险奇遇同人]星空下的迷宫
作者:荒木飞吕彦 & 铃木浩一
翻译:KING

  耀眼的阳光, 从高高的天空 向地面, 站在曼哈顿街头的青年男子, 望着蓝天映照下林立的摩天大楼,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不愧是现代化的繁华都市啊!"
  虽然已去过世界上的许多地方, 但来到纽约来还是第一次, 比起故乡法兰西的风光, 这里的景色令人感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活力.
  很奇妙, 男子心中想到, 同样的太阳, 几个月前在埃及时如同地狱的烘炉般令人生畏, 而在这里则像壁炉一样温暖而亲切.
  男子用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他直立的银发信步向前方走去. 来到这座城市并不是为了观光, 或许拥有不寻常能力 的人, 天生便要背负某些使命, 因而也便与悠闲自在无缘吧.
  对这位名叫波鲁那雷夫的男子而言, 他的人生轨迹注定不会像世界上多数人那样平凡, 这是因为他具有普通人 无法想像的超能力. 在他和与他同样有这种超常能力的人中间, 这种能力被称作"替身".
  拥有替身对於某些人来说, 可能并不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因为所谓的替身, 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所以, 尽管能做到一些平常人 做不到的事, 但这种感觉永远不会有人理解, 那实在是很孤寂的.
  不过, 波鲁那雷夫并不是这样的人, 在他很小的时候, 他的替身能力就已觉醒, 性格开朗, 向往英雄的波鲁那雷夫 当时是非常高兴的. 然而, 後来发生的事, 一度令他性情大变, 因为他最疼爱的妹妹, 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强暴杀害. 波鲁那雷夫从 目击者的证言判断, 凶手是与自己一样的替身使者, 他开始寻找仇人, 同时, 也开始诅咒自己的命运. 後来, 他遇 到沉睡了百年而复活的吸血鬼迪奥, 并被迪奥控制了心灵, 直将近一年前与一群想要去讨伐迪奥的替身使者相遇. 在他们帮助下他摆脱了迪奥的控制, 并且和这些伙伴一起与迪奥的手下作战, 最终消灭了迪奥, 当中也找到了妹妹的仇人 并打倒了他.
  但是, 还存在着一点问题.
  迪奥在百年之前被封印在大西洋的时候, 只是一个由普通人变成吸血鬼的恶魔, 但复活以後却拥有了替身能力, 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 首先, 只有替身使者, 才会知道替身的存在, 但替身使者应该无法引 出他人的能力.
  因此, 一定还有目前所不知道的替身使者存在, 而且他(或他们)懂得为有潜质的人引发替身能力的发法.
  如果再产生像迪奥那样邪恶而强大的替身使者, 可就是大麻烦了.
  而且, 自己也是替身使者, 关於替身的事, 当然应该了解更多.
  但是, 真的不容易找到线索, 波鲁那雷夫想, 希望这次到纽约来不会白跑一趟吧.
  要去的地方并不远, 步行走过两个街口, 波鲁那雷夫在一幢大楼前停下脚步, 没错, 就是这里.
  史比特瓦根集团纽约事务所.
  对迪奥一战时失去了数位同伴, 胜利後活下来的替身使者除了波鲁那雷夫还有一老一少, 那就是 乔瑟夫.乔斯达和他的外孙, 日本人空条承太郎.
  乔瑟夫本人是美国的大富豪, 但在他门的冒险中, 比起金钱, 更重要的是情报和技术支援. 提供这些支 援的, 就是史比特瓦根集团.
  走进事务所, 报上自己的姓名後, 一位办事员集忙出来迎接波鲁那雷夫, 把他让进了二楼的一间电脑室.
  "照你说过的, 波鲁那雷夫先生, 从德州总部调来的资料和纽约这里的资料, 已经作了合并整理, 请浏览吧."
  办事员退下後, 波鲁那雷夫坐在电脑桌前, 开始操作电脑.
  要寻找替身的线索, 借助史比特瓦根集团的情报网是比较实用的.
  关於不明飞行物, 灵异骚动之类超自然现象, 史比特瓦根集团的这个部门所拥有的记录和研究资料, 在数量和精 确度上都可以和美国政府的最高研究机构相比.
  波鲁那雷夫的目光停留在萤幕显示的一段文字上.
  "这是.....?"
  紧接着, 银发的法国青年突然睁大了眼睛.
  "难道说!"
  夜幕低垂, 街市道路旁的建筑群, 被五颜六色的广告彩灯纷纷照亮了起来, 晚间的纽约市和白天一比, 如同电影中的艺人换了一个角色般气氛迥异. 越繁华的都市越有这种特点, 白天的景象让人振奋, 夜晚的辉煌使人迷乱.
  在一个灯光暗淡的街区, 波鲁那雷夫正在一所住宅的门前, 刚要按门铃, 又犹豫了一下.
  "呀呀, 真可惜乔斯达先生竟不在纽约. 不然的话, 有它的念写能力, 也可以多了解对方一点啊."
  波鲁那雷夫思考着, 脑中又将白天看到的情报回想一遍.
  姓名: 华夫尔.斯特金
  年龄: 四十一岁
  职业: 畅销书作家(作品以心灵的超敢官体验描写而着名)
  家庭: 独居 .......
  在此人的生平中, 有两点十分可疑.
  首先是自从五年前开始, 不断地去全世界旅游, 而在那之前极少出行. 并且, 五年前郑是迪奥复活的时候.
  第二点是斯特金从来未曾搬过家, 坚持住在秩序颇为混乱的布鲁克街区. 以作家的立场, 也许是为了便於取材 也说不定. 但史比特瓦根集团的调查表明, 斯特金长期以来, 经常会在一些夜晚离开自己的住处, 而这些夜晚 总有凶徒或毒贩在从事不法活动时因奇怪的突然性恍惚症, 幻视症而晕倒或做出蠢事, 导致他们被警方捕获. 当然, 除了史比特瓦根集团的工作员, 没有人注意到两者在时间上的奇妙吻合.
  "会催眠术的蝙蝠侠吗......" 波鲁那雷夫自语着.
  此人很可能是替身使者, 却不知是敌是友, 最关键在於, 和迪奥有没有关系.
  "要是那些家伙还在就好了......" 波鲁那雷夫不禁想起那时的同伴, 虽然只相识,同行了不到两个月, 但相互间构的默契与信任, 就如同 并肩作战了几个世纪一样. 但他们都已不在了.......
  不要沉缅於回忆的伤感了. 一边提醒自己, 波鲁那雷夫一边走上台阶, 按响了门铃.
  门铃的扬声器立刻传来了男人的语音, 速度之快让人吃惊.
  "哪一位?"
  "冒昧打扰, 斯特金先生. 我叫波鲁那雷夫."
  "最近很少有人来访呢, 请进吧."
  走进客厅, 斯特金正站在对面, 他载着眼镜的样子和资料中一模一样, 端正.斯文.一本正经.
  波鲁那雷夫刚要开口, 斯特金说话了.
  "久仰大名......银色战车波鲁那雷夫."
  "!......为什麽会知道......?"
  "不用紧张, 因为我一直在留意着世界上的替身使者, 尤其是你这样优秀的人物当然更会牢记在心."
  "你........."
  "啊,我也是替身使者."
  "..........." 波鲁那雷夫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麽了?波鲁那雷夫先生."
  ".......还很少见到这麽坦率的人啊."
  "我对希望能成为自己同伴的人, 用不着隐瞒事实啊."
  "同伴?"
  "啊啊.......话题一个一个进行吧, 波鲁那雷夫先生. 你找我有什麽事呢?"
  "我在追查迪奥的替身能力从何而来, 这种能力如果可以人为引发, 恐怕会带来可怕的後果."
  "喔.......果然我没有看错人. 好吧, 咱们想到一块儿了. 波鲁那雷夫先生, 对你的问题, 我倒是有一点线索."
  "真的吗?"
  "对, 据我所知, 掌握引发能力秘密的人有四个. 其中一个还是你见过的那个印地安老妇人."
  "正义-奈亚婆婆吗!?"
  "不错, 这个老妇人和迪奥都已死亡. 但剩下还有叁名替身使者活着呢."
  "他们是谁?"
  "我也没有见过.......我的替身"最後乐园"(LAST PARADISE)拥有对其他替身的感知能力, 所以我知道他们的名字. 但没有见过."
  "那麽........"
  "告诉你也无妨, 不过叁个人都是危险的人物, 他们的替身是以西洋棋的棋子命名的. 一个"国王", 是义大利人, 名字不清楚叫什麽; 另两个都是日本人, "皇后"叫吉良, "主教"叫虹村. 此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了."
  "这样就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期待了." 波鲁那雷夫说道: "那麽, 我能为你做些什麽呢?"
  "的问题基本上也郑是我的目标啊, 波鲁那雷夫先生."
  "请说得明白一些." 波鲁那雷夫抬了一下眉毛.
  "那麽请允许我把话题扯远一些吧, 首先, 你认为什麽样的人才能成为替身使者呢?"
  "拥有强韧精神力的人, 好斗的人......吧."
  "没错, 正是这样." 波鲁那雷夫发现斯特金的脸因为激动有些微微发红了. "替身这种东西, 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欲望的产物啊! 欲望越强烈的人, 越凶暴的人, 产生替身的可能性便越大. 所以十个替身使者里面, 有九个是罪犯啊!"
  波鲁那雷夫不由动容, 这话也许正说出了替身的实质. 不过, 对方说这话的用意何在呢?
  "那麽.........?"
  "所以, 我一直在期待, 找到你这样的同伴, 一起去让替身从地求上消失!"
  "什麽!?" 波鲁那雷夫从刚才便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听到这话更是惊异.
  "替身," 斯特金的情绪好像已经这短短几句话间由常温上升到了沸点, "它根本是人类走向无法自拔的破灭深渊的象徵啊! 二十世纪中叶以来, 替身使者大量出现, 正预示着世界的末日啊! 所以, 只有毁掉所有的替身, 抹消掉所有替身使者, 才能挽救人类社会啊!"
  ".......你疯了吗," 波鲁那雷夫缓缓说道, "就算人类社会的道德和法纪在走下坡路, 也不该归罪於替身和替身使者啊."
  斯特金狂热的表情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难以言喻的失望与蔑视的精神.
  "你曾舍命去对抗迪奥.......我还以为你是和我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啊."
  "不,"波鲁那雷夫坚定地回答: "你的想法不是计划救世, 而是出於自己的偏执去进行杀戮."
  尽管已经看出对方是个神经质的人, 但斯特金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时, 波鲁那雷夫仍然不免吃了一惊. 斯特金咆哮着, 原先的理性和温文儒雅早已荡然无存.
  "啊! 好啊! 你也只不过是被欲望污染了灵魂的下流家伙! 我早该知道的! 好! 去死吧!"
  斯特金从身旁的小桌上抓起一把手枪, 向波鲁那雷夫射击, 手法纯熟, 速度奇快.
  -- 这应该不是他的能力.
  -- 那枪和子弹都是普通的武器.
  枪响的一瞬间, 波鲁那雷夫心念如同电闪, 他的身前已出现了一名全身甲胄的剑士.
  "银色战车!"
  在人类反射神经绝对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间内, 银色战车手中长剑一挥, 已将对方的子弹斩成两半, 向两侧斜飞出去.
  -- 这个人已经丧失判断力, 忘记替身只能以替身来对付的常识了吧.
  波鲁那雷夫这样想着, 但是, 紧跟着的一个瞬间, 他看到以斯特金站着的地面为中心, 从斯特金脚下有一片绿色的"草坪" 开始在扩大.
  -- 不对, 那不是草坪, 那是对方的替身!
  -- 但是, 有着怎样的能力呢!
  波鲁那雷夫做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 只要抢先制住对方的本体就好了! 银色战车两臂一抬, 身上的护甲随之崩开, 解除了护甲的银色战车, 能发挥出替身中最快的速度!
  "分身攻击!"
  银色战车的影像变成了六个, 从不同方向朝斯特金攻过去.
  波鲁那雷夫露出微笑, 这是修炼出来的成果, 不管是怎样的敌人, 也难以招架这一招.
  但是, 斯特金没有动.
  银色战车转瞬已逼近斯特金的身边.
  然而, 踏进"草坪"的一瞬间, 银色战车的身形迟滞了下来.
  接着, 战车像一名中了枪的西部牛仔那样, 仰天倒了下来.
  波鲁那雷夫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立刻意识到要把替身收回来, 但是, 银色战车就像睡着了一样, 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没错," 斯特金的声音洋洋得意, 那片绿色的地带在继续扩大, "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要向你开枪了吗? 我必须在你的战车 有战斗意志而现身作战时, 才能凭藉这"最後乐园"的结界让它休眠."
  结界! 我真蠢啊, 波鲁那雷夫责备着自己, 同时认识到两个事实.
  -- 这结界是专门用来软化精神力的, 而现在战车已经被催眠, 无法调动了.
  -- 如果让这片草坪一样的结界伸展到自己的脚下, 自己也会被催眠或者产生幻觉. 所以, 必须马上逃出去!
  瞬间的判断有时是最精确的, 波鲁那雷夫翻身跃起, 拼命地向外跑去. 斯特金并没有追赶, 他仍然站在原地, 冷笑着看波鲁那雷夫去逃遁.
  "你能逃到哪儿去呢? 让战车睡在这里耗尽能量而消失吗?"
  结界替身"最後乐园"就是这样的, 如果波鲁那雷夫不回来想办法救出自己的替身, 那便只有听任银色战车的能量被最後 乐园所消化, 而他本人也会丧失一半以上的精神力和生命能量成为废人. 但如果他回来, 失去了替身的使者能有什麽作为? 只不过为最後乐园多增加一点可吸收的能量而已.
  斯特金冷笑着, 取出了他的狙击步枪, 这把枪经过了他的多番改造, 从瞄准镜到枪托都恰到好处, 加上他本身是一位 神射手, 如果想用这把枪在城市中攻击一个对手, 不管是怎样优秀的战士也难逃劫数.
  最後乐园的射程已经延伸到500米以上, 也就是说, 只要波鲁那雷夫踏入这个范围, 便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 而在 最外围看不见绿草的地方没有催眠的能力, 但只在波鲁那雷夫或其他替身使者走进来, 斯特金都可以感应得到. 在 那种距离, 一个受困没法发挥能力的替身使者和一个优秀的狙击手. 这更占优势, 想也想得到吧.
  最後乐园的结界一旦张开500米半径, 最多可以持续叁天时间, 然後只要休息一天, 便又可以张开. 为了围困波鲁那雷夫 , 这次看来要打持久战了. 当然, 他不敢闯进来的, 只有在外围等待, 而在这等待期间, 他便不知不觉地变成废人.........
  但是, 这样一个一个对付太慢了, 要想个办法, 另找同伴, 去消灭地球上的替身使者.
  斯特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偏执幻想中, 为自己的计划而感动.
  最後乐园是最优秀的替身, 也是担负净化人类伟大使命的神.
  等一等, 有人出现了.
  好强的生命气息, 而且放出了替身在身边.
  这是什麽人? 走进了感应层, 没有再向里走, 但也没有退後.
  在草地的边缘? 向我挑 , 想让我攻击吗?
  斯特金端起步枪, 架在屋子一边的窗上, 向感受到生命能量的位置望去. 一个身影半蹲在斜对面公寓楼的天台, 看姿态也端着一把枪在朝这边瞄准.
  不, 应该不是瞄准我, 只是在用瞄准镜了望.
  哈! 斯特金笑出声来, 简直是找死, 竟想用长枪对射来决斗! 也许对方也是一名优秀的射击手, 那把枪便是替身, 但那又如何? 只要带替身效果的攻击, 进入500米范围就会失效了!
  一边窃笑, 一边瞄准, 斯特今扣动了扳机. "砰!"
  对方的头颅应声而碎.
  不, 不对!
  斯特金从小喜欢打猎, 喜欢看动物身体各部位中弹的景象. 那种子弹不可能把头骨打碎的!
  那是假人! 竟有人玩弄这种把戏吗? 真人一定就在旁边, 生命能量的感觉不会错的!
  斯特金手忙脚乱地端着步枪用瞄准镜寻找, 立刻便找到了, 一个穿风衣, 载学生帽的东方青年男子出现在瞄准镜里.
  "承..承太郎!" 斯特金惊呼出声.
  他立刻反应过来, 现在该做的事是开枪射击!
  然而, 就差这麽不到半秒的时间.
  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彷佛破碎了.
  天地间的平衡崩溃了.
  斯特金倒了下去.
  他的额头被打破了, 血流满面. 他的身旁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碎块.
  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在最後乐园的射程外扔出了这东西, 一击便将斯特金打倒.
  "往往最复杂的是却有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波鲁那雷夫总结道, "不过, 那国王,王后和主教到底是什麽? 你猜会是什麽? 承太郎."
  "不用猜, 该出现的总会出现吧." 承太郎仍以那不露感情的声音回答.
  "哎呀呀, 在你的世界里就没有期待奇迹的喜悦感这种概念吗?"
  "就如同对我而言, 在史比特瓦根集团看了你的浏览记录便赶来这里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在你看来我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一样."
  "喂, 你好像在说我幼稚吧?"
  "真难搞, 你一点也没变啊." 承太郎抬头看着星空, 以及星空下的自由女神像, 用手扶了扶帽檐.
  星空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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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6 23: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JOJO精彩同人六篇

