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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杜纳闻

[原创文学] [原创长篇连载]《传说:阿尔法——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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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4 15: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楼上这位犯迷糊了,我还是先等等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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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4 18: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谢观众三号的认真阅读和提出门题,其中有的请原谅我暂时没法回答,不过随着这个小说一直写下去,某些疑团会被逐渐解开的,现在就当先留个悬念吧:)

祝融在中国古神话中的确有是女的这种说法, 郑玄《驳五经异义补遗·灶》:“灶神祝融是老妇”。郑玄,东汉经学家,他那时代远在我所写这个时代之后,所以我这里的祝融虽是妇,但还没老,正年轻貌美着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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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4 18:3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零陆
  
  回溯到这里的时候,蚩尤不禁觉得眼眶中有些发酸,倒好也没溢淌出泪水来,不然让在场诸位与会者看到可显得异常的不得体——怎么说好歹也是个七大魔君之一,大伙儿摆明着要商谈正事之际你开小差开到哭哭啼啼,委实格外不象话呢。肥遗并不能算很胖,当然也断非那种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式的瘦小女子,她比蚩尤还高出半个头来,丰满的胸脯胀鼓鼓地隆起,大腿嫩滑圆润,潋滟的水眸蕴着涟漪的妩媚和浪涛的绚烂,白皙晶莹的肌肤配上那一头柔亮的卷着大波的姹紫长发与四只色泽各异的葳蕤羽翼,更是令人不禁为之目眩。蚩尤新识肥遗已经是好些年头之前的事宜了,当时她还仅仅乃一位某高等学府里的生徒而已。而蚩尤自己亦身处句芒麾下皆尚比较低微的职位,跟【共工一气霸九州】前俨然双方同为二品仲神可谓差距甚远。初次邂逅在某个假日的午后,闹市充盈着喧嚣。她给蚩尤一股很难以名状的特别感觉,彷佛某种冥冥之间的注定,于是——他俩并未遵循两个陌生活物相遇应有的程序,而乃赶往肥遗宅里像火焰和茅草般地依偎在快意之中。她还说过希望蚩尤当其一辈子的情人。在蚩尤的生命中有一段尚未发迹的岁月里,几乎每趟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都是和肥遗共进的。她出落得靓丽性感,双乳鼓鼓的,还深谙在男性面前如何千娇百媚,所以同时间并非只具备一位关系亲密得足以齐度巫山云雨的汉子,而且周旋于他们之间游刃有余。在与之最为恋奸情热的时节,蚩尤曾朝其说过:“肥遗,你可以不再找其他雄性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么?将来等我有了一定的事业基础后,结婚、生儿育女。”而今蚩尤回想看来——此种提法无疑显得较为自私,人家一位女子凭什么要拿青春陪你赌博啊,何须这么早就把自己捆绑起来呢?当时得到的答复是:“一如你了解肥遗的放纵般,我也可以看清楚尤的未来。你将来的世界是宽广的,可能每天都面临着崭新的变化。而我——也许已不再有什么大的更改,成为一个黄脸婆,和所有的她们一样只能提心吊胆过日子,等待着最终被一脚踢开的结局。你的信誓旦旦仅仅代表现在的想法,我们都不可能永远忠贞,又何必去牵强地证明些什么呢?双方可以和别的异性结婚生子,但是并不影响我们还能常常在一起进行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这种关系,叫情人。”语毕,她用两只浪蝶般娇柔的手指打开那只纤细而丰腴的盛满了炽烈地散发浓浓诱惑汁液的器皿,招唤着蚩尤的尽兴涉及。“累了,想睡,你去找别的雄性活物吧。”——那一刻的蚩尤很不合时宜地答道,并且躺在床上将身子转向另一侧,故意不让对方瞧见自己的海绵体实际上已然充盈着火辣辣的鲜血。肥遗没有多言,穿戴整齐之后便离开了。在她走之后的这晚蚩尤无法安然入睡,于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总冒现些龌龊的胡思乱想,狂蜂般不安分的心脏鼓噪地在胸腔中嗡嗡乱撞,右手食、中、无名以及尾四指紧挨着弯曲和大拇指拢成一个欲念之圆老是企图往那涨红了脸的死硬劣根套去。
  
  肥遗离开后究竟会去哪里呢?是回自己的居所抑或到别的雄性那儿去度过本应属于我的激情一夜?——好几次想抓起床头边上的特律风拨打她家固定电话或者其手机的号码,但终究蚩尤还是强忍住了。良久,那些张牙舞爪的念头们总算把他给折磨得身心俱疲昏昏入睡,眼皮即将重重地闭合之前那瞬间,不经意看见窗外长空已然明澄澄了。蚩尤醒来时乃晚间,这次睡眠还真不短,但仍是觉得脑袋瓜子沉沉的,身体摊在床上不愿意挪窝,幸而今天本非工作日。“格格格……”门被敲响了,他爬起来行过去打开一看——到访者乃肥遗。其微笑着扬扬左手所提的盛有芝士蛋糕和纸盒牛奶的袋子:“尤,是时侯吃夜宵了。”不解何故,长长的一觉过后见到她,蚩尤的心情似乎舒坦了许多,也笑道:“应该说早餐才对。”享用过肥遗捎来的饮食,蚩尤便一把将她抱往床塌,双方遂共同展开了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今番不知缘何他俩都表现得特别亢奋,整个过程可以使用轰轰烈烈来形容。在心理活物实体与虚空基本能量之间实现了若干次脉冲短路之后,肥遗便匆匆去浴室使得那些可能引发副作用的元素们扭动挣扎着被一根布满赭红裂璺的黄色橡皮管向上的嗖嗖水流像瀑布般哗哗冲进下水道黛黧深邃的无底洞里。蚩尤平躺于床榻上,热量在起初的皮肤的颤抖中大块大块地消耗,汗珠子沿着侧腹和喉咙下滑,宛若毛毛虫们拖着刺痒的尾巴。当她抹干身子回来,蚩尤刚好点燃了一根凉烟,泛着幽蓝光泽和薄荷气息的雾霭抖动着轻薄的纱翼般翃进口腔,吐出时却只剩下灰蒙蒙而消沉的大片浑浊。肥遗附到蚩尤那孱弱贫瘠的胸膛上,用一种宛如乖巧顺从而又独立特行的猫儿般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嶙峋的右手食、中二指间已然焚遗沾染了一定量涎液的光光烟屁股,于是,蚩尤将之弃置到床头边上那斑驳的贝壳里。她幽幽地道:“你不打算问我——昨夜自这离开之后到了哪儿么?”关于这点,在今早入睡之前蚩尤曾经不时不禁浮想过若干种再次一见到肥遗的面便提出质询的方式:一是扒着其肩膀气冲牛斗地大嚷——“昨夜自这离开之后往谁处讨肏?”;二乃揪起伊衣襟暴跳如雷地喝斥——“昨夜自这离开之后去将你的屄乞何活物干?”;三为将斯狠狠地压得背脊牢牢地挨在墙上:“昨夜自这离开之后到啥家伙那里求屌戳入?”;四系把之重重地按个胸脯死死地贴于地下:“昨夜自这离开之后跑什么地方恳请汉子与你交尾?”;……。但是,当这夜打开门望到她的那一瞬间,蚩尤赫然悟到了另外的方向 ——爱和独占欲不应该被画上等号吧?喜欢肥遗,心甘情愿为之付出,而且从其胴体上收获了丰硕的快感,似乎也该知足的。毕竟大家在一块儿的时侯,昨夜之前一直双方都很欢愉,委实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啊。至于她离开这里之后,和其他男性关系如何,自己既看不见更摸不着,听见了之所以不安大概就是源于担心那些终究会导致自己某一日失去现在和她此种快乐的相处而已吧?这样忧虑不是没有丝毫理由的,不过这个结局毕竟还没有出现,它只不过乃一种潜存着的可能威胁而已,就等于一个人类活在世上不知道哪天过马路一不小心就会被酒后驾驶的车辆撞死或者走在街道让楼上坠落的花盆砸得脑浆四溢又或者行于夜深人静的小巷子里赫然冒出的凶徒往自己心脏狠狠地戳个稀巴烂……,由于担心终究会失却她而现在亲手破坏掉这段还正愉快进展的感情,无疑和本来活得好好的却因为忧虑随时会死便立即寻短见一样不智。于是,蚩尤答曰:“你若然喜欢说,我倒是乐意听的。”
  
  昨夜自这离开之后,肥遗感觉心里头郁闷,不大愿意回家,孑身徐徐踱步于斑斓霓虹像春期兽吟般嚣腾的都市里。走着,走着,其摩毘卢特律风响了,伊看看来电显示——是她的一位年轻师范——贰负。肥遗常到他居所里补习,而且双方也有其它不少话题颇为投契,所以在那里上完课后还常常会聊天颇长一段时光。贰负挺喜欢女性长有两张漂亮的脚丫,恰巧肥遗具备,所以他不时会一边用双手把弄着它们一边与之倾谈。通话后,这位年轻男性师范请自己的貌美女子生徒到某家小酒吧中会面。肥遗也正好觉得有谁一齐聊天比跑回家里呆床上睡不着心里头憋着要妥当些,便应约了。他们聚首后,倾谈起来,惜那个地点过于喧哗,始终难以说个尽兴。于是,贰负便提出至其居所继续开动话匣子,肥遗思量了一下然后点头应允。在贰负舍内又聊个良久后,肥遗觉得心里的压抑与郁闷被释放和舒缓大多,看看时间经已不早,便道:“我该走了。”,打算收回由对方握耍着的双足。“你临行前,我有小小的要求。”——贰负曰。肥遗:“请讲。”其年轻师范以满脸恳请的神情对她说:“我渴望能为你——濯足。”肥遗的脚结实而暖软、白皙若雪、滑腻如脂,贰负端来大盆清水,唤伊坐于床沿,自己则跪着将之湿润,并且温柔细腻地用香喷喷的皂液在其上搓揉出晶莹动人的泡沫。虽然她方才和以往也曾由得对方捏持着自己的双足来进行聊天,但往昔感觉和今番却似乎大有不同,现时阵阵难以名状的意乱情迷自脚板蔓过胫股蠕越胸腹攀上头颈直窜进孱弱的大脑皮层。不知道过了多久,贰负终于用毛巾拭去已然其双足水迹,然后捧着它们目不转睛地端详,彷佛欣赏一对天工被巧夺的旷世杰作。当肥遗以为刚刚那种卷袭身心的酥麻总算暂告一段落之际,冷不妨对方猛然吻了下去,时而含吮脚趾时而舔舐足央,大股大股更加强烈的刺激感觉令她不禁躺于床榻,喉间发出阵阵轻吟,双手下意识地捧起贰负的头颅亲上小腿并且渐渐向裙底的深处引导过去。当我们绘画人物通常无须连肠子也扫描出来,所以——接下来的情形发展各位看官都能不难估算得到,也就大可不必在这里阐述个巨细靡遗了。那晚之后肥遗便增添了一位亲密得足以齐度巫山云雨的男性,而且由于贰负舍位处其所就读的高等学府边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和这位年轻师范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日子也比与其他人要频繁得多。伊毕业没多久便寄了张自己婚筵的请柬来给蚩尤,新郎是贰负。嫁后的肥遗没如她先前所说那样仍能继续不时与蚩尤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适逢蚩尤也开始发迹成为一个薄有名气、事务繁忙的神祇,而且身边也陆续浮现更多的情人,便一直无暇去咨询她究竟缘何并未履约。
  
  在蚩尤被调到另一个城市之前最后那次跟肥遗的会面时候,她曾经自怀中掏出一包杂果味薄荷烟,用纤细、滑腻、白皙若羊脂般的玉手打开盒子,里面陈列着尚余的11/20,每根色泽都不一致:深褐、青翠、淡灰、冰蓝、橘黄、玫瑰红、纁、姹紫、涅白、黑魆魆、墨绿,一股凉飕飕的气息携带着阵阵不同水果的芬馥扑面而来,娇嫩的双唇轻轻含着纁色的那根,点燃后,薄荷和草莓混合的清馨竞相涌入其秀丽而满布唾液黏糊糊的口腔,并且粗略地谈过一下自己跟贰负的婚姻状况。“尤,还记得以前曾听过我说那次与他首度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吗?其实感觉并没有你所闻的那么美妙,当时讲者刻意作出一些虚假夸大的描绘而已。”蚩尤凝视着伊,觉得此言非虚,虽不全然了解该夜其缘何对自己讲述此番经历要有心加油添醋,但当一名妇人赤裸裸地在床榻上朝她身旁的异性谈起跟另一名男子同赴巫山云雨时会带点细节性的杜撰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当然,我应允他为自己濯足之际经已料到之后有可能继续进展的情形,不过没刻意的期待或者抗拒情绪,反正当时心意没有在于此,接下来发生些什么好像都无所谓。”那纁色香烟烧完后肥遗随即又点燃一根,这次是橘黄的,“被他洗及之后吻双脚时,我没有多大的感觉,脑里想着的是其他事宜,躺下来两眼盯着天花板出神。”贰负兴致勃勃地将唇舌蠕过足踝挪越腿胫并一直往上亲去,肥遗并未理会,静静地由得他而已。这位当时还年轻的师范褪去眼前那肌肤白皙而滑腻、胸与臀饱满得瞩目耀眼、玉腿修长个扣人心弦的异性生徒和自己全身衣物后,不禁边爱不惜手及阳物地卖力耕耘边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你真美!”此际,肥遗的视线方打天花板徐徐移至对方的脸上,冷冷地回道:“是吗?”
  
  肥遗:“婚后了一段时日,他还曾跟我重新提起过那刻的感受。”贰负当时愣住瞬间,觉得——自己彷佛一名满场子蹦蹦跳跳自我感觉良好的小丑叵料观众根本就心不在焉。不过仅仅刹那这位年轻师范已然回过神来,继续其那津津有味的进进出出,因为他显然乃那种激情一旦点燃就必须爆发的男性,没有可能被两三滴冷水便浇得熄的,况且对方的胴体又里里外外都是难用区区言语所比拟的美妙动人。贰负本是有一名已然相恋好多个年头的未婚妻的(其名我并未悉晓故下文提及时将用 ○○来指代),不过在数月的与肥遗同度巫山云雨之后,他便把那女子始乱终弃了。毋庸置疑,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原便乃和同一个异性共进了日久就很容易变得味如嚼蜡的。众所周知:每一雌一雄两名个体固定了长期甚至永久地独占对方式的交媾搭配,实际上无论从速度抑或质量来说都是很不利于整个物种的有效繁衍的。而性爱这种物事的出现恰恰乃为了生殖所设计的,虽然擅长忘本的活物们到了后世已经没有几对会由于企图产子才去合欢,但无可否认其隐藏在诸君的先祖体内并且一代接一代遗传下来的作用力依旧暗地里潜存着,所以它必然地会导致你易于喜新厌旧。
  
  肥遗说自己与贰负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时的感觉并不如和蚩尤来的好,但最佳的却是跟某位在夜店里卖唱的男歌手,其肌肤的触感比其他任一伊所亲密过的男子都更加美妙。该活物的名讳,至今蚩尤并未转告过我,也不知道其究竟晓得与否,所以下文里每逢提及只得留空□□两格,当然也很可能不止二字,但亦仅仅可以如此权宜而已。贰负来求婚的时侯,肥遗并没有立即答应,在考虑期间,她打电话了给那男歌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尚未开口,特律风中便传来了其悲怆的嚎啕。一直以来,其实都有些不大清楚对之到底是何样的感情,会面次数不多,甚至通电话也很少。”□□对肥遗道其正躲在门背后哭,还说——她此趟打来或许便乃双方之间最后的一次联系了。“他想离开这个城市,因为被另一位女子伤透心。闻言,我觉得很不是滋味。夜已然很深,素未试过此般时段拨特律风过去,他感觉到我是有沉沉心事的,便强忍着抽泣问——怎么了?缘何情绪不好?乃有人欺负你吗?抑或其它?亦未听出其是否真的紧张自己,我没有讲致电斯的理由。他显然深爱着那位异性,故思维挺混乱,说出许多难以清晰明白的话来。我阵阵心痛在胸腔迸发,疼得流下了泪,也不知道究竟因为其,抑或自己。”肥遗那一刻的身子里和□□亲密时侯的回忆又被勾起——粘糊糊地跟他双舌纠缠、热哄哄地被其亲吻耳朵、火辣辣地与之肉帛相拥,湿漉漉地让斯进入自己的骸躯……种种体内残存的感觉狠狠地撞击着她孱弱的大脑皮层。“我当时问自己—— 是爱他吗?答案似乎乃否定的。那么,仅仅肉欲?彷佛又并非全部如此。难以确定究竟对其属于何样的感情。”挂上特律风已经半个小时了,肥遗依然感到满脑子混乱,有很大很大的失落,或许还带些嫉妒,毕竟她素来是位对自己的美丽与气质以及内涵都很想表现出强烈信心的雌性活物。“我觉得自己由头到尾没有一个真正的爱侣,肉体在大都会的洪流里随着各式各样刺激的感受和欲望沉浮浪荡而已,思量整夜,终于作出决定,翌日便去允了贰负。”
  
  肥遗又说丈夫在还没娶自己之前,已经把和他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的女性视为私有财物,不能容忍别的男儿染指。“所以,我婚前与你及其他异性同度巫山云雨的事宜一直都是瞒着斯的,嫁后便更加连一次跟其之外的汉子交合都没有过。”但贰负自己倒是可以左右逢源,在初和肥遗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那数月里,他不时还会往那位仍乃其未婚妻的○○身上进进出出。娶了老婆后,斯依然经常能跟某些少艾女学生齐赴巫山云雨。几乎每个清晨,肥遗总是先做好早饭放到贰负仍然呼呼熟睡的床头,再赶紧挤不短路程的公交车去位于郊县的单位上班。而忙碌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她又得买菜归家烧好尽可能丰盛精美的一顿敬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贰负共同进餐(但他时常抱怨肥遗所炮制的饮食滋味不怎么好或者营养没够丰富),跟着等待斯出去和别的女子幽会完回来同床异梦。白滑的肌肤、柔亮的毛发、粉嫩的项颈、高耸的胸脯、娇媚的肚皮、丰润的臀股、修长的腿胫、秀丽的脚足——皎洁清新没有多少显眼的赘肉、斑块和折璺的胴体,可惜丈夫已然不懂欣赏,仅仅晓得去流连外头那些庸脂俗粉而已。
  
  当然,肥遗后来的命运并没有像她曾经自己估算的那样——“也许已不再有什么大的更改,成为一个黄脸婆,和所有的她们一样只能提心吊胆过日子,等待着最终被一脚踢开的结局。”蚩尤告别这个海滨城市他俩没再聚首约莫过了大半年,肥遗不再妄自菲薄,主动与贰负离了婚,开始随便跟各色各样陌生的汉子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其中有的乃民工,也有的乃菜贩,又有的乃黄包车夫,再有的乃保安,还有的乃理头师傅,……。与其同时,肥遗在其它诸多方面的杰出才干也宛若金子的耀眼光泽般逐渐为世界所认识。而再后来的,众所周知:蚩尤、肥遗和贰负皆当上了二品仲神,并且于【九土革命】爆发的时候分别成为反政府武装的“九旗领导”之一。
  
  于伤害城郊距离中心广场不近的某个角落里,立着两位女子,其一便是此文本零伍部份第12自然段末所提及的捷剟。她穿裹一件嫣红灿灿的革制低胸紧身连衣超短裙,至膝的长靴、及肘的手套与之色泽和质料一致,乳沟对上一点儿处是道金光夺目的霹雳状胎记,晴空蓝的葳蕤秀发宛若一帘硕大斗蓬直舒展到背后数步外的地面上。其身旁的同伴一直对伊几乎可以称得上乃巨细靡遗地禀知着自己所亲眼目睹的中心广场的即时景况,当说到“他必然无法避免落个与共工类似的下场……除非——有奇迹的发生吧,捷剟。”这句,被唤名者看着对方那泛起一丝略带数分狡黠的笑意的脸蛋儿,报以轻灵而满溢自信的神情柔声答曰:“那你就好好地注视一下奇迹的发生吧,离朱。”
  
  肥遗及时地奋不顾身撞开蚩尤,使之避过葬身狼吻的一劫,但自己亦因而遭那头青铜贾狠狠一口扯下了墨绿的羽翼,大量猩红的血液宛若茉莉、百合、腊梅、睡莲、月桂、鸢尾、木槿、锦葵、庭荠、兜藓、苜蓿、芙蓉、葶苈、蒺藜、芦苇、苦艾、茼蒿、萤蔺、款冬、甘遂、帝冠、佛盖、凌霄、架棚、扶桑、泽漆、朱蕉、青莴、蓝蓟、紫菀、刺槐、蚤缀、猬实、羊齿、火鹤、雷神、半夏、温悖、风信子、康乃馨、勿忘我、雪割草、没骨消、光核桃、桃金娘、矢车菊、姬牡丹、蔓越橘、欧薯蓣、檞寄生、耧斗菜、高良姜、矮牵牛、土马鬃、老虎须、绿豹毒、柳穿鱼、鼠麴舅、鹅掌柴、犬玫瑰、羊蹄甲、猿麝香、鬼灯檠、仙客来、蓬莱珍、月宫殿、虞美人、霸王鞭、常春藤、剪秋萝、延胡索、碎米荠、爱元果、铁线蕨、重瓣樱、俏黄芦、玉吊钟、角罂粟、一品红、三色堇、七度灶、海石竹、花毛茛、小连翘、尾穗苋、唐菖蒲、西洋獐耳、酸模叶蓼、玻璃繁缕、簇生卷耳、萝卜秦艽、大象牙参、蜘蛛抱蛋、香水薄荷、帝王贝母、君子与淑女、白山千了兰、羽裂喜林芋、弹指婆婆纳、舞点枪刀药、狭萼风吹箫、伯利恒之星、所罗门的封印、……——林林种种花草被摘拮捣碾成飞溅的残汁般在剧痛中绚烂地喷射开来。它们滚烫热辣地浇洒到距离肥遗近在咫尺的蚩尤身上,他感到胸腔里彷佛被灼得烈疼,脑海中不合时宜地犹如沸腾般“噗哧”“噗哧”冒出一气泡又一气泡昔日对方于心理活物实体与虚空基本能量之间濒临实现脉冲短路之际棕红与墨绿和靛蓝跟黯金四只色泽各异的葳蕤羽翼随着伊那扣人心弦的嗓音亢奋抑扬而狂野翕张的片断。
  
  于蚩尤被调离东部沿海发达大都会故土之前最后那次跟肥遗的聚面里,她除了提及其夫不时在外拈花惹草之外,还说到贰负脾性恶劣经常平白怀疑自家老婆与谁谁谁关系暧昧继而动手殴妻。“我曾经有两度怀孕都因了他的拳脚相向而导致流产。”——肥遗的双眼不禁泛起酸软的濡湿。在前文中我已经讲过伊“断非那种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式的瘦小女子,她比蚩尤还高出半个头来”,而且就“九土革命”中其骁勇善战的表现推断:实际上当遭到丈夫虐打时肥遗倘若确要还起手来,贰负只怕真乃占不到太多便宜的,至少也得落个两败俱伤的场面。于是蚩尤劝伊好好大泣一场,不必害臊,因为唯有此样至能减轻痛苦,并且最好乃解开乳罩再哭,无须束缚着胸怀,他亲自动手帮之。肥遗搂住对方呜咽,蚩尤怜惜地边用双手推揉摩挲其双乳以舒伊胸腔里的郁苦边吻她的粉颈。不一会儿,开始时候的几分悲郁已被全然拭去,她褪下结婚戒指,赤裸身子试着摆出对方所要求的各种姿势。那是蚩尤和肥遗之间最终一次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也是他俩交往以来历时最长招数变换最多的一次。
  
  啃落墨绿羽翼的青铜贾再次扑向蚩尤,今番它的来势更为凶狠捷疾,对方显然已经不再具备被旁者推开而脱厄的机会亦无分毫足以自行躲避得掉的可能。那位地狼驾驶员算准了此趟必定可将蚩尤一口正法。他的胸有成竹乃十分合乎情理的,只要不是瞎子的话谁都看得出——这回猎物狼口余生的或然率接近零。关于此点,连蚩尤自己都没法否认,其深知:现在即便祭起那张从未轻易使用的威力深不可测的秘密王牌——【奈落】,亦难以创造逃过一命呜呼的奇迹。不过,当然,众所周知,毋庸置疑,蚩尤并未因而死亡,否则他也就不可能于六年后在孽摇頵羝城内大湖——温源上、某艘色泽斑驳华丽的画舫中、秘密召开着 “第一届魔道会”的船舱里活生生地回忆起这令其悲戚欲泣的一幕来。毕竟,那会儿斯狼口余生的或然率仅仅乃接近零而已,接近并不等于等于。蚩尤的【奈落】无法在当时使之化险为夷,但还有另一只活物的特殊能力可以,那便是——肥遗的【太华】。
  
  没错,奇迹发生了,奇迹确实发生了——就在我的眼前,一如位于伤害城郊距离中心广场不近的某个角落里的捷剟对离朱所言。轩辕安然无恙,而那头原本眼看着就要噬去其生命的地狼却脑袋跟身体分了家地倒落他的背后,在场的所有活物们都不解缘何。几乎同样的情形浮现于距今六年不周战场上的蚩尤跟前,不过当时那匹青铜贾的头颅究竟怎么被砍掉的,倒是缘由有目共睹:
  
  肥遗断翼之际溅沾到蚩尤身上的大量猩红血液中的铁质们赫然衍生成一柄觺觺厉刃,把扑至的地狼脑袋给刈了下来。
  
  离朱朝捷剟曰:“果然厉害,你真不愧是‘圣母’座前‘雨下七仙’之首。”对方答道:“过奖,继续明察中心广场处的事态发展并且诉知我吧,有劳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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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24 18:4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零柒
  
  肥遗的【太华】乃一种可以利用自身血红素中的主要成分来制造出任意铁器的特殊能力。她背上那遭青铜贾咬掉墨绿翅膀所遗下大道淋漓血洞里,升起一条条尖针铁线,眨眼的功夫便把此伤口缝个密密实实。伊行至蚩尤身后,脊贴着对方,审视周遭,眼内漫射出高度戒备的神色,严加防范更多的地狼从泥泞中忒儿扑起突然来袭,道:“小心点,共工已然将逝,不周战场上现在就只有靠位列‘九旗领导’里的我俩继承其遗志支撑大局了。”自海滨城市一别,他们之间便再没什么联系,直至双方都成为二品仲神才因了工作需要的缘故偶有数回通讯跟几次会晤。即使是来到“九土革命”时期,肥遗蚩尤的交往多了,但她对他的态度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又度亲近的距离,甚至就像双方素来便无亲近过那样。至于旧日曾经的关系,谁也没再提起。而今可以说是——打蚩尤离开那故土大都会之后这么久以来,肥遗的胴体唯一一次跟他的骸躯紧密相贴。
  
  “九州霸者”的背胸遭颛顼专用黄金贾所贯穿,连心脏都被叼了出来大快朵颐,其左手自然无力持续【真武:地维绝】的施展。耀眼水墙崩溃消散,从祝融乳沟处打开的那道拉链中浩浩荡荡扑来的一只只青铜色晶莹甲虫们便密密麻麻地盖到共工身上,瞬间就覆遍其整副躯体,只差个脑袋而已,然后——轰轰烈烈爆出一团团炽猛蓝焰。
  
  许多年来一直占据当局每周公布的悬赏缉拿榜的第八位仅次于穷凶极恶并列首名的七个大魔头而已的姑奶奶在此文本零肆部份最后自然段所轰出的愤然一拳,并没有准确命中无支祈的脑袋,被闪过了,重重地落在她自己的脸颊上。强硕的撞击力直压巫咸口腔,把还整个身子都位处里头的那名活物一下子挤飞了出来,往距伊十数步外的地面上迅疾地跌坠下去。有“东莽神”麾下最凶悍骁勇的猛将之誉,无支祈亦非浪得虚名的,通常来说——按这种速度摔落,大多活物都只能是磕个头破血流外加满嘴黄泥而已,但他却于电光火石之间双手弹出扣稳地面紧接着纵身一翻安然着陆。号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战斗机——毕方中的一只飞了过来,朝巫咸的后背准备开火。伊也当真不愧乃“灵山十巫” 之首,说时迟那时快,回头抢先一步用自己的嘴巴瞄准对方,施展起【覆奥:坠鸟祝】,把它咬到口里。紧接着,巫咸将脑袋一甩,该毕方便被强而有力地往无支祈所在的方向摔去。
  
  同样是于此文本零肆部份最后自然段,无支祈曾以黑魆魆粘糊糊湿漉漉滑腻腻色迷迷的舌头在巫咸娇嫩的脸蛋儿上重重地舔了长长的一下。而今他望到一只毕方被朝这边狠狠地扔过来,眼看着就得砸到自己头上,便当机立断使出【九象:汐见我】,要移身往遗于巫咸面孔的那道涎液处,以避目前险情,也有利展开下一步的攻势。
  
  砯碣巨响——那被巫咸用嘴巴掷出的毕方坠落地面,轰隆爆破成熊熊火光。因了及时施展神技的缘故,无支祈没跟该名战斗机驾驶员一样炸个粉身碎骨,此际他从自己先前不久留在巫咸身上的唾沫中冒起头来,但与之想象的有点儿不尽相同,此处并非对方面孔,而是伊的拳。“没有料到吧,方才我打中自己脸颊的时候,已经顺势将你遗下的那一大滩口水都拭到拳头上,正等君入瓮呢。”——巫咸边说着,边俯身把无支祈刚从该处伸出脑袋的那枚拳头使足了劲朝地面擂去。这回他可委实无路可逃了,于临行刑之前所故意滴到姬家秃顶妹子脚背的那颗小小汗珠早就干涸已久,无支祈没法再利用【九象:汐见我】把自己转移往该处,只能眼睁睁看着巫咸一拳将其颅骨撞击得四分五裂白花花的脑浆混淆红彤彤的血液流个七零八落。
  
  伤害城中心广场西方跟南面那些先前意图围观火刑的群众现已几乎退散饴尽,只有四位女子由始至终气定神闲不曾流露出丝毫的去意。她们非但没有点滴要离开的念头,还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朝着正北的监刑台逼近。“据闻‘灵山十巫’中这次到了五位,作为此番劫法场的主力今于东边跟无支祈拼个殊死的那名——看来应乃巫咸,而眼前打算牵制住我俩的,你能估出是哪四个么?”——“度朔二老”里的“地老”郁垒开启厚而涅白的双唇向坐于自己身旁的神荼问道。“天老”闻言,站起身曰:“何须瞎猜,待我用【椧蟠:胧舐索】把她们通通缚过来一一跪你跟前不仅仅各自名号就连诸如三围尺码、上趟经期距今多少日之类的事宜也巨细靡遗招供个滴水不漏好了。”语毕,他金黄双目中精光暴绽,十根修长锋锐的翡翠色指甲竟然化作不断蔓延的藤萝状凌空疾伸向巫凡与巫萝和巫顾跟巫缃。
  
  从“九州霸者”那被团团烈焰所包裹的骸躯处散发出来的浓烈呛鼻的焦糊气息大股大股地翾入祝融的第一对脑神经,看着眼前这位因了其那号称天下至所向披靡的攻击——【爡盆:锦绣展】而即将灰烬的、自己生命中首度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便是与之共度的男子,她脸上没有流露过多的表情,或者说此时此刻也显然不大适宜在面孔摆出丰富的神色。曾跟“南烈神”性交的雄性活物数目委实乃一个很微小的量而已,虽然其胸臀饱满、纤腰则苗条得稍许过了点分的曼妙身躯委实具备引发不少汉子欲爬上去的冲动,但众所周知那可断非谁皆可高攀得起的。当然,尚未始作俑【九旗乱德】以前还位列“四大极神”之首的共工确有这样的资格及能耐。照 “九州霸者”现时的情形——可以说大局已定,祝融无须再释放出更多的青铜色晶莹甲虫围过去自爆,于是她闭合乳沟处的拉链,再轻轻一抹使之消失,解除了【爡盆】神技的继续施展,然后大步流星朝着幽都城内前行。
  
  肥遗与蚩尤背靠背联手解决着一只又一只从地底扑出接踵而至的量产型贾及其驾驶员们,对方溅洒起的血液跟自家淌流下的汗水大滩大滩地浑浊在他俩的肌肤上,洋溢起阵阵腥膻的味道。众所周知——铁质于活物体内的作用乃将经由呼吸进入血液中的氧气捉住送到身骸的每处角落。【太华】是不宜频繁施展的,因为过量将血红素的主要成分用以制造铁器的话,那么氧气便无法被吸收运至手指跟大脑去了。而蚩尤的【奈落】所需消耗自身能源储备也不少,并且在这种情形下轻易使唤亦未见得可获多有利的效果。故他俩都并未随便启动自己的特殊能力,仅仅是以拳脚功夫收拾那前仆后继的青铜地狼及其驭者。
  
  看到“南烈神”步步逼近新京城内,肥遗举起双臂伸开十指瞄准她,朝蚩尤道:“于敌我悬殊的情况下,共工殿仍未打算过撤离、坚持苦守不周门户,想必有着绝不能让对方进入黑水幽都的重大缘由,所以——我一定要阻止祝融继续前行。”见状,蚩尤惊曰: “别再施展特殊能力了,那样你会因为体内铁质过度流失导致严重缺氧而亡的!”“事到如今,除却拼死使用【太华:连心铳】以外,别无他法。”——肥遗语毕,其指尖各浮现一道裂口并自血液中激射出枚子弹来,直击向“南烈神”——祝融。
  