[JOJO冒险奇遇同人]沙漠地狱之旅

本体:阿布沙罗姆
替身:凶恶连结器(SATANIC COUPLER)
因为父母被文明的产物 - 火车所杀死,所以对这个自己从小就憧憬又爱又恨,因为自己与妹妹是被迪奥所救,所以效忠迪奥。
凶恶连结器是一种和物质合成一体行动的替身,可以依照所得到的资讯成长进化(如从一开始的柴油火车头进化到後来有如TGV的配备),由於阿布沙罗姆不是在文明世界长大的人,所以对於所得到的资讯,只能判定真假,而不能判定是否符合真实状况。
凶恶连结器的外部是坚固的结构,可以防止外来冲击;而内部是柔软的结构,可以吸收来自于内部的冲击。

关 于 "黑 暗 海 市 蜃 楼"
本体:蜜卡露
替身:黑暗海市蜃楼(DARK MIRAGE)
阿布沙罗姆的妹妹,在开罗因火车事故而伤了喉咙,失去了声音,运用替身黑暗海市蜃楼和哥哥的凶恶连结器搭档。
黑暗海市蜃楼的能力是能将海市蜃楼的景象实体化,由于海市蜃楼的景象是因为阳光而制造出来的,所以黑暗海市蜃楼的能力只能在白天使用,夜晚就因为没有海市蜃楼而没有作用。
经由黑暗海市蜃楼的作用,除了实体化海市蜃楼外,也能让坐在凶恶连结器内的人,因为车外数以百计如恶梦般的海市蜃楼景象而精神错乱、发狂致死。

关 于 "创 世 纪 之 书"
本体:阿尼书记
替身:创世纪之书 (The Genesis of Universe)
<<创世纪之书>>是从纪元前一五○○年左右新王国时代的遗迹出土的。跟安努比斯神一样,是太古埃及就留下来的替身残像,本体是从那时就一直存活下来的阿尼书记,也就是创世纪之书的作者。
借由宣读创世纪之书的内容,将书中的景物重现,形成能源强大的实体进行攻击。

(一)
笔直的地平线被大地和天空正好分成二等分
极度清澈 几乎是黑色的天空
跟天空相比之下,大地由於覆盖在它上面的厚厚砂尘,受到灼热阳光的反射而 白得刺眼.
其它什麽东西都看不到.山也好,河也好,绿洲也好,丛生的灌木也好,浮出肋骨的骆驼也好,就连砂狐 也看不到.
和晴朗的篮天......那就是砂漠的一切了.
荒凉单调地无止尽扩展.一望无际 令人炫眼的虚无.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五个男人和一只狗在走着,在砂漠里简直是种奇迹.
气温超过摄氏五十度了吧!热得发烧的身体像船一样重.纯白的砂所反射的阳光真是刺眼.
乾燥的嘴唇难看地裂着,僵硬的舌头,从口中可以感觉到令人无法形容的厌恶的气味.
在这里,大自然对人类是无所谓仁慈的.不但不会去迎合人类,而且很明显地对人类持有敌意. 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来接受这种痛苦的安排.
五个男人和一只狗被称做<替身使者>.不管那个都隐藏着常人所难以想像的特殊能力.
然而,就算是他们,碰到砂漠也莫可奈何. 实际上,徒步横过砂漠是比任何拷问还来得累人的.对肉体和精神而言都是一 种折磨......
"喂,我希望你们不要认为这是种族歧视的发言哦!"
突然间,J.P波鲁那雷夫看着空条承太郎.乾燥的嘴唇上浮着淘气又略带讽刺的笑容.
"真是羡慕日本人的你和花京院.老子和乔斯达因为是白人,皮肤黑色素比较少,晒了太阳後比你们更容易得到皮肤癌."
波鲁那雷夫---有着白人那种结实修长的体格,留着一头银发,庞客头的法国青年---带着沙哑的声音,做了这麽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开场白(虽然是口是心非的).长时间呼吸着高温空气,喉咙已经被烧到变声的地步了---这就是所谓的 <热浪烧>
当然,若是开口说话的话,他的夥伴---承太郎 乔瑟夫.乔斯达 花京院典明 穆罕默德.阿布德尔也都毫无疑问地会发出同样的沙哑声音. 从昨天的这个时候,每一个人喝了一口残留在铝制水壶底部,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要贵重的水之後,他们就连一口水都没有沾过口了.
"妈的,什麽嘛,这个鬼叫声,真是糟踏了我引以为傲的歌喉.老子若是想要 那麽叫的话,也可以发出高八度的声音.对了,那是在巴黎咖啡座的事情,有多少 的女人为我所唱的香颂而流泪,要是混不下去,就再去当歌手吧!假如还有明天的 话......但是,真是他妈的热啊,喂,承太郎,想不想吃冰淇淋?"
真是长舌的歌手. 承太郎把头上的汗水擦掉.但是,手指头所碰到的不是汗,而是水分已蒸发的汗所留下的粗涩的盐巴. 承太郎已经好久没擦汗了,体内也没残留多馀的水分可以用来当汗流.以过去 一热就擦汗的经验来言,这种条件反射并不过份.
"老子的高中老师是非常狂热的自然主义者."波鲁那雷夫又发出那沙哑的声音. "一直都在老调重弹,什麽对地球上的生物而言,太阳就是恩惠;少了阳光, 所有的植物动物都无法生存.老子现在真想把那家伙拖来这里,烧肿他的鼻子, 看那傲漫的家伙还敢不敢这麽说."
"少说几句吧,波鲁那雷夫.很消耗体力的."乔斯达低沉沙哑的声音浇了波鲁那雷夫一盆冷水.
承太郎不禁苦笑了起来.他也跟波鲁那雷夫想得一样.在甲子园打球的球员们带着感激的心情,带甲子园的泥土回家.若是把他们放在这砂漠的正中央, 不知他们会有什麽样的表情......
所以,在这同时,承太郎对失望地闭着嘴的波鲁那雷夫相当同情.
思考,反正要不停思考,不论是多无聊的事情都可以.尽量让头脑转一转,继续地思考. 在沙漠里,停止思考就意味着死亡.精神上放弃任何活动的时候,肉体就没有希望活下去了.
波鲁那雷夫就是注意到这点,所以很勤劳地去实践它吧.可能过去在 沙漠里遇难的人就是那个样子.因此,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的差别就只是要不要把心中的话从口中说出来而已.
承太郎重新瞧了瞧这个爱说话的战士. 遇难後的第叁天,承太郎首次注意到他穿的衣服非常不适合穿越沙漠.健硕的 上半身只着黑色无袖的汗衫,几乎可以说是裸着身子,从肩膀到手腕上的皮肤都晒 得红肿,就算不会得癌,肌肉上也会留下大块黑斑.
"真行那!"承太郎叹了一口气. 和波鲁那雷夫并肩而行的乔斯达穿着土黄色的狩猎背心和裤子,头上也戴着同样颜色的软帽,一副全付武装的样子,不用担心会被晒焦.
这个大眼睛 鹰勾鼻,脸的下半部被野蛮的胡子所覆盖的美国人就是承太郎的祖父.年龄已超过五十,但从那粗壮的体格中却散发出不输给承太郎或波鲁那雷夫 的生命力. 不过,不管身体状况多好,老年人毕竟是老年人.也不能开口跟他说:"暂时 把夹克借给朋友穿一下."
况且,他也和波鲁那雷夫一样是白人. 关於这一点,因为阿布德尔是埃及人,所以对沙漠的暑热是免疫的.古铜色的 皮肤和数十串硬而短的黑辫子,在生硬粗鲁的脸上散发着禁欲但尖锐眼神的双眼, 那正是沙漠民族的特色.
如果是他的话,毫无疑问地会立刻纯白的长袍借给波鲁 那雷夫. 但是,阿布德尔的肩膀正让失去视力的花京院靠着走,要是再让他多增加负担 的话......
当然,也不能从花京院那儿勉强拿走长袍,因为他是重伤者. 也就是说,承太郎想到---还是要把我的长袍借给他才行.的确,当初看到我的长袍,当它是世界上最不像样的民族服装的就是波鲁那雷夫,但是...沙漠会让人 变成好好先生吗?
"呜,呜..."在阿布德尔的耳根传来花京院微微的呻吟声.
"会痛吗?花京院?"阿布德尔停下来问他.
"不...没关系." 骗人的,花京院在说谎.两个眼皮都深深地挤成一堆,怎麽可能是小伤.不痛才怪呢!
"说什麽鬼话."乔斯达回道."若不是你被弄成这样,我们其中任何都可能变成同样情形,这是荣誉之伤啦!"
"稍事休息的画会觉得好一点吧?"阿布德尔偷瞄花京院的脸.
"不,休息也没什麽用.趁还走得动的时候,就算是走一步,也要向前走."
他那细长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所构成的皎好脸孔非常苍白,倾斜的身子不断零碎地抖动,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着的.
"那,差不多该消毒了,否则,会化脓得更厉害的."
"乔斯达先生,"花京院那凄惨受伤的脸浮上了苦笑."可以的话,我想暂时 保留这个步骤;暑气或伤口都可以忍耐,只有这种痛苦,实在很难......"
"我了解你的心情."
"事实上,那个真是....."
"忍耐些,花京院." 乔斯达让花京院坐下,从腰袋中取出小瓶的威士忌. "现在正是眼睛能不能保住的关键啊!今天的痛苦就是明天的喜悦,是不是这麽说的?"
哪一国的谚语啊,承太郎背向着花京院,把威士忌直接倒在眼皮的伤口上,粗糙地消毒.由文字的叙述可以了解花京院厌烦痛苦的心情. 承太郎一面听着背後传来的花京院的呻吟声,一面将长到膝盖的长袍脱下.漫 不经心地丢向波鲁那雷夫.
"承太郎?"波鲁那雷夫以惊讶的表情看着承太郎.
"闭嘴,穿上."承太郎不和气地回应.
"我比你更能抵抗日晒."
"不,但是..."
"还是用我的吧!抱歉,先前没有注意到你,波鲁那雷夫."治疗完花京院後 ,阿布德尔就开始脱下纯白的长袍.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开玩笑,并不是要勉强你们,不要当真....."
"少罗唆,真见外!"承太郎很烦似地叫着:"老子可是狠狠地考虑过後才这麽做的.有什麽不满的话,我就点火把它给烧了!"
"承太郎..."波鲁那雷夫没有再反驳什麽.静静地穿上承太郎的长袍.从那乾枯的身子里似乎不可能挤出来的眼泪好像快掉下来了,只好一直注视眼前的沙子......
沙漠真容易使人软弱呢!
一行人想着想着就坐在沙上,轮流递喝着乔斯达递出来的水壶(流露着可疑眼光的伊奇是比人类更需要水份的.那是因为它有黑白相间厚厚的皮毛). 不管是狗或人,要润湿像乾燥海棉一样的肉体的话,这种给水量未免太少了. 但对乾透了的头脑来说,那一口水的却是魔法之水.
--我们到底要走到何时呢?没有答案......
渡过红海在非洲大陆登陆後,走陆路往阿斯安...
若不是在途中被敌方的替身使 者攻击,连沙滩车都坏掉的话,他们现在这时候应该在阿斯安的旅馆中冲凉,喝着姜汁啤酒喝到吐.花京院也可受到治疗,好好地看着桌上的烤鸡. 至少现在知道自己在世界的哪个地方了.是苏丹的努比亚沙漠.乔斯达带着的非洲地图上有记载.
全是沙不毛之地的沙漠在地图上虽有着几个记号说明部落宗教遗迹和绿洲 的所在,在那里就涌着冰冷清澈的水.
但是,目前连自己在哪个地点都不知道,就算有地图也没什麽意思......
乔斯达从口袋中取出携带品,在沙上排列起来. 手电筒 附有时钟的收音机 瑞士刀 打火机 地图 空水壶 脏手帕 一包紧急使用的乾粮 扁酒瓶的威士忌和两个柠檬.
当然,威士忌是为了消毒花京院的眼伤而必须要留下来的.
---我们到底要走到何时呢?
就算不吃不喝的还是得走.但是,要走到何时为止?
似乎看穿了承太郎的疑问,乔斯达开口说:"这些就是我们全部的财产了.人类可以承受十九个小时不喝水,所以到明天早上为止就由我来保管柠檬."
一行人无言地点头.
"还熬得过的啦!"乔斯达一面转动他的大眼睛,鼓励似地高声说道:"书上说:在沙漠里,最後的一刻来临时,会见到像耀眼的火 般的东西.在那之後,幻觉会接踵而至,出现像救援队 故乡的家 游牧民族的旅队 绿洲等等不可能有 的影像.等到连自己很难否他是幻觉的时候,就差不多很危险了.至少我们还没有看到幻觉阿!"
"看得到那边吗?"阿布德尔喃喃自语地指向地平线的另一边.
在那里有一大片街道在阳光中摇汤地浮着. 大饭店 高楼大厦和乾净的 游艇港口的白墙壁.尼斯吗?坎城吗?摩洛哥吗? 或是阿卡布洛哥?不管那个,都是确实存在於地球上的海边休闲地. ---在那里有街道,有人,在咖啡店里正冰着柠檬威士忌.
"可以说一两句话吗?"波鲁那雷夫以试探性的眼光投向乔斯达.
"那个是海市蜃楼罗?"
"当然."
"应该是吧..." 波鲁那雷夫垂下肩膀吐了一口气.就算明白那梦幻街道会随同日落而消失,无论走多远也无法走到那...
到底是谁说过:"沙漠是很无趣的地方". 沙漠是一点也不会无趣啦!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世界有名的观光地,这在沙漠之外是无法想像的景像.
在叁天之间,他们看到各式各样异国的风光.积满雪的山脉,大湖,欧洲的针叶树林地,连近代化的工业地带或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也都历历在目. 在与文明毫无缘份的沙漠里,可以看到文明像徵的工业地带或大都市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验.
"走啦,不要浪费时间了."
走?要去哪?朝那个方向?走多远呢? 像是要拍去涌出的疑问般,承太郎边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边站起来.乔斯达他们也跟着站起来.
---从那麽一瞬间,他们的眼睛被不可思议的景像给迷住了. 从海市蜃楼得一角有东西轻轻地浮上来. 是个像婴粟种子般小,比黑色的天空 还要黑的污点. 那的确是海市蜃楼,海市蜃楼的一部份.
但是,那个被当作海市蜃楼的东西开始了无法理解的行动,也就是说往承太郎他们这边靠过来了.
刚开始只是缓缓地移动,然後就渐渐加速,终於达到飞机般的速度. 那似乎是超越了海市晟楼和现实间的界线,就像海市蜃楼想要成真.
"啐!又是那痞子吗?"波鲁那雷夫紧张地说.
那是油船.载运原油的超大型油船.
"伏下!"乔斯达叫道.
在空中飞行的油船猛然地接近,一面滴着海水,一面从他们头上约两百公尺左右 的地方轰然通过. 风声震破了耳朵.突来的风把沙都给卷起来了.涂成红色的巨大的船底展现 在眼前,遮去阳光,使得周围像晚上一样黑暗. 彷佛在嘲笑往上看的他们一样,油船朝着地平线的那一端悠然地飞走了.
一行人肚皮贴在沙上,无言地看着油船消诗的地平线.
"承太郎,那是什麽东西?刚刚那个?" 听到花京院的声音,盛太郎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从声音和风压来看,好像是相当大的物体."
"不看的话,或许会比较幸福呦."波鲁那雷夫应道."假如真的有在空中飞的 油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我对自己还正不正常已经没有信心了."
"不,你是正常的."乔斯达一面说一面用手把面颊上的水滴擦试掉,那是从 油船上掉下来的海水.
"这叁天之间,虽然看了很多海市蜃楼,所以我本来还以为这是幻觉;但是这个水,毫无疑问是真的.比幻觉还令人起鸡皮疙瘩."
"唔,能搞这种把戏的....." 不用等到乔斯达接下去的话. 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答案. 能够搞这种把戏的,除了替身使者之外,没有别人了.
对,是新的替身使者,重新挑起了对承太郎的战争...