  眼见——神荼的十根不断蔓延的藤萝状翡翠色觺觺指甲风驰电掣地直刺而至,距离她们四姊妹已然近在咫尺,立马就会把自己跟身旁三位女子的胴体一齐戳出若干道前后贯穿的血洞来,巫顾脸上所展示的却乃一种不屑的笑意:“叵料堂堂‘度朔天老’的伎俩也不过区区如此,想必他那搭档也比之好不去多少,看来——要对付监刑台上这两家伙,我一个便够。”于是,巫凡道:“那好,缃儿跟小罗快过去东边支援咸姐姐,‘度朔二老’就交顾妹子表演,我留这打打下手帮忙招呼些闲杂神等。”“灵山十巫”之中,巫缃与巫萝分别位列九和十,闻三姊巫凡言,便发足朝我们所身处的方向赶来。老五巫顾双目瞳色并不相同——左为火红、另一冰蓝,伊伸手把自己右边的眼珠子整枚挖下,完好无缺,亦不见血溢出眶,然后将之使劲朝着那些“度朔天老”的指甲们掷去。就在她施展起这招【魇玉:弼夜玑】的同时,于其大姊头拳上的那颗无支祈脆弱脑袋跟坚硬地壳之间仅剩0.0023寸而已。
  
  瞳色冰蓝的眼球边于半空捷疾前行边作中轴垂直的逆时针自旋,而且随着它与目标距离的愈发缩短,转速也就变得越快。“扒下一只招子乱扔便以为能打发我的【椧蟠:胧舐索】?你也未免太过度不自量力了,狂妄的小丫头片子!”——神荼双臂一振,冗长藤萝状的锋锐坚韧指甲们更改掉运动的方向,由朝前狠狠直捅换作猛猛往下拍去,重重打在地面上,裂出十道深深的土坑,激起数量多得难以算计的险恶石块携带着大团大团毒辣风砂袭往“灵山老五”的右眼球。其实,很显然,即使仅仅从体型曲线来判断,也不难看出——巫顾早就并非一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的小丫头片子了。
  
  好多年头以前的某个晚上,夏日曾经晒黑了一丁点儿的手,将近仲秋时分又褪回有些苍白,巫顾凝视着它们,以后会形成怎样呢——是一双社会名媛的手?是一双风流女郎涂着香脂坐在达官贵神大腿上卷雪茄靠出卖肉体换取钻石的手?还是一双出售水果或者洗尿布的女工的手?(那时的她身上尚未浮现不合法存在的特殊能力,所以还被允许拥有着跟别的正常少艾雌性活物们一样的对未来的憧憬和遐想。而今当然可以确定一点——它们即使会成为一双投毒的手也不可能化作一双焚香拜神的手,因了伊早就位列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灵山十巫”之中。)那夜已然接近圆满的月色逾过窗棂投漫到她这双正搭倚在那位熟睡于自己旁边的赤裸男子胸前的手上。正是此名雄性活物于今番入眠之前使得巫顾不再身为一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的小丫头片子的,玫瑰色的床榻宛若一张饥肠辘辘的吸水纸把她喷出来的血汁、汗浆和巴多林腺液都一骨碌一骨碌大口大口地吮掉。关于该位男子的名字,当我书写此段文字的现今是已然获悉的,不过似乎暂时没有在此处展示的必要性,故也就先用◇◇指代好了。
  
  ◇◇不仅仅瘦骨嶙峋,还比巫顾矮了几乎将近一个头颅,看起来弱不禁风得足以让作为一位身材尚未算异常丰满却已然十分高挑、容颜白皙端庄的少艾女性的伊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候油然而生出一个刻毒的联想:若然跟这样的男子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会是何般情景呢,其该不会做着做着猝死在床第上自己的双腿之间吧?当然,巫顾后来并非仅仅为了印证此揣测才开始与之同度巫山云雨的。
  
  面对被神荼指甲所引发的大量险恶石块跟毒辣风砂凶猛来袭,倘若乃寻常活物的某枚招子,下场只得一种——那便是遭撞挨砸个稀里巴烂一塌糊涂。但“灵山十巫”中的老五当然并非等闲之辈可比,其施展【魇玉:弼夜玑】时所掷出的这颗右眼球,世间能较之硬度还高的物事委实没有多少样可言。不过,正往我们所处位置奔赴的“灵山幺妹”还是一副难免有点儿担心的表情对身旁她那九姊问道:“‘度朔二老’皆位列三品轮神,而且素来被句芒视为最得力的,顾当真独力能应付么?” 神荼的不断蔓延藤萝状指甲们兵分两路,左手的五根恶狠狠地朝巫缃与巫萝穷追猛赶,另外那些则继续毒辣辣攻向巫顾和巫凡。“灵山老九”边与幺妹一齐拼命加快前进的步伐边答曰:“放心吧,不还有三姐凡凡于旁压阵吗?我素来认为——在咱们十个中,伊不仅仅是极具备冷静应变的才干,而且其巫术【巴廪】施展起来亦乃最威力可怖的。”而伤害城中心广场的东边,我、姬魃跟轩辕的面前,巫咸眼看着这拳就要把无支祈的脑袋重重敲碎之际,一件令她还有咱三位都始料不及的事宜发生了:坚硬地面竟赫然如水般泛起圈圈匪夷所思的涟漪来,就在此组诡异波纹的中央——某两只手从里面突兀伸出揪住那素来被不少活物认为是“东莽神”麾下最凶悍骁勇的猛将一把拽进去,使之整个儿脱离“灵山大姊头”的手背,下沉得无影无踪。“莫非又一匹贾赶至及时解了那厮脑涂地之危?”——姬家的秃头妹子不禁脱口而出。其老哥轩辕答曰:“不,贾难以做到这点,它们不过是利用坚齿厉牙铲开砂土切碎岩石来于地底行进而已,且并不具备倒车的功能。”
  
  “没错,此世间可达成方才那种效果的,只怕仅仅有我的神技——【无伤】。”这句声音是从巫咸、姬轩辕和魃以及我跟前不远处的地面下传上来的。
  
  “哼,就你这么丁点儿的能耐,还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别忘了:‘灵山十巫’可乃素未铩羽过的史上最强助逃组织呢。”顾五姑娘此言是对神荼说的,并非答上一自然段那家伙话,其所具备的特殊能力又不像吃诟的【多闻】,伤害城中心广场东边地底那么远位置的通常声量讲谈她理当没法即时收入耳廓的。“我倒真得好好看看究竟——你要怎样把咱姊妹通通缚过去一一跪在声威显赫的‘度朔二老’跟前不仅仅各自名号就连诸如三围尺码、上趟经期距今多少日之类的事宜也巨细靡遗招供个滴水不漏?!”语毕,巫顾冲过去往自己那悬空的右招子上使劲拍了一掌。这枚瞳色冰蓝的眼球原本去势已老,虽然硬度确保难被险恶石块跟毒辣风砂破损分毫,但前行跟逆时针自旋之速却遭阻慢掉许多,此际得到主子注入新力,它又立马生龙活虎起来,于空中水平划出一道优雅而充盈力量的弧线,雷霆万钧地打侧面撞向袭击目标。瞬间功夫,“度朔天老”的十道翡翠色指甲全遭拦腰折断,眼球按照预定的行进轨迹飞了回来,被手一把接住。这不是一双社会名媛的手也不是一双风流女郎涂着香脂坐在达官贵神大腿上卷雪茄靠出卖肉体换取钻石的手更不是一双出售水果或者洗尿布的女工的手,而乃于素未铩羽过的史上最强助逃组织——“灵山十巫”中位列第五的巫顾的手。
  
  “【无伤】是种可以潜游过几乎所有物事包括固体的神技,而且不仅仅我自己,还能携带上一两件别的什么,如:这位有着‘东莽神’麾下最骁勇善战之誉的同事。”该名家伙语声甫落,传出其嗓音的那块地面又彷佛先前巫咸跟前的一样不可思议地泛起圈圈涟漪,他的双手于这组波纹中央把无支祈给送了上来。然后,此位施展神技【无伤】的雄性活物自身也浮到地面,印堂处显然陈列着一个亮绿色的 “聚”字胎记。
  
  【太华:连心铳】破空而出的十枚子弹一并直取背向着肥遗正往幽都城内迈进的“南烈神”祝融。此招威力非同凡响,素无谁能开被命中后还并非立马咽气的先河,而且至今可以说是例不虚发。但对于施法者来讲——它不仅仅所需消耗自身能源储备委实不菲,还得大量花费血红素的主要成分,不节制使用很容易的话因为体内铁质过度流失导致严重缺氧而亡。按肥遗现时的身体状况,强行发动这招,无疑乃一种格外铤而走险以本伤人的行径,显然,她已经抱定不大了同归于尽也要阻止 “南烈神”入闯黑水幽都的决心。
  
  叵料——肥遗此式一击必杀从没失手过的骇人绝活今番却难以置信而又毋庸置疑地落了个空。祝融甚至连头也没回,仅仅乃左右狮爪分别于胸、脊各划现一道拉链并且扯开而已,这次并无大量的青铜色晶莹甲虫自其中汹涌扑出,它们都只是安静地蛰伏在洞内周边,留空一条前后贯通的过道,让十发子弹打此路越去。看见素来例不虚发势必致命的【太华:连心铳】竟如斯轻而易举地便被“南烈神”的【爡盆:崔嵬逾】给破了,肥遗不禁矍然扑前,试图拉近与这可怖勍敌之间距离再破釜沉舟一次。但某名漫溢住排山倒海般威压感的雌性活物拦到其行进的道路上,是颛顼——驭着黄金地狼的颛顼——驭着黄金地狼一口便将曾经位列“四大极神“之首的堂堂“九州霸者”共工由脊背啃入自胸膛整只穿出连心脏都打根蒂上摘拮了下来的颛顼!
  
  蚩尤周遭的淋漓血泊里横陈着大量青铜地狼以其驾驶员的残骸,还有一只接一只量产型贾们自地底涌出前仆后继袭来,但他此际的视线却凝然被两名曾经分别与之共进过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的雌性活物间那殊死交锋一触即发的景致所牢牢卡住了。作为此文本一位心清目明的看客,你想必不难记起——零贰部份第14自然段中,“毒帅”夸父曾曰:“众所周知——当今世上,我们大哥的情人数目仅次于‘浪荡君’有巢而已。”而“雷帅”应龙亦不时戏称此名八十一兄弟们的老大为天下最典型的雄性好色胚。私以为他俩的说法也许值得商榷,不过蚩尤倒从来没有当面或者背后否认过。实际上,有一点我们是能够很肯定的——但凡与之曾发生情欲关系的女子,于他的脑海内总是占据着显要的一席之地的,即便对方乃相互之间已然断却联络时日久远的那种。现在,她们中的两位,立马就要爆发你死我活残酷得让之思维深处不禁悲颤的厮杀,位处蚩尤的视野里,并且其根本不具备任何足以上前作出丝毫阻挠的时间与能耐。他跟颛顼曾经的恋奸情热,老早就被传为佳话,乃众所周知的事宜。但蚩尤有过一段几乎每趟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都是和肥遗共进的岁月这点倒是悉者寥寥。
  
  面对顷刻间便击溃了“九州霸者”的颛顼,还有她胯下那匹嘴边尚残留着共工心脏肉滓跟血污的黄金地狼,肥遗深知:虽然能源储备和体内铁质都已经所遗无几,但倘若不使用【太华:连心铳】仅仅凭寻常拳脚的话,克如斯强敌的或然率明显极近于零。而且由于刚才被祝融轻描淡写间便破过一回,伊也开始不大敢坚信其最具备攻击力的这招必然就可以将看起来丝毫不比前者逊色多少的颛顼致诸死地,即使此举成功,肥遗亦无法确保自己还剩否继续扑上前朝着“南烈神”发动多一次的能耐。但事到如今,除了豁出去竭力一博之外,她显然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此际,让我们又先回到六年后伤害城的中心广场上来,天皛无云,只有十数架赤文青质而白喙的毕方准备着一旦覷准时机便朝两名罪不可赦的逃犯和那些劫法场的穷凶极恶之徒们猛然开火。“灵山老五”与“度朔天老”之间的首招交锋,似乎是巫顾拾获便宜,不过千万别高兴得太早,因为神荼更加刁钻歹毒让人防不胜防的第二式——【椧蟠:熦噬扇】随即杀至了。他那断落尘埃的十道长藤指甲上冒出许许多多叶状物犹如若干双翅膀般不断扑腾使得它们翩翔于半空。神荼冷然道:“不少活物将之称为‘FLYING RODS’或者‘SKY FISH’,其飞行可以达到寻常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此言非虚,那些家伙愈翚愈快,巫凡已经彻底瞧不出它们的踪影了。
  
  赫然,血花飞溅,猩红得触目惊心,原本正奔向我们所在位置的巫萝橐然跌倒,其右踝下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似乎由某样觺觺厉物所戳穿的深重伤口。见状,巫缃失色道: “十妹,你怎么了?!”按理估计——此乃某条“SKY FISH”干的好事,不过那十根“FLYING RODS”的飞行速度委实过于骇人了,以致现场没几位能看得到它们的存在。巫萝强忍着刺痛答曰:“别管我,快跑!”于是,“灵山老九”加紧朝伤害城中心广场东边疾驰的步伐,不过还没能走出多少距离,她的左肩处便呈现了一道跟其幺妹脚上那个形态差不大的淋漓血洞来。
  
  明知道危险近在咫尺,随时可能把自己的身体刺出一个又一个彷佛绽放到了即将凋零的蔷薇般淤红色的血洞来,让性命打那儿汹涌流逝,却偏偏完全没法子看见——它们究竟位处哪里、是怎样展开攻击、如何形成用不着多久就可以将你致于死地的伤害,这样的感觉委实异常可怖。巫缃那张长得挺洁净纯美的而且不时流露出可爱的稚气的脸蛋儿上戴了副大大的浅纁色眼镜,还有着一颗我见尤怜的泪痣,至于身材方面——没表现得多么突出,不过似乎别具一番简朴清新的风韵。她曾经亲口向我回溯过当时自己的感受:“那会儿背脊愈发地寒冷,我能清晰地感到一片紧接一片鸡皮疙瘩于其上陆续升起,阵阵发麻的感觉直攀至脑壳顶的头皮,脸部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过没有镜子,否则看到自己的一定是空前僵硬紧张的神色。”(或许某些看官老早便已产生以下的疑惑:缘何此文本里的角色对话似乎并不怎么显得口语化,倒略像乃笔者精雕细凿地遣词造句而成,莫非并不属实,仅仅是小说家的一次无中生有式杜撰而已?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很斩钉截铁地答曰:非也,非也。理应众所周知—— 仓颉并非一名小说家。“小说”这种物事于此时代里乃没有的,该词很久很久以后才出自《庄子•外物篇》。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书记员,故大可不必在对方一边说话时侯一边埋头猛抄,而自己也素来没有随身带个录音机打开后才开始聊天的习性。随时随地所见所闻皆或许乃作品的素材,我不可能于身边每一名活物说每一句话之际都立即用笔把之搬到纸张里去。实际上,向来是事后才从自己的记忆里将那些微枝细节们一件一件地重新整理加工构筑成文本的,所以 ——我可保证的只有诸位言者的话语俱再造得意义确切,而非一字一句全无两样。)在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巫缃深知——慌乱只会令自己还有另外四姊妹更加易如反掌地坠落黄泉而已,所以她必须强行尽可能地保持剩余的冷静与镇定,咬牙忍着左肩上的伤痛,继续奔往我们所处的方向前来支援正孑身携带三件货物面对无支祈和捣戭这两位绝不容抱丝毫轻视跟大意的勍敌的“灵山大姐头”。
  
  一阵声响从巫缃背后扑来窜入她的耳朵直扑脑干再到丘脑,众所周知乃兵分两路的:一穿羊肠小径,达杏仁体与邻近的海马回;另一踏康庄大道,往颞叶的听觉皮质被分析与理解。脑袋的重要记忆库存海马回很快地将这个声音跟以前听过的做对比,并将这几项假定传送给杏仁体进一步验证。当然——如果这次结论能令巫缃安心,她的警戒状态是不会持续升高的。很可惜——实际上并非这样——乃幺妹巫萝又遭“SKY FISH”刺中所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嗓音!于是杏仁体、海马回与前额叶皮质之间的另一条路径便使“灵山老九”陷入愈发不安。进一步地分析,仍然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巫缃的杏仁体只好指示脑干细胞让她脸上充盈害怕的表情,导致斯变得更紧张而易被惊吓,将正在进行但不重要的肌肉活动僵凝住,加速其心跳,提高伊血压,使之呼吸缓慢。
  
  巫缃竭尽全力想压制住恐惧,但它们偏偏愈发有增无减,就像一双双毛茸茸黑魆魆长着猩红锋锐指甲的彪壮大手在自己体内肆意往外胡抓乱扯狠狠地企图彻底撕裂那强作从容式的伪装。而其背后不远处的“灵山幺妹”景况比九姊还要糟糕透顶得多,因为先前右踝下的受创导致行动不便,大有坐而待毙之势,现今再加上后脑勺被狠狠戳穿,巫萝的形势显然更为险峻得惊心动魄九死一生了。
  
  “‘FLYING RODS’的飞行速度远远超越了寻常活物能视的界限,对于这种看不见的攻击,几乎没有谁可以幸免的,相信即使是你们臭名昭著的‘灵山十巫’也没法例外。” ——“度朔天老”胸有成竹地朝巫顾说。“灵山老五”问曰:“既然是远远超越了寻常活物能视界限的飞行速度,那么——你自己也未必瞧得见它们吧?”神荼答道:“没错,的确同样无法看见,不过毕竟乃我的指甲,故可以感觉出每条‘SKY FISH’大概所处的位置。就像——闭上眼睛,你也能知道自己的手约莫是伸往哪个方向一般。”
  
  “很可惜,你却错了。每当我施展【魇玉】时便要把自己的眼球扔出去,它们不仅仅得于半空飞快前进还需捷疾旋转,所以——早就已经习惯了观察高速运动的物事。你那十根怪模怪样的指甲每分每秒的所在和行径,我一直都看得清清楚楚,并无丝毫遗漏。”边说着,巫顾边使劲将手里的那枚右招子朝外狠狠一掷“现在——‘FLYING RODS’被通通折断的时刻到了!”
  