(二)
在沙漠里,昼夜的温差是很大的. 摄氏五十度的灼热地狱在太阳下山後就会变成冰点以下的极寒地狱. 在刺骨的寒风中,承太郎从短短的睡眠中醒了过来. 虽然衰弱的身子能忍耐比平常还要冷的寒气,然而,同夥的四人及一只狗似乎 疲劳战胜了寒气,昏沉沉地继续睡了下去.
"......实在无法提起精神......"抬头看着被像从宝石箱倒出来的星星们所点缀 成强烈闪光的天空,承太郎这麽想道.
昨天,继油船之後,石油桶和中世纪的欧洲城堡也从头上飞过去.虽然太阳下山後海市蜃楼就消失不再出现,然而从脑袋差一点被砖头砸到的情形来看,很明显 已非虚幻了.
假如那是其他要取承太郎他们性命的替身使者所做出来的把戏,为什麽油船或油桶都不以他们为目标而攻击呢?为什麽光只是从头上通过而已呢?也许对方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极端的信心,想显示给别人看,但是在作战之前就露底,实在不能说是件聪明的事.
不过,那的确是已对承太郎他们造成绝大的精神伤害的一招了! 饥渴再加上不能说出口的绝望和 徨,一般人若看到空中飞的油船或城堡... ...毫无疑问会发疯吧.
但是,不可思议地,承太郎一点也不感到恐惧. 是他们原本就对恐怖有免疫力呢?或是因为有伙伴们在?甚或是经过了与替身使者战斗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养成一股傻劲呢......恐怕全部都正确吧!
仅仅叁个月前,承太郎只不过是在和平的日本生活的一个高中生.然而,如今却在几次血战的边际里远离祖国,在苏丹的努必亚沙漠无目标地 徨着. 空条承太郎这位拥有不同於日本人的身高和健壮的身体 严肃精悍的脸及略蓝 而充满挑战性眼睛的青年,不得不回想起自己不幸的命运了.
对了,事情是在叁个月前开始的. <幽波纹>人类的生命能源所放出的持有力量的幻像---是乔斯达所命名的.仅限於一部份的人类或动物才持有那种特殊的能力,也就是<超能力>.
例如说,不用手就能把眼前的电视机举起,那是念动力吗?或是有一般人所看不见的的什麽东西从他的身体游离而出,而那个什麽东西能把电视机举起来---这很难以想像吧?
虽然这是大胆的假设,但至少替身使者会相信这个解释.因为他们能看到那个东西.那是以人类或动植物甚或是虚构生命体的形态来显示的超能力. 可以意志力自由自在地操纵替身的人们,他们自称是<替身使者>.
替身使者可说是比人类更适合未来的新人类.当人类得到如同机械般 可精密操作的双手时,就压倒其它的动物而产生文化, 文明而变成地球的主宰.
照这演进过程看来,把替身当做第叁只手,就可以快速翻动人类进步的历史. 但是,对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的承太郎来言,本身所产生的替身只是一种恶灵能力.除了当作被别人所无法看到的恶灵缠身之外,他实在无法解释自己身上出现的替身的真面目.
救了承太郎的,是同样有变形能力的祖父乔斯达,和乔斯达的年轻朋友阿布德尔. 对承太郎来言,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它人拥有恶灵的事实(尤其是亲祖父......) 比什麽都来得有说服力.
不过,就算在接受两人有关替身的说明之後,承太郎心中依然存着无法消灭 的芥蒂. 乔斯达也很快解答了那个疑问.
"那邪恶的化身---迪奥......那家伙......那个混蛋,附在我祖父乔纳森 乔斯达 的肉体上而复活过来---!"
承太郎至今仍可清晰地回想起当时愤怒的乔斯达,拼命地挥拳,浮出太阳穴的血管像鬼神般扭曲的脸......
一百年前,乔斯达的祖父乔纳森为了除去迪奥而把生命献给了神明.爆破自己所承的船,与只剩下头的迪奥一起沉到大西洋的深处. 迪奥是人类,但也不能算是人类.他是杀也杀不死,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因此乔纳森只能以<封印>的方式将他从地球上除掉.
但是,迪奥在海底的深处又继续活了下去.他把乔纳森的头取下,换上自己的脑袋. 然後,四年前寻宝的打捞船偶然地把那艄船拉上来,迪奥就这样地隔了百年又 回到地上了......! 迪奥的复活也意味着他与乔斯达家族的缘份再续.
借用阿布德尔的话,事情是这样的: "我是天生的替身使者,但是你们两人的能力是因为迪奥的肉体.......也就是说以看不见的线和乔纳森的身体相连......迪奥的复活唤醒了你们沉睡的替身能力.当然,迪奥他本身也是个很强的替身使者.不论如何,他想在世界上称霸的野心是显而易见的......."
乔斯达又附加了下面的话. "俺想.......祖父的肉体是不是在拜托我们这些子孙,用已觉醒的替身能力代替 他把迪奥给毙了!这样一来,他的肉体就可以得到长眠.......能毙掉替身的只有替身而已.如果伤到替身的话,替身使者也会受伤.世上能把迪奥干掉的只有我们这些替身使者啦!"
这样一来,乔斯达家和迪奥的战火经过百年又在度燃起来了. 乔斯达和阿布德尔的话是合理的.但是,迪奥和自己的关系......还是很难接受这种感觉. 就算如乔斯达所言,迪奥是存在的,为什麽我就必须跟他斗呢......
承太郎也终於正面碰上了不管如何也得跟他战斗的理由. 乔斯达的女儿 也就是承太郎的母亲荷莉,替身能力突然觉醒了,但无法抵抗迪奥邪恶的波动,而被已经产生的替身缠住. 替身是由强大的精神力所产生的,以斗争的本能来行动.
然而,荷莉是极端的和平主义者,替身无法朝体外发散,相反地就往体内侵略.荷莉的身体被自己的替 身侵蚀着.
承太郎很爱荷莉.虽然因为思春期的害羞,不敢面对面地说出来,但是却快活 地从内心爱着美丽的母亲.
---对,对啦,所以我就出来旅行了. 为了救老妈,为了让老妈从那家伙的咒语中解脱,碰到迪奥的话就宰了他.杀掉迪奥就可以切断那家伙和乔斯达家所结的因缘,也可以消灭侵蚀着老妈的替身. 以她肉体衰弱的程度来推定,在五十天以内打倒迪奥的话,老妈就有救了,
阿布德尔这麽说过.虽然是个老头,却漂亮地查明了迪奥的潜伏处. 已经没有什麽好迷惘了.我必须要做的事只有一件而已---为了救老妈,在五十天以内前往埃及的开罗,然後把潜伏在某处的迪奥杀掉.
当然,和我们以无形的线连接着的迪奥也不会没注意的.他可能会以替身能力来追查我们的行进路线,或为了要杀我们而陆陆续续派出替身使者. 飞机坠落过,船沉过.走陆路的话,在各个城市里都有陷阱等待着.受伤是家 常便饭,觉悟到死亡的也不光是一 两次而已.
阿布德尔以前受过徘徊在鬼门关前的重伤.和先前的替身使者打斗,眼部受伤的花京院更有失明的危机. 但是,经过数次的死斗,我们的确变强了.不变强的话就无法活到现在,到目前为止,敌方的替身使者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回想起来,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原本都是迪奥派来的刺客.但是,在取掉埋在 脑随中的<肉芽>之後(当然是替身做的),他们对迪奥的忠诚心就会消失,而加入打倒迪奥的阵容了.
无法了解其理由.是洗脑而把已熄的正义心再度点燃了起来了吗?或是因为他们本身知道迪奥的可怕而不容许他继续存在......?
在从日本出发之前,花京院对阿布德尔这样说过: "承太郎的母亲.......那个叫荷莉的,是不会让人心烦的女人.在她旁边的话就觉得轻松.若是要谈恋爱,像她那样的女生就很好.我很想去保护她.......想看那轻松 而温暖的笑容......." ,我是因为要救老妈而出来旅行的. 虽然饱受砂漠的威胁,受到有如全身撕裂般的虐待;但是既不感到恐怖也没有发狂,还是活下来了.
因为这是要救老妈的唯一方法. 从日本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老妈被像奇怪植物一般的替身侵蚀着,一步一步地爬向死亡. 我们是在沙漠的遇难者,等待救助的遇难者.但是真正的遇难者是老妈.老妈正在等待我们的救援.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救得了她.
因此,我不能死在这里,无论怎样的痛苦也杀不了我. 不管站在前方阻挡去路的是谁,我都会把他宰了. 杀杀杀,一定要杀到迪奥那里.
遇难的第四天下午,沙漠使出绝招,似乎要置遇难者於死地了. 沙漠中的承太郎一行人被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巨大的沙漠暴风给吞没了.
在沙漠中无处可躲,混着沙子的强风直接扑打在毫无防备的脸上 身上. 无数的沙子像鞭子抽打在体弱的奴隶身上.开口呻吟的话,沙子就毫不留情地 飞进他们的嘴巴 眼睛里.这种情形下,几乎什麽都看不到.就连仅仅走在数公尺 前面的夥伴们的背部也变得蒙胧不清了.
不管是蓝天或是酌热的太阳;都被厚厚的 灰色沙尘档住而完全看不见了.
"哇呜---!" 波鲁那雷夫高声惨叫:"可不是开玩笑的罗!这家伙!这下真像全裸着在咻咻 飞着的机关 弹雨中站着一样.幸好机关 是空包弹,才勉强活了下来."
波鲁那雷夫从腰际的口袋掏出一片口香醣,拿到似乎是依着承太郎影子而向前走的伊奇脸旁. "喂,依奇,这个给你,看看能做些什麽没有.你的替身是<沙>的替身吧! 在这情况下应该多少可做些什麽.喂喂,不要客气,是你喜欢的咖啡口味ㄩ,怎麽样?"
但是,对人类完全没有尊敬和亲爱之情的这只狗,只瞄了一下口香糖,1鼻子哼了一声就扭向一边了.
"阿呀呀---!什麽嘛,这家伙!你都没有救大夥 爱大夥的心意吗?喂,你这 只哑巴狗!"
"没有用的,波鲁那雷夫."承太郎制止了顿足捶胸 愤怒的波鲁那雷夫. "你认为伊奇有那样的菩萨心肠吗?这家伙是那种自己没事就好了的类型."
"哼,帮不上忙的笨狗---!" 波鲁那雷夫生气地踢出一脚,但是伊奇以一副厚脸皮的样子躲开,这次是我躲在阿布德尔的影子下.失去平衡的波鲁那雷夫扑了一脸的沙.沙粒跑到鼻孔中一连打 了好几个喷嚏.
承太郎他们留下波鲁那雷夫,继续向前走.
"等 等一下啦!喂,承太郎!乔斯达先生!" 波鲁那雷夫慌张地站起来,从後面追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们几乎同时注意到了. 吹在身上的风微微地减弱了. 并不是沙漠暴风的势力减弱.视线依然不清,蓝天 太阳也还是看不到.只有承太郎们所站的地方风压减弱了. 因为长时间受到强风的正面吹袭,所以知道风向有微妙的变化.也就是说,本来是以一直线地吹向身体的风好像要避开他们似地往两边成弧形吹了.
"好像.......好像有什麽......在前面耸立着.......相当大的东西......." 失去视力的花京院最早解开了那个谜.
"好像是呜!"乔斯达点点头. 在砂 的那一边有个细长四角形的影子浮现出来了. 那就是使风向改变的遮蔽物.
"什...什麽!" 一行人不加考虑地停住了脚步. 那不是岩石. 是一台柴油火车头!

(三)
没有法律说不能在沙漠里碰到火车头.
但是,在沙漠暴风的正中央突然出现的这个火车头,不管怎样都和周围的风景不相称.也可说是大自然象徵的沙漠和现代文明之精华的柴油火车头实在不协调.
"真是吓人那,在沙漠的正中央碰上火车头." 当看到橘色车体的侧面有"SK"的白色标志时,承太郎流露出少见的坦率.
"阿---"阿布德尔配合地说:"好奇妙的光景,是要叫不调和呢?还是不正常的现像?......."
嘟噜噜噜........... 可以听到比风声的吼声还要低的噪音,那是引擎空转的声音.
"引擎在回转!这东西不是废物,它是走到这里来的!"
似乎要回应乔斯达的叫声一般,柴油火车头把前灯及车内灯一起点着了.前灯反覆地对空中飞舞的沙粒随意反射,强烈的光往空中扩散而去. 被沙半埋着的月光受到那光的反射後朦胧地浮上来.
这个柴油火车头停在无人站了. 承太郎马上看了一下柴油火车头的驾驶座. 虽然隔着沙 无法看清楚,但的确有两个人影.
"怎麽办,乔斯达先生,要搭吗?"
比乔斯达回答阿布德尔的问题还要快地,波鲁那雷夫脸色大变地叫道: "开 开玩笑!阿布德尔,你到说得真悠闲阿!"
"什麽事?"
"没什麽!这个东西绝对是为了让海市蜃楼实体化而由替身使者制造出来的. 油船或油箱有都是同样的情形.对吧?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在努比亚沙漠里有火车行走的,不是吗?阿布德尔?"
"嗯......."
"眼前这种景像实在是太可疑 太可疑了!绝对 绝------对 绝---------对!!可 疑!!"波鲁那雷夫口沫横飞地强调,但是阿布德尔相当冷静地回应.
"但是,实体化的海市蜃楼在落日後就会消失而不见踪影.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太阳,就无法把海市蜃楼实体化."
"那这又是如何呢?"
"好好看一看四周,在这个沙漠暴风中,到处都有海市蜃楼之类的东西.没有材料的话是无法做蛋糕 饼乾的嘛!"
"当然也是有例外,替身只能在替身使者附近活动.如果他们是在沙漠暴风之外的话,要找我们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要说不可能的话......"波鲁那雷夫像鸟一样地展开双手拍一拍,一面反驳着."在这空旷的沙漠中和火车头偶然相遇.......这种可能性应该是连万分之一,不 ,亿分之一也不可能的.难道不应该先怀疑吗?"
" 也就是说,这是陷阱罗?"
"理所当然的结论嘛!"
"喂,波鲁那雷夫.....也可以这麽想吧.......例如,保护我们的幸运神奇迹似地出现 并且把私人火车开过来会合?"
"私人火车?那是什麽?" "钱太多的石油暴发户集合性趣和实验的利益而铺成的私人铁路啦.在非洲是没听说,但是在中东听说造成一些风潮."
"但.......这有点太过乐观了吧?"
"对於这个,我是无法反驳......"乔斯达忽然皱起眉头来."但是,我们也没有选择权.最後的柠檬今天早上吃完了,食物也见底了.像这样继续迷失在沙漠中 的话,两天之内我们都会死去的.花京院的眼伤也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只有搭上去了,就算是陷阱也罢了!"
"唔......." 乔斯达的话不容分说地产生了说服力.
"承太郎,你认为呢?" 陷入困惑中的波鲁那雷夫把交谈的矛头指向承太郎.
"......爷爷第一次用到死这个字眼." 承太郎率直地回答. "被逼到这个地步,也只有这样做了.是陷阱的可能性有叁个,也可能更多....... 我是这麽认为."
"我们......还要继续接近吗?"波鲁那雷夫像是死心般地缩头.
承太郎他们重新瞧向柴油火车头,再度强烈地感受到不调和的现象. 这柴油火车头本身就是个不协调的东西. 普通火车是由蒸气火车头或电气火车头,甚或是柴油火车头来牵引人所坐的< 客车>组成的.
然而,眼前的火车头却只有一台,但同时拥有<火车头>及<客车 >的功能.也就是说,车体的前半部是<火车头>, 而後半部是<客车>.
"俺也在世界各地搭火车旅行过,但就是没有看过这种形状的火车头.的确是装着柴油引擎......."
"你怎麽知道?"阿布德尔问乔斯达. "看看车顶上,没有导电弓架阿!没有集电系统的话就无法启动马达.唔.......我敢说,它的前半部和EMD公司的DP叁五类似."
"DP叁五?"
"从一九六叁到一九六六所大量生产的美国制多功能调车车头.在火车热爱 者圈内以像狗脸的火车头和男性化的巨大形体而极受欢迎.然後又因为易於操作而外 销到各国,在世界各地相当活跃."
"呜.......你对火车头的是相都熟悉嘛!"
"还好啦."
"你们就聊到这里好了."承太郎不高兴似地插入两人之间的对话."坐上去吧,虽然不知道会开往何处,但是至少可以脱离沙漠暴风."
承太郎踏上车体边的踏板时,波鲁那雷夫指着门大叫. "看啦,那个!" 装在车门表面的LED型留言板上浮出了电光文字的英文字母.
----请问要到那里呢?
"英语吗......"乔斯达自语道.
"阿斯安啦!"阿布德尔应道.
----真可惜,本列车没有经过阿斯安.但是在终点的地狱市可以改乘往阿斯安 的特快车.
红色闪电的电光文字本身只是抽象的事务性 相当冷淡的商品而已.但是, 那文字的内容,对承太郎他们来说却使他们有了好久都不敢去想的淡淡的希望
----也许可以得救,假如电光文字没有说谎的话.......
承太郎朝向驾驶座叫着."喂,坐啦!" 彷佛呼一声把压缩在肚中的空气吐出去一般,自动们慢慢地打开了.
一行人陆续上车. 配合着歇斯底里般高声叫着的气笛声,柴油火车头喀隆一声大摇大摆地慢慢前进了. 他们在窗边粗糙的木制长椅坐下. 柴油火车头迅速地加速,脱离沙漠风暴,一直线地疾走而去. 就在玻璃窗外的沙漠暴风,已经和承太郎他们无缘了.
这不是没有不安,但至少可以从沙漠暴风的威胁中逃出,承太郎很率直地感到高兴. 苏醒过来的承太郎开始好奇地观察起车内来了.
就这样,先前不调和的印像又浮上来. 铺镶木板的地板和墙壁,卡死的窗户,在为了发光而涂上青漆的天花板上摆饰着古董电扇,有白热灯泡装饰的电灯与喇叭型的旧式音箱. 全部都是第二次世界大站以前的形式,可以说是叁O年代的火车了.
话虽如此,成为这列车的前半部的<火车头>若是依乔斯达的说法,是六O年代的产品.那装置在门上的LED式留言板,很明显的是八O年代的科技. 新旧设备毫无秩序地混在一起的列车
---对於这个不平衡的状况,承太郎觉得不安心.
彷佛要嘲笑承太郎的不安般,天花板上的电扇幽然地搅伴着带有亮光油味道的暑气.
"虽然要求太奢侈的话可能会遭天谴......."波鲁那雷夫以一副厌烦的表情说: "但是拿这个闷热和味道没办法吗?像公子哥儿被养大的我可受不了啦!"
"暑气和味道都无所谓啦,但是---"乔斯达再叁地左右摇动至着屁股."不知道有什麽办法来解决这下面传来的震动.大概是台车的坐垫或板状弹簧所造成的吧 .有空气式弹簧或是线圈弹璜的话,至少能坐得安心些."
"唉呀,对这破车不要有太多的要求啦!"
"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又要得疝气了---" 就在两人说个没完之时,期待已久的空气流过着承太郎他们的脸颊. 从天花板上的冷气机开口流出了冷风. 同时,换气扇将停留的空气排出车外,激烈摇动的车体也像完全换新了一般再也不摇了.
"喂.......在那样的地方会有冷气机和换气扇的吗?" 波鲁那雷夫有些害怕地往天花板上看.
"当然有罗,客人." 这样回答的不是承太郎他们,而是从喇叭型音箱传出的男人的声音.
承太郎他们反射性地站了起来,不敢掉以轻心地转过身子.
但是,从音箱传出来的声音,非常绅士且专业地继续说道. "感谢您搭乘<凶恶连结器>.跟您报告是迟了些,我是本列车的驾驶,叫做阿布沙罗姆.到达终点之前的旅途就由我来服务,请多多指教."
对於那略带口音有礼貌且无停顿的广拨,承太郎他们放心地解除了戒备.
"<凶恶连结器>在两个小时四十七分後刚好是下午四点时会抵达终点地狱市.在那之前请舒适地休息吧.还有,本列车是以客人的安全为第一考量,并有完善服务.跟刚刚的空调一样,若有需要的地方,请尽管说出来."
"<凶恶连结器>嘛.......听起来不吉利." 乔斯达皱起眉头劝道...... "喂,不可以讲失礼的话,阿布沙罗姆先生,承蒙相助,在此行个最敬礼.但是,突然间坐起来好舒服呢,这是什麽原因阿?"
"那是......." 叫阿布沙罗姆的男子,在音箱的那一边瞬间变得吞吞吐吐. "说实在的.......从今天早上开始台车的线圈弹簧状况就不是很好.但是刚刚又开始正常地运作了."
"有没有车内贩卖阿?"横躺在座位上的波鲁那雷夫再叁地指着胃的部位. "说什麽我们也是遇难者.饮料和食物就是最好的服务了."
"车内贩卖?那是什麽呢?" 阿布沙罗姆的声音以不可思议的声调回问. "你知道的嘛,就是在车子里卖那些车站便当啦! 啤酒啦! 咖啡等等.由穿着迷你裙的可爱小姐服务的喔."
"车站便当,那是?"
"嘎......."波鲁那雷夫不加思索地回答."连车站便当也不知道吗?在苏丹没有车站便当的吗?在法国也没有......车站便当嘛,再说明的话会像傻瓜一样,那就是在车站或列车中所卖的便当嘛."
"原来如此,第一次听到......." 音箱那头的阿布沙罗姆相当有兴趣地自言自语. "很抱歉,因为是在荒凉的沙漠,所以没有像那样的服务.下次再搭乘的时候 ,一定会准备好的."
"好啦 好啦,不用担心.大概百分之百不会有下次的吧."
"是嘛,这可能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吧.哈哈哈........"留下愉快的笑声後 ,车内广拨也结束了.
"正想要问他是不是石油暴发户时就结束了.本来嘛,没有一位替身使者会直接回答说:"我就是替身使者"吧!" 乔斯达打了个哈欠.受到感染似的,波鲁那雷夫也打开了下巴2打了个大哈欠. 像是水渗透到乾 的沙中一样,冷气吸进被承太郎他们灼热的身体中,那快感真是无法言喻.
终於,从疲劳身体的深处涌上强烈的睡意,不知何时,承太郎他们就开始半睡半醒地打起瞌睡来了. 可以听到轨道和车轮演奏的像催眠曲般的响声,摇摆的车体就像是摇篮了.
对於这个柴油火车头以及叫做阿布沙罗姆的司机,他们并没有完全地解除警戒 .但是,这个凉意和舒适睡意又如何呢?是敌人的陷阱吗? 若是想杀我们的话,决不会提供这样如天国般的快感的.对方可是恶魔地狱使者,只会给我们痛苦,那会这麽好心阿! 若真的想杀我们的话,根本不需要做什麽. 也没有必要派出柴油火车头.只要在一旁看着,两天後,就可以在砂漠中发现五个人和一只狗的 体躺着.最起码,站 在敌人立场,这种方法更安全确实. 这样是可以让我们安心一点...!难道说这个柴油火车头是在保护我们吗?难道它不是迪奥派来的? 阿,差不多可以相信它了吧.好不容易可以避开沙漠的威胁,我们总算可以得 救了......
"各位,起来吧,沙漠风暴好像停了." 大约经过了一个小时後,一行人在花京院的声音中睁开了眼睛. 失去视力的花京院,在这数日之间已有以声音来判断状况的能力.听觉变得很敏锐,连打在玻璃窗上的砂粒数字减少也能敏感地察知.
实际上,窗外所吹的夹带砂粒的风已经减弱了,视野也大概恢复了,可以蒙胧地 看到被淡淡的阳光所照射的沙漠表面.
"对不起呦,花京院."乔斯达说道."不知不觉就昏睡了.不想睡吗?伤口很痛吧?"
"呜.不过,再一个多小时就可抵达终点了."
终点吗,承太郎这麽想到. 它的确提到过地狱......<凶恶连结器>,所谓地狱市......阿布沙罗姆这个司机 嗜好还真古怪.又不是给战斗机取名字......
"要从砂漠暴风中出去了."乔斯达说道. 柴油火车头如同子弹般地从砂漠暴风的范围中脱出.在周遭奔流的砂像被魔法 消灭到一样,瞬间全消失得无影无踪,视野也一口气地开展了. 那一瞬间,飞进承太郎眼中的是布满地平线的海市蜃楼.
"不妙!" 承太郎不加思索地叫道. 海市蜃楼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出来了.
"来啦!" 都是跟昨天完全一样的现象.不过,这次数量相当多. 它们像蜜蜂成群地以柴油火车头为目标快速地飞过来.大约不到叁十秒就可以用肉眼辨认出每一个形体. 峻险的雪山,大河,高速公路,公园,住宅区,欢乐街区,广大的小麦田,还有巨大的自由女神像和无数的摩天楼...全部是构成美国的各个地区.
在地平线上扩展的海市蜃楼把美国的各地区投影出来了. 那些海市晟楼像飞弹般飞来,一个接一个地插到柴油火车头的周围,很快地形成了一个都市.就像在透视画中把组件排列好要做铁路设计模型一样.....
"真难以相信....." 乔斯达愕然地自语. "在沙漠的正中样排出一条街道,这是什麽玩意阿!"
"完全被包围了."阿布德尔悔恨地说."因为没有被攻击,所以不知不觉就 大意起来,真是不妙阿......"
"待会儿再开反省大会吧!"波鲁那雷夫叫道."大规模装置在这里,就是敌人要来决战的证据啦,好好准备迎战比较好!"
"对呵!" 乔斯达赞同波鲁那雷夫的话. "替身使者的目标是我们啦.不要带给这个列车和司机任何麻烦.还是到外面去吧!"
柴油火车头现在在敌方的替身使者所做的 跟原物一样大小的模型里面.它贯穿高楼大厦的中央,在柏油道上快速奔走.
"喂!阿布沙罗姆!停车!" 波鲁那雷夫往上敲着音箱叫道.但是,阿布沙罗姆并没有回答.
"听不到吗,阿布沙罗姆!停车---!我叫你停车啦---!" 波鲁那雷夫用拳头在<客车>和<火车头>的隔层上铿铿地捶打.
"...那是不行的!" 好不容易,阿布沙罗姆从音箱另一边回答说. "除非是紧急状况,否则是无法在中途停车或下车的.列车不就是这样的东西 吗?"
"你乱视吗?招子放亮些看看,这不就是紧急状况吗?"
"是吗?对我而言这是正常的行程罗!我所预定好的行程就是从砂漠暴风脱出後要通过这海市蜃楼的."
"什麽...!"
---是陷阱,果然是陷阱. 注意到这一点的瞬间,承太郎他们往四方散去找寻出口. 碰到紧急状况就能应变,马上采取适当的行动
---这是他们在历经无数的 战斗成为战士後的反射动作.
但是,有能力的战士加上适当的行动也找不到出口.固定式的窗户动也不动, 玻璃窗异常地厚,拳头敲下去都会反弹回来,一点裂痕也没有.自动门的开关活栓 也无法启动.
"没有办法!"阿布沙罗姆幸灾乐祸地说:"手动的活栓只能在紧急状况时使用.对我跟我的火车头来说,现在不是紧急状况."
"你,你,想把我们怎麽样嘛!" 波鲁那雷夫咬牙切齿地叫道.
"我说过了........终点是地狱呀!" 阿布沙罗姆改变了他的语调.从那低沉的声音中,很明显地可以感到杀意.