  好一个“灵山老五”,沉住气覷准了机会出击,果不虚发,当世间委实没有多少样物事能较之硬度还高的瞳色冰蓝的眼球再度翾回她的掌中,每条“SKY FISH”皆拦腰一分为二瘫在地面上。根根都是仅差毫微便能分别刺入巫顾和巫凡还有巫缃以及巫萝的某处要害,幸而于千钧一发之际被及时击坠,否则——这四姊妹当真后果堪虞。
  
  神荼:“看来——你这小丫头片子倒非浪具虚名之辈,狂妄得有几分道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开始时显然乃过度轻敌了。不过,若然以为如斯一来便是破掉我的【椧蟠:熦噬扇】,从而摆脱一次对于生命的威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恰恰相反——方才的眼球攻击所造成的效果,只会令你们深深陷入更加凶险万分的境地而已。”对于巫顾来说——将那十根“FLYING RODS”悉数击断并不容易,虽则她的眼球比寻常活物更能看清楚高速运动中的物事,但要准确命中每条疾捷飞行得在一般视野里根本无影无踪不留丝毫痕迹的 “SKY FISH”的难度委实称得上可以跟骆驼过针眼相媲美的,不然的话,伊早就出手了,怎会平白等到——老九跟幺妹皆受创之后?当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压向巫缃和巫萝的时候,巫顾自己也同样处在其庞硕阴影的笼罩之下,大滴大滴凉飕飕的汗珠子们打背脊上的一个个毛孔中汹涌而起,心脏跳动剧烈得彷佛立马就要迸出孱弱的胸腔。但她必须保持冷静,是的,保持冷静,因为在场诸多活物中只有她才能看见那些要命的“FLYING RODS”,只有她才能覷准机会用世间委实没有多少样物事能较之硬度还高的瞳色冰蓝的眼球把它们通通撞个拦腰两断。她做到了——终于,就在每条“SKY FISH” 都仅差毫微便得分别刺入自己和巫凡还有巫缃以及巫萝的某处要害的千钧一发之际。但——此时此刻——“度朔天老”所说的却是——巫顾此举根本并未破掉他那可怖的【椧蟠:熦噬扇】,而乃给自身和姊妹们带来更穷途末路的危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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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5 19:5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起了后七剑下天山开始时劫法场那一幕...辉煌的开始...
凄冷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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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7 10:5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对您的见识服的五体投地。不过,有这么多中国古神的名字.为何要用《啊尔法——1115》这个比较让人联想西方的名了?是否有什么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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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31 16: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的玄幻不仅可以在黄金加精更可以到花城组建2007年中国玄幻小说选当然要看作者本人的意愿了而我纯粹是来补习中国古典神怪志的带着虚心求教的心态就好像在屏幕前发呆冥想用现代生物工程手段重现超人类生灵的可能性有多大才能彻底打消我无神论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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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2 17: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TO 秋土子:

这个小说用了挺多中国远古神话典故,不过骨子里蕴藏的东西其实很杂,其中也有不少西式的,如共工带了三分一的神叛乱成魔,实际上源自《圣经》的三分一天使叛乱的典故。阿尔法是希腊字母的第一个,上帝说:“我是阿尔法,我是奥靡迦”奥靡迦是希腊字母的最后一个,这句意为——我是起始,我是终结。本文题目就是取这个意思:传说的开始。

TO 东愚:

这个文本以一种高科技文明社会的背景来重构轩辕蚩尤时代的中国远古神话故事,里面除了有中外神话典故的融合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灵感来源,那就是荒木老师的《JOJO》,虽然我的文章里没有替身,但是每个角色都具备一种独一无二的特殊能力,用特殊能力来作战,呵呵,这也就是我为啥贴来黄金社区的原因。恰好刚才在首页看了你的某个帖子,是讲第六部里出现过的““THE RODS”的,这种物事在我文中也上场了,不过并没有学荒木老师一样说是吃温度的不明生物,而写成是某个神断掉的指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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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small2]本贴已被 贴主 于 2007年04月02日 17时41分02秒 噢啦噢啦过..[/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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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2 17:2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零捌

作为臭名昭著的助逃组织,“灵山十巫”当然并非首次干劫法场这号勾当了。两个月前巫顾、巫凡还有巫履就在同样是本国四大重地之一的舔筋城抢走过三十二个正要遭受火刑的死囚。不过,她们倒委实乃头一趟碰上今番此样险象横生的困境,因为素来每回行动皆是精心策划巧妙部署的,往往连跟神祇们正面交锋都未必需要,更别说像现在这般两名姊妹连对方的攻击究竟乃怎样的还没看得见就已经身负重伤了。实际上,此次若非果童他们从中作梗,仅凭巫咸的【覆奥:坠鸟祝】便能于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姬家兄妹捎跑,根本用不着与对方一兵一卒大动干戈的。

神荼语毕,他那二十段半截的翡翠色长藤指甲又扑动宛若若干双翅膀般的许许多多叶状物疾飞起来。确实如其所言,“灵山老五”方才的攻击非但没破掉【椧蟠:熦噬扇】,反而是令这招的威力加了一倍。见状,巫顾把瞳色冰蓝的招子塞回空洞的右眼眶里,她知道——自己的【魇玉:弼夜玑】乃无法对付那些“FLYING RODS”了,每撞断一条“SKY FISH”都不过是在增多它们的数目而已。而伤害城中心广场东面,无支祈和“鬼方八凯”中的‘坎之凯’——捣戭拦在了孑身携带着姬家兄妹以及我的巫咸跟前,天上十数只赤文青质白喙的毕方、地下半百匹贾并若干头邪、大量的奉与役神还有“震之凯”——尨降都正覷准这个方向火速涌来。

可以很确凿地说——“灵山十巫”中的五姊妹正面临着自她们这个从不曾铩羽的史上最强助逃组织成立至今素未遇见过的空前硕大险情!不过,正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现在还是暂且放下此边厢迟些再述,先把目光重投六年前那同样是极度兵凶战危的黑水幽都不周门户:

肥遗奋不顾身再度施展【太华:连心铳】所激射出的十枚雷霆万钧的子弹眼看着就快要狠狠地击中那驾驭着嘴边还残留着共工心脏肉滓跟血污的黄金地狼的勍敌了。它们的行进路线很明显封住了对方所有的闪避可能,而在此世界里每种特殊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颛顼当然没法再具备跟祝融【爡盆:崔嵬逾】那样可以扯开胸前背后两道拉链让出条通道来使得十枚子弹皆徒劳地穿过自己胴体的神技。但从这位当时还是担任着“鬼方”特种部队的总指挥的雌性二品仲神身上,我们丝毫找不到惊恐或者绝望的表现,只见——她施然地:抬起左臂→张直五指→掌心朝前,而已。

当那十枚的子弹愈发接近颛顼,速度便似乎显得越慢了下来,于半空中所掠过的轨迹冒起一圈圈白朦朦的雾霭。它们抵达对方掌心前3/4CM之际,竟然悉数止步,硬生生僵直地悬在那里,纹丝不动。颛顼:“共工的【真武:地维绝】有世间最固若金汤的防御之称,但私以为——【臦坖•锋画影】于此方面一丁点儿亦不会比其逊色。”现在,让我们近距离看清楚那十枚黑铁子弹——它们身上皆凝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这招可以大量地制造寒冷,众所周知——当到了-273.15°C,任何物质的运动都将被终止。”

一直可以说是例不虚发并素无谁能开被命中后还非立马咽气的先河的【太华:连心铳】现在居然于短短的时间里就分别被两名雌性活物各破解了一次,而且使用的乃截然不同的法子,肥遗不禁心道:这也许便是今日自己在劫难逃的征兆。颛顼轻一挥手扫落了那十枚呆板地挂在半空的子弹,驾起黄金地狼扑向那已然显得丝毫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等待着死亡吞噬的女子——传闻中曾骁勇善战得于杯酒尚温之间便孑身大破驻守成土玄州的政府雄师、轻而易举攻下该区域的叛军“九旗领导”之一。

面对强如“九州霸者”共工也得被从脊背一口啃入自胸膛整只穿出连心脏都拽了下来的黄金地狼,肥遗并没有慌忙躲闪,只是默默回头看了下正在应付着大量青铜贾凶狠围攻的蚩尤。由于太快的缘故,我们难以从此极为短暂的一眼中捕捉到其确切流露的神色继而分析当时所想,只能毫无根据的猜测:也许伊把这瞬间当作是跟那位很久以前曾与自己共进过多番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而今又位处同一个惨烈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汉子的一次最终告别。实际上,她亦根本不具备闪避黄金地狼攻击的可能,因为双膝以下部份已经被愈发接近的颛顼施展【臦坖•锋画影】所制造出寒气冻成了两根牢牢凝结在地面上的冰柱子——没法挪动分毫。肥遗那仅仅一瞬的回眸,映入了蚩尤的视野里,他拳如猛雷轰掉一只又一只青铜贾、脚似烈风扫落一个又一个地狼驾驶员,竭尽全力朝着该方向赶去。

倘若可以及时让颛顼进入到【奈落】的射程范围,那么应该还能将肥遗从死亡那已经张开将之完全笼罩然而尚彻底未闭合的血盆大口里给抢回来。——蚩尤如是想。

此世间无论谁的任何一招都是——要发挥出它越大的威力就得耗费使用者体内愈
发多的能源储备。所以,颛顼亦无法轻易随便就将这式可以大量地制造寒冷的【臦坖•锋画影】施展到绝对零度的极限去。蚩尤心道:即使她真的还能再于身边近距离小范围做出那任何物质的运动都将被终止的-459.67°F,也未必就破得了我的【奈落】。只可惜——六年前的蚩尤与我后来遇见的那个经历了“新京保卫战”剧痛惨败而开始不断拼命提高自身修为的他相比,差距甚远,体内的能源储备量就算是悉数点滴不留也仅仅一次很短的射程里使用而已。

从地底窜出的青铜贾摩肩接踵,对于不施展特殊能力单凭普通拳脚打发它们的蚩尤来说——要勉强自保已经相当吃力,现在他还企图在颛顼那匹黄金地狼咬到肥遗之前赶抵该处,更是或然率几近乎零,招架得愈发险象横生。关于不周战场上肥遗的结果,先前在这个文本的零肆部份开始自然段里我已经提过——伊乃葬身丧身贾口的,也就是说——蚩尤并没能及时到达并施展【奈落】使之逃过被黄金地狼噬去生命的惨烈终局。当那匹颛顼专用贾扑至肥遗跟前大口大口扯下她的皮毛血肉筋骨大快朵颐的时候,蚩尤非但无法冲破重重围困赶来解救,自身也差一丁点儿就让十八头同时扑上前的青铜地狼给分了尸。“毒老四在此,休得伤我大哥丝毫!”“还有我——雷老五!”幸而夸父和应龙及时抵达他们这名结拜长兄的身边施展起【蛇麿】与【霆砉】襄助,才免却蚩尤也遭纳入不周战场上丧身贾口的悖逆朝廷前位列三品以上的叛神的厄运。

白滑的肌肤、柔亮的毛发、粉嫩的项颈、高耸的胸脯、娇媚的肚皮、丰润的臀股、修长的腿胫、秀丽的脚足——虽然事隔多年,肥遗的胴体还是保养得同样皎洁清新没有多少显眼的赘肉、斑块和折璺,不过现在这些转眼间便成了黄金地狼消化系统里一塌糊涂地蠕动着的齑糜和唇齿间残留住的渣滓。蚩尤看见伊还是跟以前那般喜欢穿鲜活的水蓝色绸质内裤,但它已经流苏似的——千丝百缕,被猩红血泊染作死沉沉一片深紫黯然。“南烈神”此际抵达不周门户的边缘,再迈前一步,便是进入幽都城内,其身后一定量距离处“九州霸者”的身体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熊熊燃烧即将彻底灰烬,她并没有回头看此位自己生平首度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便乃与之共进的男子一眼,不知道终究不忍抑或不屑。

向着伤害城中心广场东边火速涌来的天上十数只赤文青质白喙的毕方、地下半百匹贾并若干头邪、大量的奉与役神还有“震之凯”——尨降离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然愈发接近了,情势危急,姬家妹子使足劲挥起左腿朝面前两个阻道者之一的“坎之凯”狠狠蹴去。别看咱这位秃顶小魃个头不很高、身子骨也没显得怎么壮硕,但她所踢出来这脚委实强而有力,倘若命中,对方非摔出大老远倒地难以爬起来不可。与此同时,面对“度朔天老”那二十根疾飞得寻常肉眼难以看见的随时可能给予自己和姊妹们防不胜防致命伤害的“FLYING RODS”,巫顾挖下自己的左招子,道:“方才那式破不了你的【椧蟠:熦噬扇】,但我还有这招——【魇玉:辅昼璇】!”语毕,她掷出手中此枚瞳色火红的眼球,它边作中轴垂直的顺时针自旋边于半空捷疾前行覷准一条普通视力没法察觉但自己却洞悉得清清楚楚的“SKY FISH”迎头撞去。

姬魃那劲道十足的一脚并没能远远踢飞“坎之凯”,因她甫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仅仅微微触及对方时候,捣戭的身体突然消失个无影无踪,使得其这强有力的攻击徒劳落空,我想——那厮大概是又钻回地底去了吧。巫顾瞳色火红的眼球准确命中一条“SKY FISH”,它并未像上次那枚世间委实没有多少样物事能较之硬度还高的右招子一样把对方撞成两截,而乃产生爆炸——让目标与自己一道儿同归灰烬。

从刚见到无支祈至今,这位素来被不少活物认为是“东莽神”麾下最凶悍骁勇的猛将的双眼一直是紧紧闭合着的,此刻——它们赫然盛开,其从不轻易使用的杀手锏【九象:森煌罗】随即施展,大量暴绽着霹雳光泽的汹涌浩瀚的目液自眶中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地泛溢,携带股股腥风朝我们劈头罩来。巫咸当机立断——左手拥姬魃,右臂揽轩辕,道:“颉,抱住我,快!”虽然我当时难以理解此举有何用意,但面对无支祈这凶猛可怖眼液攻势,委实不容得自己再多加考虑些什么,唯有立马依其言行事。命中“SKY FISH”的瞳色火红的招子爆炸后,巫顾的左眶里随即生出一枚崭新的来,她再度将之挖下掷出,如是者连番,不消一会儿,神荼的二十根“FLYING RODS”便悉数化为灰烬了。当我刚从后搂紧巫咸,便发现自己并非身处先前的位置,脚悬空远离地面甚高,下方的活物们显得仅仅芝麻般的尺寸。

“灵山大姊头”此番施展的,跟诸位看官们已经见识过数次的【覆奥:坠鸟祝】有着一点很关键的区别:那是巫咸本身位置不变将其嘴巴所瞄准的物事瞬间叼到伊的口里;而这招【覆奥:堕兽禳】则为——目标依然竖立于原先的所在地,被转移的乃她自己。巫咸左拥姬魃右搂轩辕,脊梁上还背着我,牙齿咬紧了一幢与中心广场相距不近但仍属寻常肉眼可以望得到的白银广厦的某高层的棱角,至于具体是第几楼,当时委实无暇细数的。这一点,敬请诸位看官见谅。毕竟我生平首度经历这样惊险得以往根本无法想象的场面——悬于高空,仅仅是靠一名背负着自己而且还另外抱了两位活物的女子用牙咬住白银大楼的棱角来悬于高空,不晓得她终究能如此支持多久,稍微一丁点儿差池,都非摔个粉身碎骨不可!现在回想起,依旧难免心有余悸。

“很害怕么?颉,我从你抱住自己的双臂上感到阵阵惶恐的颤栗呢。放心吧,搂紧点,不会有事的。”——一把雌性嗓音翾进了我的第八对脑神经,温柔得彷佛一位安抚遭受噩梦滋扰的孩子的母亲。相信大多看官们儿时都有过此样经历故不难能体会得到——于可怖的幻境中惊起之际,委实没有什么能比蜷缩于妈妈暖烘烘的怀内、由得她那绵绵纤手轻扫瑟瑟发抖的幼小背脊、倾听其充盈着慈爱的曼妙软语,更让人感到安心的了。曾有一名在背景城里跟自己交往了近乎两年时间的情人讲过我是位喜欢缅怀甚至沉浸于过去的活物。关于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某些随着岁月一齐流逝的事宜,回头看去,总是觉得难能可贵,旧日已远去往往再难重温,遗下的仅仅乃刻骨的思忆而已。实际上,成年独居后,我作噩梦的数目比起儿时大量了许多,不过骇醒之际已然只能自己位于孤冷的床榻上挣扎着慢慢调息平复心境。虽则不时也会有某一名异性活物来睡同个被窝里,不过毕竟人家光临主要干的还是双方共进一下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罢了,似乎并无任何需抚平自噩梦中惊起的你的义务或者职责。

方才那把雌性嗓音接着继续道:“姑奶奶可以保证——虽则惊险,然而安全!”这句闻毕,先前那种彷佛儿时于噩梦骇醒之际得到慈母安抚的感觉顿时消弭饴尽,而且变得似乎比原本还要更加惶恐。因为我早该听出来却偏偏现在才赫然念及:说话者乃巫咸——自己、姬魃跟轩辕都依附其身上仅仅靠她用牙齿牢牢咬住白银大楼外墙棱角方能不致于从高空直坠地面摔个七零八落血肉模糊的巫咸!