(四)
柴油火车头通过的地方并没有任何轨道. 前方也没有轨道.
这个柴油火车头是自己铺轨道来跑的.从车轮下大约叁公尺的轨道往前方伸延,然後就在那上面奔跑.
全都完了,他们终於觉悟了
---在海市晟楼的街道上一味狂奔的柴油火车头也是替身使者.承太郎他们是被关在替身的内部.
"好像发现得太慢了呵!" 阿布沙罗姆的声音带着怜悯的口气从音箱流出. "就如你们所见,我的替身<凶恶连结器>是种和物体合成一体行动的替身. 和你们的替身不同的是,它是可以看到,也可以摸到的.本来,要做成像这麽巧妙 的柴油火车头,首先不能被看穿是替身.经由你们总算证实我已通过这项考验.收集诸多的资料总算是有效果啦!"
"那您跟老头子一样有替身能力罗!真能干." 承太郎喃喃自语.
"哈哈哈,叫您的话是太过份了.不过,也不一定就不合理.因为<凶恶连结器>是世界上最大最原始的铁路模型." 阿布沙罗姆轻轻地叹口气,感慨良多地说道.
"事实上,我花了相当的时间才能变成目前的形状.因为在与文明隔离的沙漠里,需要资料跟本没有办法拿到手.连空气式的发条也不清楚......但是,若是资 料收集齐全的话,也就不用和废物合成柴油火车头了."
"好罗嗦的家伙.太过自信是犯错之本喔!" 承太郎他们将自己的替身一起放出. 在空中,一个个生命能源凝聚着,慢慢成为特异的形状.
被监固的盔甲包裹着身体的高大剑士---是波鲁那雷夫的替身<银色战车>.
从两手研伸像有刺灌木的蔓藤---是乔斯达的替身<紫色隐者>.
有怪鸟头的巨大鸟人---是阿布德尔的替身<红色魔数师>.
绿色皮肤的软体怪人---是花京院的替身<绿色法皇>.
有翅膀的金属制的狗---是伊奇的替身<愚者>.
再来是,像古罗马拳斗士般精悍的勇者---承太郎的替身<白金之星>.
带着勇者姿态的六个替身似乎是要保护承太郎他们般的把四周给围起来了.
"把我们关在里面就有胜算吗?" 波鲁那雷夫浮上目中无人的笑容. "没想到你真有些阿达.难到吞到肚子里的毒虫就不会捣乱吗?"
<白金之星>的双拳放出闪光,以马赫的速度重重的连续打击<凶恶连结器> 的内壁. 同时,<银色战车>的军刀抛出清冷的光辉深深地切入地板,<红色魔术师> 吐出像红莲般的火 像天花板扑去.
然而,攻击都很轻易地被弹回来了. 不,并不是被弹回来的,而是<凶恶连结器>把攻击架开了.受到攻击的地方像汽球般大大地向外侧膨胀,冲击完全被吸收了.
"哪有这种事!" 承太郎他们命令替身再一次做同样的攻击. 然而,结果依然一样.
以前,多少凶恶的替身埋藏在他们的攻击下,但是对< 凶恶连结器>却行不通.
"到底谁才是有些阿达阿,嗯?" 从愕然伫立的承太郎他们头上缓缓地降下阿布沙罗姆快乐的声音.
"刚才说过了嘛!本列车是以乘客的安全为第一优先考虑.为了要保护重 要的客人,<凶恶连结器>的内部是以柔软的构造组成的.唉,可以把它当作是最高级的坐垫.从内部攻击对我的<凶恶连结器>是行不通的啦!"
"原来如此."承太郎的眼睛放出精明的光辉."就是说,你很难招架从外面来的攻击罗?"
阿布沙罗姆从鼻中发出嘲笑声. "你们无法从外面攻击啦,因为你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回答我的问题,我是在问你是不是难以招架外面来的攻击."
"死掉後我就会把你丢到外面去的."
"不是答案嘛.算了,让我来试试看吧." "你那麽悠闲地在说什麽呀?承太郎!"花京院焦虑得连声音都粗了.
"到底 发生什麽事啦,为什麽不继续攻击!"
"就像你所看到的呀!"
"看不见才问的嘛!让开,用我的法皇来对付!"
"住手,花京院!没用的啦!"
不顾乔斯达的制止,花京院将所有的斗志灌注到<绿色法皇>里. 从<绿色法皇>的掌中吐出无数个凝固成绿宝石形状的破坏能源,一个接一 个在墙壁 天花板上炸裂. 但是,<凶恶连结器>又再次地把车体膨胀得像汽球一样,把攻击给挡住.而且 ,这次不但没有把攻击吸收下来,反而利用膨胀的车体把攻击给弹回原地.
"哇------!" 伴着惨叫声,地板上也飞落了大量的鲜血. 完成使命的能源块变成绿色光芒的微粒子消失了. 留下来的是以摇晃的脚勉强支撑着被切裂的身体的承太郎他们.
"怎麽样阿,被自己的替身击伤的感想如何?调节坐垫弹簧的话,也可以做出这种把戏.明白了吧,在我的<凶恶连结器>里面,你们的替身连蛆虫也不如...... 好啦,游戏终了!"
阿布沙罗姆大如轰雷的声音飘荡着,从<凶恶连结器>的地板伸出无数的触手 把承太郎他们卷住并绊倒在地板上. 拼命挣扎的承太郎他们被触手上像废油般的黏液紧紧地黏住,头朝上地被固定 在地板上. 同时,墙壁和天花板像是退潮般地渐渐失去颜色,终於像玻璃般地透明了. 最後,外面的风景全部飞进承太郎他们的视野. 实体化後的海市晟楼是个奇怪不合理像恶梦般的风景.
------对了,就是这样! 只想要从<凶恶连结器>中脱逃而完全忘了我们还在海市宸楼街道中.敌人 不光只是<凶恶连结器>而已.<凶恶连结器>外头的虚伪的街道也是敌人.
"怎麽样阿,很美的景色吧?没有任何遮盖物影响视野.暂时快乐地来看这一大幅风景画吧!" 从透明的音箱 出阿布沙罗姆胜利般夸大的声音.
"搞什麽玩意儿嘛!"乔斯达叫道:"干嘛做这种事!"
"只是杀死你们太无趣了!不,乾乾脆脆地就死掉的话,我很不爽!" 阿布沙罗姆的口气突然改变了,露出愤怒及憎恶 无情的声音. "你们应该再多受点儿苦!老子我才不让你们好死!在沙漠里饿死等等那样安乐的死法,根本就不算惩罚你们.为让你们从希望到绝望,死得更残酷,更适合你们所犯的重罪,我才在你们遇难时就了你们.你们这些文明人,应该更痛苦地去死啦!"
文明人......在奇妙的地方说如此奇怪的话......承太郎这麽想. 承太郎感到他们沐浴在阿布沙罗姆的激怒和憎恶之中,如果他只是迪奥的手下 的话,这种情况是不合理的.他的愤怒和憎恶的向量超过承太郎他们个人所能承受 的,也许是他是针对更大的目标......
但是,阿布沙罗姆似乎对他的情绪化略感到羞耻,马上转回温和的口气. "现在的你们阿,就像脸朝上被绑在时速一百公里的汽车顶上一样.对,那种 恐怖.....足以令你们精神失常,发狂而死......那是最适合你们的死法.下午四点整 ,我将准时送你们到达地狱......!"
这种状况对承太郎他们来说的确是相当不利的,但是,虽然感受到那种恐怖, 他们的意志力却没有减弱.当然,不管时速是一百公里或两百公里,他们是不会对 速度产生恐怖感的.
然而,面对展开在眼前的光景,就连以铁的精神自夸,敢毫不畏惧对迪奥挑战 的承太郎来说,也实在不敢想像那种以前从没尝过的战悚感.