当她张开口说第一个字——“很”的时候,咱们便径直往下掉了,虽然我那会儿尚未察觉。先前曾提及自己并没数清一开始悬于几楼的白银广厦外墙上,所以我亦无法讲出意识到正在坠落之际究竟已经跌堕多少层。反正,巫咸合计道出的是五十二个字眼,这数目按照即使异常快捷的言语速度来算所耗时间,我的背脊也应该与地面剩不下什么距离了。

“南烈神”跟黑水幽都城内之间同样已经没剩多少距离,仅仅一步而已。是的,仅仅还有一步,她就能进入这个叛神们所谓的新京,去搜觅那样为数甚少的活物悉晓的无上秘宝——“五行耀魄”。此文本零伍部份第9自然段里说过:只要厉山神皇得到它和“八卦炫魂”的话,那么,即便千秋万世,此朝廷被动摇的或然率亦几近于零。祝融曾经不止一次这样想——共工之所以斗胆犯上作乱,大概就是出于偶然机会获了此件耀魄宝的缘故吧。在“南烈神”与颛顼合流的浩浩荡荡平乱大军临达之前早已收接探子来报完全有足够的暇余放弃黑水幽都迁移到另一个根据地的“九州霸者”,偏偏要率着区区“肥遗旗”微薄兵力以寡敌众死守于不周门户,我估计很可能也是因为晓得这东西的重要性,虽然此点他从来没向任何活物透露过。栗陆死了,骊畜死了,玉堂死了,朱襄死了,黑齿死了,执徐死了,敦牂死了,台骀死了,协洽死了,赫胥死了,作噩死了,奄茂死了,噎鸣死了,涒滩死了,雒陶死了,通视死了,伊耆死了,勾陈死了,驿马死了,蟜极死了,阏伯死了,钻骨死了,续身死了,丧门死了,望舒死了,实沈死了,地空死了,寿麻死了,肃慎死了,病符死了,赤奋若死了,鹿蜀死了,寡宿死了,乘厘死了,计都死了,几蘧死了,盖盈死了,摄提死了,流霞死了,伏断死了,反吟死了……大批悖逆朝廷前位列三品以上的叛神都纷纷葬身贾口于这壮烈的不周战场,就连“九旗领导”之一的肥遗和共工自己也在劫难逃,但是——尽管他们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仍然没法守住不让政府接近新京城内,此际——“南烈神”仅仅需要再迈出一步便能进入黑水幽都了。

栗陆死了,骊畜死了,玉堂死了,朱襄死了,黑齿死了,执徐死了,敦牂死了,台骀死了,协洽死了,赫胥死了,作噩死了,奄茂死了,噎鸣死了,涒滩死了,雒陶死了,通视死了,伊耆死了,勾陈死了,驿马死了,蟜极死了,阏伯死了,钻骨死了,续身死了,丧门死了,望舒死了,实沈死了,地空死了,寿麻死了,肃慎死了,病符死了,赤奋若死了,鹿蜀死了,寡宿死了,乘厘死了,计都死了,几蘧死了,盖盈死了,摄提死了,流霞死了,伏断死了,反吟死了……大批悖逆朝廷前位列三品以上的叛神都纷纷葬身贾口于这壮烈的不周战场,就连“九旗领导”之一的肥遗和共工自己也在劫难逃,但是——尽管他们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仍然没法守住不让政府接近新京城内,此际——“南烈神”仅仅需要再迈出一步便能进入黑水幽都了。

栗陆死了,骊畜死了,玉堂死了,朱襄死了,黑齿死了,执徐死了,敦牂死了,台骀死了,协洽死了,赫胥死了,作噩死了,奄茂死了,噎鸣死了,涒滩死了,雒陶死了,通视死了,伊耆死了,勾陈死了,驿马死了,蟜极死了,阏伯死了,钻骨死了,续身死了,丧门死了,望舒死了,实沈死了,地空死了,寿麻死了,肃慎死了,病符死了,赤奋若死了,鹿蜀死了,寡宿死了,乘厘死了,计都死了,几蘧死了,盖盈死了,摄提死了,流霞死了,伏断死了,反吟死了……大批悖逆朝廷前位列三品以上的叛神都纷纷葬身贾口于这壮烈的不周战场,就连“九旗领导”之一的肥遗和共工自己也在劫难逃,但是——尽管他们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仍然没法守住不让政府接近新京城内,此际——“南烈神”仅仅需要再迈出一步便能进入黑水幽都了。

    赫然——

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吼响起,震慑了在场所有的活物,大家都停住正在浴血厮杀的动作朝音源慌忙望去,就连祝融也不禁矍然回首。

是共工!

谁都没能料到——竟是共工——那个已经被颛顼所亲身驾驶的黄金地狼从脊背一口啃入自胸膛整只穿出连心脏都打根蒂上扯了下来大快朵颐还遭“南烈神”的【爡盆:锦绣展】虫爆烈焰覆遍整副躯体熊熊燃烧良久只差个脑袋而已的“九州霸者”——共工!他的身子此际彻底灰烬了,失去支撑的恐龙脑袋就在开始往地面下坠那一刻发出了生平最后的骇人听闻的咆哮,一道势不可挡的激流自利牙交错血盆大口中喷出,把那副修长的栗色睫毛下一双嫣红的锐目透溢骁勇坚毅的精光的、线条典雅秀丽的脸庞射向仅仅差一步便能进入黑水幽都搜觅耀魄宝的祝融。此乃“九州霸者”从来不曾施展过的、一生只可以使用一次的终极绝招——【真武:天柱折】!“南烈神”现在知道了,不仅仅伊知道了,所有位于不周战场上的活物们都知道了——她那【爡盆:锦绣展】号称天下至所向披靡的攻击并非名符其实,因为【真武:天柱折】的破坏力显然远远在其之上,无论什么被此招命中,后果都将是极度可怖的,虽则此刻大家都尚未亲眼目睹它摧毁目标的情景,还差刹那时间和分毫距离才抵达,但皆已可以清晰地预感并且确信这一点无误。

当然,众所周知——我没从白银大楼的高层外墙上跌坠地面摔个粉身碎骨,否则,就不可能在这里书写此文本给诸位看官们阅读了。那位流露圣洁与野性浑然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绛紫得扣人心弦的大眼睛、一双弯弯细长的眉毛明净华美宛若精致手工画就一般、玫瑰色的脸颊映衬出细巧而挺直的鼻子分外灵气、端正的樱桃小嘴轮廓分明、牙齿雪白而锋锐、胸臀饱满、纤腰则苗条得稍许过了点分、颀长的粉臂和玉腿末端连着的是强悍的狮爪、背后还扬起一双斑斓缤纷的凤翼的祝融也很明显并未被共工此招真正天下至所向披靡的攻击命中,因了——平定【九旗乱德】之后,她成为这个世界上的“四大极神”之首,至今还活生生的,亦乃无谁不晓毋庸置疑的事实。

当今世上每种特殊能力都乃独一无二的,而我的【传说】是懂得该怎样书写文章。换句话来说——这个时代里只有我才悉晓如何书写文章,以致后世不少历史学家们都误会了文字是仓颉发明的。其实,无论谁的任何一招都是——要发挥出它越大的威力就得耗费使用者体内愈发多的能源储备。我的此式【传说:阿尔法】当然也不例外。由于“新京保卫战”的剧痛惨败,蚩尤在之后的六年里不断拼命提高自身修为,使得我初次见他那时,其体内的能源储备远远超于以前那就算是悉数点滴不留也仅仅一次很短的射程里使用而已的数量。也就是说——现在他要施展起【奈落】来,必然比当年厉害许多。而我——把这招【传说:阿尔法】从零壹部份一直写到现在零捌部份,实际上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七万左右篇幅已然花了不少时日,说出来或许后世大量看官都会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你们那个岁月里不乏两天功夫甚至数个钟头又甚至片刻还甚至瞬间就能完成如此字数的作家。随着时代的进步,书写文章会逐渐变成一件很寻常普通的事宜,不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特殊能力,某位于很多活物眼中拥有奇异的未卜先知本事的朋友曾经告诉我:在那些被称之为后现代的年头里,有样玩意儿叫网络,几乎随便识得几个字的家伙们都能跑到上面发表自己写的小说;而到了人类于地球上的生活到达尾声的时候,这个宇宙中更是发明出制稿机——几乎谁都能当写手,你甚至不用识字,仅仅需要安分守己地操作制稿机,使用的情节只有四种,随便地倒进机器,再往里面撒上少许油盐酱醋,经过数番搅拌后,一部部各式各样的小说就大功告成了。当然,我并不认为自己写的是小说,仓颉有生之年还未曾会有这种文体,实际上这时候根本不存在任何文体分类。“小说”一词,乃很久很久以后才出自《庄子•外物篇》。不过,该位朋友很肯定而且非常明确地讲:【传说:阿尔法】或者我的另一招【传说:奥靡迦】所写出来的东西其实跟后世那种被称之为“小说”的物事委实没啥两样。虽然我一直没见过小说究竟长得怎么一副德性,但由衷地信任他所言的每一句话。至于这位朋友的名字,我暂且还无法于此透露,敬请诸位看官见谅,因那的确非同小可,若然随便轻言,很可能会引发后果不堪设想的惊天事变。

正因为从这个文本开始写到现在,花了不少时日,而期间我自己体内能源储备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岁月磨练中逐渐成长,所以其实但凡心细眼明的读者都不难觉察——越看到后面似乎愈发跟前头的写法未必全然一致。不过,从宏观角度来说——整体的风格路向还是基本差不离的。那位每一句话都值得信任的朋友还曾提及:《传说:阿尔法》至今,对于后世读者们来说已经使用了不止一种文字。此点我并没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其称:好多年以后它们会被分成好多种,如前面用过的“FLYING RODS”、“SKY FISH”之类就跟文中别的大多字眼不属于同一派系,这和通天塔将近落成之际彻底坍塌有关。此所建筑物当今我除了从他口中听闻之外就再没任何别的谁谁谁说过,也不晓得究竟是否在自己有生之年里开始动工的,只知道其崩溃似乎乃颛顼一手导致的。此塔的兴建与后来令之倾毁的【绝地天通计划】,现在都还远远没有发生,故——仅仅从一位朋友的片言只语获悉了凤毛麟角的我当然是没法在这里阐明个巨细靡遗的。

好了,现在让我们言归正传,书接上一回。话说“九州霸者”发出最后的咆哮,施展起终极绝招——【真武:天柱折】,风云变色势不可挡地袭向“南烈神”祝融。有的读者或许会问:“先前你不是讲共工的躯体已然彻底灰烬只剩下个脑袋了吗?那么——失却声带的他,如何能作惊天动地震慑住不周战场上所有活物的暴吼呢?”确实,若然是我处于这种情况,必定无法萌生丝毫嗓音的,更别说如斯骇世绝响了。我也可以确定——此世间大多活物都不可能做到。但请诸位看官别忽略了一点——他是共工——毕竟他是共工——于盘古真祖创世到【九土革命】爆发以前许许多多年来都一直身为至高神的共工!即使在别的悉数活物们眼中或然率皆等同零的事宜,对于这位曾经的“四大极神”之首来说都不会完全没可能,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一息尚存。

其实上句中“一息尚存”这个词汇并非使用得很贴切,它本身似乎有着呼吸停止便乃生命终结的意味。但凡具备点医学常识的活物们都应该知道——失去心跳、停止呼吸后数分钟或更长时间里,机体内仍存少量的氧,可以保持最低生活状态。共工的心脏遭噬,整个身躯包括肺部被燃成灰烬(连一息也没有了),不过他尚未死亡,他依然活着,在“南烈神”祝融只差一步便要进入黑水幽都之际他还能发出声势惊天动地的最后咆哮施展起破坏力无与伦比的【真武:天柱折】以阻止对方得逞。关于中枢神经系统缺氧的极限时间,一般来说——大脑皮质为五~六分钟,大脑髓质为七~八分钟,脑干为十~十一分钟,脊髓为三十分钟左右,当然这第四样我们大可不必算计在内因为“九州霸者”身上的它已然随着整个躯体一道儿化为灰烬了。虽则从黄金地狼噬去共工心脏导致其血液循环停止使得氧没法被输往他的脑袋至今,描述不周战场方面我花了不少篇幅,期间也似乎发生很多事宜,但实际上流过的时光并没多长,仅仅也就数分钟而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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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3 14: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眼睛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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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5 05:03:33 | 显示全部楼层
零玖

暴龙血盆大口中所喷射出的激流液柱推动共工那副修长的栗色睫毛下一双嫣红的锐目透溢骁勇坚毅的精光的、线条典雅秀丽的脸庞以流星般的速度、力量和气势划破半空朝着“南烈神”狠狠撞去,于不周战场上所有活物们(无论敌我)那一致不禁充盈了极度敬畏的视野里。大家都显然看得出此招【真武:天柱折】远远比那号称天下最所向披靡的攻击【爡盆:锦绣展】还要强得多,世间必然没有什么能挡受得住这一撞,任何物事被它命中后果都将是可怖至极的。

祝融也很明白她根本没法接下“九州霸者”玉石俱焚的此招,即使是自己于化解攻击方面从来没有失手过的王牌【爡盆:崔嵬逾】亦难破共工这一击,况且其体内现时的能源储备值也已不足够再施用那个的数量。对于死亡的临近,伊似乎彻底无可避免了,“南烈神”直直地竖立着,垂下背后的斑驳凤翼,闭上绛紫双目,等待生命的终结,脑海里无故泛起了自己首度与异性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的画面。重播跟过去的现实并不全然一致,对方影像模糊,全身上下罩着耀眼的光芒。很奇怪的是——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究竟炽热的辉煌抑或僵冷的寒光。于大片猩红的溢出中,祝融亦无法悉晓对方带给她的乃快意还是痛楚,只知道自己在喘着粗气剧烈地嚎叫。

我没从白银大楼的高层外墙上跌坠地面摔个粉身碎骨,因为巫咸及时用嘴巴瞄准了一幢与此相距不近但仍属寻常肉眼可以望得到而于中心广场上则已经没法瞧见的青铜广厦的某高层的棱角再次施展起【覆奥:堕兽禳】张口咬去。巫凡对身旁的“灵山老五”道:“看来咸姐姐已经顺利地携带着姬氏兄妹与仓颉摆脱掉阻截和追兵,我们也该撤离了。”于是,她俩转身朝九和幺两位妹子方向奔去。先前朝“度朔地老”夸下海口说要用【椧蟠:胧舐索】将对方四姊妹通通缚过来一一跪其跟前不仅仅各自名号就连诸如三围尺码、上趟经期距今多少日之类的事宜也巨细靡遗招供个滴水不漏却非但没有得逞还连随后的【椧蟠:熦噬扇】也被巫顾所破的神荼又岂肯善罢甘休眼睁睁任由她们轻易逃脱,运足体内剩余的悉数能源储备,深深吸一口气暴喝道:“让尔等尝尝【椧蟠:胧舐索——PLUS】的厉害!”闻得此言,在场所有的神祇包括郁垒皆纷纷后退腾出空间给“度朔天老”施展这他们俱晓得是甚为霸道的招式。顾名思义——此乃【椧蟠:胧舐索】的加强版,不过威力比之前者并非倍增,亦非十倍增,又非百倍增,还非千倍增,也非万倍增,而是亿兆京秭穰倍增。这么多年以来,神荼仅仅使用过它一次,乃“浮丘旗”大举进攻汤谷之际。当时“度朔天老”以这招独力全歼敌众,连对方“九旗领导”之一、叛逆前贵为全国海军统帅、号称“只手遮汪洋”的浮丘也在劫难逃被全身上下刺穿多得无法算计的血洞坠落高崖没顶于翻滚怒潮之中。