(五)

环绕在人类四周的环境是被种种法则所连结着.
在其中,量子物理学或哲学的专门书是有定理才能理解的法则,换言之可说是常识,例如说"大楼是屋顶向上,在地面上垂直而建"之类的事.
但是,面对眼前这个<法则>全部被破坏的世界,承太郎他们初次尝到疯狂恐惧的感觉---在海市蜃楼的街道是"楼是屋顶向下,在地面上斜斜地建造".
在这里,大楼并没有垂直而建,河川也没有在地面上流.欢乐街不在商店街的 隔壁.自由女神像也不在曼哈坦岛上. 把这些个别看的话,可以只把它当做是无聊乏味的笑话.
但是,在这海市蜃楼 的街上,<法则>却全被破坏掉了. 长时间被拘束在这恶梦般不合理的世界里,人类还能保有正常心态到最後吗?
而且,这些不合理的景观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像录放影机快转般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在承太郎他们的眼前眼花撩乱的通过.列车走在高速公路上,倒立的摩天大楼 从四方斜斜地耸力在空中交叉着.
列车从那个拱门下通过後,从车轮散出火花,一面来个急转弯向墙壁冲过去,危险!他们毫不考虑地闭上眼!
但是,列车冲破墙後 又再度奔驰.通过隧道的话就来到河流的中央.河流在空中飘浮着,无数的气泡挤 压着列车.可以看得到瀑布.而後列车把头朝下,往商店街正中央开着口的瀑布中 掉下去.商店街垂直地贴在大楼的壁面,那时眼惊还闭着,等到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时,列车已在百货公司里面.
穿过食品贩卖场沿着阶梯往下走.走到外面时,在 广大的小麦田里有自由女神像站着.列车又以在更远的对面耸然倒立的雪山为目标 急行而去......向着下一个不合理的目标而去.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或者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体验?连成一串的恶 梦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承太郎!怎麽啦?回答我,承太郎!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 只有眼睛看不到的花京院不了解这个地狱的折磨. 伊奇早就口吐白沫失神了. 虽然承太郎他们尚未失神,但是也无法回答花京院的呼叫. 要窒息般喘不过气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头晕了,耳鸣了,大腿的肌肉抽 了...脸歪了,心跳变快了,从胸部的深处觉 得想吐,脑浆沸腾着,意识也混乱了. 天底下还有这种攻击吗?
------在似乎越来越朦胧而渐渐失去清晰感的意识中, 承太郎思考着. 如果是认真的就惨了......虽然难以相信,然而我的精神的确逐渐衰弱了,心里 的平衡感正在崩溃. 太阳下山後海市晟楼消失的话,恶梦般的街道也会自动消灭吧!只是,我实在 没有自信能维持到那个时候.到那时就连普通人也可以轻易干掉我们.这样下去的话,就会如阿布沙罗姆所愿,在下午四点到达地狱......!
"怎麽啦,你们在害怕什麽呢?" 在耳鸣声里,传出阿布沙罗姆嘲笑的声音. "并没有鬼 幽灵之类的东西啊,全是些你们住在都市里的文明人所见惯的景象嘛.只不过改了一下位置而已.难道你们虽然是文明人,却会对文明感到害怕 吗?嗯?"
又提到文明人了.阿布沙罗姆这个家伙对文明 文明人好像相当过敏. 原来如此......这家伙所憎恶的对象是文明.他用相当费时阴险的方法想把我们虐待至死,只为了我们是在都市长大的文明人吗?
少开玩笑啦!真是的.他是自然主义者吗?是那常见的不喜欢文明的乡下人吗? 或是自然宗教的信徒?
虽然无法了解,但对我们而言是个大麻烦.不喜欢文明是你 家的事,我们又不是自愿在都市出生.乱发脾气是不合理的嘛.
可是,虽然对文明厌恶到对人乱发脾气,却又做那麽大的铁路模型,想起来真 是矛盾.还这麽用心地使用柴油火车头来当替身呢.......
"接下来,在发疯之前惠赐点资料给我吧!" 阿布沙罗姆的话从玻璃般透明的音箱传出来. "从这些家伙的脑袋里得到最新型列车资料的话,我的凶恶连结器就可以更完 美无缺了......."
缠绕着承太郎他们的触手似乎想要从那身体吸取什麽似的,咕嘟咕嘟断断续续地动起来了.
"哦,哦!干什麽!" 全身受到侵袭而感到不舒适的花京院在拼命挣扎,然而承太郎他们早已没有抵抗的力气了. 随着触手的 动,<凶恶连结器>的车内也开始产生变化了. 由於像玻璃般透明,所以很能用肉眼去捕捉.然而老旧的设备及零件正一面激烈地变形一面转换成最新型列车的外貌.
首先,粗糙木制的长椅变成独立豪华的沙发椅.
再来,就是贴木板的墙壁 天花板变成光滑硬质的 塑胶制品. 天花板的灯变成埋入式流线型的萤光灯,电风扇变成大型的空调.车窗的面积 也变得格外地大,在窗户的旁边也有着小综榈模样的花边窗 在摇曳着. 哎呀呀,是大规模的内部改装------在淡薄的意识中,承太郎想到. 阿布沙罗姆这家伙,从我们的脑袋中挖出有关列车的记忆及情报,再以那些来改造自己的替身.乾脆告诉他最新型的车中有卡拉OK,还有一百个马桶排成一排, 司机抓狂似地跳舞吧?这个触手应该有分辨谎言和实话的知识.否则,只要教它把列车的地板打开,我们就可以简单地逃出去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阿布沙罗姆也真是笨蛋......
另一方面,<凶恶连结器>的外观戏剧性地变化了. 本来连成一体的<火车头>和<客车>现在分离而各自独立,变成列车了.
当然,台车变成使用动力煞车和空气是发条的最新型车,前灯也变成使用&#39;双框式的卤素灯泡了. 然而,还有更滑稽的事,就是在驾驶座的前下方长出一对像锯子般的角.从身体各处伸出锐尖的刺朝外而往上吊的左又前灯相结合,像是针鼠和秋形虫交合一样的奇妙剪影.
会有这种结果,可能是因为采取的资料也包括伊奇的.一定是因为狗把<火车头>当做是<鬼怪>而造成的. 而阿布沙罗姆把那些都当真,相当正直------几近愚蠢地把承太郎他们身上取得的资料具体化了.
"呜,难以形容的美啊......"阿布沙罗姆的声音满足似地呢喃.
"毕竟,列车是越新越漂亮的越好.虽然大部份已经接近完整,但还未至完美. 因为贩卖的小姐还是没有做好,再怎样都要有车站便当."
车站便当 车站便当 车站便当 车站便当...... 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在承太郎脑中<车站便当>这个字眼混杂起来了.
刹那间,在承太郎的脑中像闪电般的闪出一个念头.
承太郎拼命地留住将要被无底的黑暗吸进去的意识思考. 可行吗?能顺利的进行吗?有 试的价值吗? 不,只有做了.在没想到其它可以得救的法子之前,也只好试试这种看来很愚蠢的方法......!
就在同时,波鲁那雷夫也在考虑进行一个尝试.那就是经由触手将列车的资料传给<凶恶连结器>.
当然,若传送的不是真实资料,马上就会被排斥.要送进去的 资料必须不是谎言,而是非常普通的常识. 应该说是奇迹似的偶然还是心灵上的团队精神呢?承太郎所想到的竟然和波鲁 那雷夫所想的一样.
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尽力地在脑中想出奇形怪状的列车资料. 触手一面咕嘟咕嘟地拍动一面毫不怀疑地将两人的新资料吸进去. 不到叁十秒,试验就产生了绝大的效果.
---全部的触手胆怯似地退到地板里,承太郎他们被解放了.然後,固定式的玻璃窗变成用手就可以打开的手动式窗户.
"什,什麽...!" 阿布沙罗姆的声音惊慌似地高了起来.
"快逃呀!" 承太郎把失去意识的伊奇挟在掖下,啪的一生拉开玻璃窗,一口气往外飞出, 紧跟着,波鲁那雷夫也到了.
但是,没有被通知到的乔斯达 阿布德尔和花京院则来不及把握状况而失去机会,只好扼腕地注视再次变成固定式的玻璃窗. 另一方面,被用力摔在柏油路上的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来回地跳动,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他们在瞬间放出替身当做垫子,所以伤害被抑制到最小程度.
"妈的!只有两个人逃出来呀!"
"两个人和一只狗啦?" 承太郎从口袋中把伊奇掏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放掉,重重地跌落到地面的伊奇痛叫着醒过来了.
在纵横交叉的高楼大厦主要街道对边,可以看到<凶恶连结器>踩了个紧急煞 车,车轮散发着火花,回转而来.
"来了ㄩ!怎麽办?承太郎!"波鲁那雷夫叫道. "这样闯进去救得了乔斯达先生他们吗?或者是要......"
承太郎看着轰隆而来的<凶恶连结器>. "以你的<银色战车>可以停住他吗?"
"没办法吧!<白金之星>呢?"
"以目前的状况看来是很勉强的."
"让那位大爷看到背部真是恶心."
"对,不爽啦!" "但是......只有走为上策啦!"
"同感!" 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马上鞋跟一转,以全速飞驰而去.伊奇慌慌张张地在後跟着.
"你做了什麽好事呀?"波鲁那雷夫一面跑一面露牙地对承太郎微笑.
"你也是嘛!"承太郎微笑地回答. 两个试验都很漂亮地成功了. 正因为如此,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可以从<凶恶连结器>那儿逃出,尽情地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那个时後,承太郎是这麽想的------"在搭车旅行中,有很多人把在车内吃便当 当做是一种乐趣.当然其中也有在到车站後再去买便当的那种傻蛋.其实,若车内没有卖的话,也不必一个一个走下月台,只要穿过窗户向卖便当的老伯买就可以了. 这时候的窗户就必须是可动式而不是卡死的窗户.缺乏这种气量的话,毕竟还只是废物中的废物啦!"
还有,波鲁那雷夫是这麽想的---"据我所知,像这种不乾不净的列车倒是绝无仅有的了.难道不对吗?有从地板涌出像蚯蚓般东西的列车吗?我可以下个结论啦,要是真正像样的列车的话,是不会有蚯蚓从地板爬出来的." 因为那些都不是谎言,<凶恶连结器>就忠实地将两人的想法具体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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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6 23: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JOJO精彩同人六篇

[JOJO冒险奇遇同人]尽忠职守的公仆

  (本小说为长篇,背景设定在三部“命运的车轮”与“正义”之战之间,是一段精彩的原创故事。)

ACT 1

浑浊的河水势如野马,在河道中翻滚咆哮着,原本以为架着桥的地方现在连一根支柱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喂,怎么样,承太郎?”
被称作承太郎的高大健壮的男人敏捷地坐进吉普车的后座,对驾驶座上银发倒竖的人说道:
“果然没法从这里过去。”
“嘁,我就说嘛,……花京院?”
助手席上的青年从摊开的地图上抬起头来:
“往上游的方向走一段河道比这里要窄,虽然没有桥,但有块空地可以助跑。”
后座上的老年男子也开口道:
“我们来说应该没有问题的,波鲁那雷夫,往上游开!”
“收到!”
“喂,这回你给我开稳一点!”
“知道啦,乔斯达先生!”
驾驶员波鲁那雷夫慢慢地松开离合,接着一脚踩上油门,越野吉普就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吉普疾行在狭窄的盘山路上。
“据说有一个月没法过河了,真是好大的雨啊。”
“不是的,雨其实不算大,但是几乎没间断过,结果水才涨到这种程度,要等水位降到可以过河的程度的话,恐怕得过很长时间了。”
“嗯,可我们实在是等不及啊!”
与前面驾驶席间的对话相反,后座一直保持着沉默。倒不是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有什么交恶,其实乔瑟夫·乔斯达是很爱说话的人,只不过另一位——空条承太郎生就一付不爱开口的性格,就算再怎么想聊天,没有对手的话就只能自言自语了,乔瑟夫不想犯那种神经,只好扭过脸去望着窗外。
“就是这里了,波鲁那雷夫。”
“好的!”
窄窄的山路旁出现了一快空地,波鲁那雷夫灵巧地表演了一个U字回转,车停了下来。
“好极了,助跑的角度不错……法皇!”
助手席上的花京院叫出了自己分身般的替身,渐渐浮现的翠绿色影子是精神的投影,普通的人们是看不见的,能看到替身的只有同样是替身使者的人而已。
与此同时,承太郎走下车来,将车的牵引钢索握在手中。
“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
花京院的法皇抱起承太郎向空中轻轻一跃,仿佛飞一样向对岸飘去。汹涌的河水在悬崖峭壁间冲撞扑打着,疾风从刀削般笔立的河岸边向上垂直地吹袭过来,但半空中的承太郎只是用手压住了几乎被吹走的帽子,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法皇轻巧地在对岸着陆,放下承太郎后,又迅速地飞回了车中。
那么,到我了……
“白金之星!!”
承太郎那好似古罗马角斗士一般精悍强壮的替身紧紧地抓住了钢索。
“走了!承太郎!!”
话音未落,波鲁那雷夫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即使有助跑距离,驾车飞越这么宽的河岸仍然是电影特技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简直就像自杀行为一样,但是车上的三个人一个都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车身离开地面的时候,白金之星大喝一声将钢索用力一扯,车子被这股巨大的力量一拉之下,划了一个平顺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对岸。
“喔!太棒了!承太郎,辛苦了!”
乔瑟夫笑眯眯地打开车门,承太郎则面无表情地压压帽檐,坐回了后座。波鲁那雷夫重新发动了车子:
“过是过来了,咱们也开上来很长一段路,花京院,这附近有镇子吗?”
“有一个。”
“是个偏僻的小镇吧?”
波鲁那雷夫带着鼻音特意强调了“偏僻”一词。
“那我可不知道,只是附近的三条路都汇集在那里,而且除了这个镇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好,今天就住在那里了!”一行中的领导乔瑟夫郑重地做了决定。


车上的乘客们走下了车。
“真不小的镇子么。”
乔瑟夫说,风把他的软帽帽檐吹得不停地上下翻动。
“是个安静的地方。”这是花京院的感想。
的确,这个城镇看来有些缺乏活力,但也没有到寂静无声的地步。走在街上的人们为数不算少,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陌生的四个男人,没有蜂拥而上的乞丐群,也没有拉着人不放兜售古怪物品的小贩。
首先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他们沿着街道慢慢地开着,在一幢依山而建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好,波鲁那雷夫,花京院,你们两个去找住处,我和承太郎去买必需品。”
“放心,我们会找到饭菜最可口的旅店的!走吧,花京院!先从这条街找起!”
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向房屋对面的街道走去。
“这个小镇不知道能不能说英语或法语……嗯,花京院,这个你看得懂吗?”
看了看波鲁那雷夫指的那块告示板,花京院不慌不忙地读道:
“‘提供舒适便捷的住宿服务,附带早餐,有空房。’”
“你挺厉害的嘛!那这边这个呢?”
花京院朝着波鲁那雷夫指的方向回过了头,仔细地看着那条广告,沉默了一阵子,转身对波鲁那雷夫说道:“看来这里很少用英语。”
“是啊,麻烦了……”
波鲁那雷夫盯着那些让人泄气的不知所云的字母悻悻地说。
“这里不是不能用英语哟。”
“唉?”
两人循着这意想不到的声音望去,一位微胖的女性站在店前微笑着。从那整洁的打扮和礼貌的态度一望而知,是这家旅店好客的老板娘。
“这个小镇住的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不过近来搬进了许多少数民族,结果各式各样的方言弄得自己人都听不懂。”
“啊,那么英语可以做为共通语使用了?”
“是的,但是不怎么出村子的人就不一定会说了。您二位在找住处吧?”
“没错。”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柜台前面。
“就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们的服务包您满意!”
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邀请的时候,女主人身后的一扇门忽然悄悄地打开了,然后又“啪”一声关上,从柜台台面上慢慢地冒出一颗男孩子的小脑袋,一双好奇的大眼骨碌碌地到处张望,当和波鲁那雷夫与花京院的视线接触的那一刻,那双眼睛慌慌张张地没到了柜台后面,然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探出来看看,又缩回去。
“喂,快过来给客人们问好!对不起,这孩子真是一点礼貌也不懂。”
花京院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父母逼着给客人行礼的场面,不禁微笑了起来。
“您的孩子吗?”
“是啊。”
与此同时,波鲁那雷夫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枚硬币,把它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在男孩的面前摊开大大的手掌。硬币原本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上,但波鲁那雷夫迅速地把手翻过来,硬币不知怎地忽然跑到了他的手背上。孩子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圆圆的,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波鲁那雷夫看到小观众这般认真,表演也就更加卖力,只见他顺次弯了弯小指、无名指、中指和食指,那枚硬币就驯服地跟着手指的动作流畅地一路翻着跟头绕过一根根手指,最后停在拇指和食指中间。接下来波鲁那雷夫加快了手指的动作,硬币化做一团圆形的白光在指间缠来缠去,好象一个在跳舞的精灵一样。完全被波鲁那雷夫的把戏吸引住了的孩子从柜台后面跳出来,踮起脚尖想去抓那枚硬币,当他抓到的时候,波鲁那雷夫一下子把他举得高高地,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小家伙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便笑出声来,把被自己抓获的硬币放在自己的小手上,学着波鲁那雷夫的样子动了动手指,结果硬币就从指缝间掉下来,骨碌骨碌地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看到这一幕的大人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花京院?”肩上扛着小家伙,波鲁那雷夫高兴地说。
“当然好了。” 花京院笑答。
“好!客人两位?”
“啊,等一会儿还有两个人要过来。对了,您这里有可以停车的空地吗?”
“虽然没有正规的停车场,但可以把车停在店里的后院,四位一起开车旅行吗?”
“是的。”
“唉,那客人们是怎么过河来的?”
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颇为难地对看了一眼,结果还是花京院想办法敷衍过去:
“不,我们本来想过河离开这里,但那样的水势想要过河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只好在这里再住一晚。”
“这样啊?这个镇只要雨还在下就要变成陆地上的孤岛啦。”
“往西也不能走吗?”
“东南西北都不行,西边和东边有河,北边是山,南边又没有路。”
“那么,食物要怎么办呢?”
“这一带靠着作物能自给自足,山上也有野物可以打,就因为不会为吃的发愁,所以才没有人想着去把路好好地整修一下哪。”
“哦……”
“对了,因为电线断了,这一带没有电,夜间请早些就寝。汽油我们倒是储存了不少,燃料不必担心,请住下来再慢慢想过河的方法吧。”
“明白了,那么我们去招呼同伴了。”


当两个人顺原路回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传来喧闹的声音,一团身穿制服的人正在对两个高个的男人推推搡搡,眼看就要把他们抓走了。
“那……那不是乔斯达先生吗?还有承太郎?”
话音未落,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救人的波鲁那雷夫被花京院一把拉住。
“等一下!波鲁那雷夫!”
这时乔瑟夫的视线扫过他们的脸,他的嘴唇翕动着,是“别过来!”的口型。
“为什么阻止我?”波鲁那雷夫还在试图冲过去。
“现在过去会被一起逮捕的!你想想承太郎和乔斯达先生为什么让他们抓走?这种程度的包围他们只要想反抗就能轻松逃离,但那样就会立刻变成通缉犯。我们的旅行本来就够麻烦了,不能再与各国政府机关为敌!现在我们要去掌握情况,搞清那些人到底是士兵还是警察,又为什么要抓走乔斯达先生他们,还有……”
“是误会还是敌人各个击破的策略对吧?真是……”
万一那些人都是替身使者怎么办,波鲁那雷夫本来想这样说,但想了想这好象不太可能,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您说的同伴找到了吗?莫非……就是警察带走的那些人?离得远没看清,好象是个子很高的两个人啊。”
忽然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出来看看情况的。
“是他们,但是,这一定是误会了!”
“是啊,他们一定不会犯什么大罪的!……大概吧。”
“一定不会”和“大概吧”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词语让花京院警觉起来,波鲁那雷夫脑袋里多少缺根弦,但乔斯达和承太郎都是很谨慎的人,他们是不会在这段时间里生出什么是非的。
也许是看到花京院的神色变化,老板娘说道:
“啊,您不用在意我的话,如果您是坏人的话,这孩子是不会亲近你们的,他分人分得很清楚哟!”
看来这位母亲对自己的儿子颇以为荣。
“不过也许因为这个时期出入的人很少见,警长他特别戒备了吧,可能会比平常盘问得久一些,没关系,最多两周就会回来了。”
“两周?!那就糟了!”
“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拘留两个星期啊!!”
“可……可是,您对我说这些也……”
的确,在这里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在这个镇上耗上两周的时间,为了避免冲突,一天两天可以忍耐,两个星期则完全不可能。他们为了一天天衰弱下去的承太郎的母亲必须尽快赶到埃及,并打倒藏身于彼的DIO,而现在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还那么遥远。
“与大使馆取得联络,让他们出面干涉吧!波鲁那雷夫,你来联系美国大使馆,日本大使馆我负责。”
“对,这样也许会快点放他们出来。”
“对不起,那个……”
旅店老板娘有些为难地开口说道,
“可是您要怎么联系呢?”
花京院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难道……电话也……”
“打不通……”
“惨了!”波鲁那雷夫把手掌蒙在眼睛上,仰天长叹。
花京院把右手的食指靠在嘴唇上陷入了思考。
这一来也不能依靠SPW财团了。
好心的老板娘拼命地想要安慰他们:“别太泄气了,反正雨下成这样,一时也没法离开这里的。”
可就在这时——
“……居然放晴了……”
就象在嘲笑两个人一样,密布的乌云淡了。透过渐渐扩展的云缝,久违的阳光幻化成温暖而明亮的金色帷幕轻抚着大地,这情景就象幻想中的仙境一样美妙,但两个人的心情却无法随着天气而晴朗起来。



ACT 2

光线从狭小的正方形天井里射进来。
“天晴了。”
“……”
“哼,连为什么被抓都不知道,结果一整晚都得在监狱里过了吗?”
“……”
“啐,没想到这把年纪才有了进班房的经历啊!”
什么叫“到这把年纪才”啊?这个爷爷,年轻时候看来不是什么善良人士。算了,懒得跟他理会。
“也罢,反正总是要在镇上住一夜对不对?住的地方越安静越好嘛。”
就算再怎么美化,牢房里又怎么能算是“安静的好地方”?水泥墙冰冷冰冷的,上面全是洇水的痕迹,不少地方还热热闹闹地长着或青或绿颜色惹眼的霉斑。
乔瑟夫和承太郎是忽然被一群警察包围的,其中一个人指着他们哇啦哇啦不知说了些什么,本来他们可以不费什么力气突围的,但乔瑟夫看到对手的身份,作出了最好不要抵抗的判断。于是两个人就这样被关进了监狱,连一句话都没有被盘问过。
“也不知道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怎么样了。”
“嗯。”
“唉,当时没有在一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啦。”
监狱的大门忽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了,靠在铁栏上的乔瑟夫立刻警惕地把头转向狱门,承太郎则纹丝不动,只稍稍抬了抬视线而已。
一个警察在牢门前问话:
“乔瑟夫·乔斯达和空条承太郎?”
“这句话应该在逮捕我们之前问的。”
根本无视于承太郎那不客气的语调,警察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
“出来。”
哎呀呀,看来不象要放我们出去的样子。
“你们要定我们什么罪名?”
乔瑟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根本就没指望会收到答案。果然警察完全无视他的问话,代之以公式化的宣告。
“你们要被送到设在警长官邸的特别拘留所去,由警长直接调查。”
“哼,特别待遇啊……”
被推搡着走出牢门的承太郎很明显地发怒了,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说明的机会,为什么要被直接送到警长那里?
因为后面跟着警察,乔瑟夫开始用替身与承太郎对话。
——承太郎,你喜欢和罪犯们住在一起吗?
——什么意思?
——那个人说“设在警长官邸的拘留所”,就算是象我这样热心工作的人,也不会想把家安在一群把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人里。
——你会热心工作还是第一次听说。
乔瑟夫做出一付“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随你说去,这个地方的警察很不对头就是了。
承太郎很明白乔瑟夫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人都会把工作和家庭分开来。更何况敬职的警察都对罪犯抱有常人以上的戒心,根本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家人。
警察看着他们走过阴暗的走廊,准备把他们押上停在警局门前的囚车,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承太郎的视线扫过警局墙壁上张贴的东西。
——爷爷,看到了吗?
——什么?
——墙上贴着我们的通缉照片。
“糟糕了。”这次乔瑟夫说出了声。囚车在这时粗暴地发动了,两个人的身体向后倒去,于是各自抬起手来,按住了几乎掉下去的帽子。

囚车离开警局四五分钟后,向旅馆的女主人打听出警局位置的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急匆匆地赶到了,看到面街的墙上贴着的通缉令,不由得吸了口气。
“凶恶犯人乔瑟夫·乔斯达与空条承太郎……这说的好象不会是别人……”
“其他什么也没写,日期是一个月前……有点奇怪啊。”
“这还有什么可奇怪的?!”
一个月前,那时他们还在日本,根本没有到过这个国家,为什么他们
的照片却贴在这里了呢?不,“贴出照片”还不是最主要的……
“这里的警察是怎样拿到照片的呢?”
花京院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是DIO?果然是他的安排?”
波鲁那雷夫小声地说。
的确,除了DIO不会是别人了。那家伙曾经在我面前做过和乔斯达先生一样的念写,而波鲁那雷夫也说过在他手中的水晶球里看到两只右手的男人
影象。
“肯定是他。”
“……但是,为什么没有我们的照片呢?”
“这个倒不难说明。”
“唉?”
“我们除掉肉芽,加入乔斯达先生他们是大约一个月以前的事情,肉芽拔出来的时候,DIO就觉察到我们脱离他的控制了,不过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手下的刺客们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能念写,也没有一瞬间把照片传到离得很远的人手里的能力。唔……我被他操纵的时候,记得他没有联络过我,你呢?”花京院把视线转向波鲁那雷夫,波鲁那雷夫点了点头。
“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情报网,总之是没有瞬间的联络手段,于是我们加入的事情传开就有了个时差。在我袭击承太郎之后派来的刺客是灰塔,他要杀的是飞机上的全部乘客,下一个是你……你那时知道我的事吗?”
“……现在记不太清楚,被种进那个混帐肉芽之后我脑子就轰地一声不听话了,不过,好象是不知道。”
“然后你也成了我们的同伴,再下来是暗青之月和力,都是赶尽杀绝的杀手,不针对乔斯达先生或承太郎、直接把矛头指向你的,是新加坡的‘诅咒恶魔’了。”
“说的没错。”
“但是,那时这个小镇就已经处于封闭状态了。”
波鲁那雷夫听完这段话之后,刷拉刷拉地搔着脑袋。
“我说花京院,我们既然能进这里,DIO手下的替身使者没道理进不来吧?”
花京院点点头。
“确实也有这种可能。DIO要控制这里,那么他选择的一定是一个很有权力的人,这个镇上没有比警长更合适的人选了。不然的话,这种含糊不清的通缉令为什么能贴在这里?但是,假设警长就是混进来的替身使者的话,有两点不好解释。第一,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坐等我们进镇?第二,我们知道有这个地方是进了这个国家、从几条路里选了这条之后的事情,因此,‘为了预备我们到来’、‘从一个月以前’就贴上这个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这么说,不是DIO操纵的了?”
“我也不清楚。”
旅店的女主人所说的“因为换警长的缘故对过往行人严格盘查”这句话其实也很值得推敲,这是DIO的配置吗?难道DIO竟然能够左右这个国家警察机构的人事变动?
“喂,花京院,那些有的没的以后再去想,既然乔斯达先生他们没有逃走,通缉什么的就没用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地守在这里两星期,既然敌人的目的是要把乔斯达先生和承太郎关进去,咱们就把他们放出来!”
“那就要先知道他们被关到那里去了。”
先从这里开始,花京院指着前面的警局,从窗子可以看见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在那里值勤。
两个人迅速离开警局中的人视线可及的地方,花京院叫出了绿色法皇,虽然普通人看不见替身,为了谨慎起见,花京院还是让法皇从换气窗潜进了警局。
“里面有一个……不,两个警察,一个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那个本子应该就是处理记录了吧?”
“我看看……应该没错,但是我只能看到打开的那页,他的手臂把本子压住了。”
花京院正在想着办法,警察看不见法皇,但硬从他手中把本子夺过来肯定会造成大骚动的。
“也就是说把警察的注意力引到别处吧……”
波鲁那雷夫哼了一声,
“很容易,英语不是共通语吗?”
话音刚落,波鲁那雷夫在花京院拦住他之前大步走向警察局,推开门就闯了进去,花京院只好紧张地用法皇的“视觉”监视着他的举动。
波鲁那雷夫一进去就高喉大嗓地对警官说着什么——用的是法语——加之以动作手势——大到近乎手舞足蹈的地步——不停地指着墙上的小镇地图。
哈,他在扮问路的旅客。
花京院都听不懂波鲁那雷夫那连珠炮一样的法语,警察们就更不必说是一头雾水了,本来在记录的警察不得不抬起头来问他“你迷路了吗?”
听到警察的问话,波鲁那雷夫立刻在法语里夹上了破破烂烂谁都听不明白的英语单词,总算是比刚才强了一点的缘故吧,警察们好象更甩不开他了。
真了不起啊。对了,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厉害的演技。其实,那时大家谁都没发现让我们帮忙点菜的波鲁那雷夫是敌人呢。
看着在声音越来越大的游客面前汗流浃背的同僚,做笔记的警官放下了纸笔过去帮忙。好极了,花京院的法皇立刻翻看了前面的记录。
寻找乔瑟夫和承太郎名字的同时,花京院注意到了一件事,这种规模的小镇不知为什么凶恶犯人特别多,而这些被捕的罪犯都会被关进“特别拘留所”,“警长亲自”进行审问盘查,最后,以处刑了结。
法皇的视线停住了,乔瑟夫·乔斯达、空条承太郎,没错,就是这个。
这两个名字的下面被划了一条粗线,写着“最优先”的字样。
情况不妙,必须要快!——看来他们一定是被带到“特别拘留所”去了,那么“特别拘留所”到底在哪里?
花京院收回了替身,自己向警局走去,一进门就立刻跑到波鲁那雷夫身边:“你在这里呀!”
波鲁那雷夫也会意得很,马上换成一付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飞快地对花京院说着法语,还伸出一只大手把花京院的肩膀、后背拍得砰砰作响。
“你是这个人的同伴吗?”
“是的,真对不起,回旅馆的路上把他丢了。”
“太好了,你也是,知道他语言不通就别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这样会给人添麻烦的!”
“是是,知道了,来,走吧。”
走出警局的时候,花京院好象忽然想起什么一样:
“啊,对了,请问您特别拘留所在哪里?镇上的人都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跑到关那些凶恶犯人的地方去,可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顺着这条路走到山脚就是,不过,别为那种话乱操心,那里就在警察局长的宅子里,警备可严着呢!”
也许是终于把那个麻烦的外国人弄走了的缘故,警察的心情一片大好,根本不加怀疑地告诉了这两个人最想知道的情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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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6 23: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JOJO精彩同人六篇