祝融亦未葬身不周战场之上,因为真正天下至所向披靡的攻击并没命中伊,共工的面庞仅仅在其耳边擦过而已,并且低叹了只有他俩才听得见的一句:“你平素乃我非但最不愿为敌还很渴望有机会能竭力保护的三位女子之一,至今——仍是。” 破坏力显然远远胜于那号称天下至所向披靡的攻击【爡盆:锦绣展】的【真武:天柱折】仅仅蹭掉了“南烈神”鬓上几根不合时宜的华发。此际,祝融脑海中那自己首度与异性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的画面适巧重播到这名男子对其轻柔怜惜地道:“此番无疑是难免有些疼,我誓言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再让你这么动人的胴体感到丝毫痛楚。”“九州霸者”这招的目标——由始至终都并非“南烈神”,而乃她身后——连接着此片战场与黑水幽都之间的不周门枢。
“度朔天老”的每根手指处又冒出不断蔓延的翡翠色藤萝来,与上次不同的是——并非一条,而乃亿兆京秭穰条。这数目为亿兆京秭穰×10的神荼指甲们宛若轻而易举便能吞噬掉大半个世界的腾蛇骇浪般恶毒汹涌地朝猎物卷去,至少体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委实如此。当年势如破竹一路挡者披靡浩浩荡荡地攻到“东莽神宫”所在地的“浮丘旗”雄师劲旅便乃悉数被歼灭于此招之下——“度朔天老”的弹指之间。那是在此之前【椧蟠:胧舐索——PLUS】于这个世界上唯一运行过的一次,很多活物们认为那也将是它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运行的一次,谁都没能料到六年后的今天竟有一位女子可以逼得神荼再次施展这招。作为素未铩羽过的史上最强助逃组织中的第五把交椅,巫顾委实不简单,居然挖个眼珠子出来扔扔便连破了“度朔天老”的【椧蟠:胧舐索】和【椧蟠:熦噬扇】,导致对方终于不得不拼尽体内剩余的所有能源储备使出此式威力甚是霸道的绝活。但这次她也除了一味儿狂奔逃跑之外就束手无策的,无论伊再怎样掷此世间能较之硬度还高的物事委实没有多少样可言的右眼球与如何丢那触及目标便爆个同归灰烬之后又能重新于眶里生出新一枚来的左招子,都无法对付数目硕大得骇人听闻=亿兆京秭穰×10的不断蔓延的翡翠色藤萝指甲们。

“灵山十巫”中的顾五和凡三竭力奔命,她俩的身后——望不到天,瞧不着地,能看见的只有密密麻麻一根根不断疾速蔓延的神荼指甲。这些充斥了我们视野的为数众多得惊心动魄的翡翠色藤萝,来势汹汹,犹如倾城海啸般激涛裂地巨潮吞天。巫顾和巫凡虽则已然使足了浑身的劲一味儿快跑,却完全没法拉开与此道庞烈洪流之间的距离,反之,愈发被接近,现在剩下的不过咫尺,按照这个趋势看来——再过瞬间,“度朔天老”便必然有猎物到手的。

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过——顾五姑娘还在亡命狂奔中,但我所初见便不禁为之倾倒的那位凡凡却已然被亿兆京秭穰×10条翡翠色藤萝指甲中的数百根一哄而上捆缚个扎扎实实难以动弹。没多远处的因了后脑勺上和右脚踝下都受创而导致行动不便瘫于地面的“灵山老幺”见状,不由得惊呼了句:“三姐!”一直埋头快跑的巫顾闻声,足下一个踉跄,矍然回首朝身后的凡凡方向望去,却立马便被最先赶至的一根藤萝指甲缠住腰肢。随即,老九和十妹也各遭一根藤萝指甲绑了。
今番奉命前来监刑,虽则两名死囚被巫咸劫去,但“灵山十巫”中的四位却让自己一手拿获,功远远胜于过,必受重重褒奖。——想到这里,神荼不禁喜形于色。确实,姬家兄妹乃朝廷要犯,不过毕竟仅仅分别是在悬赏缉拿榜上连续十五周名列第二十八和第三十六的而已,跟号称史上最强组逃组织中的任何一位成员相比,都显然逊了点儿。付出他俩,得回此四,绝对乃物超所值的。

“你的算盘子打起来不错,只不过——有些高兴得太早了而已。”——微笑着说这句话的是——“灵山十巫”中的老三——凡凡!

诸位看官还记得否?:于此文本零柒部份第14自然段里——缃九曾对幺妹曰:“放心吧,不还有三姐凡凡于旁压阵吗?我素来认为——在咱们十个中,伊不仅仅是极具备冷静应变的才干,而且其巫术【巴廪】施展起来亦乃最威力可怖的。”咸大姐头的【覆奥】只要嘴巴瞄准了什么就能瞬间将该物事叼进口中,隔空夺命易如反掌叫对手防不胜防;顾五的【魇玉】右眼球坚硬无比、左招子则可炸掉目标,可以说几乎没有哪样东西是它所没法摧毁的。私以为此两种巫术已经够厉害得令人闻风丧胆的了,但“灵山老九”居然声称凡凡的【巴廪】才乃她们十位的异能中最威力可怖的?!究竟是伊夸大其词,抑或真的所言非虚呢?

神荼:“听你口气似乎暗示着还能做什么垂死反扑么?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吧——被我的数百根指甲捆缚个扎扎实实难以动弹分毫,而另外三个同伙也已经遭绑就擒了。居然仍企图大言不惭?!”凡凡依旧保持清馨的笑靥:“我素来很少打诳语,你也应该知道——‘灵山十巫’之所以能成为从未锻羽的史上最强助逃组织,靠的并非仅仅是运气而已。” 神荼:“这点认同。居然能让我使出【椧蟠:胧舐索——PLUS】来对付仅仅四名雌性活物,你们委实很不简单了。”凡凡脸上仍泛着娇嫩的梨涡:“可惜你自当年‘汤谷战役’凭此式十指破一旗之后,便没有再深入修炼将【椧蟠】推上比这招更高的境地,否则——当下我还真无法道出‘只不过——有些高兴得太早了而已’那半句之类的言语。”闻言,神荼不禁一凛:“比【椧蟠:胧舐索——PLUS】还高的境地?!”凡凡还是那么舒心从容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椧蟠】中有一招比之更加厉害许多,只可惜以你现时的修为——体内根本不可能有足够的能源储备来施展它的。”

【九旗乱德】爆发以前一直贵为全国海军统帅的二品仲神——有“只手遮汪洋”之称的浮丘,其独一无二的异能【嬅孍】威力相当惊世骇俗,被不少活物们誉为:讲攻——仅亚于祝融【爡盆:锦绣展】,论守——只逊过共工【真武:地维绝】。但就是如此强勍非常的狠角色,于“汤谷战役”中也顷刻间便栽在了当时还不过位列五品而已之后才跃升轮神的“度朔天老”这【椧蟠:胧舐索——PLUS】之下。现在,“灵山第三巫”却道——此式仍算不上该神技的至高境地,其中还有比之更加厉害许多的一招!伤害城中心广场上闻言的活物们几乎无不觉得这说法委实过于匪夷所思。先前的文本里我已经多次提及:如今世上每种特殊能力都乃独一无二的。神荼曰:“你讲【椧蟠】中最强的并非此招,却又道以我现时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施展那式,也就是说它的存在与否当下丝毫无法证实,这岂非故弄玄虚么?”

“不。我此刻便可以证实给你看——”凡凡语毕,原本一头乌黑柔顺而飘逸宛若精致的绸缎般细腻光滑垂于身后的长发竟然顿时化作银月色泽并且根根扬起,白皙可人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道道黛黎深邃的骁勇虎纹,“灵山老九”巫缃所声称的她们十位中最威力可怖的的异能——【巴廪】——启动了!

当“南烈神”祝融重新睁开那双仅仅闭合了很短时光的双目,转过头来,看见——以流星般的速度、力量和气势划破半空的“九州霸者”的面孔已经狠狠地撞到连接着此片战场与黑水幽都之间的不周门枢上。这副曾经修长的栗色睫毛下一双嫣红的锐目透溢骁勇坚毅的精光的、线条典雅秀丽的脸庞跟不周门枢首先触碰的位置——额颡,作为源点,一道道裂璺射线汹涌蔓延开来,把整张面孔分割成若干细微零散的的碎片。此些碎片们跌坠地面,化作齑粉,混合着缕缕沙尘被风扬起,飘落四野。“你平素乃我非但最不愿为敌还很渴望有机会能竭力保护的三位女子之一,至今——仍是。”其实共工的脸掠过祝融耳边时候,所低语的不仅限于此,合计三句,但后二者似乎暂无在这里详尽交代的必要,我还是留待迟些再述好了。

后世某位颇具点声名的小说家曾经在其一部也可以算是脍炙人口的作品开头时写道:“流星的光芒虽短促,但天上还有什么星能比它更灿烂,辉煌?当流星出现的时候,就算是永恒不变的星座,也夺不去它的光。”【真武:天柱折】施展完毕——共工死亡!自盘古真祖【鸿钧】创世化三皇到【九土革命】揭竿以前一直身为众神之首而后又号称“九州霸者”的绝代枭雄——共工终于彻彻底底地死亡了,躯体燃成灰烬,面庞碎作齑粉,只遗下一个空洞沉寂的暴龙头壳硬梆梆冷冰冰瘫在地面上,完完全全再也没有半丁点儿的生气。

共工死了——在祝融的视野里。共工死了——在蚩尤的视野里。共工死了——在颛顼的视野里。共工死了——在不廷胡余、因因乎与太昊、少昊、夸父、应龙、飞廉、屏翳、震蒙奇相、僦贷季、獓犾和甲作、巯胃、腾简、雄虺、揽诸、浑沌、强梁、祖明、委随、错断、穷奇、饕餮、窫窳、凿齿、九婴、冯夷、修蛇、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赑屃、螭吻、蚣蝮、椒图、貔貅、獬豸、蟨、邛邛岠虚、夏耕、猼訑、长右、玃如、虎蛟、夔魖、野仲、游光、钦原、土蝼、胜遇、天狗、獝狂、荧惑、当扈、孰湖、竦斯、居暨、延维、罔象、酸与、鬿誉、马腹、犀渠、窃脂、北落师门、跂踵、兕兕知人名、雍和、闻獜、阘非、怪义、倒寿、腓腓、髯丽、大荒落、罗睺、尺郭、破军、刑天……此片不周战场上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神跟叛神们的视野里。

共工死了——在这个文本关于“不周战役”的描述里,在你、我以及她的视野里。

【真武:天柱折】——这绝代枭雄毕生只使用了一次也只可以使用一次的究极必杀技,把共工的脸庞以流星般的速度、力量和气势划破半空掠过“南烈神”的耳旁命中真正的目标——不周门枢。碎作齑粉的当然不仅仅是“九州霸者”自己的面孔,否则它也就算不上——远远比那号称天下最所向披靡的攻击【爡盆:锦绣展】还要强得多、世间必然没有什么能挡受得住这一撞、任何物事被其命中后果都将是可怖至极的恸碧落骇黄泉空前绝后终结招式了。

不周门枢首先被共工额颡所触碰的那个位置作为源点,一道道裂璺射线汹涌火速地朝着整片战场蔓延开来,大地轰隆破碎,硕量的海水自诸多断缝中激昂疾喷。紧接着“九州霸者”的面孔步入化为齑粉命运的,是不周门枢,它一碎——叛神新京跟这地面之间的联系便彻底消弭了。整座黑水幽都脱离它连接大陆上的门户开始沉入滔滔北海。而不周战场很快也就会随着龟裂的火速增殖而像那张共工脸庞和门枢一样完完全全粉碎个随风飘散。“五妹,赶紧保护大哥撤离吧,我来殿后,这地面用不着多久便得彻底化为乌有了!”——赤发虬髯的毒老四边奋劲挥舞着手中一根貌似两条纠缠在一块儿的巨蟒的墨绿长杖抵抗政府神祇们的袭击,边扯开喉咙朝自己身旁那背上扬了一双血色膜翼的女子嚷道。其实,这一点——根本用不上他大吼大叫,蚩尤跟应龙也能看得出来,在场所有的神与叛神们都能看得出来。怒潮浩瀚的北海张开它那气势汹汹的血盆大口一骨碌便将黑水幽都给吞咽个没顶入无底深渊。不周门户的破碎程度在不断捷疾升温,众多活物脚下所立的地面都已然哗哗裂开,巨浪那一道道恶毒的触手接二连三地把他们卷向呜呼死亡。惨叫、嚎啕,伴随着残酷涛声跟大地毁灭之响,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从大地裂痕中喷涌出的激流被先前此间活物们厮杀所遗落的血液所染红,活像一股股飞射岩浆,绽放着触目惊心的光泽。但凡到了混乱如麻之际似乎总会乍现些不合时宜地给你添麻烦的家伙,不周门户对上的长空此刻便是一例。它赫然彷佛一名憋了很久终于得以小解的活物般急促地排泄着大量的液流,还不时屙出一道道吵耳刺目的雷电来。倾盆豪雨、不断繁衍的岩裂和连绵席卷的滚滚洪潮,天之悲恸与地之惊骇还有海之怒愤,“九州霸者”共工这位绝代枭雄究极一击所招来三种大自然的动容,纠集成无坚不摧的庞然力量,瞬间吞噬掉黑水幽都,再过片刻就整片不周战场也得彻头彻尾地遭受冰消瓦解的命运了。

“你平素乃我非但最不愿为敌还很渴望有机会能竭力保护的三位女子之一,至今——仍是。”这句话旋绕于祝融的耳廓里,挥之不去。大地的急速碎裂已然使得“南烈神”所处的位置乃悬浮海中一小片仅仅够孑立着她自己一名活物的岩块而已。一拨拨滔天浪头和一束束覆地雨线们覷准了机会张牙舞爪地朝其扑来。祝融使出【爡盆:锦绣展】,硕量的青铜色晶莹甲虫迎上前撞往倾涌至的洪水,爆起一团团炽烈的蓝焰,把对方灼腾个烟消云散。白花花的蒸汽弥漫于伊的周遭,在她的视网膜上变幻出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形态:时而是散发着酥油的芳香和滚烫的呼吸的羊羔,时而是骤然融化的雪堆般潮湿的狡兔,时而是用危险的姿态催开花朵的黄蜂,时而是栖息在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像的眼眶里的太阳鸟,时而是纷扬棉絮中编织着梦的妊娠和幸福的悸动的琥珀,时而是沿着温情脉脉的背景蹦跳出隐约的辉煌的玛瑙,时而是吐幽芬的百合,时而是笼朝霞的蔷薇,时而是写满了关于春天的谎言的枫叶,时而是一串沉甸甸的青涩的葡萄,时而是金黄的得粗糙凹凸不平的熟透了的橘子,时而是散漫着浓郁的树脂清馨的曲谣,时而是哄幼嫩的心灵昏昏入睡的殷勤的童话,时而是烛台静谧照耀下的温顺的祈祷,时而是缺乏逻辑性和连贯性的喜剧,时而是尚未开瓶的红殷殷的朗姆酒,时而是还没有切开的结实的黑面包,时而是无瑕疵的精致的旗幡,时而是在镜中频展的神秘却又朗朗鲜明的羽扇,时而是富具拯救性的遮蔽罹患痼疾的眼球的烟云,时而是明亮的银灿灿地泛着嘻嘻媚笑的一弯新月,时而是太阳下山之际大片大片的玫瑰色,……。

当我们把镜头转回六年后的伤害城中心广场上的时候,顾五、缃九和萝老幺依然各自被一根翡翠色长藤指甲的一头牢牢捆绑,不过它们的另一端却经已不再是生于“度朔天老”的手上。不仅仅这三根,亿兆京秭穰×10条都悉数被移植到了凡凡的芊芊玉指处。神荼有气无力地倒在监刑台上,身体发黑,还泛出一道道苍白的虎纹。这就是凡凡巫术【巴廪】的可怕之处——可以把她所接触到的对方异能挪用片刻。如今窃取了那亿兆京秭穰×10条翡翠色长藤指甲行使权的“灵山第三巫”道:“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接下来便乃我先前对你说的——【椧蟠】中更厉害的一招。”

语毕,除了分别缚着顾五、缃九和萝老幺的那三根之外,凡凡还留下了一条,其余的翡翠色长藤指甲们皆各自冒出许许多多叶状物犹如若干双翅膀般不断扑腾纷纷飞离她的玉手翩翔到半空中。神荼看清楚了,郁垒看清楚了,尨降看清楚了,在场的所有活物们都看清楚了,虽然他们以前俱素未见识过此式,但仍然一眼就认得出它的招名:【椧蟠:熦噬扇——PLUS】!

的确,要施展这招需花太多的能源储备,因了它乃【椧蟠:胧舐索——PLUS】的接续,就“度朔天老”现时的修为而言——发动前者之后其已然剩不余多少存货,委实是根本无法继而开启此式的。不过对于凡凡来说,可就大不相同了,她手上的【椧蟠:胧舐索——PLUS】乃神荼施展的,所以丝毫没消耗伊的能源储备,其体内还有足够的分额将之推进成威力更加厉害许多的【椧蟠:熦噬扇——PLUS】。不过,凡凡得抓紧光阴,缘于以【巴廪】挪用其他活物的异能是有时限性的,仅仅片刻而已,伊身上的玈黑虎纹正在疾速褪色,当其恢复原状那一刻,也就乃必须将它归还对方之际了。

凡凡挥起手中那根空置的翡翠色长藤指甲,将每一条“SKY FISH”都拦腰鞭挞成两段。这(亿兆京秭穰×10-4)×2根“FLYING RODS”犹如——鸢、鸿雁、鸳鸯、鸬鹚、鹪鹩、鸺鹠、绶带、矶鹬、雪鹀、铜鸡、苍鹭、朱鹮、笑隼、蛇鹫 、蟹鸻、戴胜、蚁裂、 崖沙燕、暴风鹱、火斑鸠、须钟雀、冠鱼狗、丛塚雉、皇企鹅、领岩鹨、小鸊鷉、巨角鸮、蓑羽鹤、栗苇鳽、赤腹鹰、灰鹡鸰、褐鹈鹕、蓝钩嘴鵙、白冠噪鹛 、金额叶鹎、红眼绿鹃 、花虎伯劳、凤头百灵、秃鼻乌鸦、华丽琴鸟、四声杜鹃、林三趾鹑、鞭笞鵎鵼、乐园鹦鹉、虹彩蜂虎、丝绒裸眉鸫 、剪尾王霸鹟、黑喉响蜜鴷、茶色蟆口鸱 、漂泊信天翁、……般驰骋于半空,它们暂时并没有使用寻常看不见的飞行速度,因为这样声势壮大,对于在场的神祇更能起到阻吓的效力。

我们这个时代里,众所周知: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亚门鸟纲今鸟亚纲古颚总目无翼目中有一种叫郭几维,它跟那些与之至为相近的褐几维和小斑几维比较起来——同样乃个头极其矮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翅膀已然高度退化从外观上不可见;最迥然的一点差异在于只有斯才会常常摆出异常纯洁的姿态以45°仰望天空弄到自己老是脖子酸痛、眼中噙满泪水。其这份或许佯装的独立特行式举措,加上它那小不点儿身材,委实很容易给人一种似乎多愁善感楚楚可怜的感觉,虽然显得有些矫揉造作,但也惹来大量少男少女由衷地竞相垂青。也曾经有某些其他鸟类企图仿效这种做法以吸引宠爱的目光,不过几乎没哪个能获得成功,毕竟体积并非无关紧要的因素。例:你看看像鸵鸟这样的庞然大物,无论再怎么把脑袋高举观天也不会有谁觉得它乃很多愁善感楚楚可怜的吧?还是翘高屁股低下项颈的那种动静表现于其身上显得顺眼些。

同理,像祝融这么一位继共工伏法后的众神之首,是不会也不能轻易落泪的,甚至没有必要流露过多可以显现情绪的神色。原先她脚下的那一小片岩块现也已经粉碎了,伊展起斑斓凤翼翩然翾至另一张尚未完全崩溃的地面上。“南烈神”俯身捡起跟前的一样物事,脸庞保持平静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将之戴到自己脑袋上,那是——暴龙头壳——那位她生平首度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便乃与之共进的汉子燃为灰烬碎作齑粉死无葬身唯一能够留下的空洞沉寂的硬梆梆冷冰冰的暴龙头壳。

先前文本中所提及“灵山老九” 左肩上及其幺妹右踝下和后脑勺处的创伤,现已赫然痊愈了,这跟后者的异能【青曜】有关。此巫术分为两式,第一招——【青曜:灵霄借】——可以把几乎任何物事变成癞蛤蟆(而且它们跟寻常的蟾蜍相较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区别,至于这个特殊之处究竟乃何,暂时倒是不必急着阐述的)。当无支祈即将点燃被捆在金属桩上姬氏兄妹身下的柴薪之际,便乃巫萝施展此招把自己周遭不少活物们的纽扣、皮带和鞋子之类化作大量色泽斑驳形态各异的癞蛤蟆以制造混乱提供咸大姐头一个稳妥的动口营救的机会的。而方才“灵山幺妹”与九姊受伤的时候,伊亦使用这式将从她们身上飞溅出来的血肉变成了三只不大显眼的蟾蜍蛰伏于自己的跟旁。该巫术的第二招便乃让癞蛤蟆回到原先所处的位置恢复成本来的物事。如今,萝老幺施展起此式【青曜:幽冥还】,于是——那三只蟾蜍跳归她后脑勺上、右踝下和缃九的左肩处重新变成血肉把伤口填合。

“灵山第三巫”用三根翡翠色长藤指甲将顾五、缃九和萝老幺缚至自己身边,把剩下的一条挥向远方某幢黑铁高厦,当不断蔓延的它把该大楼的顶层牢牢绑紧的时候,伊玉手收拉便带着姊妹腾空荡离了伤害城中心广场。由于有(亿兆京秭穰×10-4)×2根“FLYING RODS”充当凡凡等四位雌性活物的支援掩护,该处众神根本没法突破重围前往追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安然逃逸。至此——“灵山十巫”中的半数和我一道儿参预的劫法场营救姬家兄妹行动终于算是彻底大功告成了,剩下来的任务便乃两队会合经由水路奔赴“魔与巫的乐园”——响缸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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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5 13:42:41 | 显示全部楼层
...

眼睛还是一样的累...

夸张的还是一样的厉害...

国家的弱小和强大真是很难一句话说清

在和平的年代,国家里的力量被无数人藐视.然而,在真正动乱的时候,遇到外敌入侵的时期,国家开始动用自己力量的时刻,人们会发现,自己的想法原来是如此可笑,国家的实力,是无比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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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5 16:59:38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 杜纳闻2007-4-2 17:16:04 的发言:[br]
TO 秋土子:

这个小说用了挺多中国远古神话典故,不过骨子里蕴藏的东西其实很杂,其中也有不少西式的,如共工带了三分一的神叛乱成魔,实际上源自《圣经》的三分一天使叛乱的典故。阿尔法是希腊字母的第一个,上帝说:“我是阿尔法,我是奥靡迦”奥靡迦是希腊字母的最后一个,这句意为——我是起始,我是终结。本文题目就是取这个意思:传说的开始。

TO 东愚:

这个文本以一种高科技文明社会的背景来重构轩辕蚩尤时代的中国远古神话故事,里面除了有中外神话典故的融合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灵感来源,那就是荒木老师的《JOJO》,虽然我的文章里没有替身,但是每个角色都具备一种独一无二的特殊能力,用特殊能力来作战,呵呵,这也就是我为啥贴来黄金社区的原因。恰好刚才在首页看了你的某个帖子,是讲第六部里出现过的““THE RODS”的,这种物事在我文中也上场了,不过并没有学荒木老师一样说是吃温度的不明生物,而写成是某个神断掉的指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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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创新的人才了,请楼主继续下去,让我继续学习领会思维的无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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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4: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3号兄弟,辛苦了,我的文本信息量比较密集,段落不宜断得太散,的确看起来比较容易疲劳,尤其网络阅读不同于翻书而是直对着屏幕来瞧显然更加容易跑行。

我会努力写得越来越好愈发精彩,让兄弟们看了觉得不枉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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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4-6 04: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壹零

穹苍叆叇,覆灭不周门户这片大地的嚣狂雷雨,布满了寻常肉眼所能及的整个长空。从不断迅速繁衍的岩裂中迸发的一道道巨大赤色喷泉携带着海水的咸腥和血汁的酸膻激射倾塌般的天宇,众多液柱在高端上铺展开,形成一朵朵熊熊暴绽的死亡礼花,然后于烈风里跟密密麻麻黑压压的雨线汇聚,化作一团团怒号盖顶的直下飞流。荒蛮饿兽般的北海一口噬掉幽都城后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得寸进尺贪婪无厌欲壑难填地张凶潮牙舞恶浪爪要把不周门户这堆腐肉撕裂扯碎大快朵颐。天上、地下、四周——洪水笼罩了一切、吞咽着所有。这种可怖的元素盛怒咆哮还夹带着碧落的悲鸣和黄泉的骇啸,疯狂泛滥在此块战场的每一寸角落,肆无忌惮地破坏摧毁。惊恐、慌乱暨狼狈中,神跟叛神们不断溢出痛苦的嘶叫、绝望的嚎啕及濒死的呻吟。但这些鼎沸的嗓音们丝毫无法掩盖激流的吠嘷与嗷嘄。

整片不周大地已经破碎作大大小小一叶叶悬浮于北海翻腾怒潮中摇摇欲坠的岩块,它们还在不断疾速龟裂中,没多久之后便会于凛冽暴雨和汹涌巨浪里化为齑粉消弭无痕。原本在此处激烈厮杀的双方军队,现已都成了洪水的食粮,被连皮带骨大口大口地吞咽。“雷帅”应龙那丰满的双乳紧紧贴着其大哥的背脊,用两臂牢牢搂住对方,竭尽全力不停扇动血色二翼翚离这个险地。

滔滔北海彷佛陷入癫狂和神经失常的状态,红着眼,胡乱野蛮凶残地张舞它那凶恶的潮牙浪爪啃碎撕裂不周门户掠夺位于该处的一名又一名神跟叛神们的渺小生命。半空上——雷老五的怀抱中——蚩尤回头俯视这片即将彻底崩溃得无影无踪的大地,看见:早已化作黄金地狼消化系统内一塌糊涂地蠕动着的齑糜和唇齿间残留住的渣滓的肥遗生前最后一次所穿的那条现在变成流苏似的千丝百缕还遭猩红血泊染作死沉沉一片深紫黯然的曾经鲜活的水蓝色的绸质内裤正瘫于某块残余很小体积的孱弱的岩面处→一道浪头打来→它被席卷湮没得消失于自己的视野里不晓去向了。

蚩尤还看见:巨潮恶狠狠地扑向扑向颛顼——那位跟肥遗一样曾经与之共进过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的女子——现今坐在黄金地狼背上的颛顼,伊亦正抬头瞧着自己。他说不清楚对方眼睛里所流露的究竟乃怎样一种神色,只觉得很陌生,几乎没法想象这就是当初在自己怀中一缕缕解下身上素未于任何活物面前舒开过的层层涅白布条然后成为一位少妇的那名雌性。六年后位处孽摇頵羝城内温源上某艘色泽斑驳华丽的画舫里回溯往事的蚩尤,对于这他俩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的相望,印象依然格外深刻。

大浪宛若一只庞巨的强而有力的手掌,自颛顼背后高高举起,往其顶上狠狠地罩下来,她显然已经无处可逃,立马就得遭拍个粉身碎骨,很多活物们都是这样被夺去了生命。伊却连头也没回,依旧望着于半空撤离的蚩尤,毫无惊惶失措的神色和举动。不周战场上的几乎所有神与叛神皆表现得很狼狈,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大多乃连滚带地爬地慌乱逃生。唯独两位,是滴水未沾、干净不紊的:其一乃“南烈神”祝融,无论雨线抑或岩裂喷泉又或恶浪狂涛——但凡临近她的——俱被青铜色晶莹甲虫们爆成腾腾蒸汽;

另一名则为——颛顼。先前所说的那道巨潮,眼看当即便能将伊盖卷之际,却赫然止步——凝作了冰——再没动弹。不仅仅如此,她顶上的雨线们也一根根被冻结住牢牢挂于半空,无法滴落沾湿其丝毫。而颛顼所骑黄金地狼脚下那片岩块的裂缝亦遭厚白霜封,不见半枚水珠能自其中溅出。

“九州霸者”毙命→黑水幽都没顶→不周大地解体——“新京保卫战”的惨烈落幕,标志着叛神们这次革命以失败告终。六年后,昔日“九旗领导”中幸存的现今被成为“魔道之君”的七位活物,坐到了孽摇頵羝城内温源上某艘色泽斑驳华丽的画舫里同一张圆桌旁。很多方面都最过分讲究节俭唯独就是一丁点儿都不懂得省省唾沫的 “吝啬君” 夙刹那絮絮叨叨的开场白终于完成,乃开始讨论应该如何继承共工遗志再续推翻厉山暴政大业的时候了。蚩尤心道:关于这一点,谈何容易,实际上根本便乃彷佛无从入手的。六年了——事隔六年,昔日“九旗领导”中幸存的七位才总算是叫做有机缘聚面商议,开这么个“第一届魔道会”。
【九土革命】的连番恶战里,叛神们牺牲数目硕巨,而后的岁月中还有很多或者遭逮遇害又或者贪生变节也或者放弃理想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事,现在即使费尽九牛二虎甚至吃奶的劲儿能重新集合起来的力量跟当初【共工一气霸九州】爆发之际相较亦乃天渊之别。那时革命军与政府部队之间的比例还可以是1:2。自平定【九旗乱德】以来,朝廷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如今的战斗力远远胜于当年。有一点毋庸置疑的——往昔革命军的士气很大部份乃依仗了曾经身为这个世界众神之首的“九州霸者”的。但现在——共工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得除却被“南烈神”戴到自己脑袋上的一个空洞沉寂的硬梆梆冷冰冰的暴龙头壳之外什么物质也留不下来。

【九土革命】的惨败,给予尚且残存的叛神们精神上的打击无疑亦乃庞然的,关于这一点,蚩尤自己就深有体会。好长一段时日里,他的睡眠都变得时间极其不充分、质量格外不安稳。噩梦缠身,常常会被拽回那个触目惊心的不周战场上。曾经不止一两次,蚩尤见到:黄金地狼将肥遗的胴体化作它消化系统内一塌糊涂地蠕动着的齑糜和唇齿间残留住的渣滓之后,扑过来,把自己按在泥泞中大口大口地撕皮扯肉拆骨。他在剧烈的痛楚中挣扎着醒来时,身体内外不少部份还似乎隐隐作疼。梦里坐于专用贾背的颛顼静酷地凝视着自己,其眼眶内存在一种难以名状的神情,就跟现实中他们之间那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相望时一模一样。

不仅仅入眠后,就连大白天明明睁着双眼,蚩尤亦不时会赫然走神——又回到那可怖的不周场景。长空倾漏,大地崩裂,惊涛骇浪嚣腾来袭宛若一尾尾吐着炼狱色信子的凶残巨蟒缠卷去一名名敌方成员和一位位革命同志的脆弱生命。这些活物们——在蚩尤的视野里、听域中——扯肝破胆地悚动、撕心裂肺地哀嚎——凄难忍睹、惨不堪闻。

因了体内能源储备不足而未可及时以更大的射程范围来施展【奈落】最终导致无法救援共工跟肥遗,给蚩尤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其一直愧疚不已,拼命竭力企图提升修为。但欲速不达,他这种不理智的拔苗行径,除了令自己的身子骨更加虚弱之外,产生不出任何效果。有一段时期,蚩尤可以说是一蹶不振,曾经被盛传为情人数目仅次“浪荡君”有巢而已的他变得全然无法与任何异性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当然,其亦素无跟同性干这档子事宜的嗜好——这点至今没变)。看到女子的胴体,蚩尤思维里便会冒出肥遗遭受黄金地狼啃噬的画面;瞧见异性活物的眸子,他就想起颛顼最后一次与自己对望时的那种眼神——这两者都足以令其血液不汇聚于海绵体而是只冲向脑门。蚩尤甚至连独个儿躲起来自慰也难以做到,手僵硬冰冷得根本不可能让那同样冰冷却乃瘫软的阳物勃起。