[JOJO冒险奇遇同人]并非偶然的相遇

一反昨天小雨潇潇的阴冷,这一天是晴朗而温暖的日子。小道两边的地面露出了湿润而肥沃的黑土,夹道的树木那横伸的枝干将头顶上的晴空切割为细小绵密的碎片,沿着小道的形状向前伸展。

路上走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体格相仿,模样也有些相似。其中一位是有着高鼻深目的白人,年纪在五六十岁左右,却没有一丝龙钟的老态,另一个很年轻,看样子是日本人,但雕像般深刻的轮廓令人感到异国血统的存在。虽然年轻,这个男人却给人以安静的感觉。不,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在同龄人中少有的带着迫力的静默。

这条小路通向寺院,两人是在向寺院的墓园走去,因为有个对他们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人静静地长眠在那里。


乔瑟夫·乔斯达--似乎还在壮年,其实已步入老年的白人--注视着未曾见过的日本式墓地。自从独生女嫁到日本来以后,他不知在肚子里嘀咕了多少次“为什么非要嫁到地球的那一头去?”念叨归念叨,以他善于辞令的性格和对什么都能很快熟悉的天赋,很快他的日语会话就流利得听不出异国口音,但目前对阅读还是感到十分困难。

“这里简直就是汉字的海洋……”

墓碑上的字,自然以汉字为主。对乔瑟夫而言,这加大了寻找的难度,但他还是找到了。

“是那个吧?”

对乔瑟夫希望得到的确认,孙子--一同来的沉默的年轻人--承太郎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几个汉字是“花京院”。

他们永远不会忘记的令人怀念的名字。

以前,在旅途中对承太郎的笔记大感兴趣的乔瑟夫问起他名字的含义,承太郎烦不胜烦,就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支开:

“没什么意思。爷爷,知道花京院名字的意思吗?”

也是日本人的花京院稍稍想了一下后,规规矩矩地回答:

“是‘华美都城中层层叠叠的宫殿’的意思。”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微微地笑了笑,向一脸“完全不可思议”神情的乔瑟夫解释道:

“虽然意思上稍有出入,日语中也是有‘法皇’这种类似的文字的,‘院’则有‘法皇居住地’的字义,我也是刚刚留意到,真是很奇妙的符号上的一致。”

大概没有什么人能明白这段话的意义,但乔瑟夫和承太郎是懂得的,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彼此熟知的替身使者。

但是,与恶替身使者战斗的过程以及花京院的死却无法像这样对他的双亲详细地说明。乔瑟夫和承太郎现在能够活着这件事,是在年轻的花京院牺牲了自己生命的基础上才能成立的,他们却只能向花京院的双亲隐瞒起这种关系,装作是“偶然的发现者”,并且以这种身份参加了花京院的葬礼。

“我不去。”

这是那场激战后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波鲁那雷夫的台词。

“我多半会哭的一塌糊涂,那不是很丢人吗,而且别人看着也会觉得奇怪。葬礼就不去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呀!”

结果他在没人的时候跑到墓地来大哭了一场,这一点都不难想象。说什么多半,波鲁那雷夫就是这样一个直情直性的男人,他是肯定会这样做的。

乔瑟夫学着孙子的样子双手合十向墓碑默祷着,稍稍过了一会儿,他仍旧垂着头,但压低了声音对承太郎说:

“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人在看着。”

“我也是。”

充满危险的旅途,使二人练就了敏锐的感觉,但这次感到的并不是杀气,只是视线而已。

在两个人的戒备下,一个完全没有一丝战意的人出现了。

“乔瑟夫·乔斯达先生和空条承太郎君,非常感谢您来为我儿子扫墓。”

态度优雅,言辞礼貌,说的又是日本人中难得一闻的标准而流利的英语,乔瑟夫和承太郎立即记起曾见过这个人,那是在花京院的葬礼上。

花京院的父亲。

虽然他们向他隐瞒了事情的真实情况,不能和他有多少接触,但他们是不会忘记他的样子的。

在葬礼时给人的印象,就像花京院一样--应该说花京院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不会把所有的感情表现在脸上。最初看来他是个精明强干的实业家,但与家族的关系很薄弱,的确即使在儿子的葬礼上,他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但是,这个印象很快就被更正了。

接受宾客的吊唁与安慰时,花京院的母亲悲痛得无法自抑,原以为花京院的父亲会按习俗与惯例不动声色地先接待完吊丧的人群的,但他的脸上却浮现出关心的神情,接下来,他中断了接待拉起妻子的手,轻声说:“去休息一下吧,下面我来做就好。”看到这一幕的承太郎不禁想道:“花京院是象父亲的”。

现在,承太郎却有些迷惑,一个心地温柔、爱着自己家人的父亲怎么会不与妻子一起来为儿子扫墓呢?

当他说出:“可以借一步说话吗?”的时候,承太郎的疑惑更深了,回头看看乔瑟夫,他的脸上也显出同样的疑问。


他们落座的地方是一个与墓地有一段距离的茶座。店内放置着一组组的沙发,吸音设计使客人们的话音降到最低的程度。这是一个可以放心交谈而不会被他人打扰的地方。

自向女侍点了三杯红茶之后,沉默就一直在三个人间堆积着,直到花京院的父亲开口为止,他说出的内容也因此显得更加唐突:

“也许是自己太薄情的缘故,我听到儿子死讯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不止如此,看到他的遗体,葬礼,妻子苍白着脸悲伤地哭泣,吊唁的人竭力地安慰,我仍然没有感觉,只是看着这一幕幕发生而后又过去而已。”

仍是那样淡淡的语调。女侍送来了红茶,这使话语中断了一会,然后又继续下去。

“直到那个星期日。那天天很好,对,就像今天这样晴朗。我要查一些资料,于是到书房去,当我把书拿在手中,看到家中的阳台的时候,突然感到不对劲,就好像少了什么一样。想了想我才明白过来,是典明他不在阳台上了。天气好的时候,那孩子总是喜欢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静静地读着一本书,我不知道看着他那样子有多少次,可是从没有仔细留意过。那一天我才想到‘他就是坐在这里看书的吗’,但,椅子上、屋子里都是空荡荡的,再也没有那孩子的一点影子了。想到永远也不会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不知不觉就……”

语尾震颤着,听得出他几乎要落泪了,但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双拳,克制了自己。看到这幅情景,承太郎再次想到,花京院是很像父亲的。

“失礼……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的,而是以下的内容。”

他喝了一口红茶,润了润喉。

“是我心中的一些疑问,从听到儿子死讯那天起的一些疑问。”

“我儿子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当然的问题。验尸报告上写着‘全身骨折,致命伤为腹部贯穿伤,但致伤原因不明’,而且他被发现时的情况也很不寻常,‘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撞向储水罐’,这也是‘造成手段不明’。看到这些,我认为一定有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

“实在很对不起,我曾经怀疑你们,也许你们诱拐或欺骗了典明,又强行将他带走,因为你--”

他注视着承太郎的脸。

“我听你的同学说,你曾经架着典明走出学校。”

“我用尽了所有手段去打听消息,从世界各地得到了你们和典明在一起的证言,但那都在向我证实典明与你们是朋友关系。另外,没有什么比护照上的记录更说明问题了,典明他曾经一度离开,而后又追上并找到了你们。我不能不认为这是典明自己的意志。掌握了这些情况以后,有一件事就更加让我迷惑。”

“那就是典明最后的表情。”

稍稍停了停,他的视线固定在虚空中不可见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浮现着一张年轻的面容。

“他后悔吗?不是。是满足吗?也不是。那是……‘担心’,还有‘祈愿’。想明白之后,一个比所有疑问都重要的问题就出现在我眼前,我儿子,他到底在做什么?”

视线再次落在承太郎和乔瑟夫身上的时候,他的表情更加平静,但目光中透出一股似有似无的迫力。

“我相信你们是知道真相的,并且我认为有知情的权利--不过,是否决定把真相告诉我,这就是你们的权利了。”

孙子看了看祖父,祖父看了看孙子。当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两人都明白对方与自己下了同样的决心。

“最初对您隐瞒了实情是因为如您所说,那确实超乎了常人的想象。但是,我以我家族的血统发誓,我所要说的都是真实的。”


担任主要说明工作的是乔瑟夫,承太郎则在祖父投来求得同意的目光时点一点头。由于说来话长,乔瑟夫不时端起面前的茶杯,借助红茶,他把隐藏至今的话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我,我的女儿,还有承太郎,我们现在还能呼吸这个世上的空气,都是拜令郎所赐。但我们却无法报答这个恩德了。”

说罢乔瑟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段旅程结束之后,我常常在想,如果有人要死的话,那应该死的不是他,而是我这把老骨头才对。”

这句话让承太郎从心底吃了一惊。他从不知道乔瑟夫在这件事上有如此深的责任感。承太郎也认为自己的生命是在花京院牺牲的基础上才得以存续的,但一贯开朗的乔瑟夫会有这样消沉的想法,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坐在桌子那一侧的人没有发问,从头至尾只是默默地倾听着,不发一言。也许他在怀疑事情的真伪?于是承太郎开口说道:“这恐怕无法令人相信……”

承太郎没有把话说完是因为对方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

“不,我相信,虽然不能说是全部相信--那种能力……叫替身么?对我而言,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但我能理解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能力,但现在想来他小的时候身边确实发生过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是他发现自己不同于常人,从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懂得隐藏自己了吧。”

带着寂寞的神情,他吐出了沉重的一句话:

“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

“我儿子,典明他起了作用吗?”

“起作用?!”

乔瑟夫和承太郎同时以相同的语调愤愤地喊出了这个相同的词语,但接着说下去的还是乔瑟夫一个人。

“就算以日本人那种风格的谦让说起来,用‘起作用’来形容他也太过失礼了,他是‘值得信赖的男人’,这也是我在刚才的说明中再三强调的。”

最初乔瑟夫的声调很高,想到对方是花京院的父亲之后,语调渐渐变回流露着真诚的平静。

“‘值得信赖’的‘男人’吗……”

对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您会这样兴奋真令我意外,但同时我也非常高兴,你们这样信赖着我的儿子,典明他也一定向你们敞开了心扉,所以他才会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我想,连我也未曾看过的儿子的表情,你们一定见过吧。就这一点,我又真的很羡慕您。”

承太郎与乔瑟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沉默着。

“儿子的人生是短暂的,但,他却是在体会到什么是‘充足’后才逝去的。这个事实让我欣慰。但请原谅,为此而对你们致谢的度量,我是没有的。”

虽然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他看着乔瑟夫和承太郎的眼神却柔和起来。

“承太郎君,你与典明同岁,我祝愿你前程似锦。乔斯达先生,代我儿子去死的话,请您不要再说了,如果您仍记挂着典明的话,就请您健康长寿地生活下去吧。”

承太郎和乔瑟夫深深地颔首,惊叹地注视着这个人。虽然他说自己“没有度量”,但这番话语又岂是没有相当度量的人能说得出来的呢!

“对不起,请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下好吗。”

乔瑟夫与承太郎站起身来,这样的要求是无法拒绝的。


走出店门的时候,承太郎转过头,看着那个人,他还保持着承太郎与乔斯达离席时的姿势。“花京院真的很象他的父亲。”这句话再次出现在脑海里。现在,那个人深深地垂着头,是在沉思?还是在对已不在这个世上的儿子说着父子间的话呢?

“承太郎,怎么了?”

“不--”

承太郎拉了拉帽檐。

“没什么。”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夕阳将两个高大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斜铺在地上。这个夜会有些寒冷吧,这样想着,两个人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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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6 23: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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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2 16: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精彩,偶没有这样的文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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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3 00:04:26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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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3 00:2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尽忠职守的公仆》的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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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31 14:08: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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