他又曾经试图倚赖酒精来麻醉自己,那些岁月里总大量地往肚皮中猛灌烧刀子,几乎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疯狂牛饮——除却不省人事之际。走到哪喝到哪,反正醉倒于泥泞中也好阴沟旁亦罢,醒后爬起来又继续酗个不停。无论吃饭、洗澡抑或大小便的时候,蚩尤仍一边朝自己的嘴里倒酒。甚至就连刷牙,他也不是以水漱口,而乃直接用烧刀子漱进肚皮里去。幸而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某天,当蚩尤打一个阴暗街头角落其卧了一宿的那滩自己的呕吐糊液中抚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瓜子爬起来时,巧遇一位用一席话使之脱胎换骨没多久之后又能重新与异性共进关于爱欲欢愉的体验而且在异能的修为方面也很快就得到飞跃式提升的活物(是个穿纁衣的相士)。

现今坐在我们镜头前——【九土革命】失败六年后孽摇頵羝城内温源中某艘色泽斑驳华丽的画舫里的这位蚩尤,除却上一句所提及的两样转变之外,于睡眠的时间跟质量方面亦有所改善,噩梦发少了许多,不过——偶尔还是会大白天明明睁着双眼也走神回到不周——刚才 “吝啬君”演讲开场白那会儿便乃一例。关于自己精神承受的硕大打击以及上述的糗事,蚩尤并没有告知过任何别的妖魔,包括其八十一位拜把弟妹——“九帅七十二将”。因了毕竟他乃昔日“九旗领导”中幸存下来的今天“七大魔君”之一。再庞然的心理压力,都只能自己暗地里挣扎,当走到诸位革命战友们面前时蚩尤还是必须饰演出一名足以扛得起任何重荷的强者形象的。他很清楚地知道:大家所需要的——是 “新京保卫战”惨烈落幕以前那个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千杯不倒、豪气干云、亿万勍敌视等闲的蚩尤——而非之后的阳痿的醉瘫在臭烘烘阴沟旁身脸头发沾满粘糊糊酸馊呕吐物的自己。

六年前——失业率愈发高企,贫富悬殊越演越烈,社会福利保障被削弱至微乎其微,公众言论丧失自由,“猎巫运动”却渐趋壮大——厉山苛政已经发展到民不聊生的地步,于是当时的众神之首锐意改革。但共工此种行径显然有损我国实际最高统治者那绝对不容侵犯的既得利益,故用不着多久——战争便无可避免地爆发了。在此次【九土革命】中,蚩尤起到的作用可谓举足轻重的。他所领导的那一旗,于叛神九大主力部队里——虽未必称得上是最骁勇善战,但委实乃尤其人多势众的一支。共工策划武装起义,首位找的就是他。若没有蚩尤参与,昔日革命队伍之数目只怕得少上许多,远远难以达到和朝廷兵力1:2这个比例。

自平定【九旗乱德】之后,政府一直把相柳、夙刹、有巢、孟翼、禺虢、贰负和蚩尤并列在每周公布的悬赏缉拿榜头名位置,至今从未动摇分毫,唤作——“穷凶极恶七罪魁”:“骄魁”、“婪魁”、“淫魁”、“忾魁”、“馋魁”、“醋魁”跟“惰魁”。而亦有不少活物把他们称为“魔道七君子”:“孤高君”、“吝啬君”、“浪荡君”、“愤怒君”、“嗜食君”、“嫉妒君”与“慵懒君”。虽说蚩尤和另六位各自所值花红一致,但于先前的文本里我老早已经提及——朝廷最视为眼中钉的就是他。相柳的【甝虪】、夙刹的【犘顭】、有巢的【婆娑】、孟翼的【绯昂】、禺虢的【龗靇】、贰负的【波旬】俱乃威力格外可怖的异能,不过毕竟皆各自曾在战场上施展过其中的一招半式,政府方面多多少少叫做对它们粗略有点了解。而蚩尤的【奈落】却乃由始至今连凤毛麟角都素未露出丝毫片甲来的。

    讨论开展至今,已然好一会儿,最多话的依旧是那丝毫不懂得该如何节省唾沫的 “吝啬君”。蚩尤也谈了几句,但关于自己认为再度革命可以说是无从下手这样的看法他倒没透露出来。不过,这点其实也用不着他指明,因为显而易见,在场各位开过口的魔君所讲的都没法具体切入到要怎样掀开第二次起义的帷幕。还有两名坐着的雄性活物尚且半言未发:一是“骄魁”相柳,另一则乃“嫉妒君”。

“虹眉云瞳和冰蓝长发的目光甫轻轻一触便立即紧紧地交织纠缠在一起,周遭的空气彷佛顿时凝结成一块只将二者团团裹住的清幽水泡,其它一切的动静丝毫无法穿越这单薄而结实的屏障窜进他俩的第二与第八对脑神经。位于船头的另外若干只活物都深知这两者过往的种种恩怨情仇,于是——都仅仅沉默地凝视着,并没有谁打算不合时宜地打破僵局。”——引自此文本零叄部份第11自然段。由此看来:“嫉妒君”跟蚩尤之间处得并不怎么好,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种。或许某些读者会问:“这和肥遗当过贰负妻子而后者又曾与伊有染相关么?”我想答案应该为否,因了她同蚩尤的那段情史并无几名活物悉晓——“醋魁”理当并不知道的。至于虹眉云瞳和冰蓝长发在“第一届魔道会”之前究竟曾发生多多少少大大小小什么样的过节导致当下他俩关系紧张,一时半会儿很难表述个巨细靡遗,而且似乎也暂无花老长篇幅来谈论此些的必要,所以还是先留白着迟点有机会再逐一慢慢讲好了。

除了相柳与贰负这两名男魔君之外,“穷凶极恶七罪魁”中还有一位雌性从会议开始至今没说过话——禺虢。她虽不曾言语,嘴巴却一直忙个没完。其食相的狠猛程度,委实比巫咸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名长着毛茸茸黑魆魆得惊心动魄的猫脑袋、猫手、猫脚、猫尾巴和白皙滑腻曲线动人的少艾女子躯体的活物,坐姿跟另六位魔君大相径庭,确切来说——应该是双足蹲在椅子上,而身子整个儿就趴到桌面,一双前爪不停地把美味佳肴们扫进三瓣唇里。

论胸脯的丰硕,我们眼前这位“馋魁”也绝不逊色于那自称为尤物中极品的“灵山大姐头”,一双胀鼓鼓的乳房沉甸甸地压在溅上唾液与菜汁还有肉糜和骨屑的桌面上,衣物跟外露的那两个大半截都被染得湿漉漉滑潺潺粘糊糊油腻腻的,而且粘了不少食物残渣。还记得在猗天苏门城的列车站台上,巫咸曾经对我说过——禺虢及其妹妹禺京的食量都比伊大的得多,但身材倒是丝毫也不输给她。现在看来此言至少一半非虚,这“嗜食君”胸臀圆满而腰肢却乃纤细,另外那位嘛——目前尚未于本文里粉墨登场,故诸位看官还没能一睹她的风采,不过相信以后亦总有机会见识到的,届时便悉晓咸大姐头这话剩下的部份是否也属实了。

接来下,我们先将视线从禺虢的胸脯上移开,转向一双无论丰满抑或现时的肮脏程度都足以与之媲美的乳房,它们位处扬帆于东海的一叶轻舟里。该船合计载了活物的数量——目测应该是八名,六雌二雄。这批家伙可非什么善男信女,其中五个皆乃一直被列在当局每周公布的悬赏缉拿榜很前面,还有两位的名字也曾登过上去而且亦排得不算多后。如今镜头特写着的一对乳房,正是此群活物中为首该名雌性的,跟“馋魁”那双有个很显然的相似之处——都粘了好些食品残渣。她正坐在船头大口大口地撕啃着酒香扑鼻、肉质细嫩、味道鲜美的醉蟹,狼吞虎咽得不亚于位处孽摇頵羝城内温源中某艘色泽斑驳华丽的画舫里的“嗜食君”分毫,阵阵清爽的海风迎面吹来,扬起了缕缕粉红色的长长秀发。

她身后不远处甲板上,一位双眼犹如海洋般蔚蓝深邃、肌肤宛若雪岭似的洁白清幽、一帘金灿灿得耀眼的长发彷佛正午太阳跟旁的绚丽云霞的雄性和一名蔷薇色的二目明艳却又泛着隐隐黯涩、皮肉略显黎黑结实而充盈活力、头顶上光秃秃的、脑后垂着大片修长秀气的碧绿之发女子齐声朝身周遭的活物们道:“谢谢尔等救我兄妹之恩。”——但凡明察善辨的看官应该都不难一眼就认出他俩跟坐在船头那捧着大堆醉蟹拼命猛吃的姑奶奶是谁了吧。没错,这叶正扬帆于距离伤害城尚未遥遥的东海水面的轻舟上,所载着的并非善男信女的八名活物便乃:咸大姐头、凡三、顾五、缃九、萝十、姬家老哥及其秃头妹子,还有——我——仓颉。

“用不着那么客气,对于我们来说——这不过是一桩预收了悉数款项的买卖而已,把你俩安然送往响缸城已然乃份内的事宜。”——“灵山十巫”中的老大并未回首,边继续埋头撕掰又一只醉蟹边因了嘴里还充盈着肉食而导致口齿不清地答曰。姬魃:“究竟是谁请得你们前来救我兄妹的呢?”巫凡:“对不起,关于客户的资料,属商业秘密的范畴,我们暂且无可奉告。不过到达目的后,那边会派出活物来接你俩,届时应该便能悉晓对方的身份了。” 姬魃:“没有关系,我也不过出于一时好奇才随便问问而已。反正无论对方是谁,既然不惜重金聘请史上最强的助逃组织前来拯救我们兄妹,即使并非原本就相识的亲朋,想必亦乃值得一交之友。”

轩辕:“这倒未必。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是一开始便主动提出预付全部款项的吧?因了以往素未听闻‘灵山十巫’采取此样收费方式。”确实,当初巫咸来招揽我这笔生意时,伊所说的也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再结账——她们一贯的作派。听姬家老哥这么一说,凡三、顾五、缃九和萝十都朝望向船头那正背朝着大伙儿独个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咸大姐头。缘于:搭救姬氏兄妹此桩买卖,亦乃巫咸给接回来的。

“你猜的没错。我们‘灵山十巫’素乃以薄利多销并且服务质量优良而著称的,所以一直都是采取事成之后再结算的收费方式——倘若闪失分文不取。当然,我们也从未铩羽而还过。这次那买家大概出于对我们很具信心的缘故吧,他主动预付了足够有余的金额。见其盛意拳拳,我亦不怎么好推托的。”——巫咸答曰。轩辕:“对方此举,不一定是因了信任贵组织的实力,还有另一种可能:无论营救成功与否都已经并非重要了,关键乃使得你们愿意接这趟生意而已。”

我不禁满心疑惑地问道:“你是指——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另有所图?”尚未等姬家老哥答话,凡凡倒先点了点头:“照现在的情势看来——委实不排除这样的或然。”

当镜头重返“第一届魔道会”现场之际,某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魔君低头看了看左腕上的时计,赫然朝夙刹道:“叫你的手下加个席位,并且上甲板迎候一下,我邀来的客人应该差不多到了。”——言此语者乃“孤高君”——相柳:磷火绿的长发漫溢着幽森诡异却雅致高贵的气息,不仅仅大片大片飘于身后,还垂下一撮将左半边脸全然掩盖;紫辉晶莹的右眼嵌于妖艳而秀美的面孔,充盈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凌人傲气;项颈处系着九个涅白的骷髅,触目惊心;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是泉蓝色的,光滑细腻;还有蔷薇红的修长指甲们尖锐锋利宛若十柄觺觺的嗜血刺刀一般。

闻得“骄魁”此言,在场的所有妖魔都不禁流露出大为意外的神色,连一直埋头猛吃的“嗜食君”也顿时停了下来抬首望着他。确实,众所周知相柳心高气盛,世间没多少活物有资格被其放于眼里,昔日“九州霸者”尚健在时倒还能算这寥寥无几中的一位。今番召开“第一届魔道会”,此“孤高君”连半个随从也没带,孑身前来,便可见他是特立独行桀骜不群惯了的一名活物。当年【九土革命】叛神九旗中,“相柳旗”乃成员数目最少的,不过——它的骁勇善战程度绝对不逊色于另八的任意一支。

相柳不仅说邀了客人,还叫夙刹使部下去加个席位和上甲板迎候,可见该名活物在这素来特立独行桀骜不群的“骄魁孤高君”心目中分量非同小可。现在坐于圆桌旁的可皆乃昔日“九旗领导”中幸存下来的七位,连“炎帅”太昊、“金帅”少昊这种【九土革命】之前同样位列二品仲神的厉害角色都只有站立蚩尤身后的份儿。不是此“七大魔君”至为亲信的妖魔们,更加连参预这秘密会议的资格也没具备。孽摇頵羝城内温源中某艘色泽斑驳华丽的画舫里正在进展着的“第一届魔道会”的悉数活物,除了相柳之外,无不满腹狐疑:究竟——能获素来目中无人的“孤高君”如此器重的,会是怎样一名角色呢?

凡凡接着三个自然段之前她所说的那句继续道:“每趟行动前实际上都只得我们姊妹和该次的雇主晓得而已,不过今番朝廷却似乎早已察觉,彷佛有谁刻意走漏了消息给当局掌握一般。”咸大姐头转过身来,道:“确实存在着某些家伙刻意捣蛋,因为无支祈也说在交手之前就已经获悉我巫术的底细,否则此次咱们的行动大可以顺利得多,但这亦不一定就是跟雇主有关吧?”凡凡:“咸姐姐的【覆奥】本就很难察觉的,即使当面施展,对方也未必晓得究竟怎么一回事。要把底细分析出来,必然是策划很周详才能做到。你们赴伤害城的途中曾否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宜?知道大姊会从首都坐列车来的活物——除了咱们组织内部之外,就只有这次的雇主而已。”闻言,我跟巫咸不由得同时想起那名剪了一个橘子色的小平头、两只眼睛流露出一种饱经风霜而又稚气未失的神情、脸蛋儿宛若一枚青涩的苹果、左边的鼻孔处还若隐若现地挂着一行黏土色的鼻涕的孩提窃贼来——果童!

见到我和咸大姐头的神色,在场的其他诸位活物们便都晓得了:背景→伤害的车程里,果然是出现过某起不能算很寻常的事件。其实——由始至终,我与巫咸都一直没把果童这一茬放在心里,仅仅权充途中没啥大不了的小小插曲而已,现经凡凡这么一说,将之与别的因素联想起来,当真显得有些可疑。“灵山大姐头”拿那时的情形从头到尾阐述出来,并且补充了一句:“照观察——对方并未看一眼便清楚【覆奥】究竟怎么一回事,不过他的【琉璃】乃一种可以把自己的双手分离出身体以外自由活动的异能我倒是瞧得明明白白。”

“我估计:该异能可以分离出身体以外自由活动的,不仅仅是其双手而已。”——道此语者,乃轩辕也。姬家秃头妹子接口曰:“或许他全身上下任意部份都行。”凡凡:“若真如此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会从大脑皮层取出载着关于【覆奥】施展时该段记忆的部份,去交给某位足以根据那个把咸姐姐的巫术分析透彻的活物。我就曾经认识某位雄性可做到这点,好多年以前。”

“按你们这么说来——雇主聘用我们今番劫囚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希望解救姬家兄妹出生天,恰恰相反乃图着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巫咸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从事此行当这么多年,她还真委实没遇过:花费不菲的金钱请其助逃却非由衷期盼成功,而暗地里动手脚想让“灵山十巫”惨遭锻羽的。

更感到难过的,是魃,伊黯然地低下秃头:自己兄妹俩一直为了推翻暴政而不懈奔走,即使落入朝廷鹰犬手中,被叛极刑,依旧不屈不挠无怨无悔。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居然又喜见峰回路转绝处逢生——号称史上最强的助逃组织受聘前来营救。但到头来,竟发现——根本从来没有谁在乎我们的性命,那雇主花这份费用的目的其实仅仅是一个为了对付“灵山十巫”的阴谋而已。

“真相未必像你想象的那么可悲。”——巫顾显然洞悉到姬家妹子的愁思。闻言,秃头小魃抬首望着语者,只见对方有条不紊地继续道:“先前轩辕于伤害城中心广场东边几乎丧命地狼之口,尔等大概都没有看出缘何:他竟能安然无恙,反倒那青铜贾自个儿脑袋跟身体分了家吧?我虽然与你哥哥相距不近,却很清楚地瞧见——有位穿裹一件嫣红灿灿的革制低胸紧身连衣超短裙、至膝的长靴和及肘的手套与之色泽和质料一致、乳沟对上一点儿处是道金光夺目的霹雳状胎记、晴空蓝的葳蕤秀发宛若一帘硕大斗蓬舒展飘扬的雌性活物出手相救。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没谁在乎你们的性命,虽然我不认得伊,亦不悉晓得其从何而来以及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但她出手解掉你哥哥一劫,是毋庸置疑的铁一般的事实。其速度太快,寻常招子没法看到,不过——我的眼球乃早就已经习惯了观察高速运动的物事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